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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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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狂风呼啸,砸得木窗哐哐作响。

    余海川睁开眼,起身下床把窗户关紧,这才回到床上,重新抱着江清南入睡。

    也许是热源重新回来了,江清南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进去。

    余海川低头在他脖颈上嗅了嗅,果然嗅到江清南身上除了竹香味之外,还夹杂着自己身上的烟草味,他无声地发出喟叹,觉得一股说不出来的满足感从他胸口满溢出来。

    江江终于成了他的人。

    江清南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觉着脖子有点痒,跟只猫儿似的扭了扭,在男人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睡了。

    余海川心头一软,干脆把他抱得更紧一些,也跟着睡了。

    等江清南再次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他抬手地擦着眼睛,刚打了个哈欠,就看见门被打开了,男人走了进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

    很快,江清南就脸红地别开眼,昨晚那些羞羞的事情,他可还记得呢。

    江江可不傻。

    他知道这些羞羞的事情是两口子才会去做的。

    他哥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跟江江一起做这些羞羞的事呢。

    江清南十分犯愁,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要是姥姥还在就好了。

    余海川走到床边,深邃的眼睛带着笑意看着他:“醒了?刚好我把饭菜也煮好了,江江起来吃饭吧。”

    江清南躲着他的目光,双手抓紧被子,“哦……”,而后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谁知他在下床的时候,双腿一软,差点就跌倒在地上。

    余海川脸色一变,急忙冲过去扶住他,关心地问:“脚崴着没?”

    江清南的脸更红了,他抓着衣角,微微摇了摇头。

    余海川一把抱起江清南走到堂屋里。

    方桌上摆了一锅热气腾腾的番薯粥,一碟窝窝头,大概有五六个,还有一碗蛋羹。

    余海川打了一碗番薯粥给江清南,又把蛋羹推到他面前,“我在粥里放了糖,多吃点。”

    累了一整晚,江清南也是很饿了,拿了勺子就舀了一口蛋羹就吃了下去,又把一碗番薯粥都喝完了。

    余海川又给他打了一碗粥,自己就拿了个窝窝头边吃边瞧着他,满心满眼的疼爱都快要溢出来了。

    江清南也害臊得不得了,不敢看他哥,就低着头默默地喝粥吃蛋羹。

    他也不知道在闹什么别扭,那蛋羹一口都没有分给男人吃。

    两人就默默地吃着饭,一句话也没有说,但周围的空气莫名地就像锅里的番薯粥一样粘黏不清,却又香甜腻人。

    江清南很快又喝了大半碗番薯粥,就在他伸手想拿一个窝窝头啃的时候,男人突然出声:“你现在不能吃这个。”

    余海川去厨房里又捧了碗热乎乎的蛋羹出来,放在江清南面前,“乖,饿的话再吃点蛋羹,这两天江江不能吃不易消化的东西。”

    江清南昨晚是第一次犯病,也是第一次跟他做。

    虽然说欧米咖的身子比常人敏感,容易接纳男人,但是他在军校的时候,也模糊听过有伴儿的教官说过,伴儿初次接触男人的那几天,不能吃不易消化的东西,尤其不能吃辣,最好就是喝粥吃糊糊,不然方便的时候要遭罪。

    当然,等过个一年半载,伴儿习惯了男人的尺寸,之后就不用这么小心翼翼了。

    除此之外,伴儿发热犯病的那几天,也不能离开男人,不然他们就会受不了,身子发热发烫好像要烧坏了一样,要是伴儿犯病后长久不接触男人,还会留下后遗症,身子会慢慢地虚弱下去,直至死亡。

    虽然这些话年代久远,但经过昨晚那激烈的一夜,余海川今早又全把有关伴儿的信息都回想起来了,生怕一个照顾不仔细,就让他的江江遭了罪。

    ……

    余海川守着江清南过了犯病最频繁的两天,见家里实在没什么肉菜了,今早才去拜托村人去镇上,帮忙给他带两斤猪肉。

    傍晚,余海川把饭菜都摆在桌子上,进屋里喊江清南醒来吃晚饭。

    江清南正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地,怀里还紧紧地抱着一件毛衣,那是余海川平时贴身穿的。

    他最近几天,只要男人稍微离开他片刻,他就会感到强烈的不安,身子还会十分难受,于是余海川每次去厨房做饭前,都会按记忆里教官所说的,脱一件贴身衣物给江清南抱着,好让他嗅着自己留下的气味儿,缓解一下犯病的症状。

    江清南见到他哥进屋里,又有点难为情了,虽然感觉他哥跟他关系好像变了,但是每每被余海川看见自己抱着他的衣服,他还是会害臊。

    因为在他不甚灵光的脑子里,也明白当弟弟的不应该抱着哥哥的衣服睡觉的。

    他飞快地把毛衣塞进被子里,像做错事似的把头埋在枕头里。

    江清南这幅欲盖弥彰的模样,惹得余海川直想发笑,但他现在可不敢笑出声。

    江江现在是越来越娇气了,又喜欢闹别扭,自己要是笑了,也不知道他会怎样闹脾气。

    犯病的伴儿,难哄,也难伺候。

    但他甘之如饴!

