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大难不死后同乡相认
“望仁，日上三竿了！快起床！”
意识朦胧间上官望仁听到了一道甜美而熟悉的声音，随着窗帘被拉开的同时强烈的日光朝着他的眼皮缝蜂拥而入。
“噢，好刺眼……”
阳光的袭击让他捂脸叫苦，正要躲进被窝之际被子被无情的掀开了。
“知道刺眼就赶紧起床，先进班级评比月迟到可是会惹班主任碎碎念个没完没了的！”
“哎呀，我困得要命，忆雪你帮我请个病假算了……”
“那就更不行了，评比月有学生请假就直接被淘汰，班主任就更没有好脸色了，再说你不要因为睡不醒就装病呀！”
“我的确是困得要命嘛，哪门子的反人类评比连生病这种不可抗拒的生理现象都不允许……”
“照顾好自己不生病也是先进的一种嘛，好啦快起床！”
上官望仁从床上被硬拉了起来，这时他才肯睁开眼睛，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
“我说学生会长大人呀！您老就不能向学校提下质疑吗？”
“好呀，等学生会不再只是个学生仪表检查大队，而我又还在任期的话我会积极提出质疑的……”
“唉，这种无聊的学生会赶紧退了吧，浪费时间！”
“过两个月就换届了，现在才来辞职太迟了吧，不过我决定上高中后这种被学校挟持的学生组织再也不会碰了。”
“对对，多留点时间去干点别的事要实际多了！”
“是呀，例如跟望仁你学做菜。”
“不，我觉得师妹你早已一只脚踏出师门了。”
“哈哈，那我就试做新菜让望仁你来试吃。”
“哎呀，求神拜佛你别做出些黑暗料理来……”
在跟青梅竹马的夏忆雪闲聊中上官望仁开始了新的一天，母亲早逝父亲常年不在家，家中的大小事务都由上官望仁独自处理，虽然家常事务难不倒上官望仁，但因为无人“监管”他很容易就犯懒了，所以母亲的闺蜜伏芸玉派夏忆雪有空就上门检查，因此夏忆雪几乎每天都会踏入上官家的门槛，上官望仁甚至把家门的备用钥匙交给了她，让她进出自如。
初中的学科数量相比于小学成倍增加，这是国内所有学生的痛，因为学科数量众多学校自然就没有多少课外活动，对于学生来说能有体育课在操场上活动活动已经是很值得庆幸的事了，因此课表上有体育的今天，班上自然没有哪个学生是不高兴的，尽管有几个不爱运动的，但总比呆在课室里听无聊的课要好。
到了自由活动的时间男生们几乎都跑去打篮球了，可能是因为这项运动不需要多少场地，且参与人数比较多，所以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它逐渐成为了大众运动，不过在上官望仁眼中，这些驰骋在篮球场上的同学根本无关运动，他们大部分只是想在女生面前耍帅，在男生面前秀优越感罢了，他们对敌方的篮球新手毫无保留地蹂躏，对己方拖后腿的队友不留余地痛骂，简直让旁人敢怒不敢言。
有着“自己只是个平均身高的胖子”这一自知之明的上官望仁，找不到任何理由加入这种找虐寻骂的社交活动，于是如往常一样他就站在旁边冷眼旁观，不过今天与往常有点不同，上官望仁总感觉那些高手们的动作很是迟缓，只要仔细观察他马上就能预测到他们的动作了。
一开始上官望仁还不以为然，认为只是旁观者的上帝视角，但随着时间推进，上官望仁不断的预测到他们的动作，包括用哪只手往哪个方向运球，到哪个位置传球，哪个时机出手投篮，这种奇妙感挑起了他的兴趣，于是他请求那些高手们也让他参一脚，向来只在旁观的上官望仁突然请求一起参加，高手们自然因好奇而爽快答应。
男生们平常打篮球都是打三人篮球赛的，他们会自觉组成三个队伍，为了平衡实力各队都是两个高手带一个新手的规格，因上官望仁从来没在大家面前打过篮球，所以让他加入的那个队伍的新手被强行换下了，站在球场上的上官望仁能够感受到那位被换下去的同学强烈的怨念。
「反正也只是试试而已，不理想的话马上离场好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上官望仁开始了篮球赛，结果远胜于他的料想，只要集中精神那些高手们在他眼中无一不是开着慢镜头。
在上官望仁那几近完美的内线区域防守下，敌方球员进攻的篮球甚至连篮筐都碰不到。
虽然防守是铜墙铁壁，但一到进攻时上官望仁就无能为力了，要在篮球场上灵活舞动就必须把手中的篮球当做身体的一部分，这需要对篮球基础滚瓜烂熟，因此这方面经验只懂皮毛的上官望仁就只能在球场上随意走动了。
