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圣诞节
半个月过后，迎来了圣诞节。
叶梓萱每天都拉着祁盼一起吃饭，她不去，她就软磨硬泡，祁盼对她满是无奈只能妥协，她的心就像是解不开的结，越拉扯越紧，越抗拒越逃不了。渐渐地，两人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暧昧。
叶梓萱想着，相处这么久，她总能放下戒备，接受她的喜欢了吧！她也是时候乘胜追击拿下祁盼，想在明天圣诞节得到这个诱人的小白兔。
所以叶梓萱和陆熙决定约祁盼一起过圣诞节。
一通电话过后，三人约好了明天的圣诞夜之行。
陆熙只能当个可怜的电灯泡，可若是没有陆熙，祁盼是不会和她单独过节的。
祁盼站在公寓里，清清身影，透过玻璃，凝眸看着窗外连绵不绝的雪，似鹅毛落在阳台上堆成一座小山丘，凄冷又美丽。
她的冥想被一通电话打断了，打开手机一看，是闺蜜——江婉。
“喂，大美女，这一个月都没有见了，有没有想我啊，我可想死你了。”电话那头传来清冷又带点挑逗的声音，这完全不符合江婉高冷女神的风范。
江婉是祁盼的大学室友，她们之间的关系就差穿一条裤子了。她知道祁盼的过往，也知道她这些年的不易和辛苦，也多亏她的陪伴，祁盼才慢慢地从前任的深渊里爬出来，才有一丝期待，一丝慰籍
祁盼轻笑一声，真拿她没办法，“想想想，想你啦，江大美女。”
“那我在你公寓楼下，你能否收留一晚我这个可怜的宝宝呢”
祁盼微蹙眉，走到阳台，又看了看楼下，路灯下空无一人，“？？在我公寓楼下？我怎么没看见？”
“我都上来了，开门。”电话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门铃响了，开门，一张成熟知性，眉目清冷，鼻尖有一颗小黑痣的女人直勾勾地盯着她，转而又孩子气地朝她撒娇嚷道：“surprise，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祁大美女，小江我来看你了。”江婉做出要抱抱的手势
祁盼像没看见一般，不回应，嫌她幼稚，伸手帮她把行李箱拖进来，给她找了棉拖鞋，转头看着她，疑惑地问道：“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还可以去车站接你。”
江婉一脸习惯她的高傲，瘪瘪嘴，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换上拖鞋，往桌子旁跑去，熟练地倒了一杯热水，暖了暖手，捧着小嘬了一口。
“我这不是怕你麻烦嘛，我就自己来了，况且我也知道路。”
祁盼一脸嫌弃地看着她，嘲笑着她，“你？还是这么盲目自信？也不知道上次是谁哭着让我去找她。”
江婉故作生气放下手里的杯子，没好气地打断她的话“打住，祁同学，你这截人短咋一点都不手下留情呢，亏我还来看你，还给你带了礼物!”
祁盼微眯眼眸，挑了挑眉，嗔到，“收起你的矫情，你快喝完去洗澡吧，感冒了，我可不管。”她拿起江婉带来的礼物袋子，继续说道：“睡衣在柜子里，自己去拿，毛巾牙刷啥的，我等会给你拿过来，洗完后，我等会有事给你说。”
祁盼收拾完江婉带来的礼物，有项链和手镯，还有一个包，想着常年在外面跑的人，她想要的东西她都能买到。
大概半个小时后，祁盼听见浴室传来开门声，从电脑屏幕转过头，看着这身姿曼妙的女人，不禁感叹道：“江大美女，几个月不见，真是愈发楚楚动人，这身材，这脸蛋，简直是美貌杀手。”
江婉擦着头发，半露出还残留着水滴的性感锁骨，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笑着对电脑旁的女人说着，“我说，你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呢？”
祁盼转过头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敲打着键盘，不回应也不作答。
这人？还是不爱搭理人！死木疙瘩！
没过一会，江婉头发擦得差不多了，双手撑着沙发，疑惑的盯着祁盼，故意提高音量，“哎，你刚才说有事跟我说，什么事啊？”
