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时空
“你还不打算出手吗？”印小天再次看向古舜天，“这力量你应当了解一些，那些人现在最好的结局是自爆跟那只蜗牛同归于尽。”
“不急。”古舜天也收回了目光，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握之中。
突然出现的两道气息让印小天意外，在他天王的神识下，这个时代不应该有什么人能做到在他面前“突然出现”。
但那两个人做到了。
印小天一眼看去，那是一对相互搀扶的男女，男生一头金色卷发，脸部棱角分明，但他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就男性的身材来说，他过于瘦弱以至于给印小天一种皮包骨头的直观感受。
女生长着一张瓷娃娃一般精致的脸庞，搭配一头暗金色的长发，但最引人注意的还是她那双纯蓝色的瞳孔，就算是刘海盖过女生的眼睛，却完全遮不住那抹蓝色。
两人身上都散发着天人的修为，可是印小天却感觉到了另外的力量，不同于灵力。
“他们是……”印小天看向古舜天，他猜测这两人也是八王的成员，其他的就需要古舜天来做解答了。
“阿尔法与零，八王成员，代号空主与时灵。”古舜天的声音带着绝对的从容。
从古舜天的表情来看，印小天非常确定这对男女将会终结这场两个族群之间的战争。
阿尔法率先出手，他仅是抬手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紫云的扩散完全停止。
这是什么力量！
印小天快速的将自己曾经看过的修炼功法全部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没有一种能与阿尔法的手段相提并论。
不是灵力，不是领域。
那个男生就一个抬手，似乎整片空间都被他控制在手中。
紧接着，阿尔法抬起的手缓缓握拳，他露出吃力的表情，紫云之中也传出灵兽愤怒的咆哮。
紫云的领域规则正在崩塌，看起来像是阿尔法用了什么强大的力量破碎的领域，可阿尔法身上的修为明明只有天人，是什么力量能让天人修士单手破碎天王的领域规则！
印小天找了一万种安慰自己的理由，他在心底对自己说这紫云领域只是某位天王的残留之物并不具备完整的领域规则，但这种解释没有意义。
天人或许是能破开天王领域规则，但绝对没有人能做的像阿尔法那样动动胳膊就直接完成。
“这是什么力量，真让人惊讶。”印小天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看向古舜天，他其实非常希望古舜天能跟他讲讲，哪怕是给他上一节关于他们这个时代修炼功法的课程。
“不清楚。”古舜天的回答非常简单。
“你不清楚？你不是他们的首领吗？”
“不，”古舜天否定，“八王组织从不存在什么领导者，我们所有人都是极端主义分子，非常极端。”
紫云终于在阿尔法的力量下彻底崩溃，像是一块玻璃摔落在地碎成无数晶莹的粉末。
人族修士只剩十名天人，灵兽族强者几乎没有陨落，只是不同程度的负伤。
“然后呢？这个名叫零的女生会接管战场？”印小天看出了阿尔法的疲惫，从神识探查来看，阿尔法应该没有办法再度施展任何攻击，他现在还能维持飞行状态都非常勉强。
“是的，”古舜天话音刚落，零已经出手，“她是我们之中最棒的杀手，或者说，最极端的杀手。”
印小天甚至没有看清楚零是怎么动的手，他只看到了那些灵兽的突然暴毙。
没有伤口，没有鲜血，甚至连哀嚎都没有，一个接一个的天人级灵兽就消失在印小天的眼前。
这又是什么手段！
印小天加强的神识，可从探查结果来看，他依旧没有弄清楚零是如何做到的。
“他们二人真的只是天人境吗？”印小天语气沉重。
“如假包换，外来的友人。”古舜天云淡风轻，声音温和。
“他们才像外来世界的友人吧，”印小天收回神识，“在我知道的人里面，比我强大的有很多，但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类似他们的手段。”
“或许，是某种失落的传承。”古舜天摇了摇头，他的表情就好像在说他也不清楚那是何种的手段。
印小天再次向远方望去，人族已经取得了绝对的胜利，后面的就是对灵兽族的复仇。
怪不得我那个时代灵兽几乎灭绝。
八王随便出动两位就团灭了灵兽族群老祖级别的人物，然而先前灵兽族还不知死活的主动进攻。
印小天站起身，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古舜天看在眼里。
“不用这么监视我，我真是个好人。”古舜天耸耸肩，同时目光又看向远处，阿尔法与零已经消失不见，就跟他们出现的时候一样，印小天的神识再次突然失去了他们的踪迹。
印小天：“空主，时灵……他们的手段的确与这两个代号相符啊。”
古舜天扬起脸上的笑容，“的确，八王中的每个人，都有与之对应的代号。”
印小天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的空中来回滑动，很快一道简单的契约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将契约用灵力包裹，推给古舜天。
“这是……契约？”古舜天的表情终于露出了惊讶。
“你果然认得。”印小天松了口气，阿尔法与零的手段彻底打消了印小天暗地里调查八王的想法，他本就不是来得罪八王的，没有必要惹得人家不快。
“带我去见见你们八王的成员吧，放心我没有恶意。”
“那你想干什么？”古舜天收起了契约，有灵力包裹，这份契约不会消散。
“我在找一个人，我有预感，我要找的人就在你们八王之中。”印小天神色平静。
“没问题。”古舜天说，“反正就算我拒绝，以你的实力，也会继续调查我们吧。”
“的确如此。”印小天颔首。
“我还有一个问题。”古舜天突然扭头目光死死盯着印小天。
“请说。”
“天人之上到底是什么。”
“天王，”印小天将这份常识缓缓说出，“再往上……是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