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命运一战（1）
刚走出了镜室还没等两人在学院里多走几步，菲莉茜雅就碰见了她此次旅行要见的人了，她与一位美丽而高贵的女性热情地拥抱着。
“天呐，你的皮肤怎么变得这么黑了！”
“可能是这些天里一直在骑扫帚吧，阳光很让人头疼……”
“这些天？你该不会真的从绿树庭一直骑扫帚飞过来吧？”
“是呀，这是一趟愉快的扫帚旅行！”
“你这孩子……好吧，等下吃过午饭后我给你做治疗，保证你恢复那雪白雪白的皮肤！”
“谢谢教授，噢对了，教授，我想见见您说的那个孩子……”
克莱尔一听表情立马严肃起来。
“菲莉，你研究出了些什么吗？”
“我很遗憾，不过我还是想试试给她施用完美治愈术。”
“嗯，或许s级的你所施用的完美治愈术会对她会有点帮助，不过我们得等今天的比赛结束后。”
“比赛？是公告栏上贴着的那个海报写着的比赛吗？”
“是的，她跟学院长的女儿组队参加了。”
“那还真是难得呢，我记得我还在学院的时候，每到了有交流学习会，大家都是爱理不理的，这次居然还举办了争夺参加资格的比赛！”
“呵呵，据学院长说报名的学生多半都是想趁着晚上自由时间去现场观看最近如火如荼的魔战祭。”
“哎呀，原来如此……”
两人不约而同的苦笑，站在旁边的上官望仁就跟昨天在sum&moon那样毫无插话的缝隙，他无聊地把玩着刚才召唤出来的戒指，可能是因为用的魔力石是吸收了自身魔力的收容结晶吧，他感觉戒指非常的亲切，就像是自己早已习惯了它的存在。
「这个戒指能帮助我从巨龙的火焰中活下来吗？又能辅助我找到那个改变命运的魔法吗？找到了那个魔法的话，我真的能使用出来吗？说到底，那样的魔法真的存在吗？」
上官望仁满腹的疑问涌上心头，但他现在只能见机行事，眼下的第一要事就是从黑炎魔龙的袭击中活下来。
「等等，那个视频里出现的我在保护的那一群人是坐在观众席上的，而刚才在海报上看见的那个比赛，难道？！」
“望仁……望仁！”
正想到关键地方的上官望仁被呼叫声打断。
“在！怎么了？”
“这是克莱尔·泰莎教授，是我经常提起的我的恩师哦！”
“噢，教授您好！”
上官望仁连忙向前一步问好，只见克莱尔捏住下巴走过来，一脸好奇地绕着上官望仁打转，然后又突然像是搜身似的摸索了上官望仁身体一番，弄得他好不尴尬。
“教授，请问您这是……”
上官望仁尴尬得脸红赤耳的，站在旁边的菲莉茜雅则是歪着脑袋呆呆地看着，上官望仁都几乎能看见她头顶上那堆问号了。
“嗯，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身体是否适合菲莉，因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多半准备向你以身相许了，我得确认一下你的身体是否能让我这可爱的学生成为一名出色的女性……”
“诶？！教授我想您是搞错了！”
“不是啦，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
菲莉茜雅这次也跟着脸红了，她跟上官望仁几乎同一时间否认，这让克莱尔差点捧腹大笑。
“哈哈哈，你们俩的反应真有趣，好啦，我们别站这里了，你们在参观学院的吧，我来当导游好了……”
她说完就自顾自地出发了，两人只好无奈一笑随后紧跟上去。在克莱尔的带领下上官望仁参观了一些较为受欢迎的地方，学院非常的大，参观完那些地方后已经到了中午，于是克莱尔决定招待两人到自己家里亲自下厨尽地主之谊。
“哦，说起亲自下厨，教授您在三年前被学院长托付照顾的他的女儿，她是叫缇娅娜·佩兰吧？”
“是呀，说来也惭愧，最近一年我实在忙不过来，没能对她尽到责任，她成绩这么差一定是因为我……”
“我可不这么认为噢，教授，您知道她会偶尔到靠海边的那家名为sum&moon的店里兼职厨师吗？”
上官望仁终于有话题能加入谈话了。
