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脚崴了

    上了杨艳的小焕驰，她轻车熟路地把车往自己的单身公寓开。“我今晚已经有住处了，车兵不是给了我一把单身公寓的钥匙吗？我可以到天仁小区住”。吴天小声地对正在开车的杨艳说，带着一点商量的口吻。其实，吴天还是很想到杨艳那里住的，有杨艳这么漂亮的女子在身边，确实是一种非常美的享受。一个人到天仁小区，空空荡荡，孤孤单单的，也没多大意思。可是，人的一生很多时候不也是孤孤单单地一个人住吗？许许多多的寂寞和孤独，都是在一个人的夜里产生的。“不喜欢住我哪里吗？是啊，你现在是大院长了，身份变了，住我那个单身公寓有点贬低你的身份”？杨艳有些幽怨，也有几分苦涩。吴天感觉杨艳这话似乎有点以退为进的口气，是想留自己吗？这种留人方式很有效。“艳姐，你为什么这么说我。我一个乡下穷小子，大街上我都可以随便睡一晚上，何况你那么温馨的地方”！吴天急忙回杨艳说，“还有你这么漂亮的大美女同在一屋，除非有毛病，否则谁不喜欢住你那里”！“逗你的了。你不是说明天你和我一起回去处理李友林征地的事情吗？住在我这里方便一些”。杨艳看了旁边的吴天一眼，“你下午上车的时候说的，忘记了”？“没有忘记啊，怎么会忘记呢？我说帮你就一定帮你，男人说过的话，什么马都难追”。杨艳忍不住笑了，她觉得身边的这个大男孩有点可爱，又有本事。自己两次遇到危险，都被他化解。“吴医生，我觉得遇到你我很幸运。最幸运的是把我老爸的病治好了。另外，还有昨晚和今晚你都救了我，要不是你，也不知道多危险，会有什么样大后果”。“艳姐，我读过一个姓马的写的一本书，叫什么学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但我记得那里面有一个观点，事情都是辩证的，他说的辩证，其实就是两面性”。杨艳咯咯地笑起来，没文化，真可怕，最可怕的，还是吴天这样没多少文化，却又有那么一点点文化的人。“你说的是不是马克思，那本书叫《哲学》”？杨艳收住笑，温柔地问。“对，对，就是他老人家。我还真佩服他，按照他的观点，明面上昨天和今天都是我帮了你，但是你怎么不反过来想，如果不是和我在一起，你会遇到危险吗”？杨艳睁大眼睛，觉得吴天说的也确实有道理。平时在家都是上班下班，逛街都不会逛得很晚，早早地回到了自己的公寓，肯定遇到危险的机会就小得多。不过，杨艳还是喜欢与吴天在一起的时候，她觉得很丰富，很满足，也很充实。“按照你这么说，好像也是这样”。杨艳回答着吴天，又漫不经心地问他，“你确定要去天仁小区住吗”？她问这话之后，吴天没有及时回答，这让她有点着急。她杨艳是一个女生，不好直接说让吴天到她那里去住，但是她确实希望吴天到她的公寓去住。“你是希望我和你睡还是我自己一个人去公寓睡嘛”？吴天一语双关。杨艳的脸刷地一下就发烫了，只是在车里，黑黑的看不见，要不然肯定红到脖子根部。“你……你说什么啊？你……谁希望你和我睡了？我……我是说……到我的公寓住，明天方便和我一起回去”。杨艳急得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我说的和你说的一样，就是到你的公寓睡啊，难道不睡吗？人是需要睡觉的”。吴天故意转化话题，让人觉得很自然的样子。“呀，你怎么把话缴成这样？人家是说带你去睡我家的沙发”。“艳姐，你看你急成这样。我到是想睡大床，可你家就一张大床，我没说不睡沙发啊，不睡沙发，也不可能和你睡大床”！杨艳沉默了。她觉得越说越离谱，被这小家伙给绕进去了。她决定不再问吴天，直接把车开到自己的楼下。她的心理一直七上八下的，可是吴天没回答她，她就不征求吴天意见了，直接把他带到自己的公寓里来。杨艳明白，其实吴天本已在他的公寓里住过一宿，但是昨天只是不想让吴天离开自己的视线，想让他帮助自己治疗父亲，没有任何其他想法。