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025 被纪晏抹布了
“有病去吃药。”
纪晏冷淡地抬眸, 低头看了眼如同八爪鱼一样搂着自己的景沅,剑眉微拧“帮我开车。”
“是。”陈天的讪笑瞬间消失,连忙帮纪晏将景沅从车里抱出去。
路上, 陈天悄悄打量着躺在纪晏怀里的景沅,心里直犯嘀咕。
跟了纪晏这么久,他还是头一回拍到马蹄子上。
能跟景沅睡觉, 纪晏不开心吗
推开高大的卧室门,纪晏掀开床幔, 将景沅轻轻放下。
景沅醉得厉害, 陷在柔软的枕头上,一双明亮湿润的眸子痴痴地盯着纪晏,乖巧得像只等待主人撸毛的小猫。
陈天偷看纪宴一眼,这眼神黏的都能拉丝了,他很难不怀疑景沅这几天跟纪晏感情进展有多么的快。
景沅轻轻咳嗽, 主动伸手拉住纪晏的手腕, 指腹像根羽毛一样轻轻划着对方的皮肤,眼神依旧专注深情。
这人的钻石腕表可真闪。
一定很值钱。
望着面前如此活色生香的景象,陈天刻意避开视线, 准备回避“纪总, 需要我帮您接点热水吗”
纪晏应了一句“嗯。”
陈天又问“那需不需要我准备一些别的东西”
纪晏淡淡看他“别的东西”
陈天暗示“就那些”
纪晏帮景沅掖着被角, 声音极沉“你如果不想干了, 可以辞职。”
陈天立刻噤声“我先退下,您有需要再叫我。”
陈天走后, 纪晏浸湿毛巾,看着景沅“可以自己擦脸吗”
被子里的景沅乖乖点头“喔。”
从棉被里钻出来,他双膝跪在床上用毛巾一下一下地擦着脸和脖颈。
完毕,他交给纪晏“完成任务。”
纪晏将毛巾扔在水盆里, 调整姿势起身“早点睡。”
“有奖励吗”景沅双手搭在膝盖,仰着湿漉漉的眼睛,期待地与纪晏对视。
纪晏微微扬眉,重新坐回椅子上“奖励”
景沅点头,贼溜溜的眼睛打着小算盘。
“想要什么奖励”
“喔,你的手表真漂亮。”
景沅笑眯眯地弯起眼睛,双手扶上纪晏的手腕,纤细白皙的手指抚摸着腕表带。
“谢谢夸奖。”纪晏礼貌点头。
景沅抿了抿唇,见鱼儿没有上钩,进行下一步的暗示“我能戴吗”
纪晏“或许。”
景沅轻轻抠着表带,浓密的眼睫微颤,时不时期待地看着纪晏,羞赧又直白。
纪晏任他拉着手腕磨蹭很久,将表带解下。
“哗啦”
腕表轻轻掉落在景沅掌心。
景沅累了,盘起腿把玩着腕表“怎么把表带调短”
纪晏“需要用工具。”
想到腕表将重新交给纪晏,景沅摇头“不用,我先戴上。”
尽管表带很长,景沅依然爱不释手地套在自己的腕上,另外一只手则牢牢握着,很像护食的小猫。
纪晏平静地接受腕表已经归景沅所有的事实,“我先走了,你睡吧。”
“哎”
景沅赶忙拽住他的衣摆“你不是要陪我在这里睡觉吗”
醉酒的景沅比以往语气更软,琥珀色的眸子蒙上一层雾气,眼里皆是纪晏。
在景沅眼中,纪晏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变成心地善良的土豪,他还挺想跟纪晏交朋友的。
纪晏语气略带迟疑“这里只有一张床。”
景沅指了指沙发“你可以睡在那里。”
这一刻,纪晏有些怀疑景沅醉酒的真实性。
看来就算醉酒,景沅自己也不会吃亏。
他睨着对方,慢悠悠坐在床边“怎么你邀请我陪你,只让我睡沙发吗”
景沅声音乖巧“我们是朋友不是情侣,是不可以睡在一起的,会怀孕。”
纪晏噎了一下,一时之间没有想到更好的措辞回应景沅。
景沅将枕头递给纪晏“喏。”
纪晏将枕头抓起,抬手扔回床,丝毫没有睡沙发的打算。
景沅见状,皱了皱眉“既然你不愿意睡沙发,我就睡床吧。”
纪晏还算满意“行。”
过了两秒,纪晏反应过来,冷冷盯着景沅,气极反笑“你刚刚说什么”
景沅无辜“你答应我了。”
纪晏板着脸,抬起手朝景沅伸去。
景沅立刻缩着脖子,害怕地盯着纪晏“你要揍我吗”
“景沅。”纪晏视线落在对方那纤瘦脆弱的脖颈前,放弃争辩“赶紧睡觉,你睡着后我就走。”