“什么？我可没听说过这事情，菲莉，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而且她兼职的职位是首席大厨，这是昨天在那吃饭时店长告诉我们的。”
“首席大厨？！她才13岁呀，那个店长是怎么想……”
“我认为这跟年龄没关系，店长说过，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天才。”
“真想她能把这份才能发挥到正途上！”
大概是因为十多年来一直被应试教育迫害的缘故吧，上官望仁一听克莱尔这番话心里就尽不是滋味。
“料理人就不是正途了吗！民以食为天，再了不起的魔法师异能者也会饿肚子，并且也不会拒绝美食！”
“噢呵呵，有道理！要不今晚拜托那孩子给我们露两手吧。”
说到底教授就是教授，面对上官望仁那抱不平的态度，克莱尔游刃有余地应对过去了。
克莱尔家在学院的附近，出了大门没走多久就能到了，三人边走边聊经过了正在举行比赛的竞技场，尽管距离那里有一段距离，但是从那里传来的呐喊助威声仍然非常响亮。
“比赛好像相当的精彩呢，教授您知道她们……”
话说到一半上官望仁突然脸色变得铁青，眼睛死死的注视着些什么。
“嗯？望仁你怎么了？那里有什么吗？”
菲莉茜雅和克莱尔不约而同地朝他注视的地方看过去，发现那里也没什么东西值得让人瞩目的，除非在那里正走动着的两名学生是正被通缉的大奸大恶。
“菲莉，那两名学生穿着的衣服是这所学院的制服吗？”
“是呀，很好看吧，我的那一套我一直都有好好的收藏着呢！”
“那就对了，那身学院制服，在那前卫穿着的人群里特别显眼，我不会记错的！这个正在举行的比赛，这一天，终于……它要来了！”
上官望仁咕噜自语说得是他在那个视频上看到的景象，当时视频镜头转向观众席，上面坐着一大群穿着前卫的年轻男女，其实里面还有几个人是穿着一身朴素稍有英伦风格的衣服的，而那身衣服和此时出现在上官望仁眼前的那些两个学生所穿的一模一样。
“望仁，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它是谁呀？”
自言自语着并四处张望的上官望仁差点没把菲莉茜雅给吓着，不知所措的她很自然的看向克莱尔寻求帮助。
“菲莉，可能是我们俩刚才走太快了，没注意休息累着他了吧。”
“不会的，我们两人加到一块的体力都不如他呢！”
慌乱之中菲莉茜雅和克莱尔也跟着一起四处张望，当菲莉茜雅看向竞技场那边的时候，一样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竞技场的上空出现了一个巨大但模糊不清的轮廓，菲莉茜雅正想转头告诉上官望仁，发现他早已带着一脸恐惧看着那个轮廓了，克莱尔也被两人的举止吸引往竞技场上空看过去，可惜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唯独上官望仁，可他打从心底里希望着那并不是他所想的那个。
然而，要来的始终要来，当三人注视着轮廓大约二十秒后轮廓骤然一变，它从一个模糊不清的巨大的影像迅速变成一个庞然大物。
“龙？！为什么会……”
“教授！掩耳！”
没等克莱尔把状况搞清楚，上官望仁就用带着命令般的语气朝她大叫，克莱尔因为曾经在军队里担任过军医，对这种带有命令语气的话有着一种条件反射般的瞬间执行能力，她听到了上官望仁的“命令”后想也没想马上双手捂住了耳朵。
而上官望仁在发出“命令”的同时快速移动脚步来到菲莉茜雅面前，他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竞技场的那个方向，然后双手用力捂住菲莉茜雅的耳朵，身体向前让她的头部能“埋进”自己的胸膛。
