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纸飞机
“刘妈，可能需要你帮我办一下出院手续。”
“抱歉。”
破布娃娃躺在一堆白色里，身上浓浓的药水味。常年的自信缺失，令他不想在麻烦任何人。
里子的自卑孤僻空有皮囊遮不住。
“不是什么大事，没关系孩子。”
小柯按年龄来算和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同样大，却受了有些人半生吃不到的苦。
明明早些年来得时顾先生脾气不似这么大，事事责怪新人。
顾昭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呢，大约是重逢后。
刘妈不知道到的，楠柯是他的故人，他们的缘分是娘胎里带的。
所有的爱憎向来不会来的莫名其妙，无缘无故。
这个老人只是看着一个好好的孩子从乐观阳光，几年时间內变成了一直被糟蹋的小兽，随意践踏。
有些心疼了。
老人家不识字，七零八落的打听才寻到主治医生的医疗室，带回来的话楠柯也能猜的到。
“小柯，医生不让出院，你太虚弱了。”
“我能扛得住，伤口不是不流血了吗。”
“不疼的。”
太喜欢吞下难受，背上的绷带贴着没渗出血迹。伤口被小心的藏着只有自己知道，好坏旁人又怎么会清楚。
“况且我无能为力。”
这话说的疲惫不堪，却是事实。
“刘妈，回去吧。”
等月底后他可能连买菜的费用都没有了，勉励能应付交通支出。好在刘妈回来了，往后家里自己的开销会小些。
终于能存些钱买颜料了。
手背的针管还留在上面，臂膀上依旧青紫一片。昨天来的匆忙什么都没时间拿，现下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楠柯窝在床榻上缩成小小的一只，临近正午并不毒辣的阳光照得猫咪昏昏欲睡，至少太阳是喜欢自己的。
“楠楠，纸飞机要这样折才能飞得高。”
爸爸说要对着尖角哈一口气，这样会载着梦想飞得更高。那许个愿好了，希望爸爸永远健康，昭哥永远陪我长大。
好像一条都没达到，没有什么会永恒。
“铮叔，你看这个对吗？”
楠柯寻着稚嫩的声音看过去，麦色肌肤的小孩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站着的大人，是儿童时期的顾昭。
“小顾真乖，我们家楠楠要是女孩子就好了。”
谢铮轻轻揉了顾昭头顶的发，年轻时的谢父带着楠柯早些年未被磨灭的温柔。
在得到认可后快到一三零的小朋友转了个方向，随后楠柯面前就伸来双小手。
“这个给你。”
“呜嘎嘎”
楠柯看着面前的人有些想哭，粉色的眼角衬的白团子更奶。他竭尽全力想一遍遍喊着顾昭，痛到刻在心里。
毕竟眼前这个顾昭还是那个喜欢自己的顾昭，但无奈他太小了。连个名字都喊不清。
“是哥哥。”
“我教你。”
顾昭将白团子的手放到自己的嘴唇描摹口型，很软很温柔。他不厌其烦的重复同样的字，直到他能吐出那个音节为止。
“哥哥”
谢父在旁边泡了壶茶晒太阳，看着自己的两只目光宁和。
楠柯的泪经过了那颗未长开的小痣，淡淡的痕迹看不太清。
简直美好的残忍，太残忍。
“楠柯，你怎么哭了。”
枕头上有眼泪留下的痕迹，大片濡湿及及其容易被认成是额间的汗。
楠柯并没有挣扎，因为这不是噩梦。
可明明是好的，故人故梦，他却难以自持的哭了。
“没事，婉婷你扶我一下，腿有些麻了。”
“好，你慢点起身。”
吴婉婷的双手搀上楠柯的胳膊，姿势有些亲密。略微抬头便能看到楠柯纤长的睫毛，清秀却不女气的脸蛋。
一米八的身高本在男生里就不算矮，尽管楠柯身上的骨头硌人有没几两肉，可对比吴婉婷还是明显大了一号。
近距离的接触还是让她脸红了，小鹿乱撞似的。
有句话怎么说的“你不知道，我每次都假装没看见，却用余光看了很多遍。”
说的就是苦逼的自己，虽然上次看电影楠柯也说了不谈恋爱是因为他父亲。
但是暗恋，我次～奥，真痛苦。
“婉婷，改天请你吃饭。”身侧的人开口了，声音淡淡的越听越喜欢。
“那敢情好啊，不过我妈这段时间老安排我相亲。你要约我得提前讲，我怕分不开时间。”
“那你看时间和餐厅，我请客。”
楠柯眉眼含笑，病态中的脸颊因为这几抹生动的情绪染上生气。
可这片和谐看的刘妈在一旁心惊肉跳，她太清楚楠柯和顾昭的关系了。况且算时间顾昭也快到了，前些时候她去诊室寻医生时接了个顾先生的电话。
回来和楠柯商量住院的事情给忘了，在然后吴婉婷来了便错失开口的机会。况且顾先生不给小柯合适的身份，也不允许被道出他们的关系。
原本顾昭是不知情的，直到等到将近正午。
护士为书意送了病患的专属饮食，那个人迟迟未出现。
这太反常。
为了在书意面前控制情绪，不影响他的心态，顾昭还特地在人多的走廊寻了处靠窗的角落打电话。
直到第三次播依旧没人接，才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
回忆书意说的话，拨通了刘妈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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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铮：我都离家出走第几章了？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卷毛：狗头狗头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