第94章 最讨厌被人威胁
二人的命令,让正在饱受摧残的三人,同时愣了片刻。
纪休和单羽鸣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抽身而退。
邓庆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一脸蒙蔽的问道:“哎?你们就这么走了?”
孔良朋默然点头:“莫说是你三人,便是我二人与你们一同作战,也不会是他的对手,平白浪费时间罢了。”
“你倒是看的透彻。”
许太初微眯着眸子,似笑非笑的望着对方,懒洋洋的回道:“不过你确定就这么走了吗?不怕陈平安那老家伙,对你们不满?”
“识时务者为俊杰。与其跟你在这儿浪费时间,不如和帮主商议一下,血雨堂未来地盘的划分。”唐正诚冷笑一声,转身便欲离去。
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刘健见此情景,顿时勃然大怒:“你们这群混蛋,见死不救,帮主不会饶了你们!”
“帮主对你的不满,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刘健,你应该明白,帮主不会为了你这种人,与此等强者结怨。”孔良朋淡漠的扫了一眼对方,同样转身离去。
“混蛋!你们都是一群混蛋!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刘健怒声咆哮,却是无济于事。
四人已经转身离去。
忽然,刘健眼眸一转,惶恐的喝道:“老唐,朋哥,别走,别丢下我!我可以把我的地盘,全部给你们!民安街,太康街,金山大道,以后都是你们的!”
二人闻听此言,忽然驻足而立,沉思了起来。
刘健眼看着有希望,便继续引诱道:“你们想想,若是血雨堂没了,重新划分地盘,帮主会给你们想要区域吗?不可能!他不可能看着你们的堂口越来越大,却坐视不管!”
“救我!只要我活着,我可以以血雨堂堂主的身份,把我当区域全部割让给你们,而你们,只需要把一些无用的区域挂在我名下即可!”
“我求求你们了,老唐,朋哥,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凄厉的嘶吼,回荡在四人耳畔,令人唏嘘不已。
纪休抬眸,凝声道:“正诚,一个台球厅,不值得我们冒险,但若是整个民安街,可以一试!”
单羽鸣面色阴鹜,同样抿唇轻语道:“朋哥,若能得到金山大道,我们堂口的实力,将凌驾于所有堂口之上,就连帮主,也要对我们礼让三分。”
“唉,小鸣,我自然知晓你的意思,可如今,便是我们五人联手,怕也不会是许太初的对手,又能如何呢?”孔良朋唉声叹息,极为无奈。
单羽鸣沉吟片刻,嘴角掀起一抹狠辣之色:“武力,只是解决问题最低级的手段,我们有人有势,为何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你有办法?”孔良朋眼眸微亮。
单羽鸣颔首轻点,随后转身重回大厅。
阴鹜的目光,带着淡淡的冷色,他平静的注视着许太初,缓声道:“许太初,刘健虽欺辱了你的女人,但你也已经打断他一条腿,此事就此作罢,我太安帮对血雨堂发生的事情,既往不咎,如何?”
“不如何。”许太初似笑非笑的摇头否决:“我说了,今日若你们帮内无人让我抬抬屁股,他必死无疑。”
“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社团,这并非智者所为。”单羽鸣目光阴戾,眼神锋锐的威胁道。
许太初淡然轻笑,姿态桀骜不驯:“谁说我是智者了?我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赘婿,没别的本事,只会护老婆。”
“许太初!”单羽鸣沉声低喝:“我知你实力强横,但那又如何?这个时代,从来不是武力为尊,你一人再强,能挡千军万马吗?你一人再强,能护林家百人周全吗?你一人再强,能防得住,我太安帮数百名弟兄,冷枪暗箭吗?!”
“嗯?”许太初清眸微凛,旋即眯着眸子反问道:“你是在,威胁我?”
“是有如何?”单羽鸣神色阴鸷的指着许太初,厉喝出声:“现在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放了刘健,此事我太安帮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二,刘健身死之日,便是林语冰亡命之时,不信,你可以试试!”
“你比他们有脑子,知道用我媳妇威胁我,很不错。”许太初神色淡然,依旧晃悠着二郎腿,玩味的笑道:“可惜,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咻~
话音落下,许太初抬手摘了一片身后绿植的花瓣,随手屈指轻弹,将其激射而出。
软而轻柔的花瓣,在半空中突然化身利刃,带着锋锐的寒芒,一闪而过。
当花瓣摄入门框之时,单羽鸣的食指,也随之掉落。
断截处,光滑如镜,鲜血喷涌!
看到这一幕,纪休瞳孔微震,凝声低喝道:“飞花摘叶,如刀似剑,这家伙,竟已达到了宗师境?!”
闻听此言,唐正诚更是虎躯一震,不可思议的惊呼道:“什么?你说他是宗师强者?!”
“不会错!飞花摘叶伤人,这是宗师境强者独有的手段,也只有宗师境强者,方可将内劲达到此等程度!”纪休目光凝重的回道。
“这下,麻烦大了。”
唐正诚深吸一口气,看向许太初的神色,也多了几分忌惮。
可惜孔良朋,并未意识到这一点,当看到自己的好兄弟被人切断了手指,他的眼神立刻冷了下来。
“许太初,你找死?!”
孔良朋眼神一寒,跨步上前,目光阴戾的怒喝出声。
身旁的单羽鸣神色漠然,任由那断指出鲜血潺潺,却是置之不理,一双阴鹜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许太初。
后者目光平静的注视着二人,声音淡漠的回道:“忘了告诉你们,我这人,不怕别人威胁,但很讨厌被人威胁。”
“用我媳妇的命威胁我?你知道要背负什么样的代价吗?”
“这根手指,当作给你们的警告,下次说话的时候记得过过脑子,明白么?”
“嗬,嗬嗬,哈哈哈哈!”
蓦然,一道阴森的声音,自单羽鸣那尖细的嗓音中响彻了出来。
他状若癫狂,用断指的手揪住刘海,仰天大笑。
鲜血顺着手指,流到额头上,再顺着额头,流经眼眸,鼻梁,嘴角……
他像个疯子一般,捂着额头,放肆大笑,凶残暴戾的眼神透过指缝,森然的望着许太初,压低着嗓音,沙哑道:“许太初,我真是越来越兴奋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吗?”
“做出一副傲视群雄的姿态,表现出一副狂妄自大的模样,就是为了让我们怕你?对么?!”
“但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并不狂,反而很谨慎。你很在乎那个冰坨子,对么?好!那我就让你眼睁睁的看着她,是怎么被我,一点一点折磨到死。”
“提前剧透,那个画面,一定会让你……”
单羽鸣神色狰狞,睚眦欲裂的一字一句道:“终!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