祁盼又转过身，不假思索地说：“我学生让我明天一起过圣诞节，我想你来了，那就一起去吧，我正好介绍介绍你。”
江婉不禁勾了勾嘴角，一脸震惊地看着她，“你学生邀请你过圣诞节男的还是女的？是不是喜欢你啊”
祁盼闻言有些紧张，继而恶狠狠地凝视着她，恨不得把她扔出去，“江！婉！，你这脑子都是些啥？就单纯的过个圣诞节，你以为约会呢！”
“那看来是女孩子了，毕竟要是男孩子约你的话，你都不会搭理人家！”
江婉是她的大学室友，自然知道她喜欢女人的事情，看她这么多年都没有喜欢的人，都开始为她着急了。
这么美的女人，要是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实属太可惜了。
“嗯嗯，两个女孩子。”
江婉得寸进尺，笑嘻嘻地盯着她，饶有兴致地说着，“可以啊！小盼，你这一出手，就是两只小绵羊。”
“江!婉！你再说这些漫无边际的话，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让你睡走廊。”祁盼欲起身，给她一脚。
“得得得，我错了还不行嘛，这么激动干嘛？”江婉知道不能惹她，不然真的要睡走廊了。
祁盼又可气又可笑，“所以明天你要一起去吗”
“去啊！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把你祁大美女勾住。”
祁盼关上电脑，起身去浴室洗漱，“懒得和你说，我去洗澡了，吹风机在电视柜下面，自己拿，快吹头发，准备睡觉了。”
“行，去吧。”
江婉拿起吹风机吹完头发，径直走进卧室，一纵身，整个人陷在软绵绵地床上，她纤长的浓睫垂下来，薄薄地嘴唇微张，就这样蜷缩在祁盼的被窝里，满足地深吸几口气，“真舒服啊，好久都没有睡个懒觉了。”江婉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祁盼收拾好后，穿着红丝绒连衣裙，头发垂放下来，宛如瀑布般，美得让人迷醉。她轻手轻脚地进了卧室，给江婉盖好被子，关灯睡觉。
翌日清晨。
江婉睡到了上午11点，刺眼的光从落地窗投射进来，她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眸，掀开被子，起床穿上拖鞋，洗漱完之后，来到厨房找吃的。发现锅里煮的粥，却不见祁盼人。江婉余光看见冰箱上的便利贴，写着：我上午有课，看你睡得香就没有叫你，你早上随便吃点粥，我中午回来做饭吃，下午没课——祁盼。
江婉轻摇头，眸里含笑盯着便利贴，“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江婉想着今天不是周末，祁盼还有课，就自己吃了早饭，刷电视剧，等着祁盼回来。
要到中午了，江婉无聊，就自己动手做起午饭，祁盼回来看见她在做饭，也洗洗手帮忙。两人简简单单吃过午饭后，祁盼睡了个午觉，下午没课，就只等叶梓萱和陆熙她们下课后，一起出门逛街。
江婉忙完手里的工作后，敲了敲卧室门：“小盼，该起床啦，四点了，该收拾出门了。”
“哦……好。”
祁盼起床收拾打扮，两人化了个撩人的妆，精致白皙的脸颊，弯弯的柳眉下清澈明亮的双眸，洁白的香腮似雪，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艳欲滴，抹上如火的口红，显得格外诱人。两人看着镜子里的对方，满意地点了点头，祁盼拿着车钥匙和江婉一起往学校大门走去。
两人走出校门口的那一段路，周围就已经投来了无数爱慕的目光，好多女生想要靠近，却感受到她们气场太足了，都望而止步。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的校门口，凉风席地而起，和残叶打着转，翩翩起舞。
叶梓萱和陆熙从宿舍楼出来，穿着不同于校内的衣服，略显成熟稳重的衣着。两人往校门口走去，叶梓萱一眼望去，老远就看见祁盼，还有她旁边站着的御姐。
陆熙看见祁盼旁边的御姐，比叶梓萱还激动，她扒拉着叶梓萱的衣服，激动的上蹿下跳，眼睛一眨不眨地，花痴地盯着祁盼旁边的女人看。