景沅弯起月牙眼“ok,你真是个大好人。”
纪晏无奈起身,脱下外套“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景沅干脆利索地脱下毛衣和裤子,光溜溜往被窝一钻“如果你喜欢,我会每天跟你说一遍。”
纪晏语气中带着一丝凶狠“十分钟睡不着有惩罚,赶紧睡。”
景沅立即闭上眼睛“喔,别打我。”
纪晏勾唇“睡不着就会打。”
景沅侧身,眼巴巴瞅他“那你给我唱首歌可以吗”
纪晏偏过头,从沙发两侧拾起一根用于支撑窗户的木棍,并在掌心轻轻敲了敲。
景沅吓得发抖,赶紧冒进被窝。
早知道不让对方过来陪他了。
纪晏比鬼还可怕。
想着想着,景沅脑袋逐渐发沉,渐渐阖上眼睛。不一会儿,床上响起均匀且绵长的呼吸声。
纪晏盯着景沅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只脚丫,又扫了眼那掉落一地的衣服,无奈叹息,抬手捏了捏眉心。
他发现跟景沅相处有个好处。
可以锻炼耐心。
指尖轻轻勾起被角将那干瘦的脚盖住,纪晏迈着长腿轻步离开。
第二天,景沅是被闹钟吵醒的。
他抬起手四处摸了摸,喉咙又干又涩,脑袋沉的根本无法抬起。
忽然,他注意到床边站着一个人。
景沅裹紧被子,小心翼翼打量。
面前的人背对着他,正在一颗一颗地系着针织外套的纽扣。
这时,纪晏忽然转头,嗓音漫不经心“醒了”
景沅畏手畏脚地缩在棉被里,被眼前的一切突然搞懵。
大清早的,纪晏怎么会在他的房间
他落下视线,看见地上那一堆凌乱的外衣后更加紧张。
再一低头,被窝里的他浑身光溜溜的。
这一刻,景沅身体的不适达到顶峰。
纪晏居然昨晚趁机占他便宜
他埋在枕头里,欲哭无泪。酸涩的鼻腔又痒又痛,也不知道纪晏昨晚怎么折磨他的。
纪晏打量着面前要死要活的景沅,似乎意识到什么。
他油然升起一股恶趣味。
“沅沅,你不舒服吗”纪晏坐在床边,声音温柔且无奈,“昨晚你抱着我不肯让我走,还记得吗”
景沅懵懵地抬头,因宿醉睡肿的眼睛微微耷着“我不让你走”
纪晏垂眸“嗯。”
景沅明显不信“我怎么可能不让你走呢而且就算我不让你走,你力气那么大,直接走不就行了”
纪晏望着景沅泛红的眼睛,眼神不舍“你哭着不让我走,我怎么舍得你难过”
景沅哑着嗓音呜咽一声,继续趴在枕头上颤着肩膀哭起来。
他不信
他一个字都不信
他怎么可能主动求欢
一定是纪晏这狗趁虚而入。
“沅沅,别哭了。”纪晏含着笑,轻轻帮他顺着后背,“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样下去会生病。”
景沅继续抽着鼻涕“所以你就白嫖我我们还没结婚,你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纪晏眼底藏着的笑意更深“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留下来陪你。”
“我不听我不听。”景沅娇气地捂住耳朵,忽然注意到自己手腕上沉甸甸的东西。他抹了抹泪眼婆娑的眼眶,咳嗽着“这是”
纪晏抿着薄唇“嫖资。”
景沅不可置信地瞪圆眼睛“就这一块表,就把我收买了”
纪晏轻轻顺着他的头发“两千五百万。”
景沅险些背过气,捂着脆弱的心脏皱了皱眉“怎么这么贵,卖的话还能值两千多万吗”
纪晏“应该可以,两个月前刚买的。”
景沅用被角擦了擦手表,将它小心翼翼藏在枕头下,瞪纪晏一眼“不要以为一块表就能抹去你对我的伤害。”
纪晏挑眉“那怎么办”
景沅下逐客令“你先走,我想静静。”
纪晏没解释,非常配合地起身“好。我们今天的高铁是下午三点,如果你身体不舒服,可以取消。”
景沅没理睬他,完全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
