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已经赢在起跑线上
另外一边,苏酥的公寓里,季丛白揉着脑袋坐起身,脑袋里空白了十多秒,突然涌进来一些破碎的画面——
苏酥挂着一张土匪头子似的凶神恶煞的脸,岔开双腿跪坐在他身上,伸手要扒他的裤子,而他紧紧拽住自己裤腰带,鬼哭狼嚎,誓死守卫自己的清白。
季丛白打了个激灵,下意识掀起被子看下面,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全身上下只给他剩下一条平角内裤。
——所以他的身子到底守住还是没守住?
季丛白有点断片儿,对着脑袋磕了几下,愣是想不起来后续如何发展。
这个色女,要真敢动了他,指定得叫她负责,不然给她送局子里去。
季丛白一边想一边掀被子下床,瞅一圈没找到自己衣服,趿拉上拖鞋拉开门走出去,就看见正对面阳台晾衣架上挂着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
昨晚上发生过的画面又在脑子里恢复了几段——
好像是因为他吐到了身上,苏酥才扒他的衣服,他却死拽着不让脱,嚷嚷着不给个名分坚决就不给睡。
妥妥的一副贞洁烈男的样子。
季丛白“嘶”一声,忍不住捂了下脸。
简直醉酒误人呀!
“酥酥?”
他深吸口气,淡定下来,喊一声。
可屋里静悄悄的不见人影,他四处找了一遍,最后抬手敲了敲主卧的门。
“酥酥?你在不在?”
没听见应声,他直接推开了门。
床上的被子微微隆起一小块,季丛白走过去伸手捏住被边揭开,苏酥背朝门躺着,缩得小小一团,大半张脸陷进柔软的枕头里。
季丛白的心突然又酸又软。
看着苏酥,他默了会儿,掀开被子挨着她的边躺下去。
身边人动了动,季丛白从身后抱住她,脸埋进她头发里深深吸了一口,哑着嗓子问:“醒了?叫你怎么不应我?”
他一边问一边摸上她的腰,摩挲两下,往她睡衣里面伸。
季丛白想通了,老贺说的对,她馋自己身子是好事,总比什么都不馋强,她怎么不馋别人呢?
这说明自己已经赢在起跑线了。
总之,追媳妇儿这种事情得一步步来,不能一口气吃个胖子,就温水煮青蛙呗,日久生情,他以后一定多多卖力气叫她知道自己的好。
做完自我心理建设,季丛白豁然开朗,打算从现在就开始做起。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苏酥却拒绝了他,摁着他的的那只小手凉得跟块冰似的,声音低弱,“你干什么?”
“你不是馋吗?给你解馋。”
季丛白在她耳边,轻吐着撩人的气息。
这会儿他心里正兴奋,过了几秒才后知后觉苏酥情况不对,愣一下,忙问:“手怎么这么凉?”
往下一模,脸色顿时僵了僵。
苏酥大姨妈来了正难受呢,以为他拿自己寻开心,拿住他的手腕一把扔开,撑着气冷笑,“我谢谢您啊,不必了,男人千千万,不行我就换,又帅又乖又嘴甜的弟弟多的是,我不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季丛白听着,脸一下就黑了,大手在她腰间用力捏了一把,“你说什么?你再跟我说一遍!”
他力气不小,苏酥眼泪直接给他捏出来了,“你烦不烦啊?赶紧走行不行,这是我家!”
季丛白额角青筋直蹦跶,直接掀开被子下床走了。
苏酥听见甩门响,眼泪唰地往下流,含糊骂道:“臭混蛋”
她这人平时没事的时候挺皮实的,一到生病或者大姨妈,就变成一头脆弱有暴躁的小狮子。
恰好这段时间受得憋屈也多,苏酥越想越难受,最后直接控制不住闷着被子大声哭了出来。
呜哩哇啦正哭得起劲儿,头顶突然响起一道幽幽的声音,“你哭什么?我是欺负你了怎么着?”
冷不丁的,苏酥吓得一哆嗦,打了个大响嗝。
她掀了被子回头一看——
“你怎么还没走?”
季丛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没好气道:“我走了,你今儿还不得哭死?”
他把手里冒着热气的红糖姜茶放床头柜上,在床沿坐下,伸手抹了把她脸上的眼泪,嫌弃道:“真丑!”
苏酥瞪眼,“怎么可能!知不知道什么叫西子捧心?”
“不知道,我只听说过东施效颦,跟你挺像的。”
季丛白拿枕头垫她背后扶她坐起来,把红糖姜茶递到她嘴边,“喝了。”
苏酥喝了一口,吐吐舌头,“太烫了”
她说烫,季丛白就拿过来吹了几下,试试温度,“你慢慢抿小口,热点效果好。”
苏酥听他的抱着水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
她正喝着,季丛白忽然手伸进被子里摸她的小肚子。
苏酥本能一缩,浑身紧张,“你干什么?”
季丛白冷哼,“我能干什么?”
他的手掌心毫无阻隔地贴着肌肤,轻轻的揉搓着,滚烫的热度源源不断传过来,小腹那里的坠痛感立时减轻许多。
“我给你推荐的那个老中医你去看过没有?他专攻妇科,治痛经有一套。”
苏酥吧唧一下两片没多少血色的唇,弱弱道:“没”
季丛白剔她一眼,“怎么不去?”
苏酥小声道:“有事耽搁了”
季丛白没好气,“活该你疼!”
苏酥不吭声,季丛白也没再说话,俩人一个低头喝热茶,一个专心的揉肚子,屋里安安静静的,温暖的秋阳透过窗户落在被子上,别样的幸福安然。
苏酥被大姨妈折磨了三天,刚有所好转,公司那边又给她找事。
跟千城传媒解约的事已成定局,她跟傅西城闹掰的事也就摆在了明面上,林韵仿佛是一块探路石,探探傅西城对她的情分还有几分。
结果显示傅西城对她的情分是一丁点儿都不剩了,于是有些人就越发明目张胆地落井下石。
傅西城是千城传媒的当家人,可千城传媒里也不全是他的人,他的事业一半倚仗着家庭,同样也受制于家庭。
苏酥受到前所未有的欺压,公司似是准备在她走之前努力榨干她最后一丝价值,越过秋姐直接给她接了很多工作,还都是些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苏酥没吭一声,全盘接受,她只当自己这是在还债,还傅西城的债。
连轴转了小半个月,苏酥累的几乎要升天,刚回来,就撞上秋姐在公司跟林韵经纪人打架,挺大个老爷们被个中年妇女压制的死死的,满脸满脖子的血道子,真是白长那五大三粗的样子。
秋姐不是吃白饭的,他只是骨子里绅士惯了,不愿意打女人,即使是林韵经纪人这样的泼妇。
苏酥看得气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拎着包就冲上去了,本来战局都快结束了,她一加入,战火立马又旺盛地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