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九千岁反常
苏音音听见声音,立马找回理智。
“九千岁,你真的伤了太子殿下?”
“嗯!”
他神色淡漠,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似的。
“那可是太子。”
“本座知晓。”
死了,死了,死了。
她好想不认识九千岁。
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发问。
“九千岁,皇上身体已然康复,因着皇后的事情,怕被气的不轻,如今你又伤了太子,可怎么好?”
她很怕皇上降罪他,然后她的‘大腿’没了。
在她还没有根基稳固之前,随时会被人抹杀。
只有九千岁才是她眼下稳稳靠山。
九千岁浑不在意似的,抬手轻轻揉揉她头顶。
“走,本座带你去上药,才离开短短时间,又把自己弄伤了。”
苏音音被他的话堵的一点也没话说。
只能乖乖跟在他的身后。
凤墨珏像是带小孩一般,把她拉坐在自己腿上。
苏音音很别扭。
两人关系没有好到非常熟稔。
姿势太亲密,让她总是难受。
“九千岁,我不是小孩儿,能不能别这样?”
凤墨珏依旧是捏着她的手。
“你的样貌与年纪极不相符,在本座眼中,与孩童无异。”
她:……
难怪每次面对她,总是觉得凤墨珏太过轻佻随意。
还以为是对自己有心思。
对此……她狠狠唾弃自己一把。
九千岁怎么会对她一个还未长开的小女孩有心思呢?
“嘶~疼”。
红肿着双眸,她眯都眯不起来。
真是哭的太狠。
“忍着些,瞧你怪可怜见的,每次好端端的足不出户都能惹上麻烦。”
苏音音真的很想呐喊。
不是她惹麻烦。
是麻烦找上她。
“九千岁,今日怎么又出去了?”
凤墨珏手微微一顿,继续上药。
“看来本座需得把你拴在裤腰带上,否则真是不知哪天你就没了。”
苏音音表示他说的话,很羞耻。
却又无法反驳。
“九千岁,您还是该好好想想怎么应对皇上的怒火吧。”
伤了太子,他能讨得好?
“无妨,皇上因为皇后的事情又被气坏了,太子去告状也无事,因为有风声流出,太子非皇上亲生。”
啊这……
苏音音一时哑然。
皇家大剧院,没有最精彩,只有更精彩。
“可是太子好歹是夏朝储君,你伤了太子,就等于伤了皇上的脸面,即便皇上 因着太子的事,心里有芥蒂,那也不至于不追究。”
毕竟只是风声,不是事实。
凤墨珏像是听见笑话似的。
手指点她鼻尖。
“你呀,小小年纪如此操心,长大没人要可怎么办?”
她还有谁敢要?
入千岁府那刻,在外人眼中,她已非清白。
“罢了罢了,好心当做驴肝肺,九千岁你自己多小心。”
凤墨珏看出她有些生气。
着实不明白在气什么?
“脱衣!”
简单利索的两个字,让她心头抖了抖。
“开什么玩笑?我再像小孩,也是十六岁的女子,男女有大防。”
这人神经病吧?
“上药。”
凤墨珏说着伸出手要解开她身上衣服。
他手拿药瓶,当然知道是给她上药。
但也不能这般随意吧?
“我自己来,你撒开。”
死死护住自己衣裳。
不让他得寸半分。
凤墨珏突然站直了身体。
眼神如墨,望着她一眨不眨。
苏音音被他看的十分窘迫。
“那……那啥,九千岁男女授受不亲,我自己来便好。”
她边说边伸手去拿他手中的药瓶。
‘撕拉~’布料碎裂声自她身上传来。
竟然不带商量,撕碎她肩头衣服。
顿时瘦削肩头露在外面。
凤墨珏边为她上药,边问她。
“方才那些话都是你肺腑之言吧?”
苏音音满头雾水,扬起小脸来。
“昂??啥肺腑之言?”
“你是不是也嫌弃本座不能人道?”
苏音音顿时如遭雷劈。
“九千岁误会了,太子招招狠戾,我是怕他伤着了你,急中生智想的法子来刺激你对抗。”
凤墨珏忽然手重重压在她肩膀伤口处。
“你肩头后的胎记是天生吗?”
只见凤墨珏盯着她后背。
神色严肃使她连一句玩笑话都不敢说。
长在身后她哪见过?
只得点头称是。
“是的,打小就有,丑死了别看。”
胎记能好看到哪去?
说着要把衣服提起来。
凤墨珏此刻看她眼神,总是让她心头不安。
仿佛像野兽看见猎物一般。
“嗯,今天好好歇息,有事明日再说。”
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女人直觉,九千岁对她就像第一次见面那般生疏。
仿若才第一次见面似的。
不明所以。
更是觉得九千岁突然太反常。
“九千岁,若我的话伤害到你,现在我郑重向你道歉,并没有看不起你半分,同样你是个好人。”
许是觉得他还在计较刚刚说的话。
凤墨珏没在开口。
同样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音音只当他是神经病发作。
一会温和,一会淡漠。
让人摸不着头脑。
幸好肩头只是裂开了一道长长口子。
并不深,上完药只是不能乱动弹。
她却急切想要进入冷水里。
“翠柳,快,打水,我热。”
平复下去的燥热,突然自体内翻腾。
额头上的汗水如雨般落下。
凤墨珏去而复返,见到她连衣服都不脱,直接钻进浴桶。
甚觉奇怪,走致跟前才道。
“你怎么了?伤口不能见水。”
苏音音正闭眼睛,压制体内火气。
看见他时,脸上没有丝毫被看光愤怒。
穿着衣服,她一点不慌。
“九千岁,你来这儿做什么?”
凤墨珏伸手拨了拨浴桶里的水。
寒意顺着指尖席卷全身。
“你……”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她看不懂,也不去追问。
反正九千岁阴晴不定,没兴趣去了解他心思。
“九千岁,我要沐浴,请你回避。”
凤墨珏盯着她认真眼眸,不知为何,既喜又悲。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费尽心思找不到。
如今就在眼前。
为何开心不起来呢?
苏音音看着他脸上的神色在扭曲变换。
实在不明白到底在想什么?
“九千岁,若是你有想法,能不能等我沐浴结束再说?”
凤墨珏只是用手指轻轻拍打水面。
“不必,好好养着,本座明日再来。”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人一脸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