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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头养成第十一式 有你这样的好弟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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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初四。

    今年的四月过得比以往大不相同,辽东百姓的记忆里,四月何时有过这么大的热闹仙门百家相继来到韶氏宗族,众位宗主少不了客套,惹得程宜风直打哈欠。

    云修混在众多程氏弟子中间,紧挨着程宜风,看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忍不住用胳膊肘怼他。

    二人借着众多弟子的掩护悄声说话,殊不知此时不远处有一道目光紧盯着他们。

    那人身着华服,身高八尺,远远看去就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他样貌生得极好,可惜总是皱着眉头。

    卫臻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咒骂那不见了的人,迎面撞上一片凤凰那是楼氏的族徽。

    他按下心里不耐,把目光收回来同楼氏宗主寒暄,可惜聊着聊着眼神就离了他身上,到了他身后程氏的方向。

    楼宗主似乎是看出他心事一般,笑道,“我看你一直看向那边,不去和程宗主打声招呼”

    卫臻把眼睛收回来,干咳了一声,“算了吧,谁愿意看那糟心玩意儿。”

    楼宗主笑起来“卫宗主其实只在找景棠吧。”

    卫臻身形一顿,反问道,“你知道他在哪儿”

    楼氏宗主笑意更深,“也不能说知道,,只是隐隐有个猜测而已。”

    卫臻向来讨厌楼玉寒,原本不打算理会他的故弄玄虚。他本想拱手告辞,但又想起另外一层关系,口气便软下去不少

    “楼宗主这般聪慧之人,所谓猜测也不过是自谦罢了,不妨将心中所想告知卫某。”

    那人悠然道,“卫宗主客气了,我猜景棠必是让岳父给扣下了。”

    他是韶言的姐夫。

    “如此这般,卫某也不再费力去寻。”卫臻道了谢,心里更是不痛快。他积了一肚子的怨气没处撒,韶言这个大出气筒又找不着。

    卫臻琢磨起韶俊策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他是越来越搞不清韶氏的用意。

    他等了半天没等到韶言,进了大门倒在韶俊策身边看到了个小娃娃。虽说知道这是韶俊策的孙子,他还是有些气愤

    早知道韶氏这样消遣他,他干脆直接让侄儿替自己来好了

    虽满心不舒服,但韶俊策论辈分是他的长辈,又是韶言的亲爹。因此卫臻并没有将那些不快表现在明面,只是面对清谈会有些漫不经心。

    他这副样子,全被秦氏宗主看在眼里。秦惟时身子不太好,拒绝了韶氏给他的特别照顾,还是和大家一起站着。可惜站都站不稳,只好让两个弟子扶着。

    他这副模样的确令人唏嘘,早些年他病得还不像如今这么严重。但自秦惟时过了三十岁后,身体每况愈下,如今病得是连床都下不了,却还能躺着给人看病。

    秦惟时见到卫臻,打量他一会儿,便知晓卫臻的郁结之症越来越厉害,在心里头又拟出个方子。

    这几位大人物心思各异,除了君氏外心思都不在清谈会上。君淮想得简单,韶言每年四月都借着休沐返乡,今年也一样,没什么反常的。

    确实一切照旧。韶氏每年都在四月初四这天,于祠堂辟出一小块地方来祭奠韶景。

    三层楼高的堂阁,从上到下密麻地摆着牌位。堂阁正中间是两块守家石同样的密密麻麻,刻满了名字。什么娇妻美眷,功名利禄,到最后都化成过眼云烟。

    而韶言心想,他怕是死后连名字被刻在守家石的资格都没有。

    一连跪几个时辰,膝盖近乎麻木,不过那几块骨头同他们的主人一样坚韧,韶言不觉疼痛。

    他仰起脖子,将目光从楼阁上收回,最后定在他兄长的牌位上。

    韶言努力回想,居然记不清兄长的具体容貌。

    一种难以形容的悲哀包裹住他,他没起身,挪动膝盖一点点蹭到排位跟前,伸出手抚摸起牌位上的字。

    “大哥”他喃喃道。

    众宗主依次落座,程宜风坐下后环视一周,见韶俊策身边的韶四公子和年姑娘,唯独不见韶耀。

    程宜风琢磨着也许是韶俊策安排他去干别的事,但他又突然想起韶言也不在。

    “坏了”他低呼一声,险些没坐稳跌下台。云修赶紧拉他一把,一句“您又怎么了”还没问出口,看见程宜风失神的模样,也是一怔。

    程宜风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云修的手,低声道,“韶三公子不在,只怕韶兄要有麻烦,你快去寻他”

