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明确的拒绝
莫如玥决定不错过这次难得的机会，手臂环过秦清衍的后背收紧，将他密密实实地裹进了怀里。
秦清衍的耳朵肉眼可见地变红了，他只在被莫如玥搂住的那一瞬怔愣了一下，随即就开始挣扎起来。
莫如玥也配合着松开手，任由秦清衍挣脱了出去。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莫如玥微微整理了一下鬓角，借由理顺头发的动作抚摸了一下脸颊。
稍微有点烫，可是又没有着凉，也不知是怎么了。
“娘，我们走了，您要早点儿回来呀！”
秦清晚朝莫如玥挥挥手，笑出了一对儿可爱的大酒窝。
“好，快走吧。”
莫如玥后退两步，看着刘大叔一挥马鞭，赶着马车走远了。
宝宝们一直向后看着她，不住地挥着手，一直到拐过一个弯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莫如玥倒这个时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伸手抚上胸口，那里跳动的速度还是有些快，不过在慢慢恢复了。
以前宝宝们也不是没有对她撒娇过，可为什么这次却让她心跳得这么厉害？
胸口处暖暖的，原本似乎有些空洞的地方已经被密密地填满了。
她慢慢绽开一抹笑容，随即翻身上马，往县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等到莫如玥赶到回春堂的时候，冬青已经在大门口等她了。
“秦娘子，有位先生在里面等您，说是来接家人回家的。”
“我知道了，田老在哪里？”
莫如玥一边问，一边往后院走。
“田大夫就在陪着那位先生呢，所以才交待了让我来等您，然后直接带您过去。”
冬青走到月亮门的地方，就停下了脚步。
“好，你先去前面帮忙吧，这边暂时用不到你了。”
莫如玥将冬青打发走，随后就往田御医的书房走去。
远远就听到书房里的两个人正在交谈。
“秦娘子怎么还没有过来呢？现在已经过了她应该出现的时间，难不成她每次都是这样的不守时？”
一个陌生的男声一开口就是毫不客气地质问。
“叶先生，今天并不是秦娘子轮值的日子，若不是您想见她，现在她应该在休息中。”
田御医的话相对温和，却将那人刚才的话都反驳回去了。
莫如玥微微一笑，随即加快了脚步。
田御医的书房里坐着一个白衣男子，声音听起来低沉浑厚，面貌看起来却极为年轻。
他听到有人进门的声音就看过来，脸上虽然带笑，眸底却是一片冰冷。
莫如玥脚步未停地迎着那人的目光走过去，站在田御医身前说：“田老，您找我。”
“秦娘子，这是来接小姐的叶先生，今早刚到就直接到医馆来了。”
莫如玥只是转头看了那白衣男人一眼，既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
以往她对人虽然也很冷淡疏离，但她也不会随便对一个人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尤其那个人还是未来几天里要一路同行的人。
田御医很诧异莫如玥的反应，不过为了避免场面尴尬，他还是不着痕迹地切换了话题。
“叶先生，您到来后还没有见过小姐吧？不如先去见一下，然后再跟秦娘子商量一下启程的事。”
“不急，田老，在这之前我想先跟秦娘子聊聊。”
姓叶的男子似乎一点儿也没察觉到莫如玥对他没有缘由的排斥，反而还兴味十足地想要主动跟她搭讪。
“如果是行程的问题，端木小姐现在随时都可以启程，只是马车的减震一定要做好，而且速度不能太快。”
“如果是病情的问题，见到端木大人的时候我自然会详细说，叶先生如果感兴趣的话到时候也可以旁听。”
莫如玥虽然给出了回应，但显然是一种态度更为明确的拒绝。
叶姓男子一挑眉，唇角勾起的笑容更深，可眼底的眸光更冷了，不过那变化转瞬即逝，又被他小心翼翼地藏在一片泛起的温和笑意之后了。
“好，如果这就是秦娘子的意思的话，那叶某表示尊重。”
他起身对田御医说：“田老，那我就去看看小姐好了，这些时日不见，也不知她现在情况如何，还是亲眼见了更能安心一些。”
田御医也跟着站起身，对叶姓男子说：“那老朽陪叶先生一起去吧，小姐在这儿的事并没有几人知道，那边也不允许闲杂人等随便接近。”
“秦娘子，你要带的病历不是还要再查看一遍？可别遗漏了什么。”
田御医给莫如玥找了个合适的离开的理由，随即就带着叶姓男子走出书房。
在那男人离开书房的时候，回头看了莫如玥一眼，屋外阳光耀眼，让他的表情反而显得有些模糊。
他似乎笑容淡了些，又似乎没有任何变化，很快他就调转视线，跟着田御医走了。
莫如玥跟着走出书房，又离刚才叶姓男子站立的地方远了一点儿，那人身上的气息让她极为不舒服，上一次给她这样感觉的人是县城里的廖捕头，但是感觉也没有如此强烈过。
不管那男人是什么人，她都只想跟他保持距离，反正这件事过后她跟他也不会有什么交集，最好是这样。
端木清兮离开的时间定在第二天的凌晨时分。
那个时候街上不会有什么人，一直都有人很好奇回春堂里到底接了个什么了不得的病人，但也绝不会想到他们会在某天天最黑人最少的时候悄悄离开。
莫如玥会晚一步上路，如今端木清兮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并不需要她随时在身边照顾，有杜妈妈等人在就足够了。
事实上，莫如玥会晚走一步只是不想跟那个姓叶的男人有什么交集罢了。
由于端木清兮坐着马车，速度也不快，所以即便是莫如玥晚了一步离开，还是在半途就追上了队伍。
听说秦娘子跟上来了，端木清兮也只是冷哼一声，并没有做什么表示。
倒是姓叶的男人看着手里的一张纸，露出玩味的笑容。
“那个秦娘子应该不会想要看到我，就不去跟她打招呼了，继续盯着她，有什么事情就及时来跟我报告。”
他似乎是在跟空气说话，房间里忽然起了一阵风，带动他手里的那张纸飘了一下，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马在路上走了三天，比去县城的时候提前了四天，莫如玥只有在赶上队伍的时候去见了端木清兮一面，随后她就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