明白自己缺乏基础连最基本的进攻都做不来时，上官望仁也就心满意足的离场了，虽然进攻做不来，但班上的高手们对他的防守技术还是赞不绝口的，还说下次班级赛一定要他上场当“守门员”。
把下场资格还给原来的同学后上官望仁离开操场上洗手间去，他得去洗洗脸好让热血沸腾的身体冷静下来，能准确预测那些高手们的动作这点让他的身体跃跃欲试，同时也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但不管怎样这种尽情挫败高手们的机会可不多。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现在尽管高兴好了。”
洗完脸后上官望仁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这么提议道，或许是盯着镜子时间长了上官望仁感觉镜子中的自己越发的陌生，同时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语义饱和’现象吗？还真是不可思议，明明就是自己……”
话说到一半突然有几幅画面在上官望仁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夕阳下的篮球场，坐在球场内线地板上喘气休息，旁边放着一个篮球。
一名长有金黄色长发的小女孩满脸自信的在说着什么。
同样是这名小女孩，她一脸轻蔑并赤着脚踩着躺在地上的上官望仁的胸膛。
一名脸上抹了些泥巴长着一把蔚蓝色秀发的少女高兴地捧着一棵植物让上官望仁看。
“原来如此，怪不得身体会这么灵活，怪不得能预测那些家伙的动作，怪不得你看起来会有违和感了……”
上官望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奈的叹息着，此时镜子映射出洗手间门外的路人，其中有上官望仁最熟悉的那个人在。
“啊，望仁，听说你刚刚打篮球去了而且还大显身手呢，是真的吗？”
“对噢，我把那群爱耍帅的篮球高手们虐了个遍！”
上官望仁转过身来与站在男性洗手间门外的夏忆雪对视着。
“诶，刚才我听佩仪说我还不信呢，你不是从没打过篮球吗？”
“在你看不到的时候我经常打，而且我觉得那群家伙太弱了！要是一对一的话，他们谁都别想在我面前拿到分！”
“哎呀，你千万别让其他人听见了，不然男生们一定全都跑来跟你一对一呢！”
“我随时欢迎，反正都是找虐的！呵呵……”
“……总感觉今天的望仁有点怪怪的，算了，我们快回去吧，差不多要列队下课了。”
“等等，忆雪！”
“嗯，怎么了？”
本想转身离开的夏忆雪被上官望仁叫住又转过身来，两人再次相隔着一道门框。
“我一定会回去的，你等我……”
“别说我会等你了，全班同学都要等你呢，人没到齐老师不会放人的！”
“哈哈，说的也是……”
“好了，你快点吧，我先走了。”
上官望仁目送她离去的背影，然后缓缓转身面向镜子。
“真是个好梦，但差不多该醒过来了……”
看着镜中的自己上官望仁苦笑着自言自语，同时他伸手触摸镜子，镜子被碰触的一瞬间发出了强光，上官望仁闭上眼睛等待从梦中醒来。
如愿以偿的上官望仁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此时身处的这间病房他大概能猜到自己晕死过去后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这次又睡了多久……”
上官望仁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自己裸露的上半身大部分都缠着绷带。
“既然能从战场上把我带回来，那头怪物应该是被杀掉了吧，那一记红莲破击奏效了吗……”
尽管晕倒前给巨龙造成了重创，但上官望仁仍然怀疑自身的实力。
“奏效了哟，那头怪物被你的攻击一击必杀，然后骑士队长安排了两名骑士团成员将你被带回到学院。”
“诶，是你？！”
艾丽丝出现在房门处手里还拿着几瓶饮料。
“你醒来得还真是时候，前两天我都是两手空空来的，唯独是今天，这个世界的果汁味道非常不错噢！”
艾丽丝走到上官望仁的病床旁边坐下并将手中的饮料递给上官望仁。
“这个世界？你认出我来了？”
“嗯，这几天我跟我的室友还有学院首席学生以及卡特琳小姐轮流看护你，你的脸看多了我也就认出来了，恭喜你减肥成功，以及谢谢你救了我们几个。”
说完艾丽丝伸出了右手做出握手的动作，上官望仁礼貌地与她进行握手。
