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厉景庭挨了打
唐风月紧抿着唇,脑中被打的嗡嗡的。“你不是答应我,月底之前让你弟弟去唐氏的吗?!”
刘芳晴怒吼道:“你又骗我,唐风月,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就是想占了你弟弟的公司!”
唐风月嘴唇微动,目光落在自己打着石膏的手臂上。所有人看到她,即便是出于礼貌的都得问一下她的伤情。可刘芳晴却像是瞎了。“请你出去。”
唐风月声音干涩。钱娇娇看傻了眼,这会反应了过来,匆忙来拉刘芳晴。刘芳晴不知哪来的力气,狠狠将人推开了。她伸手就来扯唐风月的头发:“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你是不是!”
眼看着刘芳晴又抬起了手,唐风月心中一片凄凉。她刚想还击,便听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厉景庭过来后就捏住了刘芳晴的手腕,还没等他开口,发疯的刘芳晴不知身后是谁,只当是来拉架的,反身就是一个耳光。走廊彻底陷入静寂。厉景庭的眸光阴冷幽凉,像是要杀人的刀。刘芳晴打完对上厉景庭的脸,整个大脑都空白了一瞬,旋即在那目光下,腿都发软。她惊恐的看着厉景庭:“我,我不知道是你。”
杨铭在一旁也不敢动作。唐风月的心脏一下提了起来,厉景庭在滨城有个活阎王的外号。从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刘芳晴却直接给了他一耳光?!唐风月担心的不是刘芳晴,而是唐家,毕竟刘芳晴是唐家的人,厉景庭如果发怒,遭殃的是整个唐家还有小燃。这会唐风月也顾不上自己的脸疼和心寒了,立刻上前。“厉景庭,你没事吧?!”
厉景庭冷沉着脸,冷冷的看着刘芳晴几秒,松开了捏着她手腕的手。刘芳晴这会吓得瘫软的跌坐在了地上。唐风月没理会她,她只想知道厉景庭打算怎么办。“娇娇,马上叫安保部的人把她弄走!”
唐风月嘱咐道。钱娇娇立刻应声去做了。唐风月看着厉景庭紧绷的脸色:“厉总,我代她向你道歉。”
厉景庭的眸光扫来,像是带着刀刃:“她打了你,你还代她道歉?”
唐风月抿唇,那能有什么办法,她是肯定不能让厉景庭伤害唐氏和小燃的。保全安保的人动作很快,上楼来架着刘芳晴走了。唐风月摸不清厉景庭的想法,抿了唇:“我毕竟是唐家的人,肯定不能看着你拿唐氏出气吧。”
厉景庭墨眸幽凉,转身进了自己办公室。唐风月见他没关门,匆忙跟了上去。办公室中,厉景庭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翻看着资料,但看起来明显是动了怒的。唐风月坐到他对面,想将厉景庭的火气降下去。“厉景庭。”
她一副认真的模样,“要不要我去找些冰,你敷一下脸?”
厉景庭抬眼看唐风月,她左脸通红一片。“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
唐风月抚了抚脸,苦笑道:“我没事,习惯了,我是怕你生气牵连唐家。”
“习惯了?”
厉景庭抬眼看唐风月。从前她再怎么说也是唐家的大小姐,后来知道刘芳晴和唐振天重男轻女也是离婚后的事了。只是再怎么说,唐风月也是唐振天的女儿。即便是经济上拮据,也不至于习惯了挨打吧?唐风月垂着眸,她其实不想和厉景庭说太多,只是——唐风月笑了笑:“如果挨个耳光就当受伤的话,那我早就活不到那么大了。”
厉景庭声音冷淡:“你小时过的很苦?”
“也不算很苦吧。”
唐风月轻笑了一声:“不过就是当当出气筒,只要在家时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少出现在唐振天和刘芳晴面前,还算是过得去的。”
厉景庭合上了资料。“你不是唐家的大小姐么,为什么会这样。”
唐风月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刘芳晴她其实是喜欢女孩子的,但那是别的女孩子,至于我嘛,她一直觉得我多余,当年唐氏走下坡时,她也说是我克的,说我是个扫把星。”
“小学时,小燃犯了错,刘芳晴说是我教坏的,会教训我,那时槐哥如果出来拦,她就两个人一起揍,小燃受了伤,她也说是我干的。”
唐风月想到小时候:“有一次,小燃小学时和同学闹矛盾打了架回来,手上划了好长一个口子,刘芳晴一边给他包扎一边掉眼泪,其实我那时是很心疼小燃的,就和槐哥在楼梯口偷看,后来被刘芳晴发现了,刘芳晴说我们两个肯定是盼着小燃受伤,她似乎总认为我和槐哥会抢走一切。”
厉景庭皱眉:“安槐就算了,你本来就是唐家的人,为什么也会被误会?”
唐风月托着腮:“可能是算命先生?我以前猜测着刘芳晴既然说我是扫把星,她又一向很信这种命理,认识不少大师,可能有大师和她说了什么吧?”
厉景庭冷笑:“什么大师。”
唐风月点头:“从有记忆到小学时,我一直在挨揍,刘芳晴在冬天罚我在屋外雪地里跪着过,不让穿外套,那次我差点冻死,后来也扔到水里过,拿枕头闷过,用藤条抽过,用针也扎过。”
说起来细细碎碎,一些她本来都快忘了的记忆渐渐涌上。唐风月轻笑了一声:“后来初中了,我觉得我成长了,于是经常离家出走,跑到临近城市有过,跑到荒郊野外也有过,有次还差点被人贩子卖了,不过后来逃出来时摔到了脑袋,失忆过两年,所以到现在对中学前的记忆都不太清晰。”
厉景庭的眸光幽幽,盯着唐风月。她说这些往事时没有怨怼,也没自怜的眼泪,反而是笑着的。像是释怀了,又像是放弃了。“后来中学,我就遇到了方娅方老师,如果不是她,我是肯定误入歧途的。”
唐风月笑,“不过以我的智商,误入歧途估计也是一方女枭雄?”
“再大点——”唐风月抿住了唇,“那时我就情窦初开,遇到你了。”
可惜所遇非良人,她度过了最艰难的三年。如果小时候的苦是注定的,那后面的那两年追求和三年多的婚姻就是她自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