“叶小萱，你看祁老师旁边那个女人，御不御，她好美啊。”
江婉今天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外面穿着黑色的风衣，直筒的白妮子裤脚底搭配黑色高帮雪地靴，和祁盼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一道绝美的风景线。
叶梓萱扯了扯被她拉下来的衣服，骄傲地说：“确实是，好美，不过我还是觉得我家祁盼盼更好看，更诱人。”
祁盼今天穿着白色毛衣，搭配软糯针织衫，穿着紧身牛仔裤，搭配白色高帮鞋，整个人都白的玲珑剔透，像在发光。
“是是是，我们两个别犯花痴啦，快走啦！不然祁老师和她朋友该等着急了。”陆熙拉着叶梓萱，朝祁盼和江婉跑去。
两人停在祁盼面前，祁盼看着这两个跑得气喘吁吁的女孩，视线停在叶梓萱泛红的脸上，柔了柔眼眸。江婉看着眼前两个女孩，碰了碰祁盼的手臂，温柔清细的嗓音，眸里含着笑说：“咋，不介绍介绍认识吗？”
祁盼这才从叶梓萱脸上收回眼神，抿嘴笑着说：“这是我闺蜜，江婉。”
然后转过头看着江婉继续介绍：“这是叶梓萱，这是陆熙，我的学生。”
未等叶梓萱开口，陆熙已经盯着江婉看了许久，故作淑女腼腆害羞地喊着：“漂亮姐姐好。”
叶梓萱呲着牙，鸡皮疙瘩掉一地，心想：我去，这女人咋了？今天吃蜂蜜了吗？嘴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还一副小女人姿态。
陆熙凝视着江婉，目光痴迷的停在她的脸上，有片刻失神。
这就是一见钟情吗？
“小朋友，你们好啊，叫我江姐姐就好。”江婉偏头看了看陆熙，两道目光被久久地缠绕在一起。
祁盼看见江婉的眼神，微诧，感觉到她不对劲，没说什么，摇头启唇说道：“走吧！去停车场，我们开车去xxx吃晚餐。”
叶梓萱习惯性地挽住祁盼的手臂，这一幕，被江婉看见了，挑了挑眉，一脸审视的样子盯着叶梓萱。
这女孩是在打祁盼的主意啊！
叶梓萱和祁盼在前面走着。
“祁盼盼，你冷不冷？我看你穿的外套都没有拉链，来，把手给我，我给你暖暖手。”说着将祁盼的手握在手心，揉了揉，顺势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没事，我不冷。”说着想从叶梓萱口袋里抽离出来，叶梓萱笑着将她拉的更紧，丝毫不给她机会。
这一动作，被江婉尽收眼底，她彻底确定了，祁盼这女人也喜欢这丫头片子。
谢天谢地，六年了，终于有人可以打动她，可以陪她了。
陆熙走在江婉旁边，一副小女子模样甚是可爱，羞赧地看着她，“江姐姐，你和我们祁老师认识多久啦？你们关系看着很好的样子。”
江婉反应过来，挑了挑眉，侧过头看着陆熙水汪汪的大眼睛，抿嘴一笑，“嗯嗯，我们认识有10年了。”
陆熙纤长的浓睫抬起来，嘴唇蠕动着，却欲言又止。
江婉隐约感觉到旁边小家伙好像有点腼腆，就主动挽上陆熙的手臂，用温柔的御姐口吻问：“有点冷，挽着暖和一点，不介意吧？嗯”
陆熙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先是身形一颤，然后就害羞地点了点头，“嗯嗯。”陆熙原本被风吹过的耳朵被江婉撩的更加红润，连脖子根都热辣辣的，还好她穿的高领毛衣，不然就被公开处刑了。
又一个曾经信誓旦旦说不会喜欢女人的人沦陷了。
停车场。
因为是祁盼开车，所以叶梓萱屁颠屁颠地跑到副驾驶位置坐好，陆熙和江婉坐在后面。
叶梓萱从座位上拿起毛毯，伸手递给祁盼温柔地说：”祁盼盼，来，把腿盖上，夜里温度低，别着凉。”
祁盼有点不好意思地瞟了一眼坐在后面的江婉，转头对上叶梓萱那真诚澄澈的双眼，害羞地回着：“好，谢谢。”
江婉看着叶梓萱体贴地给祁盼盖好了毛毯，还帮她擦了擦挡风玻璃，一脸姨母笑。
这丫头片子还挺贴心，小盼被她照顾地很好呢！
陆熙看着叶梓萱忙前忙后照顾着祁盼，不免觉得她有些笨拙又好笑，她扭动身体，撒娇卖萌地说着：“叶小萱，我和江姐姐都没有毯子呢，我们也冷。”。
江婉听见旁边小家伙喊冷，又一个劲地动来动去，着实觉得她可爱，温柔地说：“你也冷吗？来，靠我近一点，不用离我那么远，靠着暖和一点。”