“你好，我叫艾丽丝·内维特，叫我艾丽丝就好。”
“我是上官望仁，你也叫望仁吧。”
“上官？你是大和人吗？”
“不，我是华夏人。”
“可是你的姓氏是两个字的呀？”
“这叫复姓是华夏的双字姓氏，不过我的姓氏也是比较罕见的。”
“噢，原来如此，对了，有一件事情我得告诉你，那头怪物虽然是你击杀的，但显然没人相信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能够做到，所以最后功劳都被那只骑士小队领了，而原先参与了战斗的那几名猎人因为中途逃跑也不能为你作证，他们更是什么都做不了。”
“这也难怪，事实上黑炎魔龙也不全是我击杀的，那支骑士小队对它造成的削弱不容忽视，你贯穿了它身体的那一发光束炮，以及打在它后背的炮弹，一样样都是缺一不可的，而且要不是你的攻击打断了它的聚能，我早就成黑灰了，说到救命之恩，咱两彼此彼此呢。”
“呵呵，咱们不光是同乡，还是患难与共的战友呀！”
“对对，不过其实功劳被骑士们抢了也不算一件坏事，毕竟我想低调点，艾丽丝你也一样的吧。”
“当然了，被当成地球派来的间谍或是偷渡者一点都不有趣，虽然真的是‘偷渡’而来。”
“哈哈，对了，在那之后城镇怎样了，体型那么巨大的巨龙尸体处理好了吗，要是不及时处理尸体腐烂了会引发瘟疫的！”
“嗯，这个你不用担心，那几位魔兽猎人这几天指导着骑士团派的人对尸体进行了处理，到昨天为止已经处理掉大部分了，它的身体无一不值钱，血是昂贵的魔药素材，羽毛能做出品质上乘的魔法武器，还有其他好多的部位，比如像牙齿、皮毛、爪子等等，这些部分都非常值钱，听说会交托精灵商会拿去拍卖，收益将按比例分发给在这次灾难中有所损失的居民。”
“这样呀，那黑炎魔龙突然出现在露比纳城的事，还有它袭击城镇期间骑士团事务所遭到不知名结界封锁的事，骑士团那边有调查出些什么来吗？”
“关于这两件事他们还没有公布任何相关的消息，可能还在调查当中吧，不过坊间流传着这样的传谣，黑炎魔龙是被召唤过来的，而召唤它的人跟封锁骑士团事务所的人是同一人，那个人迷惑了龙的心智让它听从袭击城镇的命令，造成前所未有的大骚乱，而那个人就趁着骚乱潜入某个地方盗取了某样非常贵重的东西。”
“什么？就为了偷一个东西而搞出这么大的一场灾难！究竟是哪个人渣！”
“说到底只是真假难辨的传谣，真相还得等骑士团调查，不过说到贵重的东西，城里的精灵商会应该有不少吧，相信这几天骑士团已经派人去过商会了，我们也就不必操心那么多了。”
“唉，你说得对，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都已经跟我们这些科学世界的过路人没有任何关系了，总之这事已经完了！”
上官望仁叹着气突然低着头用左手手掌支撑着自己额头，可能是因为感受到上官望仁的心情转变，艾丽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柔平和的说道。
“对，这事已经完了，你成功拯救了露比纳，那群占了你功劳的骑士以后想必会总有一天吃大亏的。”
“那天晚上我在梦里看到的那个视频，就是自己跟那头怪物对持，它毫无怜悯地朝我喷吐出那该死的火球！”
“嗯，不单是我俩，想必其他四人也看到类似的视频也同样的难受吧。”
“我居然凭着那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视频，大半夜的跑出家门，独自一人来到这么一个陌生的世界！”
“你并非一个人，我们都是被残酷的现实逼得走投无路，最终选择相信这极其荒谬的真相，然后在这个世界见识到真实存在的魔法，真是太好了！”
“拼命训练三个月，终于到了这一天，我真的挡在那头怪物面前，它也毫不犹豫地喷吐火球，可是我却仍然对那恐怖的大火球怕得要死，但又不能逃跑！不能逃呀！”
“嗯，逃了的话，背后那大群学生一定会被烧成灰烬，是你救了他们，你是他们的英雄！”
“这种就像是拿着防爆盾抵挡导弹的蠢事，一天内居然干了两次！足足两次！”
“嗯，第二次你救下的那两个女孩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还有困在瓦砾下面的大婶和两个孩子，你真的非常了不起！”
“然后我骨头都不知道摔断了多少根，体内又是大出血，我居然还硬撑着飞到那怪物跟前给它来一耳光！”
“嗯，我也因此被你救了一命，真是辛苦了你。”
