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废柴道士×霸道鬼王15
“这……这怎么可能？”
蛊雕和穷奇被困在阵法之中无法脱身，而秦肆却一步一步地朝着阵法外踏了出来。
他面上还带着似有似无淡淡的笑意，而落在顾父眼中却令他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你是怎么做到的！”
一旁的顾轻婉还在捂着双眼惨叫，从她的指缝中，丝丝鲜血渗透出来，顺着手腕缓缓流下。
看起来颇为渗人。
和十二年前原主被挖天眼的时候一模一样。
只是胜利者换了人，十二年前原主像条狗一样被人遗弃，而十二年后，顾父抱着他的亲生女儿，面对秦肆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
怎么可能有人能从献祭的阵法中毫发无损？怎么可能还会有人连秘法都不会就换回了天眼？
他到底是谁，怎么可能只是顾家多年前一个稍有点天赋的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面对他的疑问，秦肆只不过随意地弯了弯嘴角。
“你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他璀璨的双眸中隐隐有金色的光芒流动，那是天眼的锋芒，“至于你顾家的东西，在我眼里从来就是一坨垃圾，以前是，现在也是。”
不过是区区秘术，他的魂魄轮转了这么多位面，死了那么多回，哪个阎王敢收？
至于天眼，也不过是他借用了一点阵法的外力而已。
见他缓缓踱步靠近，顾父抱着顾轻婉往后缩去。
“你还要干什么！”他瞪着秦肆，“天眼你也拿回去了，婉婉也被你害成这样了，你还想要什么？当年她还是个孩子，就算你想报仇，你也冲着我来，跟她有什么关系？”
“说得轻巧，就算她只是个孩子，可这么多年，她又做过什么呢？”秦肆歪了歪头，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清澈，可眼底深处却带着冰寒，“我也想放过你们，可当年我苦苦哀求的时候，又有谁放过了我？”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杀意，顾父这才真的慌了起来，他甚至还想借着御龙剑反抗。
然而，剑才刚刚挥出去，剑刃便被两根手指握住了。
“顾家的传世之宝？不过如此。”随着他话音落下，剑声“咣”地一声断成了两节，落在了地上。
“我怎么说也是你的伯父，难道你连自己都亲人都不放过吗？”顾父的眼中升起惊惧和无力之色，先前那副西装笔挺高人一等的大能模样彻底消失不见。
“还有她也是你的堂姐啊，就算我们有千万般的不好，到底也是你的血脉至亲啊！”
这些话不提还好，一提，便令秦肆眼中的寒意更甚了。
“就你们也好意思提亲情，”他一手捏住了顾父的喉咙，单手就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你倒是问问所谓的顾家人，他们是认你，还是认我？”
他带着金芒的眼瞳扫去，目光所及之处，顾家的门徒们纷纷胆怯地单膝下跪，俯首听命。
甚至还有人为表忠心高呼道，“我等愿听从新家主号令，唯您命令是从！”
“看到了吧，这就是你带出来的顾家。”
顾父的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下来，他何曾想过一朝之间众叛亲离，连他最引以为傲的顾家如今却跪拜在仇人的脚下，没有半分的骨气。
“你……你……”他仿佛一天之间苍老了十岁，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如此模样，秦肆只觉得原主心底深处有什么枷锁骤然松动，一直以来的执念忽然就消散了。
“剩下的有什么话，你不妨去跟蛊雕商量商量，看看它愿不愿意给你挪个窝，让你一起镇在顾家的阵法之中。”
他说着，手腕一掀，顾父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栽落到阵法中了。
被困在阵法中的蛊雕早已怒火冲天，一见到这个始作俑者，立刻仰头接住了他残破的身躯。
连嚼都没嚼就生吞了下去。
秦肆的目光又落到了顾轻婉的身上。
顾轻婉虽然疼得睁不开眼，但通过他们的对话也大抵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瑟缩在角落里，哀求道，“秦肆，当年的事我真的知道错了，可是真不是我的本意，我父亲已经受到惩罚了，我也没了天眼，你能不能饶了我？就看在之前我们……我们还合作过的份上，求你了！”
秦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一代天之骄女，过了二十年众星拱月的生活，却是偷来的别人的天赋，何其讽刺？
他淡淡地道，“如果我饶了你，就是对不起自己。但是比起成为蛊雕的盘中餐，我可以给你个自我了断的机会，你自己选吧。”
顾轻婉紧闭的双眸中一行血泪滑落下来。她明白她的人生已经无望，而这偷来的二十年也终将付出代价。
她摸索着找到了地上的断剑，对准了自己的心脏，在半刻的犹豫之后，咬着牙下了手。
最后的顾行云已经吓得又尿了一会，他正想趁着秦肆在对付其他人的时候逃走，却被岑华提着后衣领给丢了回来。
“这人你要怎么处置？”他满是嫌弃地将人扔在了秦肆的面前。
一身的尿骚味，就连蛊雕都下不了嘴。
秦肆拧起了眉头，连开口的机会都没给他，就一脚将他踹到阵法中去了。
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随着蛊雕和穷奇一起，消失在了阵法之中。
“从今以后，顾家不复存在，我既不是顾家的家主，你们也无需再为顾家效命。”
他扫了还跪在地上的众人一眼，面色淡然。
而商场的方经理早就吓瘫在地上，他抱着一根柱子战战兢兢地看到了最后，见秦肆的目光扫过来，急急忙忙就发誓道，“秦……秦先生，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顾家人是和怪物同归于尽的，幸好有您出手，才把怪物镇压住，您的劳务费我马上让财务给您结，您放心，我嘴绝对特别特别严……”
昔日的商场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而顾家的秘闻也被压了下来，一个大家族一天之间主家几乎死绝，人员遣散，仅剩的一些不成气候的旁支，很快就分崩离析了。
黑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蹭了蹭秦肆的裤腿，而岑华的目光则落到了他……和他身后的男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