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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猎队误入红桥寨 刘尚山中遇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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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刘尚在黄龙洞与巨蟒在石洞中相拼已有两个时辰,斗得蟒伤人危,刘尚被巨蟒紧紧缠住,缠得气喘心闷,晕死过去。也是命不该绝,就在危险之际,刘尚因无意间吸入大量的蟒血,这巨蟒之血本是世上罕有之物,喝了可以活血益气,增加体能;练武之人,更可使功力倍增,精力旺盛,以至起死回生。因此,刘尚又慢慢醒了过来,渐渐感到浑身清爽无比。看那巨蟒,早已死了,成了一条不动的僵尸。刘尚大喜,挣扎着从蟒身上钻了出来,清理身上的污秽,准备离开。

    王柱成等猎户,眼睁睁看了刘尚下了悬崖,也不敢靠近观看,只好壮着胆子在一旁耐心等待,已是整整守了一个下午,天都快黑了,还不见有丝毫动静。王柱成对常永生道:“这么久了还不见上来,恐怕凶多吉少,我等如果这样回去,怎么向他堂客和乡亲们交代?”

    常永生毕竟年长老成,道:“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我们就这样回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说不清楚的,怎么样也要到那悬崖边,提了那滕绳,看还能不能将那滕绳提得起来,再喊一喊,确定没有人应,才能有个交代,要不然,还不被全村人笑话!”

    王柱成毕竟也还有些胆气,道:“都到这个地步了,我也豁出去了,大哥你就在这里不要动,我去那悬崖边探探虚实。”

    常永生听了,也打起了精神,道:“要去,我们一起去,要死也死在一块!”

    拉起王柱成就往悬崖边来。

    这两人壮着胆子,相互死死攥着手,心惊胆战地一步步挪到了悬崖边,看那下面,深不见底,俩人的两脚就开始发软。王柱成壮起胆子,声音颤颤地冲崖下喊了几声刘尚,哪有人应!就试探着提了提滕绳,提了半截,却感觉滕下好像有些动静,两人狂跳的心就要到嗓子眼了,就听到有声音从崖下传来:“是王大哥吗?”

    二人听了,惊喜不已,晓得人还活着,忙向下喊话:“我们俩人都在上面呢!”

    就听刘尚喊:“你们把我提上来吧!”

    这二人就兴奋不已,赶紧拉绳,拉上了刘尚,一看浑身血糊糊的,二人又是一惊。王柱成上去摸了摸,惊恐不已,道:“兄弟,你要紧么?”

    只听刘尚笑了笑,说:“都是那大蟒的血,我没有伤着什么!”

    王柱成听说果真有大蟒,倒抽了一口冷气。刘尚道:“也不是什么蟒蛇精,一条普通的大蟒而已,只是这家伙年岁久了,异常粗大,也真要快成了精了,这洞也距这山顶很近,只要有动物到了这顶上,它便出洞,卷住悬崖边的大树,掀动巨尾,将动物卷入洞中吞食。”

    就向二人说了自己杀死这大蟒的经过,说得二人浑身像在筛糠,牙齿在得得得地打颤。

    三人忙收拾了离开山顶回家。众人听说刘尚一人打死蟒蛇精,又是半信半疑。刘尚对王柱成道:“要不明天一早,我们组织些人,去那洞里把那蟒蛇取了回来,一者让大伙放了心,二者也让村里人吃一顿蟒肉。”

    王柱成点头赞成。

    这刘尚一身血污回到家,把梅秀又吓得个半死。听了老公说了杀蟒的经过,又惊又气,道:“当初你打了虎,也还是为了抢回那头猪,也就罢了,这次却要去干这样不要命的事,你图个什么?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孤儿寡母怎么活!”

    伤心不已。刘尚只得安慰道:“你放心好了,你老公没有这金刚钻,也不敢揽这个瓷器活。我这不是好好地回到你身边来了嘛,你担什么心!”

    梅秀抹了抹泪,叹了口气,道:“当初我同你说过,我没有嫁你时,这村里人哪个不说我是扫帚星,克夫命。所以这么些年,我时时提心吊胆,生怕你有什么闪失,老天爷保佑,也总算平安过了这些年,也刚刚堵住了这村里人的嘴。你若还要这么闹下去,真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大不了也不活了,只是这两个崽女,我实实丢不下。”

    说完,又哭了起来,刘尚只得劝道:“我同你说过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大可把这个心安安稳稳地放到心里,我刘尚有九条命,死了八条都断不了气的。”

    梅秀听了,不禁破涕为笑,道:“我不跟你贫嘴,我只要你保证,从今以后,不要再干这提心吊胆的事了!”

