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杨焱武功 校外偶遇

    第二天一早，五点整杨焱准时起床。这是他自小跟着师傅老八路杨仓习武时，养成的习惯。二十几年如一日，除特殊原因如坐车乘船外，即便只是在部队，也是依旧如此。洗漱一番后，杨炎便出了门。杨焱出了门，来到马路边上，望向不远处的那片小树林，那片树林已经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未竣工的楼房。那片小树林曾经是他多年来，早晚练功的地方，如今已经消失了。杨焱只能有些失落的往回走。家属院的在东北角上有片小花园，有四五亩大小。以前杨焱也曾在这里练过功。来到小花园，找了片空旷安静的地方。杨焱自言自语的到：以后就在这里练功吧。看好了周围的场地，杨焱开始了今天的晨练。一趟十字炮捶，一套十二路弹腿，这是杨焱活动身体的用的。杨焱一招一式十分认真的做着每一个动作，直到打完了这两套拳脚。身体也彻底的活动开了。于是连开始练起了家传的掌法，这是一套被称作，乱军六合八荒掌的掌法。这是杨家开脉先祖杨吉辰自创的一套掌法。这套掌法是杨吉辰当年在军阵之中，搏杀之间糅合了大刀长枪和六合掌而成的，经过之后的几代人在战阵中的磨砺，已是威力极大，可对习练者的要求也是极为苛刻。这套掌法刚中带柔，大开大合间又不乏细巧绵软，很多动作虽然及不雅观，甚至有些丑陋。可在杨焱手中打出，每招每式间，威力竟是极大，隐隐有风雷之音，潇潇马嘶金鼓交击之意。俨然进入了古代残酷的战场中。开始时杨焱 的一招一式还能看得清，到后来只见一片掌影，哪里还看得到杨炎本人。一套乱军六合八荒掌打完，杨焱收住身形。此时杨焱的额头鬓角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可是他的呼吸却依然平稳，均匀。此时杨焱渐渐闭上了双眼，在慢慢的调整自身的气机。时间不长就见杨焱动了。此时杨焱脚下不丁不八，双手慢慢抬起，左手拳，右手掌，拳到腹侧，掌到胸前左脚滑步，左臂摆探，右掌平推，由慢及快。到了掌力渐老时，右手掌根猛的前探。此时就见杨焱右掌前方六七尺外，一株四尺来高的荒草，猛然间在三尺来高的地方折断，上半截飞出七八尺远落入了花坛中。杨焱手中的动作并不停歇，右脚上步，左拳内拉前冲，右掌随着上步下压至于身侧，左脚横移，左拳内收，折臂肘击，杨焱前方一丈开外，的一株月季花上，拳头大小的花朵随即飞出，落入了花坛外的荒草中。杨焱左肘压肘尖小臂外翻以拳背劈砸而下，右脚探滑身体左移，右腿弹击而出。七八尺外一株一尺半高狗尾草，上面的狗尾草草穗一晃，就也飞了出去。收脚侧身，右手自身侧起直向侧前方斜插而上。随即拧身变步左拳崩出，右掌画狐，左腿退右腿伸，扑步砍掌，右掌在右脚内侧离地一尺多停住。杨炎的手掌下方地面上，赫然出现了一条七八寸长，一指来宽的一道沟壑。足有半尺来深。紧接着杨焱扑步化弓步，右掌斜撩，左手冲拳。只见前方花坛里，数株月季在四尺来高的地方，纷纷折断，几支花朵飞到了花坛外。做完这些动作的杨焱此时已是满身大汗，面色潮红，气息也急促了许多。杨焱这边收招站定，笑着摇头道，看来还要找个离这些花草远点的地方，才好啊。这一番下来要是让人看见，那就不好了。说完杨焱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水，又重新练起了刚才的这套动作。只是这次杨焱避开了花坛里的那些月季花，专找那些荒草下手，倒是痕迹不明显了。只是这次击飞出去的杂草，却比上次少了一根。第二次练完这套动作，杨焱的身上脸上已被汗水浸透。杨炎一边擦着汗水，一边拿起一旁的腕表看了看，此时已是六点二十，转眼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杨焱有些意犹未尽的想着，现在只有这套自创的拳掌能打出自己体内的那股罡炁，在一丈五内能伤人于无形，只是这套拳掌还不能做到，每一击都激发出那股罡炁，经过自己的摸索，每天练两次，对进步最为有效。