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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我分明是个斯文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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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珑胆追问道,“啥样啊?”

    “你应该不爱听。”

    这六个字,就解释完了一切。

    珑胆明白了,果然没有再过问。

    哪个丈母娘会细问女儿女婿那点私事。

    不合适不合适。

    但是珑胆挺高兴的。

    她感觉手里的花儿都变得更娇艳了。

    于倾心刚才摘的花,依旧鲜艳无比,她举起来,对着蔚蓝的天空,看着着阳光落在花瓣上的样子,如同镶了一层漂亮的金光。

    真好看。

    于倾心看笑了,笑容幸福得耀眼。

    珑胆也跟着看,虽然夏天的太阳刺眼,可她舍不得挪开眼。

    “真好。”她感慨了一句。

    裴惊远回来了,这个巨大的惊喜,像是陨石落在地球上,砸出一个谁都不敢置信的坑。

    简直就是人间奇迹。

    于倾心却不敢说话。

    她之前每次都是以为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了,正准备感慨生活幸福的时候,现实都会猝不及防的给她致命一击。

    先是失去于炀。

    再是失去裴惊远。

    甚至差点没保住珑胆。

    她身边最重要的亲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让于倾心害怕了。

    她宁愿一辈子都不张嘴,也要稳稳的幸福。

    于倾心把花收起来,对珑胆说,“妈,我们找个时间,回家看看吧。”

    珑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家?”

    “嗯,外婆家。”

    珑胆顿时心里一痛。

    她曾经是父母掌心的明珠,后来因为嫁了人,丢了脸,被关在地下室深受折磨。

    但是母亲很爱她。

    只不过没有拗过父亲,最后她被送到乡下,到底都没有踏出来过。

    她死不瞑目。

    珑胆点头,“好,是该回去看看。”

    ……

    白妙竹姨妈走后,心情相当不错,邀请翟应庭吃饭。

    她在电话里说,“你可是我第一个打电话的人,我想着请客,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你。”

    明明就是普通的一句话,翟应庭硬是听得心里一动。

    他不太自然的说,“好啊,反正我随时都有空,白蹭你一顿。”

    吃饭那天,阿远跟于倾心也去了。

    就他们四个人。

    几个年轻人吃得到一块,人又少,嘻嘻哈哈的,吃饭的时候格外愉快。

    吃到一半,来了个同事。

    是上次给白妙竹送咖啡的老师,在机构一起上班的,他偶遇白妙竹,特意过来打招呼。

    白妙竹顺口说了句,“你吃了吗?不如一起吃吧?”

    那老师毫不客气的说,“好啊,我正好饿了。”

    这是个六人卡座,一边可以坐三个。

    白妙竹坐在外边,旁边是于倾心。

    阿远正准备往里面坐点,让老师坐在自己旁边,谁知道,老师压根就没有看他,直接坐在了白妙竹的旁边。

    白妙竹一下就愣了。

    她本就不喜欢做事的时候位置窄,再加上男女有别,男老师来了,当然第一反应是跟男人一起坐,他会突然坐在自己身边,白妙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不只是她,在座所有人都神色怪异。

    白妙竹不客气,问道,“你坐在我身边干什么?”

    老师笑嘻嘻的说,“我喜欢跟你坐一块啊。”

    “你坐对面去,我不喜欢身边有人。”

    “别啊,我喜欢挨着你,你别赶我走。”这人脸皮挺厚的,典型的那种是个女人都想撩一下,还自我感觉特别良好的吊死男。

    翟应庭看不下去了。“都说了不喜欢身边有人,你这人咋听不懂人话呢?”

    白妙竹一脸不高兴。

    阿远站起来,活动手指。

    老师莫名其妙,但是见他们两个男人的架势,心里发怵。

    “我跟白老师那么熟,开个玩笑都不能开了吗?”

    翟应庭说,“这是开玩笑吗,分明就是性骚扰,你赶紧给我起来,不然我就揍你了。”

    阿远幽幽道,“不知道我哥们干什么的吧?”

    “我给你介绍一下,我哥们,跆拳道教练,白天上课,晚上出去收保护费,就外面这条街全归他管,打架什么的从不看对方是谁,打高兴了就停手,他最近可寂寞了,好久都没有找人开过荤了,你想不想试试?”

