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主与你同在
虔诚的教徒捧着自己带着裂痕的灵魂,想用基督耶稣的圣语清洗浮尘,修补裂缝。车先生抬头仰望庄重典雅的教堂圆形顶尖,周边的垒拱窗口能看到外面碧蓝的天空,刺眼的阳光从窗棂里投射进来,在这个空间投放辉煌的面纱将教徒们都包裹起来。在这里,宽容&大爱让教徒们找到心灵的归属,好像所有的困惑都能得到解答,灵魂都将得到救赎。就是这么神奇,走进来就会自觉的剥除异己的部分,人变得谦和淡薄,坐在这里,他有点理解爸爸的用意。
无论什么人,权势的、富贵的、贫穷的、年长的、年轻的、年幼的……他们会在特殊的日子里蜂拥而至,在神的充满肃穆和祥和的表情下平静,随着洪亮的钟声响起,教父主持仪式,大家在这个足以让任何罪恶颤抖的地方虔诚的忏悔,祈祷,求神相助,自我救赎。
优美的歌声在教堂内缓缓回荡,他的记忆被拉回幼时,那时教堂的吟唱声,来自永恒之地的怜悯与爱,他那时还是个没有耐性的小孩,站在这里,瞪大眼睛东张西望。然后很多回忆在脑海中不住地旋转,教堂和天空也随着一同旋转起来,他坐在那里静默良久,像是溶于空气中,雕塑一般坐在那里。直到教堂传来了最后的赞美诗。歌声带他推开教堂的大门,把寒冷从心里挤出去。当一切结束,教友们纷纷告别离开,他还是坐在原地。
“孩子,你怎么还在这里?”
“神父,您好!”他有些错愕的站起来,像个局促的小孩。
“孩子,你需要帮助吗?”
“神父,我还在想自己做错了什么。”
“愿主与你同在。”
“阿门。”
说完慈祥的神父就离开了,而另一个笔挺的身形走进忏悔室。想了许久,车先生也站起了身。
忏悔室
神父:“孩子,忏悔吧!上帝在听着。”
车先生认真的念着忏悔经后:“求神父降幅,准我罪人告解。”然后他静默很久,久到对面的忏悔神父以为这个年轻人垂着眼帘是不是睡着了。
神父:“有喜欢的女人吗”
车:“有。”
神父:“她知道吗”
车:“不知道。”
神父:“她在哪里呢”
车先生沉默了,指了指心脏,以悄不可闻的声音道:“大概在这里。”
神父:“最大的愿望”
车:“能够面对面告诉她一句话。”
神父:“是‘我爱你’吗”
车:“不是。”
神父:“那是”
车:“可以不回答吗”
神父:“可以。孩子,你犯了什么罪?孩子,忏悔吧!上帝会原谅你。”
车:“我……我爱上了一个人,但我不敢告诉她,因为我怕被她拒绝后连日常的交往都没办法继续。我对她的感情是真挚的,可我伤了另外一个女孩的心,我没有给她任何假意,我真诚的祝福她,但她还是因为我受到了伤害。因为这份藏在心底的感情,我喜欢的女孩受到了的伤害,因为没有处理好关系给她带来了不好的影响,我却无能为力。我以为时间能够解决一切,但是一切并没有如我所愿。我向主虔诚的忏悔,希望我喜欢的女孩和我伤害了的女孩都能平安顺遂,如果一定要惩罚一个人,我愿意接受上帝的审判。请主保佑我的父母,他们都是您虔诚的信徒,我不想让他们为我担心,愿主保佑!阿门!”
“神会宽恕、保佑你的,因为你是神的子民。”
“阿门。”
“孩子,只要你真诚的道歉取得对方的原谅,并真心的祝福你喜欢的女孩,这一切上帝都会看见,会宽恕你的罪、保佑你的。”停顿片刻又继续说道“人生的路还很长,没有结局的故事太多,只要你是善良的、谦卑的、上帝会保佑你的,岁月也会记得,你这颗温柔赤诚的心。”
“阿门。”这日起,因伤休养的车先生三不五时的就到教堂报到,荡涤灵魂。
李小姐日常跟团队的姐妹们一起排练、商演,偶尔不忙的时候也会被姐妹们拉上偷偷去夜店,玩得最疯的是平日里看起来最娴静的惠林,绝对的夜场女王。因为艺人的特殊身份她们都会妆扮得浓重,这日,李小姐又被拖来,日常宅女到了夜店显得有些局促,老实说她并不喜欢嘈杂的环境。今晚party,夜店有个富少来给场子里的驻唱歌手捧场,女士酒水全包,人倒是阔绰,就是长相有点……嗯,一言难尽。
惠林带着花哨的面具在舞池里热舞,出挑的身材不一会儿就引起了富少的注意,那人大腹便便的挤到惠林面前,惠林立马否定了富少的邀请。同在场子里的还有敏赫和俊浩,金俊浩在闪亮的灯球下搜寻,不一会儿就锁定了目标。坐在角落尽可能降低存在感的李小姐被喝了点酒的小姐妹们拉起来要去炸场子,她几番推脱,最后小姐妹们笑她没意思自己玩去了,而她一个人正低头刷手机,来了夜店不喝酒、不跳舞、玩手机?有意思!
“美女,能不能请你喝杯酒。”俊浩拿着两支酒杯来到李小姐跟前。
姐妹箴言第一条:不要随便跟陌生男人喝酒,因为你不知道他酒里有什么秘密!
李小姐脑袋闪过惠林对她说的话,婉言拒绝了。来人也不强求也不打扰,就在对面这么坐着,一脸玩味的看着她。目光灼灼盯得她有几分不好意思,但是懒得应酬的李小姐只好无视他,硬着头皮继续刷手机。
李小姐不是时下娱乐圈流水线一般的蛇精脸,她的脸蛋还带着些许棱角,秀美又不失英气,眼睛也不是那种过于夸张的大眼睛,长睫毛下面的那双眼睛眼仁很黑,明亮而有神,鼻梁挺翘,嘴唇是那种嘟嘟嘴,细看可爱,远看性感。这样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出奇地完美,清纯而不失性感,金俊浩嘴角带笑看着她,一手摇晃着酒杯,一手在翘着二郎腿的膝头有节奏的敲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