情况实在非常危急，在上官望仁那一系列动作做完后的零点几秒，那条出现在竞技场上空的黑炎魔龙发出了巨大响亮而刺耳的嚎叫声，如果上官望仁不是直接上前保护菲莉茜雅，而是用话语提醒她掩耳防御的话，算上说话的时间和菲莉茜雅反应的时间，恐怕她就会直接受到嚎叫声的伤害，对于身体柔弱的菲莉茜雅来说，这恐怕能让她昏迷个好几天并且对她的大脑产生一定的伤害。
黑炎魔龙的这一声嚎叫研究魔兽的学者把它命名为「威慑咆哮」，能让数百米以内有听觉的生物的头部产生剧痛，根据身体素质的不同，有的在头部剧痛过后全身乏力数小时，有的则是脑部受损陷入疯癫，这一技能是龙族屹立于魔兽群之巅的原因之一。
因为要保护菲莉茜雅，上官望仁腾不出手来给他自己防御，他承受着完全的威慑咆哮，头部的剧痛让上官望仁脸上的肌肉扭曲着，但尽管如此他也未曾松开过捂住菲莉茜雅耳朵的双手。
威慑咆哮持续了五秒，到第三秒的时候菲莉茜雅才对现状反应过来，她也马上抬起手捂住上官望仁的耳朵，但显然已经太迟了，在她的手刚碰到上官望仁的脑袋还没完全捂住他的耳朵时威慑咆哮已经完了，上官望仁身体虚弱地后退了几步差点因此而摔倒，但强烈的意志力让他忍受住了头部的剧痛并稳定住了身体，他知道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只见他立马转身蹲下，面朝着竞技场做出一个准备起跑的姿势。
“虚空圆舞！”
伴随着一段简短咒文咏唱，上官望仁朝着竞技场四十五度角地一跃而起，高度直逼二十米，当他到达这一跳的最高点几乎要在空中停下来时，他的右脚又再猛然一蹬，空中就像出现了一个什么东西让他的右脚踩踏，他再次以几近水平的角度朝着竞技场直飞过去。
“可恶，单靠双手掩耳没能完全防御，菲莉你没事吧？”
“嗯，望仁他刚才保护我了……”
“那就好，你赶紧过来给我治疗，我得快点恢复过来！”
克莱尔无暇佩服上官望仁接连使用高难度的空中战技，作为学院长代理的她得赶紧行动起来，为突然出现的龙作出应对措施，不过就从上官望仁看到的视频就知道了，在黑炎魔龙吐出龙息之前她没来得及干些什么。
在菲莉茜雅用全速给克莱尔治疗的时候，黑炎魔龙的嘴里已经聚集着轰轰烈火，观众席的学生们因为近距离受到威慑咆哮的攻击，大部分人已经陷入头痛全身乏力的状态了，一些战斗科的学生勉强反应过来用手掩耳，但也因为距离太近就算掩耳防御也作用不大。
威慑咆哮并非真正意义上的魔法而是带有魔力的普通声音，一旦释放声音中的魔力会进入生物体内进行破坏，站在科学的角度上说它近似于次声波那样对生物体有害，却又不像次声波那样听不见，理论上以魔力护盾的效果可以抵挡，但一来声音的速度太快，护盾来不及，二来威慑咆哮的声音非常刺耳，施术者总会受到这声音影响出现疏忽导致护盾有缝隙，声音中的魔力就能趁虚而入，所以目前并没有效果拔群的防御魔法，能有点效果的应对手段有两种，一是尽可能阻挡声音进入体内，二是加速体内魔力流动做到瞬间数倍强化身体扛住声音中的魔力对身体的侵害，但这个方法会损耗身体缩减寿命，上官望仁在保护菲莉茜雅后仅仅头痛没有全身乏力就是因为他数倍强化了身体。
黑炎魔龙的龙息怒号聚能时间大约有7秒，靠着强化过的身体上官望仁用了4秒勉强到达了竞技场的上空与龙对持，虽然有点不同，但视频中的画面终于重现了，这一天是上官望仁选择了寻求魔法改变命运这一道路中必然会迎来不可逃避的灾难之日。
背后全身乏力没法逃离的学生们让上官望仁一步也不能退让，眼看魔龙马上就要喷射出它那几乎能毁灭一切的火焰了，他迅速抬起右手画出一个大圆并用左手猛力把“圆”推出去。
“太极环，伏火！”
随即被推出去的“圆”变成一个赤红色的圆环，这时候魔龙将聚能完成的龙息怒号从嘴里喷射出，金黄色的火球宛如高挂在天上的太阳般发出了耀眼的光芒，本来从中午开始就变得阴沉的天气因为火球的光芒让人产生天空又再放晴的错觉。
