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圣诞老人
平安夜那天，大家每人送了林嘉一个苹果，寓意平平安安，坐在落地窗边等待着十二点的到来。
零点一到，林程便端着蛋糕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大家喂林嘉唱起了生日歌，林嘉困倦的晃着脑袋和大家一起站了起来，许愿吹灭蜡烛。
……
“哇——！”
林嘉在房间里睡着觉，突然间一个圣诞老人出现在林嘉面前，摇醒了林嘉，林嘉睁开眼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
圣诞老人朝林嘉招招手，林嘉上前仔细一看竟然是钟谷。
林嘉拨弄着钟谷脸上的白色胡须，“我的天，小谷子你也太惊喜了吧！”
钟谷没有说话，左右晃着身体和手，逗得林嘉直笑，这个伸出右手牵着林嘉的手领着她到院子里。
院子里有一辆被装点上了彩球、雪花、铃铛的自行车。
钟谷坐到了前座上，回过头示意林嘉坐到后面去。
“哼哼~”林嘉笑嘻嘻的坐了上去。
钟谷踩着单车驶离小区，沿着城市宽敞平坦的大马路一直骑下去。
林嘉搂着钟谷的腰，趴在钟谷的后背上，笑嘻嘻的和钟谷聊天。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也是这样载着我啊！？”林嘉抓着钟谷的腰，贴在钟谷的后背上，“那时候我光顾着坐在后头笑了，后来想想你那时候你比我还小，一米二的个子不到。”
“怎么就能骑着比你个头还大的自行车，还载着人啊！真是好神奇啊！哈哈哈哈……”
钟谷一直不开口说话，似乎是在扮演好圣诞老人这个角色，林嘉看钟谷不理她小脾气上来了，戳了戳钟谷的腰。
然而钟谷对这个免疫，林嘉没有达到目的，很是不满，但还是抵不住深深袭来的困意趴在钟谷的背上睡了过去。
钟谷扭头向后看了一眼，渐渐放慢了速度。
钟谷的确是不怎么记得了，她只记得那时候她总和一个小姐姐玩，不记得是她带着她，还是她带着她了，钟谷只记得那时候她总是笑着的，摘果子被追笑、踩着了狗被狗凶笑、后头的人太重爬不了坡，翻车了也笑……
不过好像突然有一天，这样的记忆就断线了，钟谷往后的日子里再没记起过那段欢声笑语的时光。
直到林嘉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听着林嘉孜孜不倦的回忆，那些尘封的记忆才渐渐在她的脑海中清晰起来……
两人出来的时候，天空才刚刚放出零星的光亮，还未完全破晓，宽敞的街道没有人只是偶尔有几辆不眠的货车飞驰而过。
倔强的车头歪歪扭扭的拖着行动缓慢的自行车，穿过路灯打下的树影、还未开门的早餐铺子、挂着红底黄字招牌的日用品商店……光影将蹬着脚踏板的人儿和她身后安睡的身影拉得老长，投影在陈旧的铁门闸上，不断变大又缩小，像是要将那影子偷走。
一路向前，像牛头般的车头拽着车轮，穿过了黑暗和青苍的过度迎来了晨曦。
咯噔咯噔……钟谷将自行车骑到了废旧的教学楼，钟谷放下脚缓缓停下了车，车头歪歪扭向一边。
钟谷扯下假胡子，想起身发现身后的林嘉还在睡着，轻笑一声。
时间原来真的是如白驹过隙般匆匆从她身边流过。
方才摇摇晃晃的骑着车，钟谷突然就想到了那时她也是这样骑着车的，用力的一脚一脚的踩着脚踏板载着林嘉。
她好像就回到了那连自行车都骑不稳的模样，穿过路灯下斑驳的树影，鸟儿在沾满露水的枝头啼叫，向着青天白日飞去。
一转眼，她已经不用跳下车才能将车刹住，而是脚背一点就可以落地了。
钟谷掏出了手机……
“第三套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放飞理想！现在开始……”
林嘉一个激灵，猛地撞了一下钟谷的背，钟谷都差点稳不住自行车。
“嗯……嗯？上学了吗？今天不是放假吗？”
林嘉揉揉眼擦擦口水，发现她们这是在裕德的废弃教学楼这，而且现在天还没完全亮呢。
钟谷看着林嘉的傻样弹了弹她的脑门。
“没有上学，但太阳不放假啊。”
两人坐在断墙上，静静的等待日出。
c市初冬的日出出现的早，六点不到天就完全亮了，等到六点半去上学，天空大地就满是亮澄澄，满是金色的阳光。
林嘉没看过c市的日出，但她知道很美，因为家里总有她勤快的老哥喜欢拍下各种各样的日出日落。
当暖暖的晨光照耀大地，渐变的天空中升起了一轮浑圆红日，渐渐的火红的太阳褪去了瑰丽的色彩，散发出炙人的热量，将冰凉的天空染上了温度，天空变得蔚蓝清澈。
林嘉指着天空中的一角道：“你看那是月亮……”
钟谷笑着点了点头。
天空的另一头，弯弯的月牙还挂在天上，虽然几乎被湛蓝的天空隐去了轮廓，但那明亮的月辉还是无法让人忽视。
“是日月同辉诶……”林嘉倚着钟谷笑咯咯地看着蓝天，坠入梦境。
……
“这主意是谁帮你出的啊？”
林嘉知道钟谷是想不到这样的主意的，但只要是钟谷，她就很开心了。
“常欣。”
“算她还有点良心……那这个自行车是你装饰的？”
“还是常欣。”
“我说怎么这么丑……”
林嘉嫌弃的撇撇嘴，心道算了，丑是丑了点，不过看在你帮钟谷出主意的份上，你还是阿爷的好大儿。
钟谷默默点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