多了影响第二天的效果，少了感觉做不到酣畅淋漓，这都一年多了，自己这套拳掌才只有半数激发罡炁的几率。看来还是要努力啊。这样想着，杨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看着周围渐有起早晨练的人，杨焱和认识的人打着招呼，一边往回走着。回到家里父亲正在做早餐，小米中夹杂着玉米碴的粥已经做好了，几颗水煮蛋也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几张葱油饼，一碟拍黄瓜看的杨焱口水都要留出来了。于是杨焱急忙冲进卫生间，只用了几分钟就冲完了凉。头上还再滴着水便坐在了餐桌前。田羽一边盛着粥，一边说道：今天你弟弟放暑假，你记得去接他，他们现在上学行李多，回来不方便。今天中午我和你爸都不回来了，要晚上才能回来，你们中午就在外面随便吃点吧。杨炎一边把刚包完皮的水煮蛋塞进嘴里，一边点着头说到：知道了，妈放心吧我们都这么大了，不会饿着自己的。倒是你和爸，你们俩人在外面工作很辛苦，我们又帮不上什么忙，你们自己要照顾好自己才是。听着儿子的话，田羽的眼圈红了，说道：到底儿子是长大了，知道心疼我和你爸了。可当看到杨焱那狼吞虎咽的吃相后，又有些担心的说道：哎呀，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你至于吗，这孩子真是的。杨炎一边吃着自己手里的葱油饼，一边含混不清的说道：妈你不知道，我们新兵的时候，尤其是第一个月，基本上每顿饭的时间都不能超过十分钟，尤其是早饭，都不能超过五分钟，现在养成了这种习惯。不过还好，你儿子身强体健，胃口极佳，不管怎样倒是一直胃口都没问题。放心吧···吃完了早餐，杨显忠，田羽夫妇两人便上班去了。杨焱收拾好碗筷后，闲来无事，便在书架上找了本资治通鉴，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窗前津津有味的读了起来。上午快九点的时候，客厅了的电话座机铃声响了起来。杨焱连忙来到客厅，接起电话。喂，你好，那位啊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一个略带中性的女声。当了几年兵，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吗？还是说你忘了故人啦，听着对方一上来就这样说，杨焱努力的回想着这个声音出处，无奈却是一时的确没有想起来。于是说道:抱歉，恕我耳力不好，您是是哪位我确实没有听出来。就听此时那头传来不悦的怒斥：你小子，得亏姐姐当初那么照顾你，转脸你就把姐姐忘到脑后了，真没良心。我是你芳姐，记住我的声音。你小子在家干嘛呢，昨晚听我们家老爷子说你回来了，咋不出来找我玩呢。我今天可是特意请了假，陪你一起转转呢。听到这，杨焱的记忆里渐渐浮现出了，一个胖乎乎的女孩身影，这个女孩有点泼辣，也有点任性，更有点无厘头。其实以前杨焱和她的关系，也只是一般，同为农副产品公司二代子弟，星期天偶尔一块玩会，又不在同一个学校，而且她比自己大上了三四岁左右，杨焱对她其实印象真的不深，也并没有什么好感。于是说道：哦，原来是芳姐，我今天有安排的，一会而要去接我弟弟放暑假，要不咱们改天再聊。改个屁改，你这会儿在家吧，我这就过去，不就是去接你弟弟吗，等会儿咱们一块去，就当约会压马路了。好了不和你说，我这就去。这边杨焱还想再说什么，那头的电话已经挂了，听筒里只传来嘟嘟的盲音。杨焱无奈的扶了扶额头，自言自语道：咋这样呢，哎，难怪肖伯头疼。无奈杨焱挂了电话，来到楼道里，敲响了对面李慧家的房门。门一开李慧从门里探出头。怎么了焱哥，我正在准备，还说去找你呢，没想到你倒先来了。杨焱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李慧，等会儿咱们出去会再多一个人，你不会介意吧。李慧眉头微微一皱问道：焱哥不是说好的咱们一起去接杨冰，李剑的吗。