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应该是平平无奇的早晨吧
转头,林初墨又熟练地拿起一旁的梳子,把小丫头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梳理平整,顺手绑了个干练的马尾。
还好,凭借他如今的剑道修为,虽然没办法用剑元模仿法力施展神通什么的,但像是净尘术这般灵修小法术还是能用出来的。
不过高考就在眼前,若是这剑道修为还能再精进一番,就更稳妥了。
“真是的,臭小子,你再这样操心下去的话,可是要长白头发的……”臭老爹林琅趿拉着拖鞋,懒懒地斜倚在门框上,揉了揉眼睛,顺便打了个哈欠。
所有的动作都是那么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然而,他也只是看着,丝毫没有动手帮林初墨的打算。
林初墨嘴角一抽,强忍着骂人的冲动,神特么长白头发!我现在这样,都是因为谁!?到底你是当爹的,还是小爷我是当爹的!?
“绵绵,自己把睡衣换了,快点过来吃饭,然后上学去。”看着半睡半醒的小姑娘,林初墨摇了摇头,转头走出房间。
没办法,小丫头长大了,好歹也是八岁的“大姑娘”了,换衣服总不能还让他这个当哥哥的动手吧。
而林琅,则是亦步亦趋地跟在林初墨的身后走向餐桌,嘴里絮絮叨叨地询问林初墨今天的早饭是什么,午饭有没有提前给他做出来,丝毫没有当父亲的觉悟,不知道的还以为林初墨才是那个当爸爸的人。
林初墨强忍着胖揍臭老爹一顿的想法,头也不回的朝着餐厅走去。
餐桌旁,大宝的口水都快给它吃饭的小盆装满了,身为高贵的哈士奇,它自然有它的尊严,卑微的两脚兽居然还不给它吃饭!小心本哈拆了你们的“兽窝”!
当然,大宝也只是在心里意淫罢了,那个小不点和邋遢鬼倒还好说,最关键的是这个“窝”的生杀大权可是掌握在那个恐怖的家伙身上。
它还清楚地记着,上一次拆家之后,它整整被饿了三天,三天啊,那可是三天!你知道这三天本哈是怎么度过的吗!?
明明那个家伙的实力不如本哈,弱得跟菜鸡一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它想要动手的时候,就会有一股莫名的眼光锁定它,但是它又找不到那视线的主人是谁。
然而,身为高贵的传奇哈士奇,血脉深处的本能告诉它,如果它一旦对那个家伙下手,八成死的就会是它!
再加上那个家伙小小年纪就一身剑气,和刺猬一样,跟他动手,本哈还嫌扎爪子呢!
没办法,哈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大哈士奇能屈能伸!
“哗啦啦”伴随着狗粮入碗,哈士奇大宝结束了它的意淫,嗯,真香!哈士奇永不为奴!除非包吃包住。
餐桌上,父子二人一言不发,林琅想说些什么,可是面对着冷着脸的林初墨,他也只能把话噎了回去。
真是的,他们两个到底谁是爹谁是儿子!
不过不得不说,臭小子做饭的手艺倒是越来越棒了。
过了一会儿,一声尖叫响彻云霄,迷迷糊糊的林亦白终于清醒了,然而看看时间,嗯,没错,她又双叒叕要迟到了!
小丫头风风火火地换好衣服,然后冲出房间,在餐桌上胡乱地吃了一口,连忙薅起把头埋在盆里的大宝。
“哥哥,爸爸,我上学去了!大宝,快走!别吃了!”
看着风风火火的小丫头和恋恋不舍狗食盆的大宝,林初墨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随即又叹了一口气。
说实话,这一幕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小丫头这睡懒觉的毛病怕是改不了了。
“臭老爹,记得刷碗,我不想等我回来的时候,还看见它们这个样子,还有,一楼的店,也该打扫一下了……”林初墨淡淡地说着,似乎丝毫没有表现出对父亲应有的尊重。
“臭小子你……”林琅本想说些什么,好挽救一下他这个当父亲的尊严,然而面对着林初墨的眼刀,林琅表示,好的,为父知道了,一定收拾得干干净净,不给您小人家添麻烦。
林初墨转身下楼,刚提起门口立着的长剑,却是看见了鞋柜上,一块方方正正的吊牌摆在那里。
“糟了!”林初墨顿感不妙,随即抓起那个吊牌冲出门去,伴随着一声剑鸣,剑身上亮起道道符文,随即林初墨直接跳到了剑上。
然而,想象之中的那种“嗖”的一下就飞出去的御剑飞行并没有出现。
那剑只不过是悬浮了起来,距离地面也就不到一米的距离,但是仍旧载着林初墨化作了一道剑光疾驰而去。
转身看去,一家三口的小家是个小小的平顶二层楼,正门倒是被装修成了古风古韵的模样,青砖琉璃瓦,廊檐木门扉,与周围的街景融为一体。
虽然这里是秦省省会长安府,但是这条街并没有那些高楼大厦,反而尽是错落有致的仿古建筑,甚至还能见到一些凉亭、古塔之类的建筑。
没办法,谁叫他们这里是长安府里有名的古董一条街呢?
而一家三口加一条狗的小家正门上,高高地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苍遒有劲的两个大字——无尘。
林琅看着窗外,似乎看到了什么有趣事情,随即笑着摇了摇头,转头看着那些碗盘筷子,手上似乎刚要有些动作,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把手放了下来。
“真是的,这该死的习惯……”林琅笑骂着,随即趿拉着似乎有些不跟脚的拖鞋,开始一点一点的收拾起餐桌上的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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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省,长安府,华国西北地区最大的学宫——长安学宫就坐落于此。
繁华的街道上,形形色色的路人来来往往。
或是步行,或是御剑,高科技交通工具和庞大异兽坐骑并排等待红绿灯指示,甚至还有一些非人族的存在,与周遭和谐共处。
钢筋水泥的方正建筑与土木结构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硕大的电子显示屏播报着太清宫某位长老成功渡劫飞升的喜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