    刘尚只得点头答应。

    第二天一早,刘尚就同王柱成与常永生,备上绳索等工具,带领一帮猎户,壮了壮胆子,直奔黄龙洞来。

    一行人在那崖顶固定好绳子,沿绳子鱼贯下到洞中,一见那巨蟒足有十数余丈长、头大如斗,身粗如水桶,浑身血肉模糊,已死僵硬了,洞穴之中也到处是血,大伙一个个看了,还是惊得目瞪口呆,连大气也不敢出。常永生道:“这一代代人的传说,也没人亲眼所见,今日到此,还以为在做梦哩,刘兄弟你到底是人还是魔,怎么会有这本事?”

    刘尚笑了笑,道:“一条普通大蟒而已,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我也只是胆子大些,本事也只一般,要不是喝了这蟒血,说不定也被这畜生缠死了。”

    王柱成道:“不是还传说有千年灵芝么?我们也找找!”

    刘尚道:“不用找了,我也找过了,哪有什么千年灵芝,终究是传说。”

    就同几个人把大蟒捆了,上面的数十人齐声发力,将大蟒吊了上来,又由十多个人站成一排,将大蟒扛上肩,一路吆喝着扛回村里来。

    这合村的人听说刘尚斩的大蟒被弄了回来,都又奔走相告,男女老少齐来观看。都说:“这刘尚可不得了,不仅能除虎,还能降妖。”

    便把这刘尚当神一样看。见了梅秀,羡慕得不得了,见面就夸,梅秀心里也喜欢。

    刘尚除黄龙山两害,尤其是只身闯入黄龙口剑斩蟒精之事传开后,山区猎户闻名而来,纷纷要求加入刘尚的猎队。此时秋去冬来,正是草木枯黄,适宜狩猎的大好时机。刘尚与王柱成、常永生商议,既然黄龙山区各村落的猎手都要来投靠,我们也不便推辞,就成立一支大猎队,还是由刘尚、王柱成、常永生等负责,每年秋末冬初,组织对黄龙山区的虎豹豺狼野狗野猪等凶猛野兽进行大围猎。平时还是以各村为主,分散成小股猎队。刘尚还听从了常永生的提议,每年大围猎之前,为便于捕捉猛兽,保证狩猎安全,组织猎户们进行一次大练训。练训中,根据各猎户体力功夫大小及习惯爱好,统一打造配发各种猎器,分小组搭配使用。刘尚设计打造一种铁锤,菱角形,角中带刺,锤为头,木为柄,每件按照猎手力量确定重量,十至十五斤不等,只要猎手出手准狠,一锤便可致命。将猎人每组编五人,两人掌锤,一人持叉,一人带刀,一人持弓箭,外带两至三条猎狗,这样的一组连猛虎野猪都能对付了。又将每十组合为一队,一队五十人,队里的每组组织严密,相互照应。整个猎队共一百五十人,共分三队,一队由刘尚带领,二队王柱成带领,三队由常永生带领。三队进行大围猎时,由刘尚统一号令。

    这猎队成立以来,也先后组织了几次大围猎,果然收获不少。这一年,眼看冬天来临,寒气逼至,刘尚等猎队准备停歇下来。却有晚娘村的村民派人来找常永生,称他们村周围山中,一直野猪成灾,常常破坏庄稼,村民防不胜防。这些天来,不但野猪增多,还有虎豹出没,就是大白天野猪也成群结队在垅中乱闯,虎豹大摇大摆在屋前屋后现身。不但糟蹋作物,还威胁人身安危,村民深受其害,很想有猎队去那里围猎。常永生听了,便来找刘尚商量,刘尚道:“既然人家来求我们,我们哪能不去相帮,何况还有收益。”

    当即定下来,次日便去晚娘村围猎。

    次日天一早,刘尚就领着三个猎队一百五十来个猎手,浩浩荡荡向晚娘村进发。进入晚娘村后,已是晌午,晚娘村的村民听说来了一位打虎斩蟒英雄,争先恐后来看望,村里杀猪备酒,热情接待。刘尚就向村民打听野兽情况,观察地形。听村民介绍,这晚娘村在大山深处,与白竹山、杨洞坑、红桥山、笋芽山连成一片,正是野猪栖息繁衍之地,其中白竹山野猪最多,附近几个山头的野猪,都集中到这村里祸害庄稼。看这一带的地形,主要是荆棘灌木林最多,乱石也多,人进不去,这野猪却钻进窜出,来去自如,对围猎不利。刘尚问:“听说还有虎豹出没,这虎豹多吗?”

