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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原来是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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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有忧轻叹,“哎……我晓得你冷,所以拿了热水给你擦擦手,如此总会好一些的。”说着,她放下热毛巾,从旁边的柜子里又翻找出了一床被子,将它盖在陆望舒身上,“这样是不是好点儿了?”

    陆望舒只是紧蹙着眉心,没了声音。

    何有忧又拿起帕子,“啧……平日里见你什么都干干静静的,你看今儿多狼狈啊。这脸上都还有泥呢!”一面说,何有忧一面用帕子替他拭去了脸上的脏污。

    可经几回擦拭,何有忧的眉头却紧蹙而起。

    她伸手喃喃着,“这是什么?死皮吗?”说话时,她已将那所谓的‘死皮’从陆望舒的脸上揪起。

    这一揪可不得了,竟是将他的皮带着脸上的络腮胡都一并揪了起来。

    “这也是这种毒药的后遗症?脱发?!!!”见被自己撕开了一道口子,何有忧松了手,她转手冲陆望舒脑袋上的头发袭去。

    可这回不论她怎么扯,陆望舒头上的头发却纹丝不动。

    看着陆望舒那张脸,何有忧的心里升起一道恐怖的猜想。

    思及此,她俯身上前,她的脸几乎快要与陆望舒的面皮贴在一起。

    她双眼在他脸上扫了一圈,当她瞧见一道道微不可见的接缝在陆望舒脸颊上出现时,何有忧晓得自己猜对了。

    还没来得及从惊愕中回神,一道冷然又虚弱的声音已然陆望舒的嘴里传来。

    “何有忧!你要做什么?!”

    何有忧惊得忙从陆望舒身上弹跳而起,“我……你……我……不是故意扯掉你胡子的!!我是看你脸上脏,所以给你擦擦!”

    所以一直以来,陆望舒脸上的胡子都只是贴上去得而已,他这满脸络腮胡的形象也是假的。

    回想起在镇上找他的那些人,何有忧倒是能理解了。陆望舒为了躲避仇家追杀,易容也属实是他的无奈之举了。

    只是……陆望舒究竟犯下了什么罪,竟是要这样东躲西藏,甚至不惜隐藏自己真实的容貌?

    思索间,何有忧没等来陆望舒的回答,偏头一看才见他又一次陷入了昏迷。

    何有忧轻叹,伸手试图替他抚平脸上的褶皱,给他掖好被角后,才从房里退了出来。

    注定是个漫漫长夜,好在还剩了些中午的腊肉饭。

    何有忧草草应付了几口后便靠着干草堆睡了过去。

    陆望舒已经这样了,她更要养精蓄锐才行。

    这一觉何有忧不敢睡得太死,生怕在她睡着时,陆望舒会有什么好歹。

    约莫到了午夜时分,何有忧摸进了房里。

    借着微弱的油灯,何有忧见陆望舒的脸色大有恢复。虽不如正常人般红润,但却比此前好多了。

    “陆望舒?”何有忧大着胆子拍了拍他的脸颊,见他依旧不做声,何有忧替他做了一番检查后,取了银针开始替他扎针。

    最痛苦的那一关陆望舒已度过了,接下来就要她从旁辅助了。

    距离陆望舒上次毒发,才仅仅只是过了一个月左右。

    何有忧蹲下-身子,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张方子,方子上涂涂画画做过好些修改。

    这是这些时日,她根据陆望舒所说毒发症状以及他的脉象琢磨出来的方子。

    此方并非解药,不过是能够缓解毒发时的症状,让陆望舒不那么难受的罢了。

    正好可以趁此机会,让陆望舒试试。

    思及此,何有忧便来到外间,提笔根据眼下陆望舒的状况再改了一版方子后才进行配药。

    由于方子里药材的特殊性,对于煎药的火候十分重要。

    好在何有忧虽是厨艺黑洞,但在涉及到医术时还是可靠的,比如这煎药的功夫。

    可是当初被太爷爷时常夸赞的,如太爷爷那样一个孤傲、不屑赞美的,想要从他嘴里听到一句夸赞,可谓比登天还难。

    —

    寅时,屋外还一片漆黑,何有忧坐在碳火边上,守着面前正在咕噜沸腾的汤药。

    满屋子的药香让何有忧的内心有了片刻宁静,处境虽艰辛,可这种环境却让她有种回到了前世之感。

    也不知,太爷爷知她因为贪吃撑死后,是什么反应?会不会又在骂自己蠢?眼下她不在了中医堂又如何了?太爷爷年纪那么大了,也不知还有没有精力重新培养一个接班人了。

    神思混沌中,院外传来一阵细微的敲门声。

    “谁啊?”雨势已没有昨晚那么大了,只有零星的细雨还在飘洒。

    “有有啊,是我王婶子。”