又有谁和我们一起去啊。杨焱听出了李慧言语间的些许不喜，于是便吧肖芳打电话的经过说了一遍。听到这李慧没有再过纠缠这事只是说道：是她啊，好吧，去就去呗，她想做的事还真不好阻止。说着话便把杨炎让到了屋里。时间不长，李慧换上了一身碎花衣裙。秀发披散在脑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让杨炎是眼前一亮。这真是如出水芙蓉般的女子啊。杨焱不仅轻叹道：轻盈若飞燕，勤勉赛浣纱，如问何家女，对门李慧她。李慧听了低头害羞的说道：焱哥喜欢就好，你这样夸人家，人家都不好意思了。正在这时，就听门外传来，噔噔蹬蹬蹬蹬，的上楼声音，随后便传一声响彻楼道的大喊：杨焱，快给姐开门，紧接着咚咚咚的敲门声，更是响彻楼道。杨焱连忙起身，拉开门，来到楼道里，还不等说话。就听眼前那个一身牛仔的女人说道：嘿，杨焱，我不是说让你在家等我吗，你怎么转眼工夫就跑到李慧家去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杨炎看着面前的这位芳姐，也是一阵头大。开口道：芳姐我和李慧昨天就约好了，今天一起去接我弟弟和李慧的弟弟，你刚才还不等我把话说完就挂了电话，这不能怨我，我们的约定在前，我当然要和李慧把这事说清楚了。听着杨焱这样说，肖芳满脸不高兴地说到：那好吧，赶紧去，接回他们来，咱们再单独相处好了。现在走吗？杨焱看着肖芳的形式风格真的是有些无语了。开口说道：芳姐接回他们来以后，我怕是没时间和您单独相处，您如果有事，可以尽管去忙，如果没事，和我们一起转转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请您再下决定之前，最好和相关人商量一下，你这种命令式的约人方式行事风格，我接受不了。非常抱歉。肖芳听了这话，脸带不悦的说道，好了听你的，咱们走吧。杨焱和李慧交换了一下眼色，都看出了对方心中对这个芳姐的不喜。无奈的只能往楼下走去。李慧和杨焱并排走在前面，肖芳则是跟在身后，几次肖芳想插到两个人中间，都被两个人躲开了。出了农副产品公司家属大院，三个人打了辆夏利，直接奔着鹿城中学而去。十点多钟，鹿城中学大门口，此时已经有不少接孩子得家长等在了这里。下了车，杨炎一行三个人，往学校大门口的方向走去。由于人不少，杨焱走在前面开路，李慧和肖芳跟在杨焱身后。李慧和肖芳两个人虽然也都是农副产品公司子弟，但两个人并不熟悉，只能算是点头之交。因此两个人的话也并不多。杨炎一边往前走着，一边赞叹着社会的变化，时代的变迁。几年前，在他们上学的时候，高中生开学，放假，一般都没有家长接送。即便有也是个别的一两个，那像现在学校门口围满了家长。难道说仅仅几年的时间，这些中学生的自理能力就差了这么多。杨焱边走，边胡思乱想着。正在杨焱往前走着的时候，一道动听的女生叫住了杨焱：呀，这不是杨焱吗，你啥时候回来的。杨焱循着声音往人群里看去。只见一个女孩，一身浅蓝色的运动装分开人群，走了过来。杨焱看到来人，一米七左右的个头，脸上带着一副褐色的太阳镜，遮住了小半张脸，琼鼻朱唇，一张俏丽的瓜子脸，白皙的脸颊上粉润细致的皮肤。一条马尾辫在脑后摇摇摆摆，身上的运动装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了女孩曼妙的身姿，又显得随和，一点都不刻意。这个女孩杨焱认识，而且是非常的熟悉。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杨焱整个中学时代的同桌同学。看着眼前漂亮的女孩，杨焱不仅也是一愣，随即笑着伸手和对方击了个掌，有用肩头碰撞了一下，才说道：真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你，老同学，你这是也来接你弟弟？对面那个女孩，满面春风的和杨焱说道：是啊，我弟弟现在在这里读高二。我也是很意外，今天竟能遇上你，这简直太好了。说着话，女孩和杨焱并排站在了一起。