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镖头倒下时恶徒揭真相
一个人的能量,总是有限的,因为战斗的时间,实在是太久,所以,皇甫瑞的能量,几乎耗尽,但是,他依守护在马车旁边,奋力阻止,碧展鸿和盛千豪,两个人,登上马车。
这时,碧展鸿,在皇甫瑞的正面,手举飞鱼刀,直向他的头上砍去,皇甫瑞,举起虎头湛金枪,拚力隔开飞鱼刀。
碧展鸿的攻击,他倒是化解了,但是,却来不及躲避,盛千豪在他身后,向他背上砍落的一刀,只听“咔哧!”一声,皇甫瑞,突然感觉左后肩,一阵刺骨的疼痛,即便如此,他哼也没哼,继续顽强的战斗。
直到“太行双煞”现身,喝止战斗以后,他依然挺着枪,站在马车旁边,双手握枪,横眉冷对着碧展鸿,和盛千豪。
这儿功夫,他这钢铁一般的汉子,终因失血过多,倒了了过去。
司徒戬见皇甫瑞倒下,纵身飞了过去,俯下身,点了皇甫瑞左肩,天宗,曲垣,秉风,三大穴道,止住了血流。
然后,自腰间,取出一个小瓶,打开瓶盖,倒出几粒药丸,用手掰开皇甫瑞的嘴,将药丸送了进去。
这时,司徒鸿,双脚一顿,飞到镖车上,掀开苫布,举起一只虎头双钩,“咔嚓!”一声,削掉一个箱子的锁,打开了箱盖。
众人望去,只见白光闪耀,一块块排列整齐的银子,映在众人的眼帘。
“银子!”
“真是银子”
苏德和巴根,虽然受伤,但是,见了白花花的银子,一改痛楚的神情,眼睛里,顿时流露出惊奇,而又贪婪的目光。
战场内外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这发光的银子上,
巴根道:“这就是我们,要接应的银子!”四个蒙古武士的脸上,重新现出兴奋之色。
钟成坤看着本善大师,和玄云道长,笑着道:“我们猜想的,还真的对了,马车上面,果然是被盗赃银!”
盛千豪,离马车最近,用手指着,马车上的银子道:“这的确是银子,这就是南京被盗的白银,此案已经震动朝野。
太宗皇帝,已经下旨,勒令锦衣卫,全权缉拿盗匪,和追缴赃银,今日人赃俱在,大家不可轻举妄动,否则,格杀勿论!”
说罢,自怀中,掏出一块黄色绫锦,恭恭敬敬的打开,展示给众人观看,在场的所有人,距离最远的,也不过数丈,绫锦上面的字迹,可清晰可见,上面的内容,无非就是,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等等,之类的言辞。
在场的这些人,见到这块绫锦,只有秦淮三杰,表现出恭敬之外,其他人,却是面无表情。
司徒戬,距离盛千豪很近,不过,他对盛千豪展示的,皇上御旨,看也没看一眼,只是对盛千豪,诡异的笑道:“嚯!嚯!嚯!赃银吗,倒是可以让你带走,至于盗贼,嚯!嚯!嚯!你们想要一起带走,恐怕还没有,那个本事!”
说完,又是一阵狂笑:“嚯!嚯!嚯”!
这时,司徒鸿,自马车上一纵,飞跃到司徒戬的旁边,本来,二人相距,至少也有丈远,此番落地,如踩在棉花上面,没有一点声音。
他站在司徒戬身旁,大声道:“我实话告诉你们吧,这盗取南京府库白银,就是我兄弟二人带头所为,这‘如家客栈’的主人,也是我们兄弟二人。
这几个大箱子,里面装的金锭加白银,折合白银,大约五万两。
既然这位锦衣卫盛大人,有太宗皇帝的御旨,我们‘太行双煞’,就破例做一回顺民,将这五万两白银,送于这二位锦衣卫校尉,妥为保管,押回南京,交付府库!”
司徒鸿,见大家没有回应,继续道:“在这二十多天里,大家在这条,运输镖银的路上,千辛万苦,一路相随,一路陪伴,也算得上是患难朋友。
大家如果不嫌弃,我们老哥俩,邀请诸位,在这如家客栈,小聚一下,如何?”
说罢,看了看众人,见大家没有回应,又道:“大家既然不肯赏脸,那我们兄弟,也不再客气,失陪了!”
说罢,脚下一顿,便欲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飘进了战场,“且慢!”
这个声音,是王拓发出,既是那么粗犷,又是那么威严。
强大的威慑力,就连“太行双煞”听到,也不得不,停下脚步,愕然的看着王拓。
此时,正值“太行双煞”,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之时,王拓敢于发出,这个声音,简直是不要命了。
其实,王拓只有一条命,同样珍惜,同样怕死,一旦死去,又怎么能重回人间,不过,他已经不再害怕死亡,因为今晚,他已经在阎王殿,走了一遭。
阎王见他太年轻,况且,他又肩负着,师傅的嘱托,肩负着家仇国恨,于是,阎王拒绝了他,打发他,回到了人间。
这一切的根由,都是源自于,那盆洗脚水,若不是他的爱犬,黑豹及时相救,现在的王拓,不见阎王才怪,那盆洗脚水,也正是“如家客栈”所赠。
在王拓发现,洗脚水有毒时,送洗脚水的店小二,已经影信无踪,他明知到店小二,也是受其主人指使,可是,又不知道,他的的主人,究竟是谁?
所以,想找人论理,却无从寻找,没有办法,他只能忍了,不过,刚才似乎有人,告诉了他,“如家客栈”的真正主人。
“如家客栈”的主人,就在眼前,他们正在大言不惭,以一个所有者的姿态,安排起这批,脏银的去向,专横跋扈,已经到了极点。
“太行双煞”一向自负,自负自己的武功,自负自己的名头,可是,这所有的自负,对于眼前这个楞头小子,却是毫无价值。
这是因为,这个楞头小子,还没有尝过“太行双煞”的苦头。
司徒鸿听见有人阻止,循着声音望去,只见火把映照下,一个英俊的少年,身背一柄剑,犹若玉树临风,站在火把的光亮之中。
少年的身前,站着一条,通体黑色的犬,那犬的脑门中间,长着一道白芯,看上去非比寻常!
这个少年,和他的犬,在白天,司徒鸿已经见过,当时,少年除了身上的那柄剑,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现在,看到这个少年,冷冷的表情,那充满坚定的目光,他感觉此人,来者不善,心里不禁有些发怵,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