    几句话前言不搭后语,但也云修大致听明白他为何如此惊慌。

    韶三不敢对侄儿下手,可未必不会对这个积怨已久的二哥下手谁知道他这个紧要关头气性上来了会对韶言做什么

    云修心里也乱,但脑子还算清醒。“韶氏宗族都是机关,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他扶程宜风坐稳,倒杯茶给他压惊,“公子应该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他又有分寸,没事的。”

    他这话既是安慰程宜风,也是安慰自己。程宜风喝下一口茶,捂住自己跳个不停的右眼皮,苦笑道,“但愿如此。”

    不怪程宜风反应这么大,他同韶三有过接触,知晓韶言那好三弟的是个怎样的角色。韶言虽不傻,心却软的很。他不懂权术,招架得住韶耀吗谁知道韶俊策这老头的儿子做的出什么

    这头韶言还在他大哥的牌位前头兀自伤感,那头韶耀已带了一肚子怨气前来寻他。他气得头脑发昏,险些误触了族中布下的机关。

    今日祠堂这边没有人,韶耀更是不加收敛自己身上暴起的灵压。韶言隔老远就感觉出他的气息,皱皱眉头给祠堂设下法阵。

    饶是如此,待韶耀一脚踹开踹开祠堂大门,紧跟的那股邪风还是吹得祠堂中的牌位摇摇晃晃。若韶言没有提前设上法阵,只怕祠堂今日非塌不可。

    不妙,相当不妙。韶言暗叫不好。

    他这个三弟的脾气他是了解的,正常情况下若是提前知道他过来找事,韶言定会跑得比兔子都快,教他抓不着,省着多出事端。

    但今日偏偏不是正常情况,他若是跑了,韶耀在祠堂寻他不得,必定要拿这事向韶俊策参他一本,惹出的事端更多。

    想到此处,他忍不住挑了挑眉,罢了,罢了,遇见这么个冤家,能怎么办,先稳住韶耀再说吧。

    “三弟这是做什么”韶言转过头,微微侧身,柔声道,“这毕竟是祠堂,还是收敛些比较好。”

    亏韶耀戴着一身怒气过来,这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把他的脾气化去一半。

    “不是有二哥吗”韶耀靠在门板上,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望着韶言,“二哥行事稳妥,定不会让我随心所欲。”

    多日不见,这小子竟也学会了虚与委蛇,韶言心里惊奇,面上还是一副没脾气的模样。

    “好弟弟,二哥虽不知到底发生何事,但也能看出你心里不痛快。你拿哥哥出气也成,可能不能换一天过了今日你拿二哥怎样都行。”

    韶言发誓,他对那些个世家宗主都很少这般低姿态,今日却不得不如此对自己胞弟。在他心里,卫臻都比韶耀好应付。

    “哦怎样都行”

    “怎样都行”

    “可当真”

    “自是当真”

