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许你一个要求
魏宸淞轻嗯一声,从始至终未看林赋禅一眼。穆九倾退居一旁,并不愿与魏宸淞有过多接触。林赋禅却满脸笑容,言语中不断讨好。“九千岁今日来游这烟水亭?”
“嗯。”
魏宸淞语气淡漠非常,环视四周之际目光在穆九倾身上有短暂停留,从烟水亭上去便是一片桃花林。林赋禅特意使了个眼色给江徐徐让她原地等候,只留穆九倾跟在身旁。以魏宸淞为中心,穆九倾与林赋禅分站左右,从中没有一人率先开口,气氛尴尬异常。林赋禅一边走着一边紧张的看向四周。桃花林中埋伏着从外面找来杀手,都是他为除掉穆九倾所准备。可魏宸淞的出现却成了这途中最大的意外。林赋禅想要阻止魏宸淞继续前进,在对上魏宸淞的视线之时,话到嘴边因恐惧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穆九倾却是看出林赋禅的反常,尤其是他几次的欲言又止。不禁让她怀疑这桃花林中是不是藏着什么。林赋禅着急难当,此时微风吹过,树上飘落花瓣,风景尤为独特。“夫人觉得这桃花林景色如何?”
林赋禅突然停下脚步,突而对穆九倾问道。“夫君这是怎么了?”
穆九倾心中冷笑,断定林赋禅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会如此紧张。林赋禅正要回话见魏宸淞的视线正朝这看来,连连摇头,故作镇定道,“无事,只是看着风景极好”“是这样吗?”
穆九倾还是有所怀疑,正要上前却见着在桃花林四周突然出现七八个身穿黑衣,蒙着面的男子。他们手提长剑,朝这儿逼来。只那么一刻,穆九倾心中了然。敢情问题是出在这里!哪怕怀有身孕,这些刺客她也未来曾放在眼里。“九千岁小心!”
见这些刺客将目标对准魏宸淞,穆九倾心下一惊,下意识的将他护在身后,只是几招便轻松制服。这边的林赋禅见魏宸淞无事,是又惊又恐,若是九千岁出事,后果不堪设想。魏宸淞如若在桃花林遭遇刺客,事后必定追查,若他此时完好无损必会引来怀疑。索性拿起地上刺客掉落的长剑在手臂处划下长长的口子,洋装受伤般来到二人面前。当看到护着魏宸淞的人居然是穆九倾时,林赋禅愤怒难当,只得紧张的看向二人。“九千岁,夫人你们没事吧。”
注意到林赋禅流血的伤口,穆九倾微微皱眉。从来时的种种举动,她基本确定这场桃花林的刺杀和林赋禅脱不了关系。可他如今又是在干嘛,无奈之下的苦肉计吗?穆九倾冷笑,对此更加鄙夷。此刻天色渐晚,又因着刺客的缘故,林赋禅在小心询问过魏宸淞的意见后才暂定居住在寺庙的别院中。在挑选院子之时,林赋禅特意将穆九倾留在身边。哪怕自己不喜,穆九倾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总是伺候别的人算是怎么回事…这一路上魏宸淞话语极少,哪怕发生刺杀这种事,也未从他身上看出任何的神情。见林赋禅有所挽留的举动,穆九倾并未拒绝。魏宸淞给她感觉深不可测,尤其他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夫君,你受了伤行动不便让我照顾你吧。”
穆九倾态度极好,对着林赋禅温声细语。说话间她却感受到一道异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穆九倾后背一僵,不用看她也明白视线的来源。直到魏宸淞的身影渐行渐远,穆九倾才暗暗松了口气,却见林赋禅同样心思飘忽不定,似在庆幸什么。她目光落在林赋禅受伤的手臂,笑眼弯弯,“夫君,先进屋上药要紧。”
林赋禅点着头跟着穆九倾的步伐进了屋中。在上药的过程中,穆九倾故意加重力道,林赋禅疼得难耐,倒吸好几口冷气。“夫君别动,若是伤口处理不好可是会给身体带来一系列后果。”
穆九倾看林赋禅疼得眉头皱紧,刻意出声提醒。“轻…轻点。”
林赋禅看着伤药直接洒在他手臂的位置,面容逐渐扭曲。约莫半个时辰过去,穆九倾才停止上药的动作,将东西收拾之际也在深思着这次的刺杀。“夫君,你好生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虽说她与林赋禅是名义上的夫妻,可若非需要,她实在不愿和林赋禅待在同一个地方。她所在的房间和魏宸淞相隔不远,见里头烛火熄灭,他应该已经睡了。躺在床榻的穆九倾本还想继续想着今日发生的事,可困意还是止不住袭来。等她再次睁眼时,却发现四周已换了个环境。她猛得起身,警惕的看向四周,烛火下,一个身影若隐若现。魏宸淞?看到站在那的人不是林赋禅而是魏宸淞时,穆九倾反而安定许多。“你很怕我?”
魏宸淞定定的看着穆九倾,饶有余味的问道。被这么盯着的穆九倾感到极不自在,开口回道,“九千岁何人不惧。”
“好一个何人不惧。”
魏宸淞迈着沉稳的步子朝着她走去。他挑起穆九倾的下巴,两人视线碰撞在一起,谁也未占据上风。“既是怕我,白日又为何护我?”
魏宸淞目光极为复杂,似想从穆九倾倔强的面容中探寻什么。“自然是因为您是九千岁。”
穆九倾神情平静,“救您是出于朝堂考虑,更是我作为臣子的本分。”
“难为你有这份心。”
魏宸淞深邃的眸中透着猜疑,目光在她身上短暂停留了一会。白日里穆九倾一个女子孤身挡在自己面前,倒让他有些刮目相看。“说说想要些什么赏赐?”
魏宸淞思索了一会,对穆九倾开口道。穆九倾目光坚定,刺杀一事她对林赋禅只是怀疑并无确切的证据,若是能借助外在的力量例如眼前这位九千岁。“我想知道那些失踪杀手的下落!”
话音刚落,穆九倾眼前一花再看时屋内已多了几具尸体。她心下一惊!是袭击他们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