陆熙本来想调侃一下叶小萱的，她一点都不冷，想不到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看着旁边的女人，深邃的眼眸尽显柔情，她娇俏小脸红扑扑的，她沦陷了，她爱上这个温柔的女人了。
“好的，谢谢江姐姐。”说着就一挪一挪地坐到江婉旁边，距离近得她能闻到她身上淡淡地玫瑰花香，她眯着眼，追寻着香味的来源，更加贪婪地嗅着，一路向上，鼻尖靠近江婉的脖子，呼吸声又急又热。
好香啊。
江婉感觉到有一缕发丝触碰她的脸颊，偏头看了看陆熙，勾着唇，弯了弯眉，魅惑地问：“小家伙，闻什么呢好闻吗嗯”
陆熙被吓到瞬间瞪圆了眼，欲往旁边挪挪，结果被江婉一把拉住，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温柔地说：“好啦，坐好，要开车了，当心等会儿磕到碰到。”
叶梓萱和祁盼在前座看着后面两个人，看着对方，会心一笑。
祁盼心想：看来，江婉这人要收获一位小迷妹了。这么多年不谈恋爱的人，终于也有人能入她的眼了。
叶梓萱见她害羞的样子，偷笑着，心想，陆小熙这是真的看上江姐姐了吧，以前不知道谁信誓旦旦说不会喜欢女人，这打脸打的……。
祁盼发动汽车，往xxx饭店驶去。
汽车行驶在宽阔笔直的学府大道，与冷风擦肩而过，留下一阵刺耳的声音。天空的雪渐渐停了，车里，四人有说有笑，两个小学生不停互掐，谁都不放过谁；两个女人，看着她们恼羞成怒又打不起来，无奈地笑了笑。
大概30分钟的车程，四人找好停车位，双双进入饭店。
饭店充满着艺术气息，四周墙上挂着山水画和著名的艺术展览品。
祁盼提前订了包间，服务员带她们进去后，叶梓萱想和祁盼一起坐，结果江婉趁叶梓萱不注意，捷足先登。
叶梓萱想着是祁盼的闺蜜，搞好关系是很重要的，就乖乖地和陆熙坐在对面。
陆熙看着江婉坐到对面去了，失魂落魄地瞪了叶梓萱一眼，好像在怪她动作慢，害得她不能和喜欢的姐姐坐一起。
叶梓萱也不服气地回瞪她一眼，好似在说：怪我吗？你江姐姐腿那么长，我哪里赶得上她的速度嘛？
祁盼和江婉看着对面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两人，摇摇头，挑眉浅笑。
正在这时，门开了，服务员给四人上菜来了。
“打扰一下，这是你们网上预定的菜品，这边给您上齐了，请慢用，祝各位美女圣诞节快乐。”
“谢谢，圣诞节快乐。”四人断断续续地回应服务员的祝语。
叶梓萱起身，拿来一瓶橙汁，给她们倒好后，示意举杯：“圣诞节快乐，祝大家心想事成，早日脱单。”
“圣诞节快乐。“
“圣诞节快乐。”
“圣诞节快乐。”
众人放下杯子，开开心心地享受着这一份喜欢人在身边的独特的幸福。
趁着祁盼去卫生间的时间，江婉想要逗逗叶梓萱，她眼珠子一转，嘴角露出迷之微笑，郑重其事地说：“叶小朋友，你是不是对我家小盼有什么图谋不轨啊？你这一路上，献殷勤的样子，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喜欢她？”
“咳咳。”一桌子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咳嗽起来。
叶梓萱既害羞又极力想承认她喜欢祁盼，抬头瞟了一眼陆熙，一脸娇羞，耳朵殷红，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坚定诚恳地回到：“江姐姐，我确实喜欢她，而且我喜欢她好久好久了，我……”
江婉憋不住笑意，示意让她坐下，笑着说：“你不用这么严肃，我就开个玩笑，瞧你认真的，好像我欺负你似的。”
“啊江姐姐，你开玩笑的啊，我以为你……”
叶梓萱有点害羞地看了看江婉，正好撞上了她的笑眼，又不死心地说到：“江姐姐，我不是开玩笑的，我是真心喜欢她的，我知道，虽然我也是女孩子，虽然她是我老师，但是我真的很喜欢她，我也会倾尽所有去爱她，会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伤害。所以，请江姐姐你，不要阻止我喜欢祁盼盼，好吗”