    村民道;“每年这个时候,虎豹也多,虽然伤人不多,也是冲这野猪来的,但也闹得村民不得安宁。

    刘尚问明了情况,又带了王柱成与常永生看了看这附近地地形,只有晚娘皂是块低洼之地。刘尚道,这附近荆棘灌木林多,人进不去,就只能靠这些猎狗了。由猎狗进入灌木林,将野猪赶至这晚娘皂,在这皂里围捕。三人计议已定。

    次日,刘尚、王柱成和常永生各领一猎队,共一百五十来个猎手,近百条猎犬,人吼狗吠,虚张声势,分成三个方向向晚娘皂包抄。那狗们就成群结队在荆棘灌木林窜来窜去,把林中的野猪惹怒了,追了狗出来,有些被惊吓了,一群群窜出来,又在猎人们的驱赶下,逼向晚娘皂,然后缩紧包围圈,到了下午,集中在晚娘皂射杀,共捕捉到二十五头大小野猪。最大的野公猪重达六百余斤,最小的也有百余斤。猎手们个个心花怒放。晚娘村村民更是兴高采烈。

    当晚,村民设宴接待。刘尚对王柱成和常永生道:“今日虽然有些收获,但周围的野猪还不少,我们来这一趟也不易,不能只有这点收获。从明天开始,我们扩大围捕范围,将队伍分成两路,我同常大哥一队从南往北向白竹山、杨洞坑方向搜索,王大哥带一队由东往西向红桥山、笋芽山方向搜索,天黑前收队。”

    众人点头应允。

    当天清晨,刘尚就同常永生带了六七十余人的猎队,向白竹山方向搜索前进。发现有野猪,当场射杀,或唤狗扑咬,也追捕了不少。还有数十头猪却沿着一条朝北的山沟向前逃窜,刘尚只得带着队伍猛追。一路见两旁山连着山,树林茂密,草木枯黄,一条山溪水哗哗从路边流过。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被一座山挡住去路,眼前的一群猪就窜上了前面的山峰。

    刘尚正要上山,突然听到山顶之上喧哗不断,便问常永生:“前方好像有不少人,闹哄哄的,难道这深山之处,还有村庄人家,或是还有别的什么猎户在这里打猎?”

    常永生也听了听,愣了一会,就吃惊道:“不好!坏事了,我们一定是误上红桥寨了,千万不要去惹上这些太岁,赶快往回走吧!”

    刘尚不知就里,疑惑道:“什么红桥寨,我们怕他什么?”

    常永生道:“刘兄弟,你有所不知,这红桥寨不比一般山寨,有两三百人马,三个大王都是功夫了得的主。虽不杀人放火,但你要犯了他的山规,得罪了他,只怕是性命难保。”

    刘尚听了,哈哈一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厉鬼山神,长三头六臂的天兵天将哩,不也是人嘛,我就上去看看,他还能吃了我!”

    说着,仗着自己的功夫,径自大脚步向前去了。常永生也深知这刘尚的脾气,天不怕地不怕,胆大包天,也劝不住,只好向猎户们挥了挥手,说:“大家跟上去,好好保护好刘队长。”

    就带着一队人跟了上来。

    刘尚上到山上一看,原来这山顶上黑压压一大群人马,正乱哄哄的从四面八方位围捕刘尚追上来的这群野猪。红桥寨的喽啰越来越多,手持兵器,跟着这群野猪乱窜乱跳,不少的野猪被喽啰用兵器砍刺的嗷嗷直叫,也有几个喽啰被野猪撞伤痛得喊爹叫娘的,那领头的大公猪挺着个坚硬的大獠牙横冲直闯,伤了不少人。刘尚一看,想想有人说过,打虎要有胆,打野猪要备付棺材板。像捕这样的野猪,比捕捉虎豹还要危险,这野猪要发起怒来,那大獠牙会把人拱成蜂窝,不把人弄死是不会罢休。看这几十个人都对付不了那头野猪,刘尚手就痒痒,正要出手。就看山寨中奔出一个手持铜棍的大汉来。只见他:

    身长七尺,腰粗体肥,红面碧眼,口阔凸鼻。头戴青布巾,身着兽皮袄,腰系牛皮带,手持熟铜棍。势来如山风,喝声似炸雷。

    只见他手中的熟铜棍又粗又长,少说也有茶碗粗。看他奔入圈内,大喝一声,举着铜棍便向那头公猪打去。那公猪乃是野猪之王,别看膘肥体壮,行动却十分敏捷,躲过棍击,大怒,挺着獠牙就向大汉拱了上来,就听众喽啰惊叫:“二头领小心!”

