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界限
作为姐姐的汪海凝上前轻拍了弟弟的肩膀，她看向叶莉用冷淡的语气说着：
“老师，既然你得到了想要的一切，为什么今天却要来毁了我，你大可再一开始就让我在圈子里自生自灭。”
叶莉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才抬头起对上自己学生的视线：
“教导你、培养你，或许也是因为我的心里有着愧疚，要毁了你也是因为你年轻、美丽又和她极为相似，而我老了黄涛在也不如以前那样对我，而他看见你就像看见当年的周馨。”
“恶心！”
汪东宇侧头小声骂了一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降头师痛苦哀嚎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寂静的公路，三人的目光同时朝那个方向看去，借助灯光他们模糊的看见楚协将受伤倒地的降头师一脚踹晕了过去，停止了他刺耳的哀嚎声。
……
注意到有目光朝这边看来，楚协略带锋芒的眼神朝跑车方向的三人看去，在场的三人对上楚协的视线顿时耳边传来剑鸣之声，双眼都有些刺痛。
他们赶忙收回了目光，同时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两姐弟才重新睁开眼，他们原本就虚弱的叶莉脸色此时变得更加苍白，脸上的鱼尾纹和精心擦抹的老年斑都暴露了出来，显得更加衰老。
“老师，你？”
汪海凝有些震惊，叶莉才不过将近五十岁的年纪，为何从她的视觉看去会是个六十岁的老人。
“这是她用小鬼满足自己欲望所付出的代价。”
“楚协大哥。”
汪东宇被灯光拉长的影子上楚协从里突兀得浮现了出来，他手中还提着昏死过去的降头师，楚协的目光看向叶莉锋芒不减，语气平静：
“告诉我，关于这个降头师你所知道的一切。”
“咳咳咳……如果知道你们俩姐弟，会知道这样的帮手，我哪敢对你们动手啊。”
叶莉一边咳嗽，一边用开玩笑的语气对姐弟二人说着。
……
十几分钟后，三辆警车从城区赶到了这偏僻的公路。
其中一辆警车上，坐着两人副驾驶位上是淞沪夜警组里的后勤队长林芸，开车的则是他在淞沪公安局内的丈夫兼刑警队大队长，一个面色自带威严棱角分明的男人。
林芸的丈夫将头部被简单包扎，嘴上缠了一圈黄符，双手被拷上抑制器的降头师押上了他和林芸坐的那辆车，这个特殊的罪犯由他和林芸亲自押往特殊的监狱进行审问。
至于他的同犯叶莉与她的经纪人，双手带着普通的手铐，也会与降头师一样押往同一个目的地，毕竟这两人牵涉了超凡事件还和暹罗某个隐秘组织有所关联。
汪家姐弟两人，则上了一辆普通的警车他们需要对今晚所经历的事做一场详细的笔录，同时签署一份保密的协议。
林芸走到离这片区域不远处被阴影笼罩的区域，楚协就站在那里有一半的面容被阴影遮盖常人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事件是你处理的，你有必要躲到这么远的地方吗？像是一个在暗处驻足偷看的人。”
“确实没必要，但知道我面容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楚协的回答，令这位夜警组的三把手有些无奈，刚说这小子是小心谨慎还是装逼才好呢？
“除此之外，在这个被阴影笼罩的区域，更适合隐秘的谈话不是吗？”
林芸这才意识到这片阴影区域在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了楚协的主场。
靠，老娘竟然没意识到，明明只有六级却瞒过了我精神力的感知这小子。
她看向楚协的目光顿时就有所改变，当然她的心理对话林芸自然没有表现出来，这太给五级强者掉价了。
“嗯嗯…说吧，你要汇报的内容。”
楚协顿了顿，组织了语言说：
“那位降头师从叶莉的口述中，是暹罗黑衣降头师组织派往我们华国长期驻扎的一员并且还是负责人，他在与我战斗的过程中使用了可以让人体强化为妖的妖蛊。”
“这样独特的战斗方式，在东南亚分局提供的资料里从未提及，我个人判断那边的隐秘组织在我们不知道的渠道里与方舟妖庭有所合作。”
此话一出让林芸的眼神也变得犀利，她的脑海内各种想法浮现出来，但还是理性的反问了一句：
“这可能是这个降头师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偷偷潜入亚洲某个遗迹中，击杀了某个妖族从它身上弄到了妖血。”
“如果只是这样，我也会怎么以为…”
说着，他从身后提起被塑料袋包好曾装有妖血现在已经破损了的针管，递给了林芸：
“林队，拿去做一下鉴定吧，虽然超凡固然神奇，但现代人类科技也有他的独到之处，我想你应该也意识这针管的出现就可以标志很多东西。”
人血与妖血自古以来，就有着基因上互相违背的属性，纵然在超凡历史上也有许多半人半妖的存在，但步入后年后一些隐性的疾病大多折磨的他们痛不欲生，即便步入高阶有所抗性，可这些存在想要有后代更是极为困难，且大多夭折。
这是基因上的缺陷，仿佛是老天爷在用事实告诉一些对人妖之恋抱有幻想的凡人们：“人妖自古两立。”
所以这能让普通人强化成妖的药剂，或是直接成为妖的药剂，都在说明有某个团体在试图攻破人与妖的界限。
“我明白了。”看这手中的试管，林芸不难联想一瓶药剂的出现标榜着，在管理局不知道的某个实验性质的工厂内，贪婪的资本家正大批量研发和生产这类药剂，为自身某取自大的利益。
楚协的说法，固然有所阴谋论可历史上诸多的事实告诉林芸，人与人之间无法相互理解，抵御灾难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先瓦解的。
“另外，娱乐圈的那位一直对你的行动有所关注，他让我代替他向你做出的贡献表示感谢。”
林芸的脸上浮起一丝微笑，似是将要把臆想中的可悲事实抛在脑后，提起一些愉快的事情也是想要放松自己的神经。
“是吗？他有察觉到汪海凝的异常，那为何他不出手保护。”
“有怎么做，可在那之前汪东宇先找上了你，而那位自然就改变了策略，选择直接进攻对方的老巢。”
楚协有点惊愕，一方面是对方的果断，另一方面进攻老巢，说明那位早已关注在淞沪的黑衣降头师分组织很久了。
“那也是叶莉被嫉妒冲昏了头，居然答应他各种不合理的供养条件，才让这位降头师在外界出手，这得感谢叶莉她在无意间做了好事。”
“这并不能未叶莉减刑，只能说明这位降头师的贪婪害得他自行落网。”
林芸摇了摇头。
“是啊，贪婪。”
识海世界内，一只有云朵组成的巨眼朝深出的宫殿看去，目光里满是敬畏一道声音从巨眼内发出：“这还有命运的安排。”
“总之，占领对方老巢收获更多情报，为我们东南亚分局在金三角那片混乱之地提供了更多主力，你也是功不可没的。”
林芸呼出一口气：
“谈话就到此为止，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