卧室门被轻轻撞上。
景沅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挑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稀罕地将腕表收好。
这可是他拿身体换来的。
就算跟纪晏生气,东西还是要收的。
两腿间隐隐的酸痛袭来,景沅走路更加费劲,扶着墙,走了许久才来到卫生间洗漱。
也不知道纪晏有没有给他上药。
他看的狗血霸总小说中,小1在事后都会温柔耐心地帮小0敷药。每当这时,小0害羞又可爱,会撒娇地搂着小1的脖子,说一些悄悄话。
景沅头晕得厉害,痛恨自己的掉以轻心。
他不干净了。
他被纪晏一个人抹布了。
磨蹭很久,景沅才换好衣服出来。
折腾一宿,他的肚子很饿,坐在床上越想越委屈。他受了这么大的折磨,居然连给他送早餐的人都没有。
景沅带着气,坐在轮椅上自己出去觅食。
这边,纪晏刚刚让厨房将早午餐准备好,特意叮嘱要做些清淡的。
景沅恰好听见这句话,板着脸悠悠进来。
陈天见到景沅一脸幽怨,热情地道了句早安。谁知景沅只是淡淡地回应一句,完全没有往日的朝气。
陈天下意识看向纪晏,发现纪晏并不惊讶,悠哉游哉地品着茶,十分惬意。
景沅属于蹬鼻子上脸的类型。过去他在纪晏面前伏低做小,无非是害怕对方要他的命。但现在,是纪晏理亏,他完全可以拿出一些被害人的气势。
“纪晏,我渴了。”
睡了一晚,景沅的嘴唇干得厉害,喉咙又涩又哑,很不舒服。
纪晏抬眸“想喝茶吗”
景沅仰起头“这还用问”
正在整理文件的陈天一哆嗦,手上的东西差点掉在地上。
今天莫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景沅居然敢这么跟纪晏说话。
这还是平日里那个讨巧卖乖的景沅吗
纪晏倒没恼,抬手帮景沅倒了一杯热茶“青柑普洱,解酒的。”
景沅盯着热气腾腾的茶叶,秀气的眉毛一颦“这么热,你让我怎么喝”
纪晏浅褐色的眼眸盯着景沅理直气壮的眉眼,抿着薄唇沉默着。
陈天担心纪晏发怒,连忙凑过来“景少爷,我帮您晾晾。”
景沅抬手拒绝“no,我要他来。”
纪晏狭长的眼眸涌起几分可怕的笑意,随后低头慢悠悠将茶水凑到唇边。
“我帮你吹一下。”
“哼。”景沅心道,这还差不多。
等景沅喝完茶,厨房的餐也端了上来。
果然,都是清淡营养的早餐。
景沅啃着虾饺,时不时鄙视纪晏两眼。如果不是他和敌方实力悬殊,他一定让纪晏付出惨痛的代价。
纪晏胃口不错,吃得比以往多一些。
反倒是景沅没什么食欲,就吃了两只虾饺几口粥。
纪晏温声道“沅沅身体不舒服吗”
景沅表情幽愤“我身体舒不舒服,你不清楚吗”
纪晏了然“那今天好好休息。”
景沅将筷子撂下,坐着轮椅愤愤离开。
陈天打量着景沅嚣张的背影,实在摸不清楚两人又在这里唱什么戏。
要不是纪晏昨晚找他一起审阅合同到通宵,他甚至以为两人发生了点什么。
景沅休息一天,跟随纪晏回到宁城。
一路上的颠簸和疲惫几乎将景沅的体力透支,如同来时那样,他满脸苦涩,心脏又闷跳得又快,好不容易才撑到家。
这两天,纪家的佣人发现一件奇怪的事。一向乖巧谨慎的景少爷,突然一反常态,总是欺负纪晏。
纪晏是什么人大家清楚。
更玄幻的是,纪晏居然任凭景沅欺负,甚至还会好脾气地哄景沅。
这部魔幻大戏几乎上演了三天,看得大家津津有味,就差准备花生瓜子。
不过,景沅倒是比之前更加提防纪晏,每当纪晏回家,景沅无论在做什么,都会赶紧转着轮椅撤离,速度堪比运动员。
实在逃不开,景沅才会敷衍纪晏,跟他象征性地聊聊天。
纪晏乐在其中,偶尔晚上会去找景沅商量一些收购丽水园区的事,不过每次景沅都严防死守,恨不得穿上盔甲与纪晏见面。
这晚,纪晏难得早回家,与景沅一起吃晚餐。
“沅沅,海市分公司过几天开业,我需要出差几天。”
