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古城古道

    第一个被魔娃祸祸的会是谁呢？要是让陆天涯知道他已经被少女认定魔娃，一定会为自己叫屈。是魔王，不是魔娃！魔娃多难听啊。呼！一道光划过，一个少年驾着飞剑一掠而过，飞剑宛若游龙，弥漫着青色霞光，一闪而过。众人惊鸿一瞥，只模糊看到了少年的样貌。“咦？”

    飞剑略过陆天涯头顶，少年见到一个穿着巨大道袍的小道士惊疑了一声，随后架着飞剑消失。这时众人看清，那是一个小少年，差不多快要和陆天涯一般大。“飞剑。”

    陆天涯抬头，看到一道剑光呼啸而过。他想到了自己耳后的小剑，貌似自己也可以御剑飞行来着。只不过貌似需要等跨过极境以后，到时道韵初成，源源不断地吸纳天精，就可以驾驭。唔，自己气血旺盛，或许也可以。就在小家伙思索的时候，头顶又略过一道巨大的影子。那是一只巨大的鸾鸟，背上带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女孩，瓷娃娃一般，很精致。鸾鸟展翅，双翼如华盖张开，飞向远处的古城。不远处，一个老人带着一个青年前行，他们脚下踩着一卷黄色的古卷，向前飞行。几人一路前行，看许多人在走向那座巨城。小家伙身体笼在道袍里，奇异的装扮，逗笑了许多人。“什么嘛，怎么都有代步的工具。”

    陆天涯撇嘴，貌似只有他们在走路。几人来到巨城关外，巨大的城门打开，无数飞空的人都停了下来，老老实实的走路。近距离观察巨城，青石而铸，古朴大气，让人心生敬畏。“兔兔。”

    走在陆天涯几人不远处的是两个少年，骑着一只巨兽来的。白帝城前，所有人都需要走进去，他俩遇到两个相熟的人，有说有笑的前行。陆天涯的关注点，在他们的坐骑上，那是一只神奇的赤兔。真的是赤兔，十多米高的大兔子，浑身赤色的毛发，前腿着地，居然像马儿一样甩着四只蹄子，高昂着头前行。“这样的兔兔，还能吃吗？”

    小家伙有些纠结。三三两两的人群，各自聚集在一起，缓缓地前行。这里是白帝城的大门，是一道关口，青铜大门敞开，露出青石铺铸的道路，绵延数里，光是进城便需要些时间。一条长关，有些不知道多少人，甚至还有巨兽在前行，但并未觉得丝毫拥挤。可以看到，骑着坐骑来的人，他们的不远处都跟着各自的坐骑。而那些神异的坐骑，都成了吸引会吹嘘的目标，大多数人都在交谈着，关于彼此的坐骑，或者羡慕别人拥有怎样又怎样的坐骑。陆天涯他们周围就有人在议论。“那是赤睛兽？”

    “有这样的赤睛兽吗，浑身赤红？”

    “或许是异种，皮毛若绸缎，很不凡。”

    “……”有认出来，轻声讨论，言语中不带丝毫掩饰的羡慕。两个少年听到有人议论，笑容不变，习惯了别人的羡慕和称赞。“咳咳，那是周家的两个小子，没想到这么大了。”

    老者认出来两个少年。不远处，他也看到了几个眼熟的小家伙。。几年不见，已经长开了。当初小家伙现在都一个个头角峥嵘，气质初显。连赤睛兽的异种都寻到，当做坐骑。“我在想这种兔兔能不能吃。”

    陆天涯嘀咕着。他的声音不大，但没有可以压制，所以所有人都能听到。还带着些稚气未脱的声音，听起来很天真，让人忍不住侧目，这是谁家小孩，这么大胆，打赤睛兽的主意。众人回头，看到了一身宽大道袍的小道士，束带系着道冠垂在后颈，半人高的小家伙穿着成人修长的衣服，极为怪异。小家伙一脸纯真，大眼睛一闪一闪的。许多人都在偷笑，回望这边。两个少年脸色很不好，回过头，想看看是谁那么无知，连赤睛兽都不认识还当成兔子一样看待。想要吃。“哪里来的野小子，”两个少年脸色不好看，在看到陆天涯的装扮以后，愣了一下。他俩冷笑着，鄙视了一眼陆天涯。“乡巴佬没见识，别诋毁异种赤睛兽。”

    有人出声道。“明明就是兔兔嘛。”

    小家伙张着大眼睛，用无辜的眼神和委屈的话来辩解。“小屁孩没见识，记得少说话，别害了自己。”

    “小家伙，说话要经过大脑。”

    有人警告。“那是赤睛兽，是异种，这是周府的两个小天骄，你别胡说八道，小心祸从口出。”

    有人点出两个少年的身份，变相提醒陆天涯。然而小家伙却像是听不懂一般，围着赤睛兽转悠，看上去像是在打量。不对！他嘴角有一丝丝晶莹白线滑落，被他用袖子擦掉，这分明是在打量食物。那可是别人的东西，这家伙打主意就算了，居然当着主人的面流口水，你心是得多大？小家伙感觉到很多人都在关注自己，连忙将嘴角口水擦去，一脸无辜四处张望：“有什么好东西吗，没有啊。”

    “野小子，我在问你话呢。”

    居左的少年很不满，他在问话，却没有人回应。“你在问我吗？”

    陆天涯左看右看，然后指了指自己。“这里除了你还有别的野小子吗？”

    另一个前面撇嘴。旁人大笑。“有啊。”

    小家伙很认真的点头。“你看！”

    他伸手指出，小手指着两个少年。旁人愣住了，这小家伙是真不知道还是无所畏惧。两个少年脸色沉了下来，空气一下子安静。总有人不惧他俩，肆无忌惮的笑着，其中就有之前骑着鸾鸟的两个小女孩。她们俩周围还站着几个小少年，对两个骑着异种赤睛兽的家伙丝毫不感冒，笑的很开心。“有趣的家伙。”

    有人出声，两个家伙认出了那个人，李家小天骄，其兄长数年前成名，可以说是同代第一人，他也不凡，出生带着异像，被其兄长各种爱护。李家小天骄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少年，气血浓郁，偶尔泄出几缕，也带着锋芒。他身体周围的青石长路有着隐隐约约铿锵声，像是被刀剑砍中，若非青石本身不凡，地上早已是一片狼藉。他只是说了一声有趣的家伙，随后又不在出声，顾自前行。两个少年神色一松，知道他没有刻意关注这个野小子。许多人都在笑，小家伙挠头，也在笑，笑的很开心。“野小子，我是在说你”居座的少年面色不愉，面露威胁的看着陆天涯，“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哦。”

    小家伙摇头，看了看四周那些在笑的人，“你们知道他们是谁吗，”小家伙的声音很清，还带着稚气，看上去也是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让两个少年忍不住气笑了。那几人耸耸肩，不置可否。两个少年被无视，气极反笑：“你应该庆幸白帝城关路前不能动手。”

    两人中很少说话的那个少年冷笑着摇头。“如果你依仗的是这个，那你不要妄想了，进了关，没人能保护你。”

    两个少年面色很冷，被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野小子变相奚落，他们怀疑小家伙不是无意的，而是在故意装天真，奚落人还让人恶心。两个少年越想越生气，周围的笑声让他俩脸色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