    余海川在床头拿起了一件厚棉袄,坐到床边,轻声说:“江江,起来吃饭了。”

    江清南扁着嘴离开温暖的被窝,在接触到寒冷的空气时,他冷得抖了抖身子。

    余海川赶紧帮他把棉袄穿上,又帮他穿了袜子和布鞋。

    两人坐在方桌上,桌上有一锅猪肉粥,一碟蒜蓉炒白豆腐,还有六个个肉包子。

    江清南一见桌上的菜,就小声嘟囔:“又、是粥……”

    余海川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你现在能吃包子了。”

    江清南眼睛亮了亮,伸手就拿了个肉包咬了一口,惊讶道:“有肉。”他只吃过没有肉的白面馒头,没想到馒头里居然还有夹着肉的。

    余海川给他打了碗猪肉粥,“这是猪肉包,喜欢就多吃点。”

    江清南听了就小口咬着包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又不肯理他哥了,就低着头吃包子,偶尔喝口粥润润喉。

    余海川也没在意,自己一边吃一边瞧着江清南,还时不时地给他添菜加粥,生怕自己照顾他不够仔细。

    吃完了晚饭,江清南洗完澡就回床里躺着,余海川麻利地洗好碗,又抢快洗了个战斗澡。

    他趿拉着拖鞋回到屋里,然后翻箱倒柜地找自己的身份证明还有江清南的证件,然后又开始收拾两人的衣服。

    江清南趴在床上,脑袋随着男人的动作转来转去,水润润的眼睛更是充满了好奇。

    余海川收拾完,把鼓鼓囊囊的军旅包放在木柜上,回头一看就发现江清南在盯着他瞧,一脸不明所以,看上去却又莫名地可爱。

    余海川心头一软,走到床边一把搂住他,说:“江江,明儿哥带你去省城。”

    骆村其实是属于回市的,但位置上却更靠近省城,镇上甚至还有直达省城的公家客运车。

    他这回带江江去省城,不为别的,就是想把他们的关系给落实了。

    根据现有的政策,就算他们两个都是男的,但只要他们一个是欧米咖,一个是阿尔法,那就可以向组织申请结婚。虽说这种特殊的婚姻还不能公之于众,但也的确是受法律保护的。

    江清南这回难得没有挣扎余海川的搂抱,就抬眼看着他,一脸犹豫地问:“江江跟哥一起去么?”

    “是,哥明儿带江江去镇上坐车,到了省城,哥给你买羽绒服,买球鞋……”

    “羽绒服……”江清南一脸期待,村里的大江哥考上了中专,他爹给他买了一件羽绒服,听姥姥说那衣服是拿鸭绒做的,可好穿了,又暖又轻,还软和。

    “嗯,省城繁华,什么都有得卖,江江喜欢什么,哥都给你买。”余海川低头在他脖颈上嗅闻着。

    白皙的脖颈上又有几处跟肤色不太相符的红印,像是被人狠狠地吮吸弄出来的,看着就莫名地涩情。

    余海川经过一番嗅闻之后,确定江清南身上已经完完全全沾染上了自己的气味儿,这才对明天的出门稍微放了些心。

    不是他太过风吹草低,而是欧米咖太过稀罕了。

    一旦欧米咖进入了有阿尔法的地方,就像是给狼群中扔了只美味可口猎物,引得他们为了这只弱小的猎物争相抢斗,斗得头破血流。

    也正出于阿尔法这种难以抑制的、抢夺配偶的天性,导致国家要对欧米咖统一登记保护起来,对于欧米咖的婚配,组织都是要再三考核琢磨,才会给他们定下合适的阿尔法作为伴侣。

    这次去省城,能不能顺利和江清南领证,余海川心里也没底,但不管前方的道路如何布满荆棘,他作为男人,都得给自己的伴儿披荆斩棘。

    江清南仰着头,乖乖地让他哥闻他的脖子,久了觉得脖子有点酸,就小声嘀咕:“还不、脱裤子……”

    他已经习惯了他哥在闻了他的脖子之后,接下来就要脱裤子的操作了。

    余海川听清了他的话,呼吸一紧,觉得江江真是越来越会撩人,那小模样简直挠到了他的心坎上。

    明明什么都不懂,说出来的话却莫名地让人想要欺负他。

    余海川低下头对着他的嘴,狠狠地亲了下去。

    两人很久才松开,江清南被亲得头晕目眩的,都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过去关了灯。

    余海川回来床上,一把搂住他,说:“睡了,明天还要早起。”

    江清南在黑暗中扁了扁嘴,心里居然莫名地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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