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奔赴
是夜，大醉一场的高五扶着床，摆下双脚，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抬眼望去，自家的房门竟然被掀飞进卧室。
高五谨慎的拿起床头的长枪，在黑暗中凭借着月光摸索了出去。
屋外的景象更是让高五大吃一惊，打翻在地的石桌石椅，被连根拔起的桃树苗，被轰碎的石井，说这里进行了一场大战也不为过。
高五小心的走下阶梯，往前一瞅，竟然有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躺在地板上。
对此，高五更加谨慎起来，从旁边绕了过来，试图看清到底是何方宵小刚在他家里闹事。
这一看，高五惊的一下抛开从出来就没放开的长枪，跑过去双手扶着倒地昏迷不醒的王摧就是一脸担忧。
禁不住高五的大力摇晃，王摧直开眼连忙叫停了高五。
“我没事了，高五君要是在摇我恐怕就真的出事了。”
高五憨厚一笑，将王摧扶进了自己的房中。
在从王摧口中得知事情始末之后，高五怒不可遏。
“三郎，你放心明早我就将这件事上报给国君，一定给三郎讨回公道！”
看到高五这么维护自己，王摧也不由有些感动，但见高五没有听明白自己暗指的弦外之音却是皱起了眉头。
“高五君，我和这张夜素不相识却不顾侯府之面加害于我，说明暗中有人在做推手。”
“是谁？”高五有些急，十分想知道到底谁这么大胆。
王摧没有出声，透过窗户，手指着这京畿格格不入的最高的建筑好让高五能更明白。
“是……国…”
高五被王摧吓得一身冷汗，还想出口继续追问王摧。
却见王摧卧躺下来，两眼紧闭，似是睡着了一般。
高五见这，也是起身走了出去，其实他不是傻子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却不愿相信，高五是理想的，朝堂却是风云诡谲的。
那夜，高五在庭院里舞了一夜的长枪，期间下起倾盆大雨却也没让王摧停下，一招一式，比往日更加有力，却也更加迷茫。
五更二点，全城钟鼓报晓。
浑身被雨淋湿的高五终于是停了下来，被乌云遮掩的的弯月与繁星也是露出了脸。
“好吵啊！让不让人睡觉啊。”
一道止不住的抱怨声打破了这寂静，王摧做起身身子，嘴里骂骂咧咧。
无奈这报晓之声一直不停，拿它没办法的王摧只好爬起床。
王摧理了理褶皱的衣服，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房门。
“高五君早啊。”
“三郎早。”
过了一夜，王摧早已饥肠辘辘，搂着高五的肩膀，将高五拖到了一家卖胡饼的坊子。
胡饼坊旁邻里挨着好几家小吃店，包子坊，面食坊，米粥坊，甜点坊，果脯坊，一眼望不到头。
“高五君要吃什么，这家的胡饼还是不错的，胡饼加肉汤滋味不一般。”
王摧拉着高五坐下，热情推荐着自己最爱的胡饼。
坊子里气雾缭绕，东家揭开一口铁锅，一股热气直扑王摧两人的脸庞，驱走了秋日黎明的寒凉。
闻着这味，王摧食欲大动，对着忙来忙去的东家招呼一声。
“东家，来十张胡饼，两碗肉汤。”
“好累，客官稍等，这就来。”
王摧自己点好之后，扭头对着心事重重的高五，问了一句。
高五被王摧点醒，缓过神来。
“噢，我要五张胡饼一碗肉汤就行。”
见高五点这么少，王摧抽出一张一百的银票，豪横的表示自己的富有，毕竟是修炼之人，胃口会比一般人大些。
“三郎，不用了，我吃不了多少的。”
“那就先这样如果高五君不够在吱一声，我再让东家加。”
话毕王摧又向点了五张胡饼和一碗肉汤。
胡饼坊的东家很快就上齐了餐，王摧抓起自己的那一撂胡饼就吃了起来，没办法，太饿了。
饭后，王摧与高五走在凄冷的路上，时不时搭上一两句话。
“高五君，一个月后飞龙国的群英大会你参加么？”
“三郎是说飞龙国三年一届的群英大会么？”
“我也不清楚反正是叫这个名字。”
“群英大会天才云集，地武高手更是层出不穷，某地武五境的实力就不去丢人现眼了，并且我已经打算离开京畿了。”
“离开京畿？高五君不是刚刚取得功名么，高五君是打算回去继续干耍枪的买卖？”
“不，我要奔赴边疆，从一个小兵做起，上阵杀敌！”
这一句话说的有力、铿锵，也是对以往纠结的直接回应。
“这才对嘛，这才是我认识的高五君啊。”
意气风发才是少年模样！
“高五君打算何时出发？要不要我替你饯行？”
“我打算现在就出发，这封请辞信就拜托三郎交给右相。”
王摧没有拒绝，收起高五递来的信就放进了空间戒指。
“高五君，临行前，我也没什么好送给你，这是我侯府的令牌，可证高五君的身份。”
确实若是高五只身直接前往北疆，又不是当地人，更容易被当成西境胡人派来的奸细而不是报国志士。
这次高五不再扭捏，只是接过令牌，手握着它对王摧拱手致谢，便转身徒步离开。
看着高五风尘中远去的背影，王摧微微呢喃。
“高五君也学会耍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