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答记者问
张夭夭回头,就看到周子朝站在身后,自己的手被他抓得紧紧的。mqiweishuwu
她顿时脸红心跳。
感觉手心有股灼热在燃烧着。
她迅速挣脱周子朝的手,背在身后。
周子朝看了张夭夭一眼,就觉得她太冲动,不会收敛性情。
这种场合,台下那么多记者看着,传出去影响很大。
到时候再被不明真相的网民言辞围攻,张夭夭一个女孩子又哪里承受得了。
张夭夭不清楚周子朝的想法,只以为对方怕自己的行为影响到展会的顺利开展才进行阻止的。
她自然不会让周子朝为难。
就收敛暴躁的脾气,默默站到戚沁心身后去了。
王娇艳见现场无一人为自己说话,加上又白白挨了打,心里是既气愤又不甘心。
她幽深的眸子扫了一眼在场的人,最后枪口再次对准戚沁心。
“戚沁心,我很好奇,你对这些人究竟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他们一个个臣服于你?”
王娇艳故意用“臣服”这样的字眼,挑唆在场前辈和戚沁心的关系。
但凡有个心气傲的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会气得拍桌子。
他们自然气的不是说话的人,而是戚沁心。
根据人的心理学,有些人为了证明自己不追捧别人,会刻意和对方保持距离。
王娇艳就笃定这些前辈中会有部分人拥有反抗心理。
她扫向四周,发现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青花盘龙画缸上,几个人团成一个小组,对画缸的修复手法进行研究或是发表自己的看法。
没人在意王娇艳的肆意挑拨。
王娇艳孤零零地站在一旁,感觉背后一阵冷风,吹得她整个人丝丝发寒。
周子朝暗暗给了助理一个眼神。
韩助理意会地点了下头,凑近王娇艳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王娇艳脸皮再厚,也不好再赖着不走了。
整座大厅没一个人当她存在,就算咆哮也不会有人在意。
王娇艳索性识趣点,跟着韩助理离开。
王娇艳走后,整个记者群陷入沉思。
黄为亮若有所思地看着王娇艳离开的方向,沉默了一阵后,扯着嗓子道:“各位前辈,能否回答我几个问题。”
黄为亮身旁的同伴暗暗扯了下他的衣角,示意慎重提问。
黄为亮看了对方一眼,将注意力再次转向宾客方向。
周子朝见状,上台。
“各位嘉宾前辈,请先静一静。”
宾客们纷纷将视线看向台上说话的人。
侧厅内鸦雀无声。
周子朝发言:“不好意思先打断一下各位。今天造访的记者朋友对青花盘龙画缸的事情仍然持有疑惑,子朝作为本次展会的发起人,有责任解决大家的疑虑。现在我恳请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替子朝回答记者的提问,好吗?”
几名年龄较大,又在古玩方面有所造诣的前辈纷纷互看了眼,最后朱客勤老人代表大家表示接受。
侧厅本身比较宽敞,再加上人多嘈杂,记者和宾客划分区域,中间又隔着距离。
声音稍微小一点就很难传播到对面人的耳朵里。
周子朝便让助理去拿话筒过来。
准备工作就绪,侧厅俨然成了一场庄严的记者发布会。
几名在古玩界颇为盛名的老先生被请上台,以展柜为中心,分散在两边。
黄为亮握着话筒最先发言。
“各位老前辈您好,我是云景新闻台记者黄为亮,我想请问各位的是,是否有对青花盘龙画缸进行精密的鉴定工作,又是否需要借助科学仪器鉴定?”
黄为亮话音一落,身后一群记者瞬间起哄,“是啊,单凭肉眼如何能确定真假,更何况还是隔着玻璃展柜,毕竟人类的视觉能力是有限的。”
周子朝等记者的声音静下来后,让韩助理将话筒递给有意向回答这个问题的前辈。
韩助理将话筒递给了朱客勤。
朱客勤对着话筒吹了口气,“喂喂”两声,确定没问题后,看着提问的黄为亮记者,笑得慈眉善目。
“这位年轻人问得非常好。我相信在场的各位记者朋友一定也有同样的疑虑。在这里,我作为本次参展宾客的代表人物,向各位保证,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有效的。”
“关于如何鉴定古玩文物真假的问题,这个就会涉及到一些专业问题。如果大家有兴趣,可以多翻翻古玩鉴定鉴赏的书籍。另外,我们作为专职人员,几乎是把大半辈子都投入到古玩事业上,就凭我们这双手以及这双眼睛,看到的摸着的古玩字画都比你们这些年轻人吃的盐多。”
朱客勤说话不紧不慢,又极度客气。
这在黄为亮看来,是极为真诚的一种表现。
一位年过六旬的老前辈,又德高望重,能以如此真诚的姿态回答记者提问,算是十分难得。
黄为亮作为记者,接触的名人不在少数,能不端着的屈指可数。
“黄记者,你信吗?”
黄为亮被身旁的同行扯了下衣角。
“再看看吧,朱老先生还没说完呢。”黄为亮小声应道。
台上朱客勤拿着话筒继续说:“作为明代永宣年间官窑青花瓷,它本身就具有一个鲜明的特点,这是后面所有朝代甚至现代都仿制不出来的。永宣青花瓷器物线条柔美流畅,它讲究修胎,器型十分规整,瓷胎由于注意淘炼,胎质纯真,杂志鲜少。”
朱客勤说对了有些嘴干,便将话筒递给旁边的白须老先生。
作为古玩界的同行,白须老先生的古玩鉴别能力不在朱客勤之下。
他握着话筒,接着朱客勤的话继续说。
“永宣青花胎质细腻,胎色洁白,胎体厚薄适度,灵巧凝重,由于永宣时期烧造温度的提高,瓷器的釉面绝对看不到橘皮一样的釉纹,有少部分器物釉面开片,以脱胎器名传于世。”
“这件青花盘龙画缸,它的釉面就看不到橘子皮一样的釉纹,也能发现釉面本身的开片情况。”
黄为亮握着话筒的手紧了紧,舔了下干巴巴的唇,他问:“单从釉面判断年代,真假,是不是太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