江婉听完一怔，自己原本确实也想过，她一个小朋友，对祁盼说不定是仰慕之情，爱可能还谈不上，可现在的她，却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江婉知道，祁盼同样也喜欢这个干干净净，做事坦坦荡荡的女孩，她之所以不接受她，是因为她在害怕，在挣扎。
她受过太多伤害，她还没有十全把握，所以她现在还不敢接受不了这份诚挚的爱。
江婉整理好情绪，笑着说：“我没有要阻止你的喜欢，不过，你要是真心喜欢我家小盼的话，那你可要加把劲儿哦！据我对她的了解，她可不怎么好追。”
叶梓萱听见这席话，心里悬着的石头落地了，只要祁盼身边人不反对她，那她追求祁盼也就多一份希望。
她一定会倾尽所有来温暖她。
她知道祁盼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只是还没有准备好告诉她，等她愿意跟她说的那天，她就成功了。
祁盼从卫生间回来，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劲，欲张口询问江婉，却被叶梓萱截胡了。
“好的，江姐姐，我会的。”叶梓萱转过头，柔情似水地看着刚进门的祁盼。
她会等她的，不管多久，都没关系。
陆熙听了这番话，感动的稀里哗啦，她向叶梓萱投去欣慰的目光，起身往江婉身边走去。
祁盼凝眉，一头雾水看着房间里面的三人。
叶梓萱起身将祁盼拉过来坐下，一脸傻笑，两颗小虎牙露在外面，“祁盼盼，来，吃点虾，补充蛋白质的，不会胖的。”
叶梓萱递给她一个用碗盖着的盘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为她剥好了虾。
陆熙一脸震惊，原来她刚才一直抢她的虾，不是给自己的，是给祁盼的，两人还因为这些龙虾差点插对方的鼻孔呢。
陆熙气鼓鼓地说道：“叶小萱，你这个见色忘友，重色轻友的女人，气死我了。”
江婉看着坐在一旁生气的陆熙，附身温柔地为她擦去残留在嘴边的蘸料，眉眼带笑说着：“你看看你，东西都差点吃进鼻孔了。”
陆熙磕磕巴巴地说着谢谢，生气的情绪一下就被她的温柔淹没了。
她好漂亮，睫毛好长，鼻子也刚好是我喜欢的，那颗小痣真好看啊！
这女人怎么恰好都长在我的审美点上啊！
还这么温柔，我死了，我死了。
不对，是我爱了啊！姐姐！
江婉挑眉一笑，坐好，慢条斯理地吃着面前的食物。
叶梓萱根本没有搭理她，直勾勾地看着祁盼，催着她多吃点。
眼神里的爱意像似要溢出整个饭店。
祁盼看了看对面两人，实在是受不了，开口温柔地说道：“叶梓萱，你可以不盯着我看吗？我有点不自在，你看那两双眼睛，也盯着我们，怪瘆人的。”
叶梓萱看她真的不自在，乖乖坐好，吃着自己碗里的豆腐，眼神示意陆熙不要再盯着她家祁盼盼看。
陆熙白了她一眼。
谁稀罕看你家的，我现在要看我的江姐姐，各凭本事！看谁先追到手。
四人吃完饭后，由于都没有好推荐的地方，就跟着陆熙去了最近的中心广场。
四人到中心广场后，两两分开，不远处又音乐喷泉，五颜六色的水柱，一群孩子围着喷泉跑来跑去，甚是欢乐。
叶梓萱牵着祁盼的手，紧了紧，拉着祁盼混在孩子堆里面跑。
祁盼先是觉得幼稚，想要停下来，却被她温暖的手拉着止不住脚步。
女人的笑如桃花绽放般，眉心舒展，眸里似星辰大海，藏着她从未见过的皓月星空。
叶梓萱看着眼前心爱的人在她身边笑着，她发誓：
祁盼盼，我会帮你忘掉过去的不幸，让你毫无顾虑地爱上我。
天空又开始飘起了小雪，任雪落在两人发丝间，她上前，双手抱起祁盼的腰，开心地转了几圈，双瞳剪水看着她，对她柔柔一笑，“祁盼盼，你好美！”
祁盼被她抱起来后，低眸看着她，脸上泛起阵阵涟漪，耳根也渐渐染上樱红色，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放。
“叶梓萱，快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我们呢！”
叶梓萱轻轻将她放下，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面走。
你说，如果我们这样在雪中一直走下去,是不是也走到了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