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回娘家
“秀儿，你咋回来啦！”
张秀的娘见张秀领着外孙王璟回来，脸上笑开了花。
“哎呦，阿璟，又长高了，越发俊秀了！”
“妹子，你回来啦！”
张秀的嫂子荷花迎了出来，见张秀手里的东西，眼睛一亮，笑意也真诚了几分。
“来就来呗，还拿什么东西，咋这么见外呢！”
荷花接过张秀手里的东西，装模做样地客气道。
“嫂子，也没拿啥东西，这不是阿璟爹上山打猎打回来的，也没花钱。”
“姑姑！表哥！”
一个小肉弹从屋子里窜了出来，正是张秀大哥与妻子荷花的独子，张言，今年五岁。
“哎呦，阿言，你慢一些！”
荷花担忧地看着儿子，生怕他被门槛绊倒，再磕住了。
张秀接住飞奔而来的小胖墩，掂量了几下，笑着说道：
“阿言，你又长胖了！”
王璟看着张言这一身肥肉，忍俊不禁。
“好吃的都进了他肚子里，能不胖嘛！”
荷花插了一嘴，似有所指，
“秀儿，年前你送那猪肉可真香，那野猪跟家养的还真是不一样！”
张言揽着张秀的脖子，撒娇地说道：
“姑姑，姑姑！我还想吃野猪肉！”
张秀好不容易回趟娘家，心里也高兴，
“阿言，等姑父下次猎了野猪，姑姑再给你多送些！”
张言撇了撇嘴，不高兴地说道：
“姑姑，那得啥时候呀！我现在就想吃野猪肉！”
还没等张秀回答，荷花佯装生气，呵斥张言道：
“能吃到猪肉就不错了，还想吃野猪肉，你以为那么好弄呢！”
“不嘛不嘛！我就要吃野猪肉！”
张言躺在地上打滚，张秀耐心地哄着张言，
“阿言乖，等过几日姑姑就给你送猪肉来！
今日，你先吃野鸡好不好，
让奶奶给你放些土豆，炖野鸡吃，也很香呢！”
张言一听，脸色有些勉强：
“那我今日先吃野鸡吧！姑姑，咱俩拉钩，过几日你就来给我送些野猪肉吃！”
张言的小拇指勾上自己的手指，张秀不由得笑了笑，真是个孩子！
荷花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心里斥责儿子今日怎么这般好哄，还想着能多从张秀那里弄些野味，这倒好，什么也没落着。
过几日？谁知道过多久呢！
张秀不见自己爹和哥哥出来，有些纳闷，
“嫂子，爹和哥哥呢？”
“咱爹和你哥去地里干活了！过一会就回来了！”
荷花应了一句，没在吭声。
“秀儿，走，进屋去，娘跟你说说话！”
张秀娘亲热地拉着女儿和外孙的手，朝屋里走去，边走边问，
“你这次回来是有啥事？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咋突然回来了，家里还好吧？”
“娘，没事，这不是前几日阿璟爹抓了只野鸡，正好我今日闲了，回来看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怎么没把阿琼带来？”
“阿琼身体有些不舒服……”
……
祖孙几人闲话家常，荷花在外面忙活，心里越发不顺。
没过多久，张秀爹张末和哥哥张宽就回来了。
“爹！”
张末许久不见女儿，倒也谈不上有多想念，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过女儿上次回来可是带了好几斤猪肉，就是不知道这次带的什么东西。
张末期待地看着张秀，笑着问道：
“阿秀，你怎么回来了！”
“爹，没啥事，回家来看看你们！”
“嗯！”
张末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爷爷，我认识字了！”
张言高兴地扑进张末的怀里，张末慈爱地摸着孙子的头，好奇地问道：
“认识字？什么字？”
“表哥教我认识的字！”
张言拉着张末往院子里走，
“爷爷，你看，这是‘张’字！”
张宽也跟了出来，诧异地看着外甥，
“阿璟，你何时识字了？”
“舅舅，我跟着别人学的，学了有一段时间了！”
张宽打破砂锅问到底，
“跟谁学的？那人愿意教你？不收钱？”
张宽一连串的问题让张秀母子心里不太舒服，张宽却不管这些，目光紧紧地盯着王璟。
张秀怕儿子的回答引来张宽更多的问题，打算三言两语揭过此事，
“跟着其他上过学的孩子学的，平日里玩在一块，人家也愿意教教阿璟。”
张秀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上过学的孩子可不一定是王家村的孩子。
“秀儿，是谁家的孩子？”
张末的话让张秀心里一突，看来这事是揭不过去了，若是编一个外村的，说不定张末还会去打听打听，这有利可图的事他可干得出来。
“外祖父，是我姑姑家的儿子，他在学堂读书，有时候回来，会教我一些。”
“姑姑，在镇子上的？”
张末对王家外嫁女儿的事，倒是不怎么了解，知道都嫁到镇子上去了，条件比王家村好一些，若是上学，那倒是也能上得起。
张璟点了点头，
“正是！”
张末脸色温和了一些，看着张秀，
“以后你常回来看看，也让阿璟教一教阿言，识些字总是有用的！”
张秀心里不太乐意，可眼下也只能应了下来。
“爹，时候不早了，我和阿璟先回去了！”
“秀儿，你好久不回来一次，哪能不在家吃饭！”
张秀娘拉着女儿不想让她走。
荷花也附和了两句，可她心里想得更多的是，小姑子不在家里吃饭，又能省下点粮食。
瞧婆母那样，是准备把这野鸡炖了吃的，有她母子俩在，自己孩子那不就少吃几口了嘛。
张末与张宽所想倒是与荷花一样，这院子里的野鸡他们也瞧见了，看着也没几两肉。
张末发话道：
“嗯，早些回吧，阿璟爹和阿琼还在家等着你们呢！”
张秀心里不是滋味，可面上还是带笑，
“行，爹娘，哥嫂子，阿言，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王璟也礼貌地同大家一一道别，母子俩人朝着院门走去。
“姑姑，别忘了我的猪肉啊！”
张秀回头应了一声，不再停留，牵着王璟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