景沅虽然不待见纪晏,但还是说了句“一路顺风,好好照顾自己。”
纪晏提议“要和我一起去吗”
景沅逐渐想歪“不要。”
一起出差,万一住在同一间房,纪晏对他兽性大发怎么办他的腿这两天才刚刚好一些,可不想再入狼窝。
纪晏淡淡地端起酒杯“好。”
转眼间,纪晏乘坐最早的航班离开,机场大厅只剩景沅与陈天。
今天外面下了暴雪,天气非常冷。
纵使裹着加厚鹅毛羽绒服,景沅依然冻得脸颊泛红,缩在轮椅上像只小鸡崽。
清晨被迫醒来的景沅哈欠连天,忍不住小声抱怨“纪晏好像只走两天,叔叔你怎么这么重视,还特意来送机。”
陈天淡定地扯了扯嘴角“景少爷,我发现您最近越来越有胆识。”
景沅怎么会听不出陈天的弦外之音。悠悠开着轮椅“两天很短的,我觉得不用特意送机。”
陈天提醒“其实也未必是两天。新公司刚刚运转,肯定会有很多大事需要纪总定夺,两周不回家也正常。”
景沅迅速捕捉到有用的信息“两周不回家”
陈天瞧着他的兴奋劲儿,挑眉道“您不希望纪总回家吗”
景沅顾忌陈天是纪晏的心腹,咕哝道“当然期待了。”
陈天看破不戳破“我说也是。纪总对您这么好,您肯定也很爱纪总。”
景沅“很爱我举个例子听听。”
陈天“就比如您喝醉那天。那么冷的天,纪总和您等我开车接你们时,把自己唯一的外套披在了您的身上。”
景沅将信将疑“真的”
“当然是真的。在车上,您说您怕鬼,想让纪总陪您睡觉,纪总也是哄您睡着后才离开。”
“等等”
景沅红了一半的脸颊瞬间白了“你说他把我哄睡着后就走了”
陈天“嗯,我们那晚有要紧事忙。”
景沅皱了皱眉“不对啊。第二天早晨,纪晏明明在我的房间醒来。”
陈天犹豫“纪总早晨七点确实去喊您起床,他说您宿醉,睡太晚头会痛。”
“啊”
一瞬间,那天清晨的事犹如小电影般不断在景沅脑海里回溯。
他欲言又止“可是纪晏送了我一块手表,说是说是嫖资。”
陈天笑出声“纪总应该在逗您。”
听景沅这么说,陈天似乎明白这两天景沅如此嚣张,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是因为什么了。
景沅自知闹了一个乌龙,恨不得钻进地缝。这些天,纪晏一定跟看大聪明一样看他。
都怪纪晏,故意往这方面诱导。
不过那块表不是嫖资的话,是什么呢
回家后,每当景沅想起这件事,都会尴尬地抠脚。他这么欺负纪晏,纪晏却没有丝毫不满,不会等哪天找到机会狠狠整他吧
景沅默默叹息,看了眼睡得香甜的垂耳兔,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过了两天,果真如陈天所料,纪晏延迟回宁城,预计还要再待一周。
景沅听后,暗暗松口气。
纪晏这么早回来,他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借着这个机会,他正好能以去茶行帮忙为由,多去缦合打打工,寻找主角受。
当晚,景沅按照约定时间来到缦合。
李墨许久不见景沅,很是热情,特意给他安排了轻松的工作,让他记录每个包厢的使用情况和续时情况。
换上收身的白衬衫与黑色燕尾马甲,景沅挑选一张狐狸面具,完成自己的工作后,开始帮其他的同事忙前忙后。
尽管景沅戴着面具,露出的唇瓣和眼睛依旧能看出几分姣好的容貌,更别提被马甲衬托出的蜂腰。
一连几天,这里来了位兼职的大学生,模样贼漂亮的事情传遍整个缦合。
这晚,景沅正在帮吧台的小姐姐擦杯子,收到4006包厢的送酒服务。
景沅见同事一人忙不过来,热心地帮他分担,和他一起端过去。待同事抬起头,景沅才认出这人就是那天在卫生间帮助过他的小天使。
“哈喽,上次就是你救了我。”
景沅朝他笑了笑,讲起那件事。
“原来是你”男生笑容明朗,脸颊两侧的酒窝很甜,看着乖乖的。
自我介绍完毕后,景沅知道男生在缦合的艺名叫雪碎,已经在这里工作五年。