    翟应庭立即拉起自己的肱二头肌,吓唬他。

    老师这个小白脸,光是身高就已经落下风了,更何况是打架。

    他急急忙忙走了。

    翟应庭还不忘骂他两句。

    白妙竹笑了,“平时咋没看见你这么厉害啊。”

    “我的厉害怎么可能随便让你看。”

    于倾心也听笑了,她打趣道,“哎?为什么你今天就支棱起来了?平时见你出门吃饭,再大的事儿你都跟没事人一样。”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他们俩关系不错。

    翟应庭道,“她是乐善的老师,我当然要出个面儿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们机构都是些什么人啊,上次是一个闹事的学生,这次又是个脑子有病的老师,你们到底正不正规?”

    “当然不正规,你看我像个正经人吗?你看阿远像个正经人吗?我们都是歪门邪道上的人,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翟应庭立即道,“倾心,赶紧把乐善接回去,我们可不能被这种人荼毒了。”

    于倾心哈哈大笑。

    白妙竹吃的有些口渴,踹了翟应庭一脚,“你帮我拿一杯酸奶,我口渴。”

    “自己拿去啊。”

    “我才不去,我懒得动,你去给我拿。”

    于倾心跟阿远,这时候都当眼瞎耳聋,闷头看着碗里不吭声。

    翟应庭不情愿,但还是起身去拿了。

    他选了个最贵的酸奶。

    白妙竹喝了一口又不想喝了,递给翟应庭,“不冰,你喝了,然后再给我拿一杯冰的。”

    “你姨妈刚走,你喝什么冰的?”

    “我姨妈都走了,我还不能喝冰的,那我喝什么。”

    阿远插嘴道,“你知道她生理期?”

    翟应庭一噎,“……”

    “不错啊,我都不知道。”

    翟应庭神色不自然道,“偶然得知的。”

    “这东西还能偶然知道。”他故意把最后四个字咬得特别重,语调上扬,带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戏谑。

    翟应庭的脸色跟吃了屎一样难看。

    他现在又不能承认那天晚上的事,即使什么都没做,可说出来谁信呢。

    这个年代,都看光了还啥也没有发生,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男人不行。

    可他行啊!

    那天晚上做了一宿不该做的梦。

    差点在梦里把墙壁都凿穿了。

    翟应庭假装理直气壮的问,“你还好意思说,你跟白妙竹在一起那么久,这种事都不知道,你不觉得愧疚么?”

    “从一开始我压根没把她当女朋友,只当姐,姐弟之间怎么能说这么隐秘的事。”

    “这就是你渣男的借口?”

    “我可一点都不渣。”

    白妙竹不想听他们拌嘴,不耐道,“翟应庭,你能不能先把酸奶拿来了再吵架,我现在渴死啦。”

    翟应庭气呼呼的去拿了。

    阿远笑得意味深长。

    他看了白妙竹一眼。

    白妙竹可没有翟应庭那么胆小,实话实说,“就我来姨妈那天,正巧在楼下碰见他了,然后让他照顾了我一晚上,仅此而已。”

    “你解释这些干什么,我又没打算问。”

    “你瞎说,你那眼神分明就是什么都想问。”

    “那就当我想问吧。”

    白妙竹翻了个白眼。

    随后她又问道,“那你们俩呢,进展到哪一步了。”

    阿远随口一说,“比你们俩快。”

    于倾心一激动,吃进去的饭呛到了喉咙里,剧烈咳嗽了起来。

    阿远给她拿去纸巾,倒上温度合适的开水。

    于倾心咳嗽完了,拿纸巾擦擦嘴,然后一杯温水下肚。

    白妙竹酸溜溜道,“瞧瞧,瞧瞧,以前你这么对过我吗?你们俩才认识多久,她就跟你心肝宝贝似的,生怕不小心这样那样了。”

    于倾心嗓子有点哑,但是没有说什么。

    有些事已经发生了,没什么好再解释的了。

    她也不想解释。

    阿远不急不缓道,“你现在不也找到了一个对你唯命是从的男人么,挺登对的。”

    “可拉倒吧,只要是喜欢于倾心的男人,你都觉得跟我登对,因为这样你就没有情敌了。”

    “笑话,我拿他当情敌,未免也太看得起他自己了。”

    这会,翟应庭走了过来。

    他给白妙竹去外面买了一杯新鲜的酸奶,去冰,不算很冷。

    白妙竹喝了一口,点头道,“这还差不多。”

    翟应庭坐下来,问道,“你们俩刚才聊什么呢?”