    刘尚这才晓得这大汉就是山寨的二头领。

    这二头领眼见这猪拱了过来,也将身子一闪,不想这猪动作太快,这二头领虽是身子闪过一边,一只腿还是被这畜生拱了一下,把那二头领顶了个倒栽葱,那猪又将一对大獠牙刺了过来,二头领在地上滚了几滚,躲过大獠牙,又翻身跃起,举棍便扑打那猪,一棍打在那猪背上,那猪虽是痛得嗷叫了一声,不想这畜生毛粗皮厚脂肪多,却也没有伤着要害,仍发疯似地又朝二头领拱了过来,二头领虽然力大无穷,又是连续几棍,棍棍打在猪背上,却丝毫不起作用,那猪还是朝他一拱,幸那大獠牙没有刺到二头领身上,却往上一拱,把二头领连人带棍抛向了空中,这二头领倒还有些功夫,在空中翻转一个身,双脚先落在地上,也就乘那猪还待在原地没有动,昂着头看他的时候,就势一击重棍,正好打击在那猪的脑门上,把那畜生的的头打得脑浆四射,倒地气绝。其他喽啰也争先恐后将其他野猪制服。

    刘尚眼见自己追了大半天的猪群白白地被这伙喽啰收了,很是不甘,看这伙人正要将野猪往寨子里搬,也不知高低,就对那二头领喊:“且慢!我有话说!”

    那二头领一看,却是一位壮士,虽是年轻,却气质不凡,背上还插着一把剑,便道:“你什么人?有何话说?”

    刘尚道:“这群野猪,都是我猎队好不容易围追了半天追过来的,被你们撞上了,你们就这样收回去,招呼也不同我们打一声,这样好么?”

    那二头领听了,才晓得这人原来就是个猎户,哈哈大笑,道:“看你白白长了一对眼睛,你那眼睛看不清也就罢了,你那付耳朵难道也听不见?你就没有打听打听我们这是个什么地方?还竟敢向我刘道成手中讨食!今天我心情好,不想搭理你,留你条命罢。”

    就回头对喽啰道:“把这个不知高低的打下山去!”

    就有四个喽啰一声吼,挥棍扑了过来,刘尚一听,不禁恼怒起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前面两人挥棍打来,眼疾手快,一手抓了一支棍,一个轮回,就见那两个持棍的喽啰连人带棍被弹出老远,另两个喽啰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是一阵乱棍打来,刘尚低下头来,横下身子,伸出两腿一扫,就见这两喽啰丢下棍子,扑到在地上。刘尚一时性起,上前提了这两个喽啰的衣领,就像拎的两只小鸡,原地转了两圈,再住那刘道成身边一丢,面不改色心不跳,冷笑着对刘道成道:“看你刚才打猪那两下子,也不配跟我斗,你这山寨还有比你本事高的没有,叫他出来,斗赢我了,这猪我就不要了,斗不赢,就乖乖地把这猪给了我!”

    这刘道成不听则已,听了这话,不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一手操起铜棍,一手指着刘尚,道:“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畜生,居然不知天高地厚!今天我不收拾了你,我也枉在这山寨混了!”

    抡起熟铜棍就扑了上来,刘尚也抽出背后的青钢宝剑,二人对迎厮杀起来。那常永生也带一队猎人赶上山来,正好见这二人拚杀,但见得:

    熟铜棍,金光闪,棍棍击来头骨碎;青钢剑,银龙舞,剑剑刺去心窝透。铜棍钢剑碰出飞火厉声,壮士好汉斗得怒冲云霄。直杀得群群喽啰心胆寒,个个猎户肉惊跳。

    这刘道成起初并没有把这毛头小子放在眼里,只想三两下就拿下解恨,不想只拚了几招,就觉得对方剑招纯青,力道凶猛,感觉对方来者不善,自己尽管拚出全力,不下二十招,就只有抵挡招架的份,全无击败对方之力。一喽啰看出门道来,二头领久斗之下必要吃亏,便急忙回寨禀报大头领欧明。

