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我没你那么变态
云飞沉处理好了那边的事故,赶过来特别不好意思地对大家说:
“小孩的手没轻没重的,没吓到你们吧?这里留给他们玩儿,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
杭天荷喝兴奋了,直接举手应和说‘好!’。
眼看陆星洲已经起身,白娇娇有些心焦地盯着那杯加了料的酒,恨不得直接灌进他嘴里。
就在此时,元琦突然开口。
“我们今天还没一起喝一杯呢,要不集体喝一杯再走吧,好歹也算个仪式感。”
白娇娇捏紧手中的酒杯,目不斜视看着杯中的酒,生怕被人看出端倪。
徐翎紧盯着顾思竹面前那杯酒,没有作声。
杭天荷醉意朦胧,也不知道是谁在说话,直接就热情回应。
“好啊!集体喝一杯!来来来~大家都站起来。”
她拉着一旁的丁哲站起来,顺道招呼不远处的侍应生。
“过来给我们拍个集体照~”
侍应生很快摆好了拍照的姿势。
陆星洲如白娇娇所愿,端起那杯加了料的酒。
在关海的‘希望我们未来,还能坐在一起吃饭聊天喝酒——’的背景音中,昂头喝了下去。
白娇娇长舒一口气。
云飞沉带着一行人进入了游轮第五层的小型赌场。
里面已经有一群人在玩。
各类筹码抛出捞回的声音,刺激着几人的耳膜。
有了酒精加持的众人,竟都有些跃跃欲试。
陆星洲睨了云飞沉一眼。
云飞沉连忙赔笑。“懂,我有分寸的,小赌怡情、小赌怡情。”
说完,笑嘻嘻地将筹码送到几人跟前,又凑到陆星洲耳边,咬着牙小声说:
“我都没带他们去六层,已经很够意思了。”
陆星洲口吐芬芳。“滚。”
要是云飞沉不打着自己朋友的旗号联系节目组,别说六层,就是他把人扔海里,自己也懒得管。
“啧,你这人,是不是都没有欲望的啊?”
云飞沉看着侍应生将几人往里领,坠在最后,同陆星洲闲聊。
连他都会偶尔沉溺于赢钱的快感。
可陆星洲,不管面前的筹码堆了多高,他都是一副高傲冷淡的样子。
似乎是打心底看不起坐在他对面的每一个人。
陆星洲看着顾思竹的背影,回道:“谁说没有。”
云飞沉迅速领会到了他话里的意思。
他揶揄道:“有归有,你会吗?没经验可不行,你要不要去上面进修一下?”
陆星洲:“别把那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搬到我跟前。”
“是是,知道了。”云飞沉无所谓地笑笑。“不在这儿玩两把吗?”
“不玩。”
云飞沉:“你是不是也觉得,冷眼看着别人堕落,是一件很赏心悦目的事情?”
“我没你那么变态,就是没兴趣而已。”
“……”
白娇娇早早拉着元琦,在离门口最近的一张‘猜大小’的桌边坐下。
边漫不经心地往桌上扔筹码,边观察着陆星洲的状态。
药效会在半小时左右上来,他发觉自己不对后,多半不会惊动其他人,而选择自己解决。
而元琦只需要在恰当的时间,出现在他面前就够了。
只要他还是个男人,就无法抵抗被放大了百倍的原始欲望。
除开元琦和白娇娇,其余五人在云飞沉的指引下,新开了一桌德州扑克。
由云飞沉亲自发牌。
“都没玩过吗?需要我讲解一下规则?”
关海捏着一枚筹码在手中转了转,回答道:“看过电影,没实操过。”
“没关系,反正是新手场。”
云飞沉笑眯眯地洗牌,边发牌,边简述着德扑的规则。
德州扑克的规则并不复杂,众人很快理解,并开始下注。
云飞沉默默观察着几人。
丁哲杭天荷属于稳健派,牌好才会跟注,跟的时候也小心翼翼,不敢赌上太多。
牌不好,则会早早弃掉。
牌的好坏,全都挂在脸上。
这种人想要赢钱,除非天降大运,否则只会满盘皆输。
关海则属于激进派,经常牌也不看,直接往上加注,赌的就是一个刺激。
牌特别烂的时候反而更高调,喜欢虚张声势。
不过他还真唬到过几回人,一手烂牌,搂回一堆筹码。
这种人,相对来说赌桌体验要好一点,但却是最容易上头的,很可能会因为抓到烂牌时,偏要跟注,导致输光筹码。
徐翎,则属于阴险派。
拿到牌的第一时间,他并不会看牌,而选择看人。
看其他人是什么表情之后,再慢悠悠地看牌。
前几盘不管牌的好坏,他都会在跟过一轮之后选择弃掉。
获得一定的数据支撑后,他才开始加注跟注。
别说,这种‘观察、总结’后再出手的方式,对于在场的新手来说,还是很有用的。
在那之后,牌不烂穿的情况下,他连续赢了好几把。
不过这种方式也仅限于对付新手。
而顾思竹的风格……有点接近陆星洲。
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牌好牌坏,都是一样随意地丢筹码……
仿佛在玩‘扔筹码、拿筹码’的小游戏。
存在感不强,但一来一去之间,面前的筹码就不讲道理地渐渐升高。
陆星洲靠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听着筹码在桌上摩擦来摩擦去的声音,难得有些烦躁。
在桌上几人加注时,他起身走到云飞沉身边,从他口袋里摸出了烟跟打火机。
陆星洲:“我出去抽根烟。”
云飞沉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陆星洲向来讨厌这种有‘成瘾性’的东西,只在极特殊的情况下抽过几回。
今天什么特别的事都没有发生,他怎么会突然想抽烟?
“好,吸烟室在那边。”云飞沉指了一个方向。
陆星洲:“看好她,我很快就回来。”
云飞沉翻了个白眼。
“真把我这当龙潭虎穴了?”
陆星洲望了一眼顾思竹,轻咬住烟,朝那边走去。
一直在暗中观察的白娇娇推了一把元琦,示意她跟上。
元琦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带着决心跟了上去。
吸烟室里,空无一人。
毕竟云飞沉并没有限制‘客人’必须在吸烟室抽烟,那群上了头的赌狗,也舍不得离开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