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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医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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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庭玉十日未眠,在房中大睡了三天,第四日清晨醒来,精神稍稍缓和,起来喝了杯茶水,陈发就在外面等候,听到屋中有了动静,轻声道:“公子可醒了?”

    刘庭玉道:“恩,有何事?”

    房门外,陈发似是吩咐了一些事情,随后推开房门,继续讲道:“主人吩咐过,公子为救我家小主人殚精竭虑,如今我家小主人安康,公子就是我陈氏商社的恩人,这几日公子疲惫,所以我等也没有打扰,刚才我已经吩咐下人通知了主人,待会还请公子移步,与主人同餐,更何况如今小主人得救,公子的医资也该付了!”

    刘庭玉听后,心中莞尔,他现在有些佩服陈发,一些事情虽然是他擅自决定,但是他能够做到和陈无量想的一模一样,有这样得力助手,实乃一大幸事,“我稍作打理,即可过去!”刘庭玉回答道。

    “公子不急,慢慢打理便是!”说完,陈发走了,屋外恢复了安静。

    刘庭玉换了身衣服,洗了把脸,走了出去,门外有人等候,在他的引领下,刘庭玉来到了大厅,里面依旧被打扮的富丽堂皇,而且看得出来,这几日房屋的修葺又精进了一番,这在一个沙漠的客栈里简直是奇谈。

    陈无量在里面早已恭候多时,一见刘庭玉进来,忙起身来到门前,先是一拜,讲到:“公子大恩,无量没齿难忘。”

    刘庭玉托起陈无量,讲到:“各持所需罢了,不知少公子何在?”

    陈无量讲到:“我儿身体虚弱,正在客栈歇息,公子可有交代?”

    刘庭玉先问道:“公子醒来时有何异常?”

    陈无量讲到:“神情略微恍惚,这三年记忆已然消失,不过这也是好事,这三年犬子人不人鬼不鬼,腌臜往事,不要也罢!”

    刘庭玉讲到:“公子神情恍惚,乃是三魂七魄入主还未稳定,家主请将令公子送到静地修养,用安神药物疗养半年,即可。这是我刚才列的一个方子,照着这个方子抓药,少公子便再无大碍。”

    陈无量听后,接过药方,让下人好好保管,谢过刘庭玉,连忙问道:“不知公子能否将实情告知,以了我这三年心病。”

    刘庭玉听后,略微尴尬,他的法门不是不能说,而是害怕陈无量接受不了!

    陈无量看到刘庭玉尴尬,讲到:“公子有难处大可不必,这是我一点好奇罢了,如今犬子得救,这些事情不足为虑。”

    说着,拿起酒杯来敬刘庭玉。

    刘庭玉喝罢酒后,觉得陈无量也是一个大丈夫,便讲到:“家主多虑了,并非我敝帚自珍,只是法门太过邪性,不足为外人道哉。”

    陈无量听后,露出惊讶之色,随即吩咐下人离开,屋内又只剩下两人,这时刘庭玉慢慢道来。

    “少公子之所以受此病变,乃是令夫人少年时被人下了重蛊,少夫人乃是蒙氏后人,蒙氏先祖乃是一等一的奇人,蒙氏一族也是有许多奇异之处,他们可防蛊毒,但是,防不了重蛊,重蛊极其邪性,根本无解,下重蛊先要下普通蛊虫,再将重蛊下入体内,重蛊以普通蛊虫为食,赖以生存,南苗巫师解了蛊虫,重蛊没有蛊虫,只能暂居在人体内潜伏,依靠人体营养为食,所以在下猜测,令夫人之所以难产而死,而是被重蛊耗垮了身子,无法承受临盆之难,所以力竭而死!”