    欧明一听,大惊,忙取下一对铜锤奔出寨门,来到厮杀现场,一看二弟已是全身汗湿,棍无章法,显然已是黔驴技穷。想二弟自跟随他以来,大小厮杀不下百余次,从没有像今日这般狼狈,而对方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后生伢子,一把青钢宝剑好似雨前闪电又似雨后雷鸣,好一个后生剑客!欧明越看越觉得那剑路在哪里见过,只是年老健忘,一时想不起来。再看二弟刘道成已被杀得直喘粗气面红耳赤,只是不敢认输罢了,再战下去,怕有生命之忧。欧明细细看那剑,忽然想起了剑法来历,似乎明白过来,忙奔上去到了二人之间,双锤一挡,分开剑和棍,道:“两位先歇息!”

    那刘道成正骑虎难下,见此情景,如遇救星,忙跳出圈外。刘尚也只得罢休,打量这欧明,有诗为证:

    白须银发印堂红,身着乌袍似魔神。

    出手铜锤千斤重,英雄见了也心惊。

    欧明却忙向刘尚施礼道:“小壮士的剑法莫不是智灵剑法十招中的‘气贯长虹’?不知小壮士与智灵大师是何渊源?”

    刘尚一听,暗自吃了一惊,不禁又细细打量这欧明半天,只得回礼道:“前辈说的没错,晚辈使的正是智灵剑法,智灵大师乃是晚辈师祖也。”

    欧明一听,惊喜异常,又问:“小壮士可认得灵惠大师?”

    刘尚又是一惊,道:“正是晚辈恩师。”

    欧明大喜,忙上前拉住了刘尚的手,道:“看来老夫与小壮士有缘,能在此处再次相遇!”

    于是忙转身对刘道成和众喽啰道:“今天老夫有喜,你们赶快摆酒,就着这野猪肉,我要宴请这位小师父!”

    说着就将刘尚往寨内拉。刘尚忙笑了笑道:“我这里还有一队猎户,待我向他们打个招呼吧。”

    欧明哈哈大笑,道:“打什么招呼,都一道请了来,同小寨的弟兄们一起畅饮就是!”

    就忙吩咐刘道成,把众猎户们都请到寨里来,刘道成忙喜癫癫地去了。

    欧明就请了刘尚到大厅就坐。刘尚道:“刚才前辈称小的小师父,折杀晚辈了,小的愧不敢当!”

    欧明哈哈笑道:“我说出这段情缘来,你就明白了!我与小师父也曾有一面之缘。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称呼你为牧云兄弟,对不对?”

    刘尚一听,又是一惊,只是发呆。就听欧明道:“想你当年年岁还小,当然记不得了。说来话长,你师祖智灵大师曾与老夫有数面之交。早在二十多年前,还见过他老人家最后一面,当时你师祖就是佩戴你这把青钢宝剑。只是老夫因有要事在身,第二日清早就辞别智灵大师而去。你师祖先日练剑时也没有回避老夫,所以老夫晓得智灵剑法的一些套路。要说与你师父见面的次数就更多了。曾经老夫还到过白狼庙,那时你进庙不久,是在你师父的禅房见过你,只是你年少,没有在意罢了。”

    刘尚听了,忙离座到了欧明面前跪了下来,拱手道:“恕晚辈在老前辈面前失礼了,请受小徒一拜!”

    欧明忙上前扶了,道:“快快请起,折杀老夫了!”

    忙拉了刘尚坐下,问:“我还想,既然师父青钢宝剑都与了你,想是师父也应对你寄予厚望,你也应该功夫不俗,却不想你却在这深山里当起猎人来了,是为何因?”

    刘尚见问,不觉满面羞惭,道:“也是一言难尽!”

    就把自己从遇见师父进白狼洞学艺说起,到后来父母双亡,宝庆城中投亲未成,然后误入槐花皂被梅秀相救等说了一遍。只是不提杀黄三,除虎斩蟒之事。

    欧明听了,也只是叹息,二人也就都聊了些之后的经历。这时,就见刘道成进来道:“宴席已备好,请二位入席吧。”

    欧明就又拉了刘尚的手,道:“正好,我们边喝边聊,老夫有一句话,现在还不好启齿,也只有在酒席上,才好对你说呢!”

    这正是:

    从小练就一身艺,却是深山狩猎人。

    此时若不显身手,枉费大师一片心。

    要知欧明要对刘尚说出什么话来,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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