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研究的绝望
张一增、麦超然，以及其他几名院士。
汗珠子当场就下来了。
他们从来没有想问题，想的这么深过。
当时，
只是觉得不能让真龙占了国家的便宜。
哪儿想得到。
这样的行为，是与人民为敌，是跟国家的政策反向而行。
不错，
他们站在权力者的高位上，已经太久太久了。
已经脱离了群众。
忘记了初衷。
根本没有意识到，太空电梯建造的钱，其实也是来自真龙的税收。
“总理，是我们错了。”
“以后我想问题，一定想清楚再做事。”
“我现在就给小陈打电话，承认错误。”
……
众位院士当场道歉。
李忠文点点头。
“咱们都是从困难时代走过来的，其他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最后奉劝大家一句话吧，要保持初心啊。”
“谢谢总理的教诲。”
……
“嘟嘟！”
随着李忠文跟大家告别。众人也是拿出电话，打给了陈牧。
但，
电话根本没人接。
开始，电话还通。
但打了两遍之后，直接关机了。
张一增当机立断。
“大家不要再做无用功了，这件事也不是电话里能解决的。“
“老张，那我们怎么办？”
“当然是赶去真龙，负荆请罪。”
“我们几个加起来，都五六百岁了，去给那小子道歉，是不是……“
“怎么，总理的话，你还没有领会，我们不要从当权者、从资本家，从地主老财的角度考虑问题，现在我们代表的是国家，去给龙国的未来道歉，懂了吗？”
“懂了，张老！”
“慢着……”
“怎么了？”
“老麦你喊着你闺女，我喊着我闺女。”
“我们去给陈牧道歉，喊着闺女们干什么？”
“哎，你这个榆木疙瘩，小陈看见我们这一脸褶子，能开心吗？我们闺女们，最少看起来舒服一点。”
“那倒，也是！”
……
众人立刻乘车，一边给各自的闺女打电话，一边赶往真龙。
与此同时，陈牧正在真龙医药的研究室中。
陈牧刚刚收到消息。
出国这几天，
真龙医药的研究，有了突破。
这是一名叫做格木路的咖喱国专家发现的。
之前，
大家在研究其他先进药物的时候，格木路没有跟风，而是一直专注于白色小药片的研发。
就在昨天，他有了发现。
白色小药片，虽然是同一种原料生产的，但在原料制作出来之时，就出现了不同。
换句话说，
用同一种原料，同一种工艺，制作出了两种东西。
这很扯淡！
相当扯淡！
不错，按照人们的常规理解。
在相同的条件下，同样的原料，是不可能出现两种东西。
但，偏偏这种情况，就是诡异的出现了。
陈牧赶到实验室的时候，格木路正使劲薅自己的头发。
他本来就有斑秃，
这几天的功夫，斑秃都快成了地中海了。
“格木路，怎么样了？”在阿姆鲁的带领下，陈牧大步走进实验室。
“老板，我要疯掉了，我真的要疯掉了，这不符合物理规律啊。“
“具体是怎样的？”
“老板，你跟我来。”格木路带着陈牧，走到实验室的一个仪器前。
一边介绍着。
“陈总，这是我通过鹰酱的朋友，搞到的一台超高倍数光学显微镜，它能观察到原子层面的画面。”
“原子层面？”
“是的，这台显微镜，原本是鹰酱严禁出口的，不过，就在上两天，鹰酱突然放开了管控。”
“那是因为，老板去揍了他们的naca。”身后，阿姆鲁翻了翻白眼。
“这样吗，不过没关系，只要他们肯出口，什么原因都不关键。”
……
格木路显然对自家老板，揍了naca不太感冒。
一边说，
格木路一边打开光学显微镜。
然后，
将一些白色粉末，放到了显微镜的下面。
陈牧凑上去。
入眼，那些白色的粉末，仿佛是一座大山。
也就在这时，
格木路拿起一个细小的研磨片，轻轻的将那座‘大山’研磨开了。
从大山变成小山，再变成一个个小山谷……
当两个圆滚滚的白色大球，整个出现在陈牧面前的时候，格木路转动光学显微镜，将两个白色大球控制在了显微镜正中间。
“老板，你看。”“有什么区别吗？”陈牧狐疑的望着那两个白色大球。
“有！”
格木路肯定的回答着，“这是两种完全相反的物质，它们一个可以救命，一个是剧毒，重点就在它们的形态上……”
虽然，
格木路说的很详细了。
但，
陈牧仍旧是没有看出来，这两个白色的大球，有什么区别。
不错，
在显微镜下，它们都呈现出白色，圆形、一模一样的结构。
不能说一模一样。
只能说毫无不同。
直到……
格木路再次调整镜头，又耐心的解释了半小时后，陈牧终于了解了一个新词语。
手性！
换句话说，
面前的这两个达到原子级别的白色颗粒，就像是，人的左右手一样。
虽然，看上去一模一样。
但实际上，有着一正一反的特性。
不仅仅是外表的相反。
包括化学性质，也迥异不同。
这就导致了。
这些手性不同的原子，所组成的药物，一种是救命药，一种是毒药。
搞懂了这些原理之后。
陈牧也是有些激动。
“格木路，你太棒了，这样一来，是不是就可以将这种药物研发出来了。”
“老板，这才是令我发疯的地方，我不能。”格木路又开始揪头发。
“为什么？”陈牧奇怪的问道。
既然已经找出了毒药跟救命药的区别。
只要搞一下动物实验，
确定相同手性的分子组成，不就可以组织生产了嘛。
为什么，
面前的格木路，明明解决了问题，但，看起来却更加痛苦了呢？
在陈牧疑惑的目光中。
格木路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
用近乎绝望的声音说着。
“因为，因为它们会随时改变自己的手性。”
“什么？”
“就是说，他们前一刻可能是救命药，但下一刻就会变成毒药。”
“啊……”
陈牧哑然。
难怪，就连系统都搞不定这种药物。
会变！
这简直太特码的操蛋了。
如果，终于确定了是救命药，吃到嘴里的时候是救命药，到了胃里的时候还是救命药。
可偏偏，
在跟人身体产生反应的时候，突然变成了毒药。
这他妈，找谁说理去。
若是吃毒药，等它到肚子里再变化呢？
当然不行。
若是毒性没变呢？
那不是自己杀死自己嘛。
世界上，
居然有这样的材料？
一时间，
陈牧也不由在格木路身边蹲下来，用力薅自己的头发。
他，
此刻，终于体会到了格木路的那种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