    白妙竹跟阿远异口同声,“夸你呢。”

    “???”

    白妙竹口渴得厉害,喝酸奶喝得急,一口下来之后,嘴角和嘴唇上弄得到处都是,翟应庭随意一撇,心口就火烧火燎的。

    白妙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样子特别勾人,还当着翟应庭的面,伸出舌头把酸奶舔干净的。

    翟应庭看得更是上火。

    他滚了滚喉结,强迫自己收回视线,拿起筷子随手塞了一块肉在嘴里。

    于倾心神色古怪的看着他,“你咋了?”

    翟应庭还以为自己的龌龊想法被察觉到了,无中生有的解释道,“没怎么没怎么,今天好热啊,感觉身上烫得很,你们不热吗?”

    为了证明自己热,赶紧把外套给脱了。

    阿远看了眼他头顶的空调口子。

    对着吹呢,这凉风嗖嗖的,还热,这是有病了吧。

    于倾心笑道,“我知道你热,但是你也不至于吃生肉吧,刚才你塞进去的那一块五花肉,都还没烤呢,你不觉得味儿不对吗?”

    翟应庭,“……”

    他哇的一声吐出来,还真是生肉。

    这会反应过来,他才感觉到嘴里的味道奇怪得要死,他脸色铁青的去卫生间了。

    起来那瞬间,某个地方还是被阿远给捕捉到了。

    他勾唇,跟于倾心说,“你猜猜他为什么不对劲?”

    白妙竹凑过来听。

    于倾心好奇道,“为什么啊?”

    阿远把脑袋凑过去,在于倾心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于倾心挑眉,“真假的?”

    “真的,男人最了解男人。”

    白妙竹急死了,“你们俩说什么啊,为什么我不能听?”

    “你不适合听。”

    “快说嘛,我真的好好奇,翟应庭到底怎么不对劲了?”

    两人都不说。

    白妙竹汗水都要急出来了。

    吃饭之后,白妙竹跟在翟应庭身边,一直追问他,为什么刚才那么反常。

    翟应庭怎么可能承认,咬死了不说。

    白妙竹硬是挤上了他的车。

    她跟块狗皮膏药似的,翟应庭干什么她都粘着。

    翟应庭压根没法开车。

    他无力的揉了揉眉心,“我说,你都三十多岁了,能不能不要跟个小孩子似的,我也有隐私的好吗?”

    “三十多岁咋了,我还是一枝花啊。”

    “……”

    “你说嘛,我想听。”她自然而然的抱住了翟应庭的胳膊。

    夏天穿得薄,两人的肌肤隔着布料这么一摩擦,一下子就起火了。

    翟应庭的肌肉涨了起来。

    他看着白妙竹凑过来的脸,妩媚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肌肤细腻得看不到一点毛孔,白嫩无比。

    他深呼吸一口气道,“你经常跟别的男人这样搂搂抱抱?”

    白妙竹闻言,以为他不喜欢这样,松开来。

    “没有,你看我今天跟我同事,他挨我一下我都不喜欢。”

    “那你又让我给你洗下面,又抱我的,为什么?”

    白妙竹一噎。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顺其自然。

    白妙竹说,“那你不说算了吧,我也不缠着了,免得你又凶我。”

    翟应庭皱起眉,“这根本就不是问题所在,我想知道的是,你要是跟所有男人都这样,那我没什么好跟你说的,反正在你这,男人就跟一次性马桶套一样,用了也就扔了。”

    “没有啊,我真没有跟别的男人这么随便,我就是觉得,你这人挺好欺负的,想让你帮我嘛。”

    “……”

    我特么哪里看起来好欺负了!

    我看起来分明是个斯文败类好吗?是行走的狼狗!

    翟应庭差点气死。

    白妙竹也觉得无趣,开门下车了。

    翟应庭的心里顿时一空。

    他下意识的跟着下车,喊了一声,“你去哪?”

    白妙竹眨眨眼,“我回去了啊,我下午还有课呢。”

    “我送你啊。”

    “我才不要你送,你不是觉得我随便吗,我不挨着你,免得你说我把你弄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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