    也怪韶言一夜没睡脑子不清醒,他现在就想着赶紧送这位爷走,话里带了一点应付和不耐烦的意思,虽然就那么一点点

    但他这三弟生性敏感多疑,自尊心又特强,最受不了别人怠慢他。韶言这话让他消下去的怒气又翻涌上来。

    但韶言他还没完全糊涂,知道自己应下的是什么。他想,左右韶耀不过是盼他死。

    韶三公子听他此言,逐渐收起笑,目光里全是冷意。

    “那若我想要二哥的命,二哥也肯给么”他话音未落,手已伸向腰间的佩剑。

    韶言虽已有防备,也没想到他真敢在祠堂里动手。他欲起身躲开,最好把战场挪到外面。

    但他跪得太久了,膝盖开始发痛。眼瞅着韶耀带着灵力的剑尖就要刺过来,韶言一咬唇,从背后抽出一把短剑来,堪堪接住胞弟的怨气。

    金属碰撞声中充斥着野蛮,这预示流血的声音在祠堂里十分突兀,上面高高放着的牌位也跟着颤抖起来。

    刀剑相碰的灵压震得韶耀手麻,韶言借此机会跳远。祠堂空间不算逼仄,但若动起武来还是不够用,兄弟二人因此几乎不动用灵力,更别说灵术了。

    韶耀擅于灵力控制,剑术和拳脚功夫则没那么擅长。如此,韶言也占不得什么便宜。

    他手里的短剑并不适合正面打斗,长度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材质,比起韶耀手里那把神兵利器这把短剑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破铜烂铁。

    方才韶言太过匆忙,来不及用灵力护剑,这一挡,剑身骤然多了两个缺口。

    韶耀眉头一挑,面色不善地盯着韶言的破剑看,“我连让你动用佩剑的资格都没有吗”

    看来这是要不依不饶。

    韶言想了想,还是把短剑扔掉,解下佩剑。

    但他根本没有扔下剑鞘的意思。

    这么对付韶耀还是吃力,他的攻击说不上杂乱无章,也确实让韶言摸不出规律来。搞不清他是修为高超还是单纯被气晕头,出招随心所欲可偏偏剑剑都往要命的地方去。

    韶言害怕韶耀撞翻牌位,尽可能的把他往别的地方引。他三弟在那块咬牙切齿,“二哥这般瞧不起我,我连你佩剑真身都见不得”

    韶三下手愈发的狠,韶言没有多余精力引他去别处,只好全神贯注地提防,搞得韶言有点厌烦。

    韶俊策的一门心思全在清谈会上,哪有闲工夫关心祠堂里跪着的次子和怄气不知躲哪里去了的三儿子。

    按照礼节,清谈会开始前,他这个东道主该是领着众位宗主敬天敬地,焚香祭祀。

    祭品奉上,炮仗也点了,他先登上祭台,点了三支香刚按到谷子里,“啪嗒”一声,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就从天上掉下来,不偏不倚砸灭了香火。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君眠正欲开口替韶俊策解围,韶俊策一言不发,死死盯着地上那个从天上砸下来的东西。

    他弯腰将那物件拾起,众人的目光也跟着过去是一颗拳头大小,通体洁白的珠子。

    方才场面严肃寂静,这颗珠子就如同被风吹进池塘的一片落叶,引起一圈涟漪。眼尖的已经看出那是什么了,分明是颗记忆珠

    没人在乎它从哪里来,最重要的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四月当真是诸事不宜几个有头有脸的韶氏修士都开始在心里哀叹,不知此事该如何收场。

    韶四公子思索一番,拉过侄儿低声耳语几句。韶虞年纪小,耳根子也软,怎么想都不会觉得四叔能害了韶氏,就听他所言对祖父说道

    “这珠子从天而降,应是天赐之物。依晚辈之见,不妨先看看珠子里有什么玄机。”

    这孩子容貌不似韶言,可也是他的侄子。君眠之初见韶言时,韶言也不过这般大小。他看着韶虞,情不自禁就将这孩子同韶言联系到一起,更多了几分怜爱。

    韶俊策还在思量,楼宗主却道,“那就依小公子所言。”他开了头,就陆续有其他庶族宗主跟着点头。韶俊策无言,只是命人将记忆珠呈上。

    众人这才得以仔细观察。这珠子晶莹剔透,里头隐约着透露红光,看来记录的并非是过往之事,而是如今发生之事。韶俊策拿起珠子摩挲,试图找到开口。

    说来也奇怪,从香火被砸灭开始,程宜风就觉得事情隐隐有些不对头。

    这种感觉在记忆珠被呈上的瞬间被同时放大,他暗叫不妙恐怕事情已经如他预料的那般不,也许会更糟。

    他不顾周遭人的眼神,踉踉跄跄的起身朝祭台奔去,竟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生生扯断了手腕上的红绳。他朝韶俊策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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