    何有忧打开院门才见王婶子正揣着个篮子站在外头。

    “王婶子?你怎么来了?”话虽是这么问,可就是她不说何有忧也知道,婶子一家怕是因陆望舒的事儿,一宿没睡好。

    “哎……我这个年纪本就不嗜睡的,这不一早我煮了粥,想着你要照看望舒也腾不出手,所以就给你们两送了些来。你给它煨在碳火上,回头望舒醒了,也好吃口热乎的。”

    说着,王婶子就把篮子往何有忧的手里塞。

    “婶子进来坐会儿吧?”何有忧本不想收,可一听到她说陆望舒的吃食,也只能厚着脸皮收下了。

    毕竟陆望舒眼下虚弱,自己那厨艺……

    总不能让陆望舒饿肚子吧。

    “不了不了,我得家去了。等回头天亮了,我再过来……你快些进去,外头冷!”

    说着,王婶子已冲何有忧挥了挥手,一头扎进了黑暗中。

    何有忧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篮子,握着篮子的手不由地紧了紧。

    不论何时何地,真心总能换回来真心。

    进了屋,何有忧才打开了篮子,才见里面不仅有一大海碗白米粥,旁边还搁着两个熟鸡蛋,以及两张野菜饼子。

    虽说是野菜饼子,但这饼子却是白面占多数,野菜屈指可数。

    回想孙叔家的境况,何有忧叹息,“只怕,王婶子他们把好的都留给自己和望舒了。”

    匆匆把朝食对付了,何有忧去看了一眼陆望舒后便又回来继续守着汤药。

    一直到卯时二刻,何有忧才终于把汤药煎好。她看着躺在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陆望舒,犯了难。

    她一心扑在煎药上,却忘了陆望舒还在昏迷根本没法自己喝下这药。

    “陆望舒,喝药了,赶紧起!”何有忧推了推他的身体,试图将他喊醒,又用了银针想要将他扎醒,但结果都不理想。

    无奈之下,何有忧只能采取了强制性措施……

    一盏茶后,何有忧将勺子丢回碗里,拍了拍手松了一口气,“大功告成。”

    她拔出了抵在陆望舒牙关的筷子,替他擦拭嘴角,让他重新躺平。

    此法虽有点儿危险不可取,但她是专业人员,左右不会有大的危险。

    只可惜了这汤药,生生叫陆望舒浪费了一半。

    折腾了半宿,何有忧早已精疲力尽,见他情况平稳,何有忧沾了干草堆便昏昏入睡了。

    再次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第一件事就去看看陆望舒,好在,在他体内横行的毒素也渐渐平稳下来,想来不用半个时辰应当能醒了。

    雨过天晴,下了两天的雨,可算重见太阳了。

    院子外,李叔与婶子早带着工人开工了。

    两人不知昨夜的事儿,瞧见何有忧时还高兴地上前打招呼,“有有你家那腊肉真好吃,昨儿个我按着你给的法子给你叔做了晚饭,你叔连着吃了两大碗饭呢!”

    “既然好吃,今儿下工时再带些!”何有忧笑盈盈很是大方。

    李叔闻言忙摇手,“哎呦,你给的那些够咱们吃一阵了!可要不了那么多!”

    正说着话,王婶儿便匆匆往这儿来了,“有有啊,望舒可醒了?眼下如何了?”王婶子急性儿询问。

    何有忧瞅了李叔一眼,本是不想叫他们知晓此事,眼下怕是瞒不住了,她摇头,“没啥大碍了,想来马上就该醒了。”

    “哎呦,可真是万幸啊。昨儿个你一个人照看他,累坏了吧?”王慧见本是白白嫩嫩的脸蛋透着一股子疲色,眼睛底下更是泛着青紫,心里不由升起满满心疼。

    “没事儿,我也睡了好久呢!”

    “这是咋了?”蒋婶子疑惑地听着,“望舒出事儿了?”

    “无碍了,他身子骨不像大家看得那样硬朗,昨儿个下大雨没来得及回来,淋了雨昏倒在了外头,好在有孙叔他们帮衬着,否则我还真没法子一个人把他弄回来。”何有忧语气轻松地解释,那神色就好似在说别人家的事儿似的。

    “哎呦,光是听着,就够心惊肉跳了。还好有有你自个儿会医术,不然按着昨儿的情况,这大夫都怕是不好找呢。”蒋婶子心有余悸地道。

    “可不是,我听说前几日王婆婆就病了,因着天黑了,没地儿去寻大夫,耽搁到昨儿白日才去寻了大夫来看诊。可惜晚了,连着寻了好几个大夫,都说让家里人准备后事儿呢。”

    “哎呦,真是……”蒋婶子虽不知王婆婆是谁,但光是听着就觉得十分可惜。

    “可不么,我想着若当时来寻有有,或许还不至于拖到这个境地……”王婶子惋惜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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