然而对于在观众席上的学生来说，这股光芒是不详的，它是此时此刻最为骇人的象征着死亡的光辉，直接承受着它的上官望仁最为清楚，在强大的火焰面前要维持防御术式变得越发艰难，他非常肯定自己已经使出了生平最大的力量，但是仍然力不能及，正面抵挡龙息怒号让他确实地感受到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搡着，同时还有一些像是利刃的东西在他身上划出一道道伤痕。
以一己之力抵挡龙族的一击，这种荒谬的事情让身后的一众学生无不发出绝望的呐喊，就连上官望仁自己也觉得荒谬，但他清楚明白不跨过这一道坎就什么都不会开始。
“绝对不能死在这里！喝！！！！”
强烈的意志让上官望仁轻而易举地突破了界限，火球在他倾尽全力的抵挡下终于停止了前进。
“太阴！”
上官望仁抬起五指并拢弯曲的右手向着眼前抵挡着火球的圆环用力一推，就像打鼓似的圆环出现了微微的波纹，另一面的火球开始慢慢往后退，见此上官望仁露出了安心的微笑，但是刚才反弹火球时过快输出魔力导致上官望仁体内的魔力回流产生了混乱，在恢复之前他都没法正常使用魔法，因此他在没法维持虚空圆舞的状态下遵循重力的法则开始急速坠落。
“可恶！一下下就好！虚空圆舞！”
尽管上官望仁怎样努力调动体内的魔力都不受他控制，按照他刚才所处的高度摔下去是必死无疑的。
在嘉宾席上的雷温教授目睹了一切，他从没见过能把魔法术式完好无损地反弹回去的防御魔法，顿时对这个突然出现的迷一般的少年非常感兴趣，但眼下不是敬佩的时候，他抬起带着魔法戒指的手朝着上官望仁施法，那是能让上官望仁保证安全降落的魔法，可惜头部的剧痛让雷温教授坚持不了多久，结果上官望仁还是以一副血肉之躯在距离地面大约十米处重重地摔下，要是三个多月以前的上官望仁，这一摔恐怕能让他当场毙命，但现在身体因开启了魔力回流受到一定程度的强化，重摔仅让他受了严重的伤。
上官望仁挣扎着想要起身，他知道魔龙往城里跑了，必须得快点赶在它前面阻止它，但全身多处骨折让他动弹不得，哪怕是稍微活动一下都会引发撕心裂肺的疼痛，口腔内的鲜血更是腥臭得让他作呕。
略懂一些魔疗术的雷温教授大概能想象到上官望仁受了什么程度的伤，他开始拖着虚弱的身体一颠一颠地向着上官望仁赶过去，旁边的主持人见此状也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拿起扩音器打算召集在场的魔疗系学生。
没等他开口说话观众席里就有好几个学生同时站起来，主持人认出她们是魔疗系成绩名列前茅的学生，可惜头部的剧痛让她们走起来也是一颠一颠的，这样状态就算她们能及时赶过去恐怕也不能正常使用治疗魔法，上官望仁这一次可谓货真价实的命悬一线。
正当上官望仁被骨折带来的疼痛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他的“救世主”赶来了，雷温教授和那几个魔疗系学生看见了这个“救世主”也就放心地停下了脚步坐倒在地上。
“望仁！你没事吧！我马上给你治疗！”
“菲莉，那家伙……”
“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安静的接受治疗，其他事情克莱尔教授自有安排！”
如菲莉茜雅说的，跟她一起赶到竞技场的克莱尔第一时间冲到雷温教授面前给他做紧急治疗并下达指令，雷温教授担任学院战斗科教授同时也是负责启动学院大型防御结界的一员，给雷温教授处理好头部的剧痛后，克莱尔马上拿出阿曼交给她的特殊的念话符开启全学院模式，接着全学院的人员耳边响起了克莱尔的指挥命令。
“全学院所有人员注意！就在刚才学院上空出现了黑炎魔龙并受到其袭击，虽然好不容易挺过去了，但事情还没结束，现在它已经前往城区，因此我宣布全学院进入紧急状态模式，负责大结界的四位战斗科教授马上前往结界仪式点准备启动结界，其他师生及工作人员立即回到寝室，没有我的允许一律不得擅自离开学院！”
尽管头部的疼痛没有任何减缓，但是在场的所有学生都无不被下达指令的克莱尔·泰莎的身影所迷倒，她那大将的风范似乎能让人对眼前的事情暂时抛到九霄云外。
