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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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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时宁深吸一口气,“这件事,现在我三言两语也跟你讲不清。”

    说完就想转身离去。她现在更担心的是奶奶的身体状况。“等等!”

    裴景宴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喊住了她。“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那个小男孩是月茹的弟弟。”

    时宁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方月茹的弟弟?碰瓷也不是这样碰的吧。时宁的反应落在裴景宴的眼里,但他还是狐疑地继续开口:“月茹跟我说,你明明早就知道那个男孩是她弟弟,却故意给他那根棒棒糖,才导致她弟弟晕厥休克,现在人还躺在icu没出来。”

    “你跟我去小男孩的医院给方家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否则,我不敢担保后面会发生什么。”

    裴景宴紧紧地蹙着眉头。时宁盯着裴景宴一脸严肃的脸。原来他也是来替那个女人兴师问罪的。可是她却不可能轻易背锅。“凭什么就说是我故意给的,当时你明明也在场,我去哪儿事先准备好一根有问题的棒棒糖呢?”

    时宁不服气地反问道。裴景宴哑声陷入了沉默,的确有些蹊跷。时宁紧盯着裴景宴的眼眸,试图从中找出一丝的信任,但她看到的,依旧只有怀疑和冷漠。这一瞬间,时宁的心仿若坠入了万丈冰窟。没有什么比受到自己所爱之人的质疑更令人心痛。但这些,似乎早已让她习以为常了。因为她知道他在方月茹和自己之间永远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方月茹。之前出车祸进医院时是如此,今天也亦是如此。三年婚姻,不过靠一张脆弱的白纸撑着。有何意义呢。沉默半响,见裴景宴还未有所回应,时宁不怒反笑:“就算是她方月茹的弟弟又怎么样,我就必须得给她全家磕头认罪了么?”

    这副不以为然的态度,让裴景宴顿时怒火中烧。接着他狠狠将时宁拽到了自己的面前,俯身冷冷地警告她:“不要太得寸进尺,自己做错什么事,就该乖乖低头认错,否则?”

    “否则什么?”

    时宁鼓起勇气回蹬着他,“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干的,你心疼方月茹和她弟弟,就一定要把白的说成黑的?”

    裴景宴突然愣住,看着身下女人清澈又笃定的眼神,他一时间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但很快地,裴景宴面色又恢复冷漠。“我相信月茹所说的,她没有必要让自己的弟弟冒这个风险。”

    时宁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也是无力的,干脆也不再跟他多费口舌。“你若是这么想,那依你的好了。”

    “所以,你承认了?”

    裴景宴的眉心一拧,一只手紧紧扣住了时宁的肩膀。时宁的肩膀处隐隐传来疼痛,但却始终比不上心里所承受的那抹巨痛。她自嘲地般笑了笑,眼里已升起了一片薄雾:“我承认与否,还重要么?”

    “总之,我是不可能去道歉的,玩心机,我确实比不过她,可是就算是输,我也绝不会向方月茹低头!”

    时宁强忍住就快掉下的泪珠。看着时宁一副又倔又委屈的模样,裴景宴心里微微感到一丝心疼。等等,心疼?他居然也会为时宁感到心疼?裴景宴假装忽视掉这种感受,仍然冷冰冰地说道:“只要你呆在我裴家一天,你就得听我的。”

    “你现在还吃着裴家的饭,用着陆家的东西,你要知道,道歉可不只是为了你自己!”

    时宁心如刀绞。事到如今,自己在裴家的利益面前也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这次,她真的输得彻彻底底。她坚持了那么的婚姻,最终化为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了她的胸口。罢了,这场有名无实的婚姻,她早该厌倦了。时宁擦了擦脸上早已挂不住的泪,忍住颤音直接开口道:“行,你不是早就想跟我离婚抱得美人归吗?好,我签字,也算成全你们这桩美事。”

    “这样,就再也不会连累你们裴家了。”

    裴景宴在听到‘离婚’二字的时候,脑袋突然好像被重重撞了一下的钟。刺耳极了。为什么?明明早就是他渴望得到的结果,可是在听到时宁脱口而出的时候,非但没有得到想象之中的解脱,反而伴随着的是心口上的一阵又一阵的窒息感呢?“不管方家是想继续让警察来抓我也好,把我告上法庭也罢,我时宁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自然也问心无愧。但我们之间,是时候该画上一个不圆满的句号了。”

    时宁目光笃定地望着裴景宴,等待着他的回答。但此刻的裴景宴却久久没有回应。他看着时宁坚定的眉眼,突然又想起了之前给她送饭,她在工作时那副专心致志的样子。他可能不爱时宁,但三年的相处也并非全是泡沫。他不想她为了这件事葬送了她今后的事业。所以,他不可能真的让时宁被抓走。月茹那边,也确实需要一个交代。“这件事情晚点再说。”

    裴景宴直接抓住她的手往外拖。时宁吓了一跳,挣扎着想将自己的手松开,“裴景宴,你到底想带我去哪儿?”

    裴景宴薄唇紧抿,没有吭声。最终,裴景宴把她拖到了奶奶的病房门前。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口。时宁可以清楚地看到,此时的奶奶正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白色的被子轻轻地覆盖着她单薄的身体。她安详地闭着眼,对外面的世界一概不知。裴景宴挑起时宁的下巴,弯腰指了指床上躺着的面色苍白的老人,压低着嗓音低沉地在时宁的耳边说:“时宁,不要忘了,你的奶奶,还在我的医院,倘若我不想好好医治,这里的医生也对我唯命是从。”

    听到这话,时宁顿时慌了神。没想到,他竟然为了方月茹敢威胁自己奶奶的生命。“别,我同你去就是了。”

    时宁此时望向裴景宴的眼里已经黯淡无光,仿若一潭死水。裴景宴见时宁已乖乖认怂,也不再禁锢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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