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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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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允看着他的反应,突然回过味儿来,一时哭笑不得,一拳头砸在他肩膀上,笑道:“你怎么这么多戏啊!我什么时候说不想要孩子了,呸!你快点儿给我宝宝道歉,跟他说爸爸什么时候都不会不要他。”

    贺寂舟听着,倏地转回头,怔愣地望着她,半晌反应不过来。

    江允看着他,忍不住笑,拉着他的大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嗔道:“看什么看,快说呀!”

    贺寂舟顿了几秒,仿似想明白什么一般,脸上顿时露出狂喜,双腿一弯,又跪那儿了,伸手一把抱住江允的腰,将脸贴在她小肚子上,“对不起宝贝,爸爸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停了片刻,他抬头,眉眼飞扬对江允笑:“阿允,咱宝贝说好。”

    江允低头看着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确定了江允要孩子之后,贺寂舟更焦虑了,女人怀孕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一不小心就是没命的事儿。

    这才刚怀上,还远远没到那儿呢,贺寂舟就天天做噩梦吓自己,活得那叫一个提心吊胆水深火热。

    江允孕吐了三天就活蹦乱跳什么事都没了,他跟着孕吐了仨月,症状还没有减轻的意思,一听见江允那儿有点儿风吹草动就紧张,一紧张就想呕。

    搞得大家深深怀疑他俩到底是谁在怀孕。

    到腊月底苏酥跟季丛白办婚礼的时候,江允平坦的肚子已经鼓起来了。

    她肚子里的娃儿是个疼妈妈的,只折腾他爹,江允吃的好,睡得香,身体都圆润了不少。

    俩人已经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去民政局拿了红本本,贺寂舟想立即办婚礼的,然而俩人现在实在不怎么脱得开身,不像苏酥和季丛白那里有长辈帮忙张罗。

    再加上各种杂七杂八的原因,他们俩人最终商量,先领证,等把孩子生下来再办婚礼。

    苏酥的婚礼办的很盛大。

    季家一向低调,这还是头一次如此高调行事。

    一来容阿姨娘家那边得势,季家跟着水涨船高再上一层,如今地位不同往日。

    二来也是容阿姨有意给苏酥造势,表明季家对这个儿媳妇儿的尊重。

    上次热搜事件之后,季丛白的身世背景就被网友扒了出来,免不得又有一部分黑子酸言酸语,说苏酥攀附豪门。

    容阿姨一向对网上那些黑苏酥的言论在意的紧,曾经也跟喷子鏖战一夜,你来我往大战三百回合,最后被喷子气得眼前发黑,差点儿一口气没提上来厥过去。

    喷子之所以是喷子,就在他们不讲理,容阿姨当时还不了解这花花世界的真面目,很是努力跟人讲道理,结果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不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耍嘴皮子什么的都是小儿科,容阿姨直接找律师,有一个算一个,把那些喷子都给告了。

    正好她有钱有闲没事干,就帮忙清一清网络,为政府的净网行动出一份力。

    要么说人跟人之间要看缘分呢,这行为模式,跟苏酥是一模一样。

    婚宴是在季家老宅里办的,那儿地方宽敞,古典园林式的宅子,小桥流水淙淙,平常季家老爷子老太太住在那里。

    苏酥这边亲人只有外婆一个,不过“娘家人”却并不少,江允、秋姐、何园、纪晓晓……贺寂舟也叛变兄弟,加入了行列为她撑腰。

    季丛白的伴郎团都是他的堂表兄弟,何致远就是其中之一。

    何致远今年夏天毕业,最后选择回国进了宁大当老师,他跟江允保持着良好的友谊关系,时不时联系约个饭,贺寂舟反正怎么看他都是十分不顺眼的。

    何致远看他也没好到哪儿去,他向来睚眦必报,因为贺寂舟背地里撺掇家里长辈给他相亲的事,心里小本本就记上了,时不时就要往江允身边凑一下膈应膈应贺寂舟。

    贺寂舟自然也不是好惹的,越发殷勤撺掇他家长辈给他搞对象,简直比他爹都着急。

    俩人这就杠上了,不小心见面的时候,那场面啧啧,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因为何致远的关系,季丛白的迎亲一下提升到地狱模式,贺寂舟半点儿情面不讲,指挥着几个伴娘把大门二门堵得死死的,堵得季丛白脸色发青,一迭声喊他“哥”、“我的哥”、“我的好哥哥”。

    平时他们几个凑一堆,不像别人喜欢父子相称争当爸爸,“爸爸”易出口,“哥哥”却难得,谁也不服谁,路斌都拉出年龄差了都得不着一句,也不知道他们在争哪口气。

    幼稚的莫名其妙。

    今儿季丛白不得不低头,一口一个哥叫着,把贺寂舟叫舒坦了,这才终于进了大门。

    二门几个伴娘堵着,就不堪一击了,半指厚的大红包塞够,众人吆喝着齐力一推,冲进门去。

    他们办的是新中式婚礼,苏酥没有穿婚纱,而是一身大红的凤冠霞帔,端坐在绣着鸳鸯并蒂花的大红喜被上,一张俏脸艳若桃李,灼若芙蕖,真的好像是天上的仙女下到了凡间。

    季丛白直接看呆了。

    此时此刻,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满心满眼里全是坐在床上那个人。

    心跳如擂鼓一般,几乎要破胸而出。

    他都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什么那么悸动,就像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爱她。

    要是换了别的女人,如她开始那般利用愚弄他,他是绝对不会再跟那人有下文的。

    偏偏对她上赶着吃回头草,巴巴地犯贱地捧着一颗真心送上去,为她哭伤心,为她笑欢喜,心甘情愿的叫她拴住一辈子。

    爱情来的毫无道理,难以捉摸,不可理喻。

    季丛白在一众哄笑里回神,大步走向床脚边,声音控制不住有些抖,“酥酥,我来娶你回家了。”

    俩人望着彼此,一个眉眼弯弯,一个咧着白牙。

    季丛白将手里的捧花送到苏酥跟前,双膝一弯,磕地上了。

    大概爱跪这个毛病会传染,见了媳妇儿都腿软。

    哄堂大笑声里,季丛白握着苏酥纤细的脚踝,帮她穿上红色高跟鞋。

    鞋子是浅口样式的,露出大片雪白的脚背,季丛白低头轻轻吻上去。

    有人促狭问:“新郎官,新娘子的脚香不香?”

    “香!”季丛白眉眼飞扬,特自豪道:“我媳妇儿从头到脚哪儿都香!”

    又是哄堂笑声,季丛白起身,弯腰将苏酥打横抱起。

    “走喽,咱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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