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计始
自从炽水来到这个世界，他的意义便是为本体服务。
在森林时，为本体捕捉野兽，提供血肉。离开森林后，帮助本体了解外界，扩大领域。
但炽水与本体的灵魂就像一坨泥巴被一分为二，两者早已不再是同一个个体。
可自己为什么要为本体服务，炽水不清楚，但他并不想永远成为本体的傀儡。
他也想成为独自的“人”。
正想着，身后的窗户被一阵强风吹开了。蓝发的精灵少年飞入炽水的房间。
精灵拔出腰间的长剑，指向炽水的咽喉。稚嫩的声音带有几分锐气的说:
“人类女人，我的父亲和你说了什么？”蓝色精灵毫不客气的问
炽水没有露出任何惊慌，只是平静的说:
“你觉得呢？”
对于炽水的冷静，精灵反倒对炽水有些改观。如果一般人看到自己的利剑指向他们的喉咙，早就开始跪地求饶了。
利剑收回剑鞘，蓝色的双瞳瞪着炽水那双无神的银色眼睛说道:
“我钦佩你的胆识，但我可不关心你们做了什么！我只是来警告你—卑鄙的人类商人。
如果你脑袋中想的是如何让糜花再在镇林城的土地上盛开，我不介意用这把剑劈开你们的头颅。”
炽水没有解释，而是转过身去，用笑谑的语气说:
“你了解商人吗？
当商品的利润达到10的时候，我们将蠢蠢欲动。
当利润达到50的时候，我们将愿意铤而走险。
当利润达到100的时候，我们便敢于践踏大陆的一切规则。
当利润达到300的时候，我们便敢于出售自己的绞绳。
如果仅仅依靠言语威慑我，就算将我的头颅挂在城墙上，也无法阻止我们商人的行动。”
精灵少年又快速拔出腰间的长剑指向炽水，愤怒的说:
“人类果然善于狡辩，但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如果未来你真的有这种能力，那我便等着那一天。”
精灵的长剑刺向炽水，但还未接触到炽水的衣服便止住。心中做出斗争后，又将长剑收回，愤怒的摔门而去。
炽水关上窗户，自言自语的笑道:
“我还以为他会再从窗户里飞出去。”
……
次日的清晨如同往常一般朦胧，好似时间又回在昨日。
炽水离开了客栈，穿着破旧的连衣帽隐匿在了人海
分界线——
森林中的虎澈独自在城堡中休息，他吞噬哥布林王之后，他便拥有了在森林中自由行动的能力。
将反抗的哥布林赶尽杀绝后，森林中所有的生命向他臣服。甚至每一处角落都与他相通，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被他感应。
三道金色的流光在天空划过一条线，直直落在森林的中央。
三只身披金色重甲的精灵落在森林中心，分别看向三个方向。
其中最为年迈的精灵打量四周，问到:
“小丫头，这里真的会有七阶的怪物吗？老朽可没有感觉到高阶的波动。”
另一明年轻的女精灵反驳道:
“如果不是七阶，怎么能轻易将我这个五阶巅峰打成重伤。而且赫雷死了，即使是我，也很难将它杀死。敌人不是七阶，还能是什么？”
一个男性精灵打断女精灵，说道:
“每一阶之间的差距都高如天埑，如果怪物真的六阶，你也不可能活下来。”
“老朽威震天年轻时也经常在五阶时重伤五阶巅峰，杀普通同阶更是如同碾压蝼蚁。
或许只是你太弱了，才会将五阶的蝼蚁当成七阶的虫子。”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但周围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依老朽说，你还是不理解每一阶之间的差距。虽然老朽才八阶，但早就可以纵横全国。
先王在时，老朽尚且惧他三分。如今先王离去，整个糜安国早已没有生物了老朽对手。”
年迈的精灵飞到半空举起权杖，他想将自己的意识笼罩整片森林。这样无论什么怪物都无所遁形。
地面的两只精灵被突如其来的恐怖意识碾压在地面。在年迈的精灵眼中，被意识覆盖的地面全部变成灰白色。
直到意识覆盖一座城堡的表面，他竟无法探索其中。
平平无奇的城堡散发出巨大的危机感，年迈的精灵想要收回意识，但已经晚了。
巨大的危机感袭来，某种恐怖的东西将要从城堡中呼之欲出。
这种危机感老迈的精灵只在先王身上 感觉到过，但城堡中的恐怖却比先王还要威迫万分！
“我求您不要！我愿意做您的奴仆！”
年迈的精灵惊恐的说，这是他曾对先王说过的誓言，但这次却失去了作用。
威压消失。
浮空的精灵如一只死鸡掉在两只精灵面前，脸上还残有惊恐与求饶。
女精灵想要逃离，却被男精灵拽住手臂。
男精灵踢了年迈精灵的尸体一脚，随后鄙夷的道:
“老东西，居然正大光芒的将意识外放，就连我都能将他刺杀，真是越老越傻了。
怪物现在还不敢现身，说明还现在忌惮我们。只要我们消灭了怪物，便证明我们比他还要强！”
“那又怎样！我们能否打赢还未知。”
“那又怎样？
老东西死了，我们活了。这证明我们比他还强，我们能继承他的财富，地位甚是他积蓄数百年的宝库！”
“真是疯了！”
女精灵看着男精灵疯狂的眼神，不禁如此想到。
一道身影闪动，黑色长发的少年站在年迈精灵的身体前。赤裸的上身看不到肌肉，只是一副皮包骨模样。
少年将手放在年迈精灵的脑门上，精灵的尸体迅速干瘪，而少年的身体也逐渐增长肌肉。
来人正是虎澈，他吸收哥布林王之后，银色长发变成了黑色。空洞的双眼也长出漆黑的眼球，能看到一些模糊的事物。
这突然现身并没有让男精灵胆怯，而是挥出长剑，冲向虎澈。
“为了女皇大人！”
虎澈举起尸体当做盾牌，长剑刺入年迈精灵的尸体。之后的每一剑，都被虎澈用尸体当下。
“快来帮忙！”男精灵对女精灵命令道。
“这个疯子！”
女精灵没有跟着送死，而是飞出森林。
男精灵见女精灵逃跑，只能更加疯狂的击怪物。见怪物一直闪躲，攻击速度愈加迅速，不过依旧被虎澈巧妙的闪过。
直到年迈精灵的尸体变成一具干瘪的皮包骨，虎澈一瞬间便折下尸体的肋骨，刺入男精灵的手腕。
“啊！！！”
一声惨叫，男精灵松开银剑，失去武器的他躺在地面来回打滚。
又是两根肋骨插在男精灵的脖子和心脏上，因为疼痛，精灵躺在地面彻底晕厥了过去，鲜血喷涌，不多时便会失血过多而死。
这时，逃跑的女精灵出现在虎澈后背。虎澈结结实实的挨下一刀，整个身体走路都不稳。
女精灵并没有逃跑，而是一直在伺机进攻。
但虎澈并没有倒下，而是扭头看向女精灵，打出极其朴实的一拳。
女精灵没有去躲避，同样用长剑去刺向虎澈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