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替换契约
“这小子真的打算修炼到超越霸王？”
沛霖如忍无可忍，他真的没想到印小天就这么修炼了一整年没有再动过。
这期间沛霖如一再强忍着自己不去干扰印小天行为的冲动，但今天他真的忍不住了。
“好耶，某人又输我一瓶好酒，我自己去酒窖取？”龙邪的欢呼声让沛霖如更加心烦。
原来就在沛霖如打算让印小天自己去见证一切都时候，他就与龙邪打了赌。
龙邪以自愿成为沛霖如实验对象为赌注，赌沛霖如一定会忍不住二次干预印小天的选择。
听到龙邪的话，本来已经站起来的沛霖如咬着牙又坐了回去，他的双手扶在沙发垫上，强迫着自己继续去看玄冰透镜中的画面。
印小天一动不动的坐在岸边，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一整年了，但如果沛霖如真的来到现场，他会发现其实印小天并不是在修炼。
应该成功了。
印小天的身体出现一丝抖动，恢复正常后缓缓睁开眼睛。
“喂，水下的家伙，听得见我的声音吗？”
印小天的声音中夹杂着灵力，声音轻易穿透水面直达水底。
对此，水下的霸王并没有反应，它在一年前就感应到了印小天的存在，但这一年里，印小天也算老实，也就没去管他。
见水面迟迟没有反应，印小天中指内弯随后弹出，一颗灵力小球被弹射出去，像一支利箭精准的打在了霸王巨大的脑袋上。
这一举动瞬间让霸王暴怒，巨大的触手纷纷冲出水面，就连它那巨大的头颅也一同浮出水面。
“小子，你找死！”
霸王口吐人言，虽然声音奇怪，但是并不难听懂。
霸王没有给印小天解释的机会，数根触手直接凝聚出数不清的光点，这是霸王灵力汇聚的体现，却在下一秒突然停止。
“这，这是！”
霸王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激动，不论是玄冰透镜前的沛霖如，还是同样通过玄冰透镜了解印小天情况的陈琪都发出惊讶的声音。
只见印小天的手指上，一份蕴含了规则力量的纸张静静地悬浮，正是契约。
“看来这次你输了呢，老蚯蚓。”是白虎的声音，它本来一直在沛霖如的脚边打盹，现在伸展着身子，活动活动筋骨。
但沛霖如却没有说话，龙邪同样没有说话。
霸王呆呆的盯着印小天手中的契约，原本愤怒的心情平静到不能再平静，它伸出一只触手缓慢的放在印小天的面前，同时庞大的头颅也缓慢的向印小天靠近。
“这难道是……”霸王再次说话，它在印小天手上的那份契约中感受到了自由的气息。
“竟然是契约替换。”
沛霖如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就连龙邪也分不清楚沛霖如是在欢笑还是在愤怒。
房间里，鸦雀无声，沛霖如的影子连同沙发一块被玄冰透镜的光芒拉得很长。
龙邪在听到契约替换一词后也是出现了明显的表情呆滞，它甚至在反复确认了好几遍后才反应过来沛霖如所说的契约替换就是自己知道的契约替换。
契约是规则的一种，既然是规则，那就有它存在的道理。
契约如同结界一般，正是因为契约的存在，沛霖如才能如此轻易的控制各种强大的灵兽，因为违背契约者必将受到规则的惩罚。
没有生物能抵抗的了规则的惩罚，因为规则就是一切的根本，生物的本能想要存活就必须适应规则，在规则之内认可、理解规则。
于是契约成了制约的规则，它不能被消除，但可以被替换。
而印小天手中的契约正是替换契约，只要有了替换契约，印小天就可以用这份契约去代替沛霖如强加在这些灵兽身上的契约。
如果印小天愿意给予这些灵兽自由，就只需要用一份空白的替换契约替换掉沛霖如的契约。
“这是你教他的？不是吧？”龙邪再次开口，只是这一次言语中已经听不出对印小天的轻视。
龙邪当然不相信沛霖如会教印小天替换契约，因为沛霖如自己压根不会替换契约。
霸王的眼神中透露着火热，它已经忘记了自己在这条河里为沛霖如镇守了多少时间。
它只记得那时候的它不过是一只幼崽，实力也不过区区归一级。
“人类，我祈求你能帮助我，作为回报我会将我的宝珠送给你，只求你能给我自由。”
“嗯，宝珠？”
印小天并不知道宝珠是什么东西，他摇了摇头：
“我只需要你让我去往对岸，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不能再伤害我，如果你答应，我就用你不能伤害我作为唯一契约替换掉你体内的契约。”
“真，真的吗？”霸王不敢相信，它立刻点头答应，就连所有的触手也一起上下摇摆。
“好。”
随着印小天将手中的替换契约释放，这份只有简短内容的替换契约很快就取代了霸王体内的契约。
感受到限制的消失，霸王的每一根触手都激动的无处安放。
“谢谢你，谢谢你人类，你与那个恶魔完全不一样。”
“恶魔？”印小天估计霸王说的是沛霖如，他嘿嘿的露出一副装傻的表情，随后就被霸王的一根触手卷起。
“你干嘛？”
印小天慌乱了一下，随即想到契约内容又放下心来。
霸王也的确没有伤害印小天的想法，它将印小天温柔地送向对岸，随后又将一颗足球大小的珍珠递到印小天的身边。
“不不不，我不需要。”
印小天连连摆手，他能感觉出这是一件宝贝，在这颗巨大的珍珠上面蕴含着水之领域的规则。
霸王再次发出人类的语言：“收下吧人类，这是我的宝珠，会对你有大用，而且我以后也用不上了。”
宝珠落在地上，霸王直接将宝珠扔给了印小天，也不管印小天收没收下，霸王巨大的身躯再次沉入河底。
“喂，等一下！”
印小天抱起地上的宝珠，神识却告诉他，霸王已经顺着河流不断远去。
“这……”
印小天看着手里的宝珠，这还真是一份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