她当然也相信吴天的为人，他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吴天帮助自己，自己会给吴天医疗费，如果费用太高，自己慢慢还。没想到吴天根本就没谈医疗费的事情，不过还是要问问他。而今天，自己的心情好像不与昨天不太一样，她想要吴天做他的男人。她觉得能遇到吴天这样的男人，她是幸运的，她要为自己努力。心情晕晕沉沉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还是要问问吴天医疗费的事情：“吴医生，你给我爸治病，多少钱啊，我给你”。“艳姐，你我还谈钱的事？谈钱太伤感情了”！“治病总是要花钱的，不是你治，其他人治也同样要花不少钱，还治不好呢，你就说多少钱，如果现在够，就给你，如果不够，以后慢慢给你”。“那就不谈钱的事情了，以后你慢慢还我”。“可你不说一个数，怎么还啊”？“这个数字太大了，要用你的一生来还”。吴天开玩笑说。“什么？究竟多少钱啊？这么长时间”？杨艳还没反应过来，她根没想吴天其实是想泡她。“艳姐，你说我们算不算朋友”？吴天转脸过来看着杨艳问。“是啊，我们就是朋友啊，我还从来没和一个男生这么近距离过呢，我觉得我们已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了”。杨艳解释说。“既然是朋友，你说朋友是不是一辈子的”？“是啊，我当然想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怎么了”？“既然是一辈子的朋友，那你说还要钱吗？钱确实是好东西，但比起你来，我觉得不能用钱来夹杂在我们之间”。吴天终于说到了点子上。杨艳忽然明白了吴天说要一辈子来还的意思，可她只想到吴天把自己当一辈子的朋友，却没有想到吴天想让她当自己一辈子的女人。“谢谢你，吴医生”。杨艳似乎有点动情。继续往前开，穿过一条比较窄的街道，他们就到了杨艳地公寓楼下。停下车，打开车门，一脚踩下去，一个石头垫在杨艳的脚底。一个踉跄，她紧紧抓住车门，差点摔倒，可脚还是被崴了。吴天看着她踉跄了一下就蹲在地上，立即跳下车，过来把杨艳扶住。“艳姐，怎么了”？吴天焦急地问。“我脚崴了”。杨艳带着哭腔，她感到一阵揪心的疼痛从脚上传来，满脸是汗。“我看看”。吴天让她搂着自己的脖子，他弯下腰给她把鞋子脱去，轻轻捏了一下，发现伤得确实有点重。他轻轻在杨艳耳边说：“有点老火，这只脚先别动，我背你上楼，到家我给你按一下就好了”。杨艳痛得直掉眼泪，听了吴天的话，她想都没想，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乖乖地趴在吴天的背上。灯光星星点点地从楼上的窗户中漏出来，洒在小区的路面上。吴天呼吸一口夜色里的新鲜空气，踩着满地的灯光，搂着杨艳，背着她向前面的公寓走去。趴在吴天的背上，杨艳虽然感到脚疼，但他忽然感受到了一种来自异性身体的吸引力，紧紧地吸引着她，让她欲罢不能。她不由自主地把头埋在吴天的肩膀和头之间，感受这股来自男人本能的雄性的气息，深深地召唤着她的每一个细胞，不由自主地发现到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背着杨艳的感觉很舒服，她那软软的身体紧紧地贴着自己，头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呼出的气息萦绕在吴天的周围，加之杨艳身体散发出来的香味，交织着她嘴里呼出的气息，让吴天觉得头有点晕，很迷茫。怪不得说这女人的身体是水做的。从来没接触过女人身体的吴天，当自己的背上有这么好看的一个女子趴在上面的时候，那种如梦如幻的感觉一直纠缠着他，让他无法从绷紧的神经里透过起来，他似乎觉得有些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