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谁是盗墓贼
“是啊，我也知道不好，所以我才让你赶紧说实话嘛。”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大人。”王峰说。
“你看，你还是不肯说实话。”
他们俩正说着，突然听到隔壁的房间里惨叫一声，惊得王峰手里的玻璃杯都掉了下来，红酒撒了一地。
“你紧张什么。”桑捕头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跟你客客气气地说，但是他们不一样，他们都是一些粗人，下手也不知道轻重。”
“嗨！大人，您这是何必呢！我真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古董商，我也不姓钱！您硬要把我姓给改了，我爹妈也不同意呀，您说是不是？”
“还没想通。”桑捕头低头看了看他的脸说，“好，我出去，让你单独呆一会儿，好好想想。这个玉一会儿我也还给你——我顺便去看一下你的弟弟，看看他有什么想说的，也叮嘱他们别下手没个轻重的，不计后果。”
他说着端着酒杯出了门，来到隔壁的房间。只见两个守卫正把一个青年人抵到墙边，用木棍狠狠地抽打着他的胳膊。打得他哇哇乱叫。
“怎么就你们，莱队长呢？”桑捕头进去问。
“不知道。”守卫回答。
“下手轻点，别打死人。喂，年轻人，我来问你两个问题，如果你说实话了，我就叫他们不打你，马上送你回去，好吗？如果你继续不说的话，那我也帮不了你了。”
那青年颤抖着点点头。
“我问你，你们是干什么的，别告诉我是古董商，这个我根本就不相信，咱们就别在这个上面费时间了。好不好？我见过太多的古董商人，你们不像。告诉我，你们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我……我们真的就是古董商人啊！”那青年人颤抖着回答。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桑捕头走过去仔细看了看他，“你的皮肤倒是挺黑的，这是经常晒的缘故吗？”他说着顺手又把他还在滴水的手抓过来一看，只见黝黑的手掌上有些老茧和伤痕。他用手摸了摸老茧，然后一扔。
“手这么粗糙，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古董商的手。给他点凉水让他好好清醒清醒一下吧。”他喝了一口酒说。
“好嘞！”守卫说着拿起一盆水朝着他的脸泼了过去。
青年被泼得开始呛起来，这时候守卫又要上去打他，他吓得双手一拦：
“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
“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桑捕头静静地问。
“我们……”青年犹豫了一会儿说，“我们其实是……盗墓的。”
“盗墓的？”桑捕头转过头，“是有这么个职业吗？”他看了看守卫问。
“是贼的一种吧。”守卫想了想说。
“哦，盗墓贼——”他说着仔细看了看他，“我觉得你在撒谎，还得打。”
“我真的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青年赶紧叫道，“你们相信我，我被你们打怕了……”
“好，那我就信你一次，你跟我走。”桑捕头说。
守卫听他这么说，扔给他一条毛巾，他擦完之后，又把他的上衣扔给他。
“跟我走吧。”桑捕头一招手，他便低着头跟着他后面走。
两个人到了客厅，桑捕头招呼守卫别打了，然后带着他出门，来到王峰待的房间。
“王老板，都想好了吗？”桑捕头进门的时候笑着说。
王峰看了看他的脸色，又看见他的弟弟垂着头跟着走了进来，赶紧问：
“你都跟部长胡说什么了？”
“哥，你还是招了吧，他们打得我实在受不了啊。我都跟他们说了，其实——我们是盗墓的。”
王峰听他这么说一捂脸。
“王老板不要难过，我说过，真相总是会慢慢展现的。对了，你的弟弟说你们都是盗墓的，你怎么说？”
“他说的没错。”王峰低着头说，“我们——确实是盗墓的。”
“那你跟我说说你的这个虎牌的来历吧。”桑捕头把虎牌拿出来，“这个也是从墓里盗出来的吗？”
“那个不是。大人，”王峰哭着脸对他说，“我说了你可能不信，这个真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到我的包裹里来的。”
“你不知道是吧？”桑捕头说，“那接着来。”
他刚站起身，突然有一个捕快跑进来：
“大人，发现莱捕快了。”
“死哪儿去了？让他赶紧过来！”桑捕头没好气地说。
“死了。”捕快说。
“让他赶紧过来！什么死了。死了——”他突然晃过神来，“你是说莱捕快死了？”
“是的，大人。”
“怎么死的，谁干的？”
“不知道，大人。我们在一个洞边的角落里发现了他的尸体。”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死的个捕快都不知道！”桑捕头吼道，“赶紧查，彻底查清楚，到底谁干的！”
“是我干的。”吴声突然说。
“你？”桑捕头扭过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是你说杀了他？”
“是我说的，没错。”吴声回答。
“你为什么杀了他？是怎么杀了他？”
“因为我在偷东西，被他看见了，我就趁他不注意捅了他一刀，没想到他就死了，这是个意外，我也没想到他会死。”吴声说。
桑捕头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吴声：
“你的意思是因为莱捕快之前太低估你了，没有把你当回事，所以在你偷东西的时候他上去阻拦，你趁他不备，一刀杀了他？”他一把抓住他的喉咙。
“你……可以这么理解。”吴声挣扎着说。
“看来不光是莱捕快太低估你了，我也太低估你了。”他说着松开手：
“把他绑起来，先狠狠地打一顿，然后等我回来问话。”他说着站起身就要走。刚走到半路又转身回来：
“还有这个——盗墓的，一起打！”他说。
“我冤枉啊，大人！”王峰喊道。
桑会理都不理他，直接往大家用餐的餐桌走去。
他来到餐桌前，低下头，停顿了一会儿又抬起头说：
“给位，我报告大家一个不好的消息，莱捕快死了。所以，我本来是打算吃完饭放大家走的，不过现在死了一个朝廷的公职人员，所以，你们更不能走了。另外，刚才我抓到了一个小偷，还有一个盗墓的，我跟大家报告一下。小偷呢，就是之前装傻的吴声，吴桥，恭喜你养了这么个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