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检查病情
“小姐，大老爷为您新找的大夫到了，吩咐说先看看您的情况。”
杜妈妈恭敬地对着那个人说。
“我不看，已经这个样子了，就活一天是一天，到头了也就解脱了。”
那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但却带着颓废的怨气，听说这位千金已经在从患上这个病开始，就已经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好几年了，原本只是有些娇纵的脾气愈发古怪难懂，身边的婢女流水样的换，只是换下来的人却没人知道都去哪儿了。
“端木小姐，你的大概病情我都知道了，也未必就不能治好，但我需要你的配合，否则原本有的希望也会被你自己给错过了。”
莫如玥话音刚落，就听到那边一声冷哼。
“哼，说得好听！我的病不知道有多少号称名医神医的看过，结果怎么样呢？还不是一个个装模作样地开了药，骗了一笔银钱就走了。”
“他们一个个的赚得盆满钵满，我喝了那么多的药，最后却越来越不堪，都是一群沽名钓誉、欺世盗名的骗子！”
那端木小姐越说情绪越激动，显然对莫如玥的出现很是抵触。
“端木小姐，坦白说，给不给你治病，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影响，不赚你这份钱，我也不会饿死，但是赚了你这份钱，我却有可能要面临一些风险。”
“若是你坚决不肯尝试的话，我也绝不强求，因为医者最忌讳遇到不配合的患者，那样我就是有千百般的手段也施展不出来。”
莫如玥是最讨厌遇到这样的病人的，既然不想治病，那就是想一死解脱了，那又何必继续苦苦熬着，直接一条白绫解脱了就是了。
明明就还想活下去，却还是要作天作地，硬生生把有痊愈的希望变成无药可救的绝望，浪费金钱和精力，还要拖着家人一起受罪。
所以她一听那位端木小姐的话，顿时就起了反感，说话也是十分的不客气。
“哼，听你的口气，像是对自己的医术很有自信？你这样的骗子本小姐看得多了，我爹是病急乱投医，所以才会轻信了你，我可不会！”
端木清兮话还没说完，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就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屏风外还站着一个小丫鬟，随时等着她的吩咐，一听自家小姐咳嗽成这样，连忙就冲了进去，给她又是拍背又是倒水的，忙得团团转。
端木清兮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就听到莫如玥又不紧不慢地说起来。
“我对我的医术自然是有百分之百的自信的，但是我对端木小姐你却没有什么信心。你不信我就不会配合我的治疗，那我就算是大罗天仙，也治不好你。”
“到时候你错失了治愈的机会，然后再说是因为我的医术不好所以才治不好，还同时也损伤了我的声誉，那岂不是我的得不偿失？”
莫如玥现在在用的，就是激将法。
虽然她没有看到端木清兮的脸，但是从她的话语中却能很清楚地听出来，她的求生欲望依旧强烈，只是一次次的失败耗尽了她的耐性，让她也开始惧怕起怀有希望来。
“你！那我倒要好好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不就是配合你吗？不难！你说，要本小姐怎么配合你？”
端木清兮果然如莫如玥所愿，中了她的激将法。
或者说是，她还是接住了莫如玥递过去的梯子，就坡下驴地接受了她做为自己新大夫的这件事。
“那我现在要先看看端木小姐的情况，然后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莫如玥当然不会点破端木清兮的小心思，她现在就想着该怎么把这个手术成功做好。
“你过来吧。”
端木清兮小声地说。
莫如玥绕过屏风，看清了那个半躺在床上的女人。
她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难怪声音听起来那么稚嫩。
端木清兮有一张娇美动人的脸，只是因为长时间卧病在床不见阳光，看起来面色焦黄，嘴唇也没有血色，脸上更是瘦得两颊都凹陷下去了，丝毫没有这个年纪应有的青春活力。
更为夸张的是，她的小腹高高隆起，看着像是即将临盆的孕妇，难怪她根本就不愿意离开房间去晒太阳。
莫如玥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不禁皱起了眉。
如果她肚子里的是个瘤子的话，那就是个巨型瘤，这个手术的难度简直是几何级的翻倍。
难怪之前的大夫全都束手无策，若是换了别人来做这个手术，这位端木清兮必死无疑！
莫如玥将端木清兮的中衣解开，手指在那隆起圆肚上轻轻按揉着，即使是这样轻柔的力度，依旧让端木清兮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这样的痛感有多久了？轻微的挤压都会觉得疼了吗？”
莫如玥又稍微加重了一点儿力道，就听端木清兮“哎哟”一声，整个人疼得蜷缩起来，额头上顿时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秦娘子，您轻着点儿啊！咱们小姐吃不得这种疼啊！素日里翻个身都要疼上半晌的，您这一下摁下去，她哪里吃得消啊！”
杜妈妈就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顿时也跟着心疼地大叫起来。
“我这是在做检查，不查清病情，怎么能随便就动手治疗？你现在看着心疼，等肚子里的瘤子破裂的时候，她会活活疼死的，到时候你心疼都来不及。”
莫如玥头也不回地说，手下的动作也没有停止过。
她通过这样的检查来确认着肿瘤的大小，附着位置，以及对内脏的压迫情况。
若是能把她送进空间里做个ct造影成像的话，会对手术的把握更大，如今只是这样的指压判断，根本无法预期手术中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意外。
莫如玥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个初步判断，但是还不足以让她有五成以上的手术成功把握。
看来还是要找机会，将她送进空间里做个完整的检查才好。
她在心里暗暗想着。
其实有了时间调整器的存在，莫如玥完全可以将端木如玥送进空间里做完手术再送出来，这样能保证百分百的成功率。
不过这个手术必须要在田御医的“帮助”下完成，她是根本不可能将田御医也带入空间的，所以这个选择被她否定了。
虽说不能在空间里做手术，但给端木清兮做个彻底的全身检查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