此时身后跟来的李慧，和肖芳也走了过来。李慧看到和杨焱站在一起的女孩，虽然心里不太舒服，却是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对着杨焱说道：焱哥，这位漂亮的姐姐是谁啊。杨焱见李慧和肖芳过来了，于是便给两个人介绍道：李慧，芳姐，这位是我的中学同学，她叫苏瑜，是我四年半初高中的同桌。杨焱又向苏瑜介绍道：苏瑜，这两个位美女都是我们农副产品公司的子弟，这位是李慧，这位是肖芳，芳姐。听着杨焱的介绍，苏瑜和李慧同时伸手握了握，表示认识了。而一旁的肖芳，却是一脸醋意的没有伸手，只是点头说了一句：哦知道了。之后一把拉过杨焱，站到了苏瑜和杨焱之间，才又说道：杨焱我来是把你当成男朋友相交的，你不要在外面随便和什么人都走的那么近，好不好。杨炎听了肖芳的话，心里虽然不舒服，脸是并没有带出来，只是淡淡地说道：芳姐，我们现在可还不是什么男女朋友的关系。只是我回来探亲第二天接我弟弟，你要跟来的。我并没有其他的任何意思。你这是知道的吧。听着杨焱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话语，肖芳有些抓狂，却又无法发作出来。恰在此时李慧拉了拉肖芳的衣袖，肖芳不情愿的向后退了一步。没有发作出来。苏瑜倒是没有在意这些，仍是自顾自的和杨焱聊着这几年的离别之情。杨焱你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当初伤者高中好好的，不知道你什么情况，人说不见就不见了。前一天还在上课，第二天人就没影了。为这事我还专门到农副产品公司家属院，打听过你的情况。看门的大爷告诉我你当兵走了。你知道吗，为这事我可失落了好长一段时间呢。今天能够再次相遇，这也是缘分吧。听着苏瑜的话，杨焱也有些激动。没想到当初的同学会这样在乎自己。于是开口对苏瑜说道：非常抱歉，老同学，当时是特殊情况。当时我父亲的战友到这边来，特招一批特长兵，由于时间紧，我只能不告而别了，就连我当兵的关系，也是我走了以后，父亲帮我办的。走的仓促以至于让同学挂念。我表示非常抱歉。因此让美女失落，实在是罪过，要不改天我请咱们几个要好的同学们，当面道个歉。苏瑜眼圈有些微红的看着杨焱说道：还改天什么改天，择日不如撞日，今天遇到了就今天吧。免得你转头又没影了，我到哪找你去。杨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今天不太方便吧，我这边还有两个朋友，况且今天我们约好一起接弟弟们放假的。苏瑜毫不在意的说道：这有什么，接了他们，把他们放下不就得了，大不了叫他们一起，也没有外人，除了我们同学，就是小兄弟们，难道你的朋友不方便我们同学认识吗？苏瑜有些抓住机会不放的说道。苏瑜话说到这个份上，杨焱也不好再怎么拒绝了。只能讪笑着点了点头。本来杨焱在学校的时候，和女生交往的不少，可那一直是停留在同学的情分上，如今都长大了，无形之中就触及到了男女朋友之间的那层关系。和自己同来的两人在杨炎的认知里，少年玩伴的感情更重一些。如若非说男女朋友的关系，还真谈不上。对于李慧，或许杨焱会认真考虑考虑。至于肖芳，杨焱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鉴于苏瑜的盛情难却，杨焱也没有办法拒绝。于是转头对着李慧和肖芳说道：两位，你们也听见了。要不咱们中午就一块儿吃个饭。李慧自和苏瑜见面，就对苏瑜颇有好感，这怕也是受杨炎的影响。还在上中学的时候，杨焱就曾不止一次在李慧面前提到过苏瑜。如今见了本人，通过刚才的一番言谈，李慧也看得出，苏瑜也是个重感情，念旧情的人。这倒和自己有些相似。再者听说苏瑜也是大学在校生，或许是有着某些相似之处，李慧倒是乐的交苏瑜这个朋友。于是说道：也好，反正中午也没有饭门，既然有人请，我倒不介意。说着捂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