“耳光扇完了后我连安全着陆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最后还是活下来了！活下来了呀！”
“嗯，真的十分庆幸，我的那两位朋友之前也很担心你，所以我得赶紧告诉她们你醒过来了。”
“呜啊！！！！！”
上官望仁强忍着的泪水终于汹涌而出，这并不是因庆幸而热泪盈眶，而是因后怕而号啕大哭，从重伤昏迷中醒来的今天是上官望仁至今为止的人生中感情最为复杂的一天，艾丽丝一直默默地陪伴着此时变得弱不禁风的他。
等上官望仁发泄完情绪后，两人开始了他乡遇故知般的畅谈，上至魔法世界的各种奇幻见闻，下到生活里的小琐碎，几乎无所不谈，但唯独是各自穿越世界的理由，两人都心照不宣的避开了。
正当两人谈笑风生的时候门外又进来了一个人，她看见上官望仁醒过来惊喜得把手中的水壶和杯子都给摔碎了，突然传来玻璃打碎的声音让两人不约而同地往声音源头看过去，发现原来站在门口的是菲莉茜雅。
“啊，菲莉，早上……呜现在是晚上了，总之……诶菲莉你怎么了？！”
没等上官望仁把话说完，菲莉茜雅突然瘫坐倒地上两眼泪汪汪的潸然泪下。
“啊，看你这么精神的所以我没告诉你，你已经昏迷好几天了，而在一天前你仍然徘徊于生死边缘上，这几天卡特琳小姐几乎是不眠不休的照料你，要不是我们三人苦苦哀求她轮休，她可能早就跟你一起昏迷过去了。”
“是这样呀……”
上官望仁忽然挣扎着要走下病床，艾丽丝看见连忙阻止。
“你要干什么，你现在还不能下床的！”
“没事，我可以！”
上官望仁拖着因昏睡了几天而陷入虚弱的身体跌跌碰碰地走到菲莉茜雅面前坐下，菲莉茜雅哭得像个小孩子似的两眼泪汪汪地看着上官望仁，艾丽丝站在旁边默默的注视着他们。
“菲莉，看呀，多亏你为我治疗，我现在活下来了！”
上官望仁双臂敞开一脸轻松的说道，可是没想到菲莉茜雅反而哭得更厉害，她突然飞扑过来搂住上官望仁把自己的脸埋进他的胸膛里，这让作为电灯泡的艾丽丝顿时非常尴尬，只好红着脸把视线转移到别的地方，她实在恨透了伊甸庭院没有手机，尽管作为欧洲人的她早已对拥抱习以为常，但毕竟处于情窦初开的年龄，对情爱方面她还是充满好奇和迷茫的，而在思想相对守旧的环境中成长的上官望仁，对这方面就更没有抵抗力了，菲莉茜雅的拥抱使他满脸通红语无伦次。
“哇啊！菲，菲莉，我，我，啊不！你……”
“望仁，你得好好答谢卡特琳小姐，这几天真的把她给吓坏了！”
听艾丽丝这么一说上官望仁也就释怀了，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虽然只是相处了三个多月，但菲莉茜雅的关怀有时候让他感觉甚至比血亲还要来得深切。
“嗯，你说得对，菲莉，谢谢你。”
上官望仁双手放在菲莉茜雅的双肩上，用着包含满满感激之情的语气答谢，可能是接受了他的答谢吧，菲莉茜雅的哭泣似乎收敛了，她还微微的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菲莉茜雅恢复平静后上官望仁和艾丽丝继续谈话，此时上官望仁终于决定把话题引入共同的主题了。
“艾丽丝，我想请教你这三个多月以来你有找到了什么线索吗？”
上官望仁趁着菲莉茜雅去收拾刚才摔碎的杯子和水壶轻声询问艾丽丝。
“诶？可是我要做的事情跟你的不同吧，就算有线索也对你没用呀！”
“是寻找线索的方法，这些日子我基本上能想到的方法也就是查查记载魔法的书籍……”
“噢，这我很抱歉，我的方法也跟你的一样，而且实际上我也没能找到多少有用的线索。”
“唉，那往后我们只能更加努力了……”
“所以我就说你醒来的真的很及时，两天后我就要出发去这个国家的首都「伦布鲁」了，那里有个全国闻名的「雅典娜藏书阁」，说不定那里会有什么线索，我建议你也跟我一起去。”
“嗯，这主意不错，不过伦布鲁距离露比纳大概有两千公里，而我们都是‘偷渡者’没有证件去购买飞船船票，要去那里恐怕有点难……”
“别担心，我是今年到首都那边的魔法学院的交流学习会成员，学院会安排飞船接送的，到时候我想望仁你只要请求负责交流学习会的玛琳教授在飞船上再多安排一个房间，她应该不会拒绝你这个学院英雄的。”
说到交流学习会，名额争夺赛已经过去五天了，因为黑炎魔龙中途出现捣乱导致争夺赛不了了之，而巨龙的袭击让争夺赛中的好几个队伍的成员的家受到损坏，这些成员为了处理家事纷纷放弃了参加交流学习会，最后争夺赛参加者中就剩下七个人没有弃权，于是玛琳教授就干脆直接把交流学习会的参加者定为这七人了。
