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惊现水怪

    第二个字，到了水里先摸摸水流流向再行动。”

    我之所以提醒李老黑，是因为六字诀中“摸”字告诉我，手摸水流，是判断水下有没有异常情况的唯一标准，只有搞清这一点才能做到万无一失。我不担心潘阿龙，因为他从小在水边长大，就像他说的，他曾经在水务局干过，不用说，他的水性肯定没问题。李老黑虽然从事过水下作业，但那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如今时过境迁过了这么多年，尽管演练也没问题，但这是个陌生的地方，湖水不像水库那么平稳，怎么折腾都不会有闪失，在这儿可得慎之又慎。瞅着两个人先后下水，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怀里像踹着几只偷来的小兔子怕被人发现，紧张的万分。我盯着两个人下水的地方，我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就像等待彩票开奖之前的那一刻……一分钟，十五分钟，二十五分钟，随着时间的悄然流逝，我的心跳翻江倒海般地“噗通通，噗通通，噗通通，噗通通”跳个不停，如果此刻量一下血压，肯定不会低于200毫米汞柱，我目光不敢离开两个人下水的水面半寸。湖面像一张宽大无比的黑布，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听到湖面传来的“哗啦，哗啦”让人心惊肉跳的波涛声响。小船也随着我的心跳，晃悠着，晃悠着……突然，远处的湖面上闪出一道雪亮的灯光。亮光下，只见一艘大船径直冲这边开过来。“有情况！”

    在这个关键时候，一瞅有情况，我的心“唰”顿然又提到了脑门儿，本来正为李老黑，潘阿龙担心至极，猛地发现有情况就更跳成了一个个儿，要不是我两只手紧紧地捂着胸口，我的心脏很可能要从腔子里蹦出来。初次行动，遇到突发情况谁不害怕？深更半夜的这要是被人抓住，别说我们在干见不得人的事，就是不干让海事公安抓住，纵有十张嘴也无法说的清。“哒哒哒……”大船马达的响声悠远而近，冲着我就过来了，眼看就离我有一公里那样的距离。“坏啦！他们发现我了。”

    慌乱之下，我急忙躲藏到船舱里，心急火燎地盯着大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不行就跳湖逃跑！”

    我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哪怕被水淹死也不能被抓了。潘阿龙曾经说过，不论白天黑夜，湖面上经常有还是公安船只巡逻，看船的架势很可能就是一艘大型巡逻船。我正紧张兮兮的茫然不知所措，情况突然有了变化，仅仅几秒钟，我紧盯的大船在我的忐忑，惊恐中，慢慢地，慢慢地，又鬼使神差般向东拐了弯儿而去。“妈的，该死的两个家伙，四只眼都瞎了？明明有船开过来也不给我亮手电！”

    虽然大船开向了另一个方向，我的心也随之放了下来，但我非常的生气，心里大骂江大头，麻子张有情不报，心说，那么大一艘船，船就是从你们那个方向开过来的，要说发现应该你们两个先看见，为什么发现了情况不通知我？你们等着，回去饶不了你们！我正回想着刚才惊心的一幕，小船忽然剧烈地晃动起来。起初，我还以为是潘阿龙，李老黑顶不住了上来透气，也没太在意，可等了两分钟两个人并没人露头。这时，船下开始发出“喀吧喀吧”的响声。嗯，啥玩意儿闹得动静？我不由得就往船下张望……这一瞅可把我惊呆了，只见夜色下，一个黑黑的，粗粗的东西，露着长长的牙齿仿佛鳄鱼一样，正在大口大口啃船底，听声音快要把船底啃穿。这下我慌了，我仗着胆子把目光凑近船底张望，“妈呀，水怪！”

    我一声尖叫，汗毛“唰”也乍了起来。潘阿龙说过，雁鹤湖还有鱼精，这鱼精的突然出现会不会就是传说的那个怪物，但我立刻就联想到了它。我大气不敢出，憋着一口气，死死地盯着鱼精。鱼精似乎不害怕我，啃了一会儿，居然肆无忌惮地把头探出水面，毫不在乎地看了我了一眼，而后冲我呲呲呀又把头缩进了水里，随后又听到“咔吧咔吧”的响声。“呔！大胆的鱼精！不在水下待着，竟敢出来作怪？看我不要了你的妖命！”

    我不知哪来的胆量和勇气，也不知是怎么喊出来的，居然说的还是评书上用的台词。以此同时，我抄起船桨就要向鱼精拍打下去。你说奇怪不奇怪，我的话音刚落，船桨还没落到水面，那个黑黑的东西幽灵般地“哧溜”不见了。“妈的，这是什么东西？是湖妖？还是水怪？或者是鱼精，这么吓人？”

    我自问着，心跳不止，血管里的血液飞速地奔涌着。这样的东西在我当海军的时候，那么深的海水都未曾见过，雁鹤湖如此浅的水位，居然冒出这么个让我毛骨悚然的水怪，并且如此的让人恐惧。我往岸上望去，远处的岸边上，看不到麻子张，江大头的身影，只能看见黑黑的岸边，万家灯火闪烁着。此刻，我成了一个孤家寡人，想找个人给我壮胆也没有人，我只得四处张望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湖面，白毛汗一下变成了冷汗，浑身又抖又冷。我不敢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我的小命恐怕就没了。我心里慌乱着想到这，于是我就打算拽绳子头，把李老黑，潘阿龙都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