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约战，残障者汤姆的第一步
汤姆拄着拐棍出门了。他直接就来到了河口北村进村的路口附近。
这里有着一块不大的空地，空地周边有三棵，当初建立村庄的时候，专门留下来没有砍伐的大树。
一是为了有事情的时候，有地方能够聚集村民商量事情。
二是为了，村民想要纳凉，休闲娱乐的时候使用。
这也使得村里只要有需要召集村民，宣布什么事情的时候，很快，村民就会聚集到这块空地之上了。
当然，平时要是没什么事，也会有些村民愿意来这块空地上说话闲聊。
因为这里距离河口南村也不远，使得这里几乎就成了河口北村，河口南村两村的流言集散地了。
汤姆来到这块空地的时候，已经接近天黑了。
他过来是为了等人。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两天了。
每天都是这个时间，快要天黑的时候。这个地点，三棵大树下边的空地之上。
汤姆要等的人，自然就是小巴特了。
两人虽然都是河口北村的出身，父亲也都是村中三老之一。还都是格兰特爵士的弟子。可因为各种原因，两人的关系不说互相敌对吧，可也相处的并不好。
只因汤姆没有受伤致残以前，天赋异禀，不论是力量，还是体力，都稳压格兰特爵士其他的弟子。
汤姆以前的性格和他父亲老汤姆的性格差不多，都是比较沉默，话不多。这也使得汤姆在所有的师兄弟中，表现得很不合群。也因此，在他伤好之后，前去老师家里的时候，师兄弟们会说出那有些扎心的话语。
现在，连村里都在传说的流言更是让偶然再次听到的汤姆心生愤怒。
最关键的是，其中还牵扯到了自己的父亲以及姐姐。更是影响了父亲的声誉。
归根结底，还是有人看自己残障了，已经是废物了，父亲老汤姆以后的依靠当然也算是废了。在村子里，没有以后的家庭，可是会有很多人去欺负的。这样，肯定是不会像以前那样尊重自己的父亲了。因此才传出了这些流言，以试探父亲的底线。
这些，是程哥给汤姆分析出来的。汤姆的性子，在知道有着那些流言的时候，就已经出离的愤怒了。也让程哥为了安抚他费了好大的力气。
而要想解决，最容易的办法就是找一个目标，向所有人展示，自己就算是受伤残疾了，成了残障者，仍然是行进在骑战之道上的自强者。是值得尊重的。
而这个目标，经过程哥的提醒，确定，小巴特就很合适了。
才有了汤姆在这村口空地树下连等三天的行为。
嗯，前两天没有等到小巴特。
这一回，第三天，汤姆等到了。他今天没有等多长时间，就见到了小巴特由河流的上游那边在向着村口这边走来。
汤姆直接就过去拦住了小巴特，质问他道:“小巴特，村里的那些流言是不是你传播的？”
“什么流言？我可没有乱说话。”小巴特随口的一句不承认回答，却让汤姆确定了，那些流言里，肯定有一部分是小巴特这边传播出来的。
“什么流言，你心里清楚！”汤姆的声音更加严厉了。
“我心里清楚什么？我又没有乱说什么。”小巴特还在接着狡辩。
“还在狡辩。你不是说我现在是废物了吗？”
“是啊！我就是说你现在是个废物了，你能怎么样？”“我说的不是流言，是实话啊！”小巴特不但打断了汤姆的问话，还承认了自己说过的一部分话。
“你敢说我是废物？”汤姆这会儿已经很是愤怒。
“我就是说了，你能怎么样？”小巴特还在挑衅汤姆。
“你现在都残废了，你还能打过我吗？哈，哈，哈。”挑衅的力度继续增强。
“你，你……”“你定个时间，就在这里，我们以一场战斗来确定到底谁是废物。”汤姆克制住了自己的愤怒，确定了战斗的地点。然后让小巴特确定战斗的时间。
这是王国建立以来，法案规定的，为了基本的公平，准备决斗的双方，一方确定了地点之后，就由对方确定时间。
“不用战斗，就能知道你已经是废物了。
可为了让你心服口服。我还是接受你的挑战。
你挑选了这里作为挑战地点。那我就确定新年跨年夜的当天下午吧。
下午吃过午饭，当着全村老少的面，我们在这里战斗一场。”
好。这回，时间，地点，人物，事件。所有的要素都确定了。
小巴特选在了跨年夜当天的下午吃过午饭，还要当着全村老少的面，明显是没有安什么好心了。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年末了，距离跨年夜当天，也就只有六天了。也距离汤姆受伤成为残障者刚过去了五十四天而已。
小巴特认为，汤姆恢复的状态在怎么好，也绝对达不到以前的状态。现在他这样，能够适应自己残废了的身体就不错了。基本不用考虑战斗了。
要不是这块空地上，还有另外的村民在看着两人，其实，现在就打一次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这是小巴特当时的真实想法。
汤姆既然发起了挑战，对手小巴特也接下并确定了挑战的时间。肯定是不会临阵逃脱的。
接下来，就是各自寻找见证者，以及裁判者了。
小巴特找的谁，汤姆不关心，汤姆自己，去找了马格斯先生来作为自己这边的见证者。
接下来的六天时间，就是两方最后的磨练战斗技巧的时间了。小巴特找谁锻炼，怎么样锻炼，汤姆都没有去关心询问过。只把自己泡在了房后的练功场之上。
第一天，除了基础的锻炼，汤姆没有进行任何的其他操作。只在场地中间闭着眼睛坐那休息。
第二天，仍然是除了基础锻炼，没有任何动作。
第三天，还好，除了基础锻炼，汤姆总算是有了其他的动作。只是，有旁观的人说，汤姆做的动作七扭八拐的，看着他好像喝醉酒了一样。
第四天，更过分了。不只是基础锻炼不在训练了，连那些七扭八拐的动作，做的更像是那些醉鬼了。
这个世界早早的就有人注意到了粮食的发酵问题。那些生产过剩的薯芋，其实，大部分都拿去酿酒了。
这也使得酒水的价格并不很贵。醉酒的酒鬼也就不是什么少见的现象了。
第五天，汤姆扔掉了手里一只拄着的拐棍，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小半罐的酒水，平生第一次，喝了下去。然后，在那练功场上发起了酒疯。那些动作，更是坐实了他要放弃的传言。
第六天，汤姆没有出家门，休息了一天。
跨年夜当天下午。村里所有的人都早早的吃过了午饭，聚集到了村口的那块空地边上。
小巴特也很早就带着他邀请的见证者，以及裁判者来到了场地的一边。
他请来的见证者是两人的师兄弟中的那个身材圆润的皮特。
裁判者就是大师兄蓝德了。
本来，小巴特想要请求格兰特爵士过来作为裁决者的。可格兰特爵士以“小孩子之间的战斗不值得他亲自去的理由拒绝了。”
他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邀请大师兄蓝德过来了。
没等多长时间，老汤姆一家就也过来了。
老汤姆并没有上前说什么。只有汤姆自己一手拄着拐棍，臂弯里夹着一只小陶罐，在他姐姐玛瑞尔殷切关心的目光中走了过来。
小巴特看到汤姆走了过来，带着嘲讽的口吻说道:“我还以为你已经自认是废物，不敢来了呢！”
“我当然敢来。我虽然已经是残障者了。可我走出这一步，就是要告诉大家，即使是残障者，也不是废物，也是需要大家的尊重的。”
汤姆发出了自己的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