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王府的人，就该嚣张一点儿
“父皇饶命啊！”
“父皇息怒！”
临王妃与临王齐齐跪到皇上面前，面露惊骇之色。“皇爷爷……”临王世子满是不敢置信地看着皇上，眼中有着浓浓的不甘。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努力讨好父王，讨好皇上，好不容易封为世子，现在，皇上竟然为了夜皓轩那个小野种，不仅要打他，说废他就废他，还永远不再册封他。如果他不能成为世子，以后怎么当王爷？如果当不了王爷，又怎么坐上那个最高的位置？都怪夜皓轩那个小野种！“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
皇上沉着脸，道：“你并非朕的亲孙子，子谦这个字，你配不上，以后更不必叫朕皇爷爷。”
“不是这样的。”
夜随风摇头，哭道：“孙儿就是您亲生孙子，夜皓轩那个小野种才不是皇爷爷的亲孙子，他不是三王叔的亲儿子，只是顾蕊汐那个不知廉耻的贱女人背着三王叔与人私通生下来的野种。”
“谦儿，闭嘴！”
夜临安吓得脸色发白，忍不住喝斥。这个臭小子，没有看到父皇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吗？临王妃则是伸手捂了儿子的嘴，低语：“不要再说了。”
这个孩子，怎如此不会看眼色？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出那样一番话，简直就是在戳皇上的肺管子，更是在给皇家没脸。就算皇上真宠爱谦儿，他也不是皇家的孙子，而夜皓轩，纵然很多人都传夜晟不承认那孩子，更没有将那孩子当一回事，可仅从长相上就能让那些流言不攻自破。皇家的长孙，怎么能被别人说是野种？临王夫妇都知道事态严重，当即磕头求饶：“父皇怒罪，随风年幼不知事……”可惜，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一个王府继子，也敢辱骂皇长孙，简直可恨！”
太后怒不可遏，皇上赶紧安抚：“母后，身体要紧！”
待转身，他的脸色已经彻底阴沉下来：“来人，给朕掌嘴！”
“父皇……”“夜临安，你想抗旨么？”
临王本能求饶，但，他的话才刚出口，就叫被皇上打断。皇上也是被气狠了，浑身皆上下皆散发出骇人的杀气，令人毫不怀疑，只要谁敢再多说一句话，就会被他给砍了。临王吓得再不敢多言，临王妃哭得更是伤心。有宫人上前，一左一右驾起夜随风，行刑宫人手执专门掌嘴的刑具狠狠地打在夜随风嘴上。“啊……”剧烈的疼痛，前后强大的反应，夜随风慌了，更是口不择言：“皇爷爷，孙儿不是皇家亲孙，夜皓轩也不是，为什么你承认他，却不愿意承认孙儿？孙儿到底哪一点不比他强？”
“随风，不要再说了。”
临王妃心都快跳出来了，连哭都忘了，急急劝道。“母妃，你也要阻止我？明明是你说的我才是皇长孙，夜皓轩就是个野种，他很快就会死，根本就不配跟我争。”
也不知是痛的，还是被现实打击的，夜随风大声反驳。“沈清婉，你可真是教了一个好儿子。”
皇上凌厉地扫向临王夫妇，冷冷喝斥：“夜临安，这就是你不顾一切也要娶的女人，这就是你所谓的天真善良？”
“儿臣……”夜临安有心想解释，但开了口，又不知道如何解释了。话是儿子嘴里说出来的，总不能是儿子害生母吧？儿子已经要受惩罚，再往他身上推罪，那不死也要脱层皮了，孩子还不得恨死他？临王妃心下也是阵阵绝望，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她对儿子说的话，会被儿子当着皇上与文武百官的面说出来。这简直是将她往死路上推呀！“皇上，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配为我皇家媳妇。”
太后冷哼：“皇家的脸都被她给丢尽了。”
本是皇上为她归来而准备的宫宴，竟被这一家子给搞成这样，简直可恨！“母后所言甚是。”
皇上点头，当即下令：“宣朕旨意，临王有眼无球，娶妻不贤，即日起，废除临王封号，禁足三个月，如无朕的允许，不许踏出二皇子府半步。临王妃行不端，言不正，教子无方，妄图混肴皇室血脉 ，其心可诛，废除王妃封号，重打三十大板，禁足二皇子府，无诏永不得出府半步。”
“嘶……”现场，一片哗然。一个个看顾蕊汐母子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原来，这对所谓不受宠的晟王妃母子，竟可轻易令皇上废亲王，重打王妃。这样的不受宠，他们也很想要。“父皇……”“拖下去！”
临王夫妻一句求饶之言都没有能说出，就被御林军上前拖走。不过片刻，临王妃的惨叫声便响彻天际。顾蕊汐眼睑低垂，心中一阵激荡。这就是权势，只有站在高位，手握重权，才能让自己不受欺负。“晟儿，你是干什么吃的？受欺负的是你的王妃，你的儿子，身为男人，他们最坚实的后盾，你不仅不上前维护他们，不替他们出头，竟还站在一边冷眼旁观，实在是太令朕失望了。”
气不顺的皇上，转身又将矛头对准夜晟，恨铁不成钢地骂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有没有脑子？皓轩是不是你儿子，你看不出来？”
若顾蕊汐那奸夫是他的兄弟，那她的儿子跟他长得相像，又有什么不可能？夜晟扫了一眼顾蕊汐母子。顾蕊汐瘦得皮包骨，脸上毫无血色，遮掩在衣服下的肌肤上有着若隐若现的伤口。夜皓轩小脸惨白，眼角还挂着泪痕，他那比同龄人要小的身体缩在顾蕊汐怀里瑟瑟发抖。那张脸，就没见哪里与他相像，他小时候可是无法无天的。也不知道顾蕊汐是怎么带孩子的？真是不称职！莫名地，夜晟心里腾地又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大脑反应过来前，夜晟已经走到夜皓轩面前，伸手，粗鲁地为他擦去眼角的泪，皱眉道：“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不过是被人辱骂几句，有什么可哭的？你是晟王府的人，就该嚣张一点儿，谁再敢辱你半分，骂你一句，只要不将人弄死，本王都给你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