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不会啊？
“怎么了？”
她发了好久的呆了。
纪韵棠回过神来赶紧把那些少儿不宜的想法赶走了，心虚地说：“没怎么。”
烟火猝不及防地绽放在夜空中，她被吓了一跳，梁祈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她转头看梁祈，烟火的光是昏黄的暖色，映照得他一脸温柔。
好想亲他。
但也只是想想，好歹得找个没人的地方。
烟花一朵接一朵地盛放，江面上的倒影也美得出奇。
梁祈偏头看她，觉得她今天漂亮得过分。
“去那边，给你拍照。”说完就拉住她的手手把她带离了人群，到了一处较为空旷的地方。
江对面是精彩的烟火盛会，纪韵棠靠着栏杆站着，目光投向几步之外的梁祈。
风吹起他的衣角，身着黑衣、身姿颀长的他周身围绕着一股矜贵气质，和这闹市繁华之景又割裂又和谐，因为那张脸上满是柔情。
“很好看。”他将自己的作品递到纪韵棠的面前，毫不吝啬夸奖，眼神中期待着对方的认可。
她看看照片中的自己，说不出什么不同，但就是不同，或许是那笑容当中有一丝恋爱的甜蜜充洋溢着，让她更显生动明媚。
“是你拍的好。”
“是你好看。”
她抬头看着梁祈，觉得他今天好看得过分。
见她盯着自己也不说话，梁祈摸摸自己的脸，眼中尽是疑惑心虚之色。
纪韵棠倏地笑了一下，然后抓住梁祈的手，把他带离喧闹，朝着某个坏了路灯的绿化带角落走去。
梁祈没搞清楚她的用意：“怎么了？去哪？”
走到黑暗的角落，只有偶尔闪烁的烟火会带来亮光，他看见身前女孩的脸红彤彤的，不知道是光照的还是自发的。
趁着烟火熄下去的那一秒，纪韵棠捏紧了自己的小胆子对他说：“我想亲你。”
眼神的僵持在烟火的影响下时断时续。
市井的吵闹声犹在耳畔，却怎么都不如纪韵棠刚刚说的那四个字大声，似乎在他的脑海里撞来撞去不停地回响。
梁祈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
见他不动，纪韵棠走近了一点，双手抓住他的手臂就要踮脚送上香吻。
梁祈有些无措，伸手按住她的肩膀，话也不知道怎么说：“你…我…”
纪韵棠眉头耷拉下来，她都这么勇敢地开口了，身为男朋友竟然还不像话的扭扭捏捏。
见她表情变化，梁祈心下一慌，赶紧解释道：“我不是…我…”
他这没过完的一生中从没有像现在一样紧张，就连小时候拿剃须刀推掉了睡梦中的爸爸半个脑袋的头发被发现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
纪韵棠有些想笑，她以为自己都够矜持了，没想到交了个比她还害羞的男朋友，这时候她反倒自在了许多。
“那我…我要亲你了…”他深呼了一口气，像是做下什么重大决定一般，虔诚地看着面前人的眼睛。
对方的目光也不躲闪，亮晶晶的像一汪春水，他越看就越陷进去了。
心中的紧张被情动取代，他只剩下机械的身子，被那股情动驱使着，缓缓低下头去，将两人的呼吸越靠越近，近得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不安又期待。
双唇相触之时，一朵烟花在头顶盛开。
肩上的双手慢慢游移往下，环住了少女的细腰。
纪韵棠感觉自己的脑袋都晕晕乎乎的，整个人都因为这样的触碰而绵软，她不得不紧紧抓牢梁祈胸前的衣服以站稳，怕自己一个站不住就没出息地摔倒在地。
梁祈的嘴巴真软啊。身上也好香，是松木清香。
从前不熟的时候闻到这股清苦的味道只觉得他高冷不好接近不擅交际，现在闻着却让她欲罢不能，觉着心安欢喜。
不过十几秒，两人便觉得难以呼吸，默契地结束了这一吻。
初吻浅尝辄止，只是碰了碰嘴唇两人便跟熟透了的苹果一样绯红。
有几分是紧张悸动使然，有几分却是两人都傻傻的忘记了呼吸。
“你不会啊？”纪韵棠放在胸口的手抓紧了梁祈的衣领，呼吸有些凌乱。
梁祈似乎在压制着什么，他听不得女孩天真的疑问，竟然比较起来：“你也不见得会。”
对视了几秒，纪韵棠试探道：“那…我们再试试？”
回答她的是不由分说的吻。
他再次低下头来，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从她的脊背缓缓游移到她的后脖颈，修长的手指戳进发丝之间，很像掌控住了她。
唇瓣的触碰在不停地互相试探，谁也没有更深入的动作，直到纪韵棠恍然想起自己还有舌头这件事。
小猫似的轻轻舔舐，酥麻的感觉从唇上极速蔓延，直冲大脑，然后有急转直下在梁祈的胸膛里点起一团烈火，他有种自己烧起来了的错觉。
手上的力道忽然加重，纪韵棠整个人都被一股力气紧紧按在他身前逃脱不得，唇齿之间的交流变得更加深入，缠绵细腻不分你我。
扫过敏感的上颚，女孩像触电一般战栗，不安的眼睑带动着睫毛一起抖动。
她算是信了，在这种事情上男生的确是要天赋异禀一些。
全身上下似乎只剩下一处感官，每一点细小的触动都能让大脑忘记思考，只知道沉溺其中。
温暖湿热的感觉。
心动的感觉。
她的全部呼吸都被吞走了，纪韵棠渐渐招架不住，这吻太过汹涌。
她伸手攀上梁祈的肩膀，想将他推开，对方却是纹丝不动。
纪韵棠控制不住地整个人向后仰，好不容易才从那不容抗拒的令人窒息的吻里挣脱出来。
忽然被推开，梁祈的眼中已经不怎么清明，尽是恍然和情动。
她解释说：“我…我呼吸不过来了…”
女孩的声音绵软无力，在宣告着他这个罪魁祸首刚刚是如何将她掠夺得一分不剩的。
替她理了理乱掉的头发，女孩的嘴唇如今红得不像样，刚刚上的口红也被糊了一圈，甚至有些轻微红肿。
梁祈伸手抚上她的脸，用大拇指给她擦去糊开的口红，很软，刚刚亲的时候就见识到了。
“抱歉。”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