“那就太好了！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找玛琳教授！”
“等等，现在大晚上的，玛琳教授早下班回家了，我们还是明天再去拜访吧。”
“也对，那这么晚的艾丽丝你不回寝室不要紧吗？”
“嗯，再不回去室友该担心了，那我们明天见吧，晚安。”
说完艾丽丝也离开了医疗室，出门前还碰到收拾完玻璃碎片回来的菲莉茜雅，二人打了声招呼后就各忙各了。
“望仁，那个，抱歉，刚才实在是失态，居然还在学妹面前哭……”
“哈哈，放心吧，艾丽丝不会在意的。”
这点上官望仁能毫不犹豫地断言。
“听你的语气好像已经跟内维特小姐关系不错了，果然是因为都来自于旧世界吗？”
“诶？你怎么知道她也是我的‘同伴’的？”
“是她告诉我的，两天前她吞吞吐吐的跟我坦白了自己的来历，她认为你也一定跟她一样想要低调行动，让我以s级魔疗师的身份请求所有师生对你的事情保密。”
“对噢，击杀巨龙的功劳能被冒领，但拯救了竞技场的师生可是不容置疑的呀，这还真是太感谢你了，菲莉！”
“不客气，巨龙突然出现的时候，要不是你挺身而出，现在我根本不可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遇到虎鹰的那天也是，望仁你总是不顾自己的安危去拯救别人……”
“没有啦，只是发生在眼前不能弃之不顾。”
“……”
菲莉茜雅突然不说话了，眼神变得越发的悲伤。
“嗯？菲莉你……”
“望仁！”
“啊，在！”
“你知道吗，我并没有十岁之前的记忆。”
“诶！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除了一般的常识和自己的名字外，我的记忆是从六年前入学的那天开始的，不知道是谁带我来到露比纳，在一家旅馆里丢下了我并抹除了我关于人际关系的所有记忆，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身边就剩下一些证件和简单的行李，以及一份尼菲克斯魔法学院的入学通知书，无助之下，我只好用通知书暂时住进‘大城堡’。”
“刚好是那一天之前的记忆，而且又仅仅是人际关系方面的，事有蹊跷呀……”
上官望仁拧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他回忆起这三个月里在魔法书籍上看到过的魔法，试图从那当中找出有能做到此等程度的记忆操控魔法。
“好！菲莉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帮助你恢复记忆的……”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菲莉茜雅坐到病床边上，她的眼神中多添了几分严肃。
“失去了记忆让我变得孑然一身，在我看来这个世界冰冷而孤寂，但佐伊来到了我的身边，同样是孑然一身的她就像姐姐一样的关心爱护我，再到后来你也来了，你不但救了我，还带走了我一成不变的生活，于我而言你们二人都是我无可代替的家人，我希望你能明白！”
看到菲莉茜雅那真诚的眼神，上官望仁终于明白她想要说什么了，也终于明白什么叫备受良心谴责，于是他从床上下来郑重地给菲莉茜雅跪下叩头。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保证不会再鲁莽行事！”
“这是你第二次向我保证了！”
“我很惭愧……”
尽管是此般郑重的保证也未能去除菲莉茜雅脸上的担忧，上官望仁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才能让她放心，两人陷入了沉默，片刻后菲莉茜雅像是想通了些什么似的。
“算了，只要你给我保证活着回来，那不管多重的伤我发誓我绝对会给你治好！”
“这还真让人安心呢，不过你大可放心，像几天前那种生死一瞬间的事情，我再也不会碰了！”
“希望你不会忘记自己说过什么……”
“当然，事实上我想以后不会再跟战斗魔法扯上关系了吧……”
接着上官望仁把和艾丽丝计划好一起去伦布鲁搜索魔法的事情告诉了菲莉茜雅，她很赞同这个计划并表示也想一同前往首都帮忙，不过上官望仁不想妨碍菲莉茜雅的工作，劝她先乘飞船回绿树庭，可是她说什么都不愿意，两人因为这事争论起来，最后菲莉茜雅以让她考虑一个晚上为由跟上官望仁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