    陈无量听后,心中大悟,不免又是一悲,为他爱妻。

    “胎儿在母体中,最先跳动的乃是心脏,重蛊便在这时入了胎儿体内,令夫人难产死后,重蛊自然跟随胎儿出体,不过这时重蛊与夫人不同,夫人乃是被后天下蛊,此次是随着胎儿先天入的蛊,这种胎儿,被称为‘蛊子’,随着‘蛊子’身体各机能的长成,蛊毒也会慢慢的侵占身体,等到少公子破了童子身,那就是蛊毒迸发占体之日。”

    “我为少公子医病,先是将封住了他全身经脉穴位,让他全身血液循环技能暂时停止,

    然后掏出其心脏,蛊毒聚集之处便是心脏,用天下最为霸道的驱毒药物为心脏驱毒,蛊毒属阴,只能将药物点燃,借着火的阳性还有药物的霸性将毒物驱除, 再将脱离了心脏的身体放入我配置的驱毒药液中,没了心脏之中的重蛊源源不断地制造蛊毒,身体蛊毒假以时日便会清除。

    而心脏蛊毒,被霸道药物熏了七天,放入药液中,用‘金背玄甲’将心脏中最后一丝顽根驱除,最后便是驱除少公子的蛊性,蛊毒好去,蛊性难解,否则少公子恢复后没有几年便会因为身体机能改变而死。

    我先用世间最霸毒之药物将少主人毒死,三魂七魄随着身体消亡暂离体外被我用阵法困在院中,三魂七魄未能散去,身体便不会死绝,而蛊性如同人性,会在生命消亡前先消失,接下来,便是将霸道毒物的毒清除体外,用回天药物唤醒身体机能,最后为少公子招三魂七魄,等三魂七魄入体后,方能大功告成。”

    陈无量听后,定在了原地,自己孩儿两世为人,死了一次又活了过来,太过神奇,一时哪里能够接受。

    好半晌,陈无量才喘了一口气,讲到:“公子真乃神人也!”

    刘庭玉也只是稍稍客气,便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陈无量回头,讲到:“拿上来!”

    随即,陈发双手托着一个长方形的锦盒走了上来,打开,里面是那把“凤啸剑”,双手捧到刘庭玉面前,讲到:“公子,此乃我家主人礼物。”

    刘庭玉看后,讲到:“此剑乃是家主佩剑,定当是家主心爱之物,夺人所爱,有违天理。”

    陈无量摆摆手,讲到:“公子差亦,此剑在我手中,只是普普通通一把利器,而在公子手中,天地变色,自古宝剑配英雄,如若我贪心,独自把守此等宝物,这才是有违天理,公子大可收下,不必推脱,医药酬劳另算,公子莫要疑心,只管拿去便是。”

    刘庭玉见陈无量如此讲,便也不废话,将宝剑拿在手中,一手拔出,剑身通体黄金,上有奇特符文,凹槽像是两只凤凰相拥构成,护手如同两凤展翅,剑柄如四凤傲挺,高傲的四座凤头构成了柄头,刘庭玉问道:“此剑名唤‘九凤啸天’,为何只有通体只有八凤?”

    陈无量听后,讲到:“此剑是姬氏代代相传之物,姬氏自称凤体凡人,算做一凤,传言当有九凤,此剑才会露出真正面貌。”

    刘庭玉听后,暗道:“自己与姬氏绝无干系,此剑怕是也会没落在我手中。”

    通体看了看后,收回,跨在了腰间,陈无量见刘庭玉收下了宝剑,大是满意,喝了口酒,便问道:“不知公子到底有何要求,这会大可畅言就是,公子守信救我孩儿,我乃世代商贾,自当履约。”

    刘庭玉听后,问道:“不知家主在姜国屯有多少粮草?”

    陈无量听后,讲到:“一百四十万担粮草,怎么,公子打算也来争姜国大市?大可不必,我让与公子便是!”

    刘庭玉听后,还问到:“不知夏侯商社屯了多少?”

    陈无量讲到:“将近一百二十万担,我估计,姜国人马,要想抗衡晋国,至少要三百万担粮草去打长久战。”

    刘庭玉听后,暗自思忖,然后讲到:“家主,我有两个请求,不知家主能否满足?”

