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善良的亡者意志
什么是未来？
很多人都会有很多的看法。
但毫无疑问的是，想要存在『未来』，你必须先存在『现在』，或者说，『过去』。
不属于过去的时间，是现在。
而现在后的时间，才是未来。
换句话说，没有过去，就不存在未来。
对于秦燕来说，也是同理。
最初之神当然是最初，而且是『秦燕』这一个体的最初。
以他为基准，无穷多的可能性蔓延，诞生了无穷多的未来。
这才是秦燕如此特殊的原因。
“我想过我的最初是什么样子，但没有想到会有这么糟糕。”
“能够知道这一点的不止是我吧，其他的呢？”
再次复活归来的未来雅塔莱斯忽然问道。
他的意思很简单。
无穷多的可能性中，绝对存在无穷多的秦燕。
排除走到最为完美境地的最终之神，也仍然有着无穷多的基数。
能够觉醒未来之力的绝不止他，就像修罗一样，绝对还有其他秦燕觉醒了这力量。
可事实上，不管是秦燕的感知，还是各个势力的信息。
最终存在的『未来』都是他，而不是别的什么存在。
“唔，当然是归一了啊。”
“这个还用问吗？”
最初之神语气轻松的简直要笑出来了。
祂随意的向前走出一步，整个zio世界瞬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向着未来雅塔莱斯所展现出的，是亡者意志沉睡之地的地方。
而所让秦燕瞳孔微缩的，莫过于这里的情况。
尸体。
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无一例外，全部都是秦燕自己的尸体。
层层叠叠，无穷无尽。
纯粹的数量都足以堆满整个宇宙。
里面的秦燕或许是恶人，或许是善人，又或许是普通人。
但无一例外，他们现在都是死人。
毫无任何希望与未来可言，绝绝对对的死人。
“你以为为什么型月世界里，绝对存续圈的人看见你会直接撤离？”
“是因为你很强吗？哈哈，不是，是因为我。”
“因为我会归一每一种可能性，最后必定收束至完美之神诞生。”
“最过于简单的归一办法，就是赐予这些额外可能性以死亡，而他们死后，所有的力量都会复归于我。”
“倘若你没有杀死擎天神与英灵阿特拉斯，那么，我也会走一趟，送他们前往共同的墓场。”
永恒遗念漫不经心的说着。
仿佛这里的骸骨宇宙都只是普普通通的家具一样。
祂并不把杀戮视为一件恶事。
相反，祂认为这是一件善事，最高的善事。
生是偶然，死是常态。
所有生者都注定要死，都必定要寻求满意的安宁之末。
既然如此，祂这个无尽多元宇宙顶端的伟大存在，亲自赐予每一个生者以死亡。
岂不是最大的恩赐吗？何况是这些因为祂才蔓延诞生的诸多可能性呢？
“你不是这里最优秀的一位，也不是最强的一位。”
“但我可以说，你是最有活力的一位。”
“看来我布置端木燕作为你的最初导师，似乎并没有错。”
未来雅塔莱斯没有回应。
背后的虚幻未来再次溶解。
死亡的灰色更甚，却在下一瞬间。
撕裂长夜的天霆爆发。
可视的整个宇宙都瞬间被照亮。
作为人类对付绝望最大最终极的一击。
天霆号·阿宙斯，登场！
秦燕的力量瞬间数以十倍的开始向上飞跃。
他抓住手中钢之神剑，向着最初之神斩落。
“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呢？”
“早死也好，晚死也好，你们最终都是要死的。”
“现在死，又有什么分别呢？”
祂的语气之中透露出几分疑惑。
这足以撕裂星河的一击被随意抓住。
随后，钢之神剑瞬间破碎。
就连天霆号阿宙斯也缓缓出现几道裂纹。
秦燕的身体正在向后飞快飞去。
可最初之神比他更快，远远要快。
咚。
轰隆隆。
骸骨做的星系被硬生生砸塌。
未来雅塔莱斯的装甲再次破碎。
“哦，我认识，这是死者怨念汇聚后净化的铠甲吧？”
“很好，很不错，只是存在一个缺点。”
亡者意志笑着说道。
“那就是，你不该在我面前用。”
轰隆隆！
残破的天霆号阿宙斯自我摧毁。
将秦燕的身体完全吞没，迎来了再一次的死亡。
但马上，在没有时间概念的宇宙之中，虚幻未来再次绽放。
未来雅塔莱斯再次复活，身后虚幻未来的层数已经抵达了五。
可想要战胜亡者意志，不够，远远不够。
“唉，挣扎，有什么意义呢？”
“你难道以为，你有胜过我的可能吗？”
“现在进行时，对付已完成时？”
最初之神的声音好像在笑。
但秦燕感受不到任何笑意。
祂永远是那样的冷漠，那样的无情。
不，不是无情。
对方当然有着情感，而且比谁都要厚重。
那是爱意，对无尽衍生的无限多元宇宙的大爱。
正因为最初之神平等的爱着无限多元宇宙的每一个生命。
所以，祂才想把自己最为珍贵，最为宝贵的事物平等的赐予每一个生命。
那就是死亡。
亡者意志，想要让所有的生命都成为亡者的一部分。
祂将会包容所有的亡者，永恒的，包容着所有的亡者。
所以，崇拜亡者意志的万物终死会才会在一个又一个世界。
在没有任何回报与收益的情况下，充满热爱的做着自己的事业。
医生心中想的，可能是希望上帝保佑他再救一个，哪怕一个也好。
而万物终死会的成员想法也是类似。
希望亡者意志保佑他们再杀一个，哪怕一个也好。
所以万物终死会才是在万机之神之上，无尽多元宇宙各势力的头号打击目标。
不因为其他，因为这些家伙真的能满怀热爱的拖着一个又一个人，一个又一个世界一起去死。
甚至说，哪怕真正意义上彻底死去，也不过是回归亡者意志。
过一段时间又会化作死亡的使徒，继续慷慨而充满善意的向着所有生命传递死亡的火炬。
“我会打败你的。”
面对死亡，秦燕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坚定。
“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