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顽劣小妖×清冷上仙5
金府的莲池直通外头的河水，秦肆入了水便犹如放虎归山，这如何还捉得住？等金家一干家仆集合的时候，他早就跑得连影子都没有了。
杨平一早就在等他了，按照他的吩咐，这回又买了不少法器丹药装备。
按照秦肆的话，妖力弱归弱，打不过还能氪金。
尤其是用金家的钱氪的装备来打金家，那可别提多痛快了！
秦肆想了想道，“这回金文轩估计得要气死，我准备干票大的，你听着……”
他同杨平耳语了一番，杨平闻言，却少有地拧起了眉。
“主子，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不怕，我们有内应，”秦肆却对自己的计划十分有信心，“因为方才趁乱，我还契约了金府的管家。”
“……”对此，杨平只能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
十日之后就是女主的生日，所以在这段时间里，金文轩一定会使出各种手段来追捕他。
而只要一日抓不到，他的身价就会水涨船高。
鲛人善水，人族却不擅长在水中行事，因此秦肆找条河流湖泊躲上两天容易得很。距离夏染的生日越来越近，眼看着鲛尾裙还没动静，金文轩果然急了。
他咬咬牙，把悬赏加到了三十万，就连提供线索的，都能得到一万两的赏金。
金文轩本以为这鲛人如此狡猾，定然会躲着不出，然而，发布赏金的第二日，就陆陆续续有百姓捏着一颗珍珠上门了。
“我在我家后院看见鲛人了，”一名老婆婆将手里的鲛珠递了过去，“这颗珠子就是那鲛人留下的。”
“对对对，我也有这样的珍珠，”另一名老伯也道，“不过我是今天清晨在我家稻田里看见的。”
“还有我还有我……”短短一个上午，拿着珍珠来金府门口换赏金的人几乎将金府的大门都围得水泄不通。
金家一开始还按照布告给些赏钱，可到后来提供线索的百姓越来越多，眼看着领钱的队伍从城东排到了城西，吓得金文轩大门紧闭，连面都不敢露了。
“去打听打听这些人都住在哪里？”他想了想，唤来了几个家仆，“只要知道这些人住在哪，就能知道那鲛人都去了什么地方！”
家仆匆匆忙忙去了，没过多久，消息便传了回来。那些百姓大多都是住在城北的贫苦人家，这说明鲛人出现的地方很集中，都是在城北水域一带。
金文轩对自己的机智感到十分得意，他叫上了大半的仆人，乔装打扮之后，从后门避开百姓，偷偷溜了出去。
他这边正在往城北赶，而在另一边，管家已经打开了金府的大门。
“来来来，不要急，每个人都有。”他招呼着领赏金的百姓们，同时一箱箱财宝从库房搬了出来。
与此同时，秦肆也潜入了金府之中。
金府的水牢之中还困着不少的妖兽，先前来不及全都救出，趁着这个时间，他将他们统统都放了出来。
很快，什么猫妖、熊妖、孔雀妖都加入了搬银库的行列。
一半妖兽一半家仆，干起活来竟然意外地和谐。
“这……这是什么情况？”一名老者见了这么多长毛的妖兽，颤颤巍巍地不敢上前领赏。
秦肆一把拉住了他。
“老人家，”他笑眯眯地道，“我就是鲛人，你是不是见过我了？”
“是啊……”老者惴惴不安。
“既然见过我了，那是不是可以领赏？”
“这……”
秦肆抽了一张一万两的银票交到他的手里，“拿好了，下一个！”
一见这些妖族不仅没有暴起伤人，反而帮着发赏钱，顿时百姓们的热情愈发高涨起来。
直到日暮西山，秦肆发完了最后一份赏钱，而金家几百年的家底也几乎被掏空了。
他回头望了望那许多空荡荡的钱箱，十分满意地伸了个懒腰。
而在遥远的城北，金文轩亲自带领着家仆们穿梭在农田山林之中，不仅被毒虫咬得浑身是包，就连鲛人的影子也没有看到。他怒气冲冲地就要回家，忽然，被一名仆人拦住了去路。
“不好了少爷！”那仆人大叫道，“那秦肆把水牢里的妖兽都放了出来，还把整个金家的银库都搬光了！”
金文轩骤然听闻此言，惊得差点昏过去。好在一众家仆扶住了他，一行人又是跑又是赶，总算赶回了家。
金府里人去楼空，只有无数的空箱子扔在地上，如同被洗劫了一般。
金文轩看到这场景，终于忍不住晕了过去。
……
由于金家的事实在闹得太大，就连夏染也听说了，她想了想，亲自登门来看望金文轩了。
金文轩原本怒气冲冲地要去跟秦肆决一死战，一听夏染来了，连鞋也没脱就立马躺回了床上。
“呀，文轩哥哥，你怎么生病了？”夏染一进门，清丽的容颜上就挂上了担忧之色，她温温柔柔地替他掖了掖被角，“我听说是文轩哥哥找到了鲛人？”
“可不是吗，”金文轩对她的关心十分受用，当下还假装咳嗽了两声，“我原本是想用他的鱼鳞给你做件裙子的，却没想到这鲛人狡猾非常，不仅逃脱了还打伤了我……都怪我没用，眼看你的生辰就要到了，我却连件像样的礼物都拿不出……”
夏染一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一边眼底划过深色。由于人族早些年的大肆捕猎，鲛人早就在数年前就极为珍稀了，如果她真能得到一条鲛人鱼尾做成的衣裙，那她便是整个平阳城……甚至整个人族最为高贵的女子！
她轻轻地一笑，将身后一名低着头的随从拉了出来。
“我的这名契约妖兽本体是条水蚺，再过几百年就能修成蛟龙，”她柔柔地道，“想来那鲛人也是水族，我的妖兽定然帮得上忙。我愿意将他借给文轩哥哥，助你顺利拿下那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