    陈无量听后,讲到:“公子不必客气,只管讲出。”

    刘庭玉讲到:“第一,家主要去拜见砂国国主,望家主能将我带到砂国国主面前,我有要事与他相商,第二嘛!

    刘庭玉喝了口酒,讲到:“我要家主能够赠送姜国三百万担粮草!”

    饶是陈无量,听到这要求,也是惊了一下,第一要求好办,这第二个实在不好办,自己已然与夏侯家商定好平分姜国大市,如今违约此为一难,二来,他倒不是惜财,这三百万担粮草虽然可观,但都知道和老弱姜国做买卖挣不了多少钱,可难在普天之下,除了各国税粮和普通民众家中仓粮外,市面上流动的粮食,大概在六百万担上下,姜国需要三百万,乃是姜国一无仓粮,二来百姓贫苦,收不上税粮,若将天下一半粮食运往姜国,必定会抬高粮食价格,有可能迎来市场动荡,如若陈氏引来此等动荡,有可能受到天下商贾敌对!

    陈无量思忖良久,问到:“公子想要救姜国?”

    刘庭玉点了点头,

    陈无量说道:“公子若是能够对付一人,此事便大可有望。”

    刘庭玉问道:“家主有难处?”

    陈无量讲到:“公子不知,此次我将大市让了一半给夏侯商社,所需没有以前多,家中储备粮食我便早早上市,大多流入了市场,收不回来,但如果公子能够拿下一人,三百万担不在话下。”

    刘庭玉听后,点了点头,讲到:“家主给我介绍的,是何许人也?”

    陈无量讲到:“我满打满算,能够运到二百万担粮草,若是能有夏侯商社的一百万担粮草,三百万不在话下。”

    刘庭玉讲到:“陈家主是想让我去对付夏侯家主?他有何事?”

    陈无量讲到:“夏侯家世代都有一个遗传顽疾,若公子能够医救,百万粮草,我保证他会双手奉上。”

    刘庭玉问道:“不知是何病症?”

    陈无量讲到:“人过四十,化骨而死!”

    刘庭玉听后,也是一惊,此种病症,闻所未闻!

    但还是讲到:“家主先将二百万担粮草运往姜国,我们先去砂国,事后,我再与家主前往夏侯商社!”

    陈无量见刘庭玉答应,也是松了一口气,如果刘庭玉真能救了夏侯家主,第一,三百万应约完成,第二与夏侯家也不会有什么摩擦,普天之下,陈氏商社夏侯商社两家各占天下商贾第一第三,如果两家同时放粮,天下商贾便不好说什么。

    两人谈完后,推杯换盏,喝醉以后,刘庭玉回了客房休息,陈无量吩咐了下人将他孩儿运回家中休养,也回到了房中。

    第二日醒来,琉云仙已然在房中,看着那把“凤啸剑”,面露沉思。

    刘庭玉问道:“师父,此剑有何不妥?”

    琉云仙讲到:“此剑已然失了本性,没了姬氏族人凤体相伴,孤寂了千年,若长此下去,会成为一把忘我的邪剑,影响剑主的本性!”

    刘庭玉继续问道:“为何此剑会对我产生反应?”

    “此剑流落民间千年,已然忘记了本性,有了邪性萌芽,你乃是冤魂产生孤胆杀伐的命理,与这剑相互辉映,虽然你与此剑不同道,但同命!”

    刘庭玉听后,不免感慨,自己孤寂命理,天下无双,这把剑千年无主,他倒和我一样孤独!

    随即,琉云仙讲到:“此剑你不适合,迟早会害了你,我将此剑重铸,到时再还与你!还有,你对夏侯家的病怎么看?”

    刘庭玉摇了摇头,说道:“这种病闻所未闻,实在是无从下药!”

    “哼,这就不是病!”一向沉稳的琉云仙没好气道。

    刘庭玉看到一向漠然的师父动了怒气,疑惑问道:“师父怎讲?”

    “有些事情需要你从夏侯商社回来再告诉你,你先别问了!”

    刘庭玉听后耸了耸肩,随即琉云仙拿着这把剑消失在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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