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次机会
“啊？”范家宁一头雾水，那这到底是上岗还是不上岗。
“你不看我营业学习你能直接上手也可以上岗。”所以川上金子的字面意思就是边学习边尝试上手的意思吗？
“好吧，我明白了。”范家宁故作镇定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真就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了。
“但是做我们这一行，临上岗前都会拜一拜这尊大佛。”说罢川上金子就走向远处的朋克大佛，拿起一柱香点燃参拜。
“有什么寓意吗？”
“没有，大抵是求个平安暴富，顺风顺水啥的。”这是什么刻在中国人dna的行为举止，只是眼前的这尊大佛一点也不弥勒，反而给人感觉很赛博朋克。她是靠电子屏幕数字化的产物，大抵就是那种电一拔掉就关机的，这么说呢，感觉更像电子宠物虚拟主播那种的感觉。
原先范家宁一直以为这种东西的存在只是为了让整个酒吧看起来更有特色的背景板而已，没想到真的会有人参拜它。倒显得有些新奇有趣了起来。
“你可别小瞧这尊电子弥勒，酒吧大部分的生意招揽基本上全靠它。很多客人给这尊电子弥勒佛打赏的，可能也是求心安吧。”
“这也太奇怪了？来酒吧拜佛，真就赛博朋克呗。”
“诶，你还别说，很多年轻人好的就是这一口子新鲜劲呢。”川上金子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悠悠的走回到座位上：“来酒吧工作那么久了以前也不见你开口吐槽，张姐说你变了我当时还不信。现在我是要存三分疑的。”
存三分疑？存什么三分疑？范家宁突然有一点子慌，毕竟其实她并不知道原来的范姜缕到底是个什么性格的人。这副身体没有保存有太多关于这幅身体原先记忆，所以这几天的相处方式都是随心所欲的来相处的。
看来他得趁早提上跑路的行程，这些地方都太过于危险。她实在是想象不到如果她们知道自己并非范姜缕本人，而是十年前那个顶流偶像。
不过事实证明她多虑了，根本没有人在意她是不是范姜缕本人。大家依旧沉迷其中气氛。
“开它，给我开它！”
川上金子熟练开牌：“庄六点闲七点，闲赢。”
优雅，实在是太优雅了。轮到自己上台，画风突变。
“庄四点闲三点，庄赢”
“庄五点闲一点，庄赢”
“庄七点闲五点，庄赢”
赌博的人见输的那么彻底，纷纷表示这位新上任的美女荷官手气不太好，都臭着脸散场去别的荷官那里坐着玩了。
本身这种东西讲究的就是没有暗箱操作，属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成分在里面。这又哪里是范家宁的手气不好导致的呢。
范家宁无奈摊手，不过这样也好。大家不来她这里赌博，她还能体面的坐在这里正大光明摸鱼。
她突然想到，如果可以有办法一直让自己手气都那么差的话。谁来都输，那不是正大光明的摸鱼办法！
于是接下来，没人来的时间里，他就一直研究发牌能让对方输。但是试下来发现这无非是概率事件罢了，先前几次一直输可能是运气成分。但之后再摸几次还是有赢的可能，只是这个可能占比就是在范家宁这边的话就是说嗯不太大就是了。
然后摸鱼到下班，好耶！
范家宁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睡大觉，突然就被川上金子给拦住。
“今天上班怎么在摸鱼”来自师傅的施压，范家宁并不感觉到意外。
“没想到你在自己的工位上那么忙，还能给我监视着呢。”川上金子一脸好气：“既然要干就好好干，不然滚蛋。”
“我没有不好好干啊，这不是自己翻牌手气不好人家不愿意来我这里玩嘛。”川上金子斜眼。
“实在不行就让你再做回比基尼女郎”范家宁没注意听川上金子说话，被眼前的机甲所吸引。见范家宁注意力集中在机甲上川上金子会心一笑。
“怎么？看上张姐的硬货了？”
“硬货？”范家宁没听过行业黑话，所以不理解。
“这个不就是你们常说的fly get，飞翔入手嘛。这批货听张姐说，下了不少功夫拿到的。最近警察那边查演绎事业查的严，万一真保不住这个酒吧，最起码能先撤个队。反正做我们这行只要根基在，野火烧不尽 春风吹又生。他们做警察的也是除不完的。”
所谓的飞翔入手就是一个能飞的小型舞台，还能变成一个小飞船装在硬货上，硬货就是人形高达。可以以枪攻击，也可以近战攻击。但这一套对于禁止演绎事业的星球来说都价值不菲，几百万一台都算小数目。更别说眼前这五台整整齐齐的摆放的这五台，可见张姐费了不少功夫。
“那就是说张姐准备计划这几天就跑路？”范家宁问
“那得看警察找到这里的速度有多快，反正这里肯定是要不得的。这是早晚的事。”川上金子斜眼：“所以你啊好好珍惜这几天，说不准你就失业了。不过钱不会少你一分就是了。”
“那张姐要去哪里？”川上金子照镜子。
“c球，总部就在那里。避过风头再回来这里。”范家宁眼睛一亮。
“能让张姐也带上我去c球吗？”川上金子没一脸好气道。
“你去哪里干嘛？总归不见得又是做偶像吧。”川上金子拿出气垫拍拍脸：“你啊，都这个岁数了。就别想做正统偶像了。”
有多久没听到正统偶像这个词了。范家宁感到有些意外，确实诚然这幅身体的主人已然到了三十岁。想想自己如果当时能活得到三十岁的话，到那时风风光光的举行毕业演唱会，她大抵也没有如此意难平吧。谁成想才二十五岁，二十五岁就死了，听着就令人惋惜。
“我不是去做正统偶像。”范家宁插科打诨道：“只是面对大星球的向往，你理解吗？”
见川上金子不回话，范家宁又补了一句：“我以前常常在网络上看范家宁，我觉得她闪闪发光的样子令我向往。”自己夸自己，典型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那你就自己去问问张姐，看看她愿不愿意带你一个。”川上金子补刀的说了一句：“不过你那么爱摸鱼，张姐说不准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你。”
“如果你能向张姐体现出你的价值，说不准换的到一张去往c球的飞机票。”川上金子留下这句话，走了，留下范家宁独自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