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不能保你无恙,那还要我们做甚
很久没用到阴阳神印的力量了。流狱阵很明显是个缺阵,少了木!也因为这个原因,它才会让人感觉到明显的痛苦。而阴阳神印是个大道平衡的法器,有了它的力量,就能填补流狱阵的木元素,让我不会感觉太过难受。
我落脚的第一处阵法,就是掩刑!一瞬间就觉得整个人被一种强大的力量在往地下压,巨大的力量像泥土一样将我包裹起来,我如同身置真空袋里,正在被机器挤压一样。一阵阵的头晕恶心,难以呼吸的感觉袭卷而来。还没等我按照计划调用阴阳神印来抵抗呢,黄夕颜的力量涌了出来,将周围土掩之力戳出无数个洞来,顿时新鲜的空气就钻进了我的肺部。
虽然能重新顺畅呼吸了,但我却一点也没敢放松。因为我发现,黄夕颜中计了!那掩刑狱里的力量被她摧散的同时,又如同胶水一样粘住了她的力量。很快,她的本体就被掩型狱的力量从我的身体里拉了出去。一瞬间,一股强大的阵法之力就把她给淹没了!
我当下就明白了刘翊坤设阵的用意!
他太了解我了,知道我体内有仙家存在。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们几个必定奋不顾身的救我!我身上有三位仙家,他的流刑狱刚好四阵,足够了——他想把我身上的仙家全都剃除!
一想到这里,我额头见汗,心下发虚!林盛海说了,今日我是“失劫”在前,还没看到刘翊坤和南元初,黄夕颜就陷入了危机。这有些让我始料不及,怪就怪在我没能提前告诉他们几个,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眼前,我没办法丢下黄夕颜自己离开了。当即调用出阴阳神印的力量,打算在第一个阵法中就破了整个流狱阵。结果没等神印的力量发挥出来,阵法中的黄夕颜就被拉进了地下,身影全无!
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驻仙消失在眼前,整个人都懵了——出师不利啊!我怎么就忘了,狼离杀的地下,可是曾经掩埋过一箱子人眼睛的啊!黄夕颜被拉下去,一定凶多吉少,此时偏偏又一次传来宁可欣的惨叫声。我有一瞬间的迟疑,又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叫声不对!当即,我一声断喝,释放出神印的力量,七窍灵玲心产生了停滞。我的耳朵突然有种冲破朦胧,打破桎梏的感觉。两种力量相结合,终于破开了流刑狱的幻阵!这一次,四周安静得只剩下我的呼吸,再也没有宁可欣的惨叫声了。
随后,我双手结印,抬起右脚用力一跺,整个人就跟着黄夕颜被拉下去的方向冲了下去。这一次,我不去阴间,只是想把地面下的黄夕颜拉出来。但一入地下,我又懵了,因为黄夕颜竟然被土系的力量死死的焊在了地底。这就不是凭我手拉手,就能把她救上去的了。
当下我脑子飞快的转着,说实话,高考的时候,我都没这么运转过它。很快,我就想到了高祖爷爷的一个招术——替身!
地下的岩土不放黄夕颜,看着像个人,实际上它们只是物!它们没有人的五官,更没人的头脑。它们将黄夕颜困住,无外乎是感受到了她身上的仙家之力。于是,我快速从青铜樽里取出一截红绳,绑在了一根小木棍的上面。然后取了黄夕颜的几根头发,绑在木棍顶端。然后用神识同黄夕颜嘱咐道:“别怕死!放弃抵抗,把你的力量完全收起来!”
黄夕颜什么原因都不问,十分听话的按照我说的做了。只是,她的力量一收,土地中的压力就直接落到了她的身上。还好有我的力量护住她整个身体,不然一瞬间,她就会被压力碾成血水一滩。
在她收力的同时,我调用出神格之力,在坚硬的土地之中,将那根木棍送出千米之远。果然,掩刑狱的那种恐怖的力量像一只嗅到猎物的猎犬一样,快速的向木棍追了过去。我则护着黄夕颜在三秒之内,冲出地面,再一次回到了狼离杀的地盘上。
黄夕颜的脸色青白,自从她第一次露面到现在,一直是个胆大、热烈,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情。但这一次生死攸关,命悬一线的经历还真就把她给吓坏了。我摸了摸她头,安慰她道:“下一次不用第一时间跑出来护我,要记得,虽然你们都是我的驻仙,我是你们的主人。但我的准则就是,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也不能随意现身!生死一刻,要记得先保自己的命!懂吗?”
黄夕颜眼泪在眼圈打转,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突然常辰墨说话了:“她为你死,是她的使命和职责!你说这些话,是拦不住她护你!我们都一样,是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成为你的驻仙的。如愿危急关头,不能保你无恙,那还要我们做甚?”
黄夕颜这一次,则是轻轻点头,认同了常辰墨的话。而且,她脸上的恐惧也慢慢的消失不见。换上了往日的张狂面孔。
“小黄,你先休息!前面的水阵,由我来吧!”
说完,常辰墨就要现身。我急忙用神格之力轻轻压制了一下:“别动!”
常辰墨的力量抵不过我的力量,他没办法出来,便苦口婆心的又念叨了起来。我赶紧跟他说,现在不是他们现身的时候,虽然阴阳神印对破阵有很大的帮助,但是我现在不能再用它的力量了。因为,我突然在潜意识里感觉,神印有被抢的风险!让常辰墨守护在我的额间,看着神印才是最好的安排!我现在就在想,之前说的徐姓阴阳神继承者不存在了。可此时,我的心里又有那种不安的感觉了,会不会是真正的继承人就要出现了?
就在我疑惑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带着玩世不恭的戏谑的声音:“师父,徒儿回来了!”
徐木泽?我回身一看,不仅是徐木泽,夏城雪也跟在一旁边。她穿着一身粉嫩的娃娃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满头长发染成了紫粉色,这让她那张活死人的脸,越发的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