“教授，能请您现在到观众席上治疗那几位魔疗系的同学吗，这样一来在场的其他同学也能尽快从这该死的头痛中解放……”
“不，现在得先为你治疗！”
说着的同时克莱尔转身开始给主持人做临时治疗。
“这样你的头痛应该能减轻不少了，你立即通报各个参赛组别，告诉她们现在大概的情况，并且让她们中最接近狮王骑士团事务所的参赛组去报告骑士团，魔龙马上就要到城区上空了，让骑士团做好迎击准备，还要让他们开启地下避难所，接着让别的参赛组注意安全同时到街上告知民众，学院马上要张开结界，赶不及去地下避难所的也可以去学院内避难。”
看到克莱尔对事况应对做得如此到位上官望仁也就放心了，疼痛让他躺倒在地上哪怕是一丝力气也不想挤出来，跪在旁边正为他治疗的菲莉茜雅因为高度专注而满头大汗，看她能如此专心致志不留余力地使用着魔疗术上官望仁也就安心了。
「太好了，看来刚才不要命的给她掩耳是奏效了，龙那边也有骑士团迎击大概没问题吧，这么一来那个视频也就能以一个完美结局收场了吧……」
上官望仁不禁落下了一块心头大石，这三个多月来他是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舒畅，尽管现在他是身负几乎致死的重伤。
不过非常可惜现实始终是残酷的，不论是以科学昌明的地球，还是以魔法繁荣的伊甸庭院。
主持人通报完参赛组过后没多久，从前往骑士团事务所报告的参赛组那边就传来了消息，事务所正被不知名的强力结界封锁住，结界内漆黑一片，城内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法传递到里面，现在能迎击魔龙的骑士仅仅只有刚好在城里出勤的十来名骑士，这对强大的黑炎魔龙来说简直是以卵击石。
“‘灾难’还没结束吗……”上官望仁带着无奈的声线在治疗的魔法阵中坐起来。
“望仁，治疗还没结束快躺下！”
“不，菲莉，你先帮我止住内出血和接上折断的骨头就可以了……”
“什么？等等，难道你想去对付魔龙！”
“对，区区十来名狮王骑士根本阻挡不了那只怪物。”
“以你这样的身体去了也做不了什么，我绝对不允许！”
“现在不是顾忌这个的时候，再不快点阻止它，不单只露比纳城，附近的城市也会受到波及的，这会使很多人因此丧命！”
“那也得看个人能力，有些事情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这一句话说到上官望仁心坎上，正是因为对残酷的现实无能为力，他才会义无反顾的来到这个魔幻的世界寻求非科学的救赎，如果挺过眼前这一难关都做不到，那往后就只能再次一败涂地，所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不，我不能逃避，相信我，我可以的！”
“不行，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
“菲莉！”
紧急的事态和刚才被那番话勾起来的不甘促使着上官望仁对这个异世界里他最为珍惜的人大嚎。
嚎叫让菲莉茜雅呆住了，她对眼前这个平日里温柔体贴的大男孩突然凶巴巴地嚎叫有点措手不及。
“止血和接骨，快！”
菲莉茜雅鼓着脸一副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但是她最终还是选择了默默地按照上官望仁说得去做，大约十分钟后他的内出血和骨折都做好了临时处理，身体恢复到能行动自如的状态，上官望仁马上起身做出准备起跑的姿势，接着就是一气呵成使出虚空圆舞、凌空步以及御风术，朝着黑炎魔龙离开的方向赶过去。
“上官望仁你这个大笨蛋！”
阻止不了那个总是不顾自身安危去拯救他人的傻瓜，菲莉茜雅只能含泪朝着他离去的背影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