他端着酒“你怎么这么小就出来工作了也是勤工俭学吗”
雪碎无奈地笑着“不是,我读完高中就出来打工了,家里父母没有经济来源,还有两个弟弟在读小学。”
景沅很心疼雪碎的经历“辛苦你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很少收到陌生人善意的雪碎微微怔住“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景沅“午夜玫瑰。”
雪碎笑出声“你的名字很清新脱俗。”
景沅嘿嘿一笑,借机问“最近缦合有没有一位名叫云疏的人过来面试”
“云疏”雪碎歪着头,认真思考后说“好像没有新入职的同事。”
景沅“那离职的同事有没有叫云疏的”
雪碎摇头“没有。我在这里五年了,第一次听见这么有诗意的名字。他是你的朋友吗”
景沅摇头“不是。”
过了一会儿,他又喃喃道“或许这个人不叫云疏。”
在缦合,每个人都有艺名。
云疏究竟是主角受的本名还是艺名,他不得而知。
万一云疏是某位员工的本名,要想调查清楚,他只能向人事寻求帮助了。
给4006送完酒,雪碎仰头放松“云疏这个名字真好听,比我的强多了。”
景沅叉着腰“你的也不错。”
雪碎无奈一笑“这是老板随便起的,我不太喜欢。”
景沅帮他斟酌“那你换一个名字呢”
雪碎开始纠结“我暂时没有喜欢的,倒是觉得云疏最好听。请问我可以用你这个朋友的名字作为我的艺名吗”
景沅有些为难“也不是不行但”
忽然间,景沅意识到了什么。
云疏
眼前的人不会就是他要找的主角受吧
见景沅突然变得如此激动,雪碎以为他不愿意,赶忙改口“抱歉,我不应该占用你朋友的名字。”
景沅却兴奋地问“你的五年工作经历是在缦合对吧”
雪碎点头“对。”
景沅又捋了捋简介上关于主角受的介绍。
小可怜、家境贫寒、在缦合打工很久
他眼睛骤然绽起梦想的亮光,似乎看到了重获自由的希望。
他找到主角受了
景沅拉着雪碎的手“你在缦合工作这么久,想不想去个稳定一点的地方工作”
雪碎善意一笑“你要帮我介绍工作吗目前我从早晨八点到晚上七点这段时间没有固定的兼职,可以试一试别的。”
景沅听完更心疼雪碎了。
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时却要打十五小时的工,作者太太简直不是人
纸片人也是有血有肉的好不好
“我给你介绍的工作很轻松,只需要打扫卫生或者修剪花草。上一休一,月薪2,你要不要来试试”
雪碎明显动心了“请问在哪儿”
景沅神秘一笑“你跟我来。”
周日的晚上,纪晏乘车回家。
这次出差海市令他非常疲惫,新公司的总经理能力一般,并不能让他满意。他亲手主持了多个项目后,才抽身回宁城。
陈天得知纪晏要回家,特意安排了丰盛的晚宴。一大清早便让厨房忙碌,准备符合纪晏口味的菜品。
下车后,纪晏望着灯火通明的客厅,身上的疲惫被驱散几分。
他的心情缓和一些。
不光是因为他回家了,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踏进客厅,纪晏一眼便望见等候他的景沅。景沅气色好了很多,整个人神采奕奕,仿佛遇到了天大的喜事。
纪晏朝景沅走过去,家里的佣人立刻帮他拉开椅子“纪先生,您请坐。”
这声音,纪晏有些陌生,不禁抬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那双平静的眼睛泛起一丝涟漪。
云疏笑了笑“纪先生,给您毛巾。”
纪晏不动声色地接过,抬头静静看着景沅。
对面,景沅笑得跟朵向日葵似的,托着腮一脸姨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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