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惩罚于炀
包扎好了之后,乔娴坐在床沿,闭目养神。
她浑身疲倦,需要休息。
然而还没有消停一会,门外就有人敲门。
乔娴睁开眼,眼底阴沉沉的。
“进。”
进来一个男人,他姿态恭敬地跟乔娴说,“抓来的那个小孩又开始闹了,我们压不住,你想想办法。”
乔娴现在是珑胆的左右手,这里的属下小事都会禀告给她,并且让她拿主意。
乔娴此刻很烦躁,一听到于炀的名字就更加烦躁了。
她说了句知道了,起身往外走。
正好,这会她想找机会出出气。
于炀被抓来之后,听从珑胆的安排,跟小狗似的养在笼子里。
笼子悬吊在空中,底下是一群饥饿的鳄鱼,他们虎视眈眈很久了,一直在水里扑腾。
于炀三岁不到,处于这样的环境,也没哭没闹,只是一直喊着放他出去。
他一天光是这样喊,都能把守门的男人给喊得精神分裂。
今天又在喊。
手下受不了了,才去叫乔娴。
乔娴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只活鸡,冷眼看着于炀。
于炀认识乔娴,一看见她,就闭了嘴。
他小小年纪,没有恐惧和害怕,反而睿智得像个大人。
他瘦了不少,模样越发的像裴惊远。
乔娴现在看见他那张脸就憎恶至极。
仿佛看到了裴惊远。
乔娴一句话没有说,把手里的鸡丢进鳄鱼池,鳄鱼争相抢夺,水花被激荡起一层波浪,打在笼子的边缘。
于炀小小的身躯,跟着笼子晃荡,他紧紧抓着,不让自己滑倒,但是因为底下的鳄鱼动静太大,笼子被不断拍打,摇摇欲坠。
于炀到底还是跌倒了。
他的脑袋卡进了笼子的缝隙里,刚好面朝底下的鳄鱼。
鳄鱼看见了美食,跳起来张开血盆大口,想把他一口吞进肚子里。
但是笼子终究还是高了一点点,鳄鱼的牙齿刚好划过于炀的脸颊,只留下一道血痕。
于炀恐惧得脸色煞白。
他本能的挣扎,让自己重新站稳,软在笼子的一角,盯着底下那些吃人的东西,眼睛都不眨一下。
乔娴看得哈哈大笑。
“还以为裴惊远的种有多厉害,没想到也是个怂包。”
于炀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抓着铁栅栏喊道,“放我出去,我要见我的爸爸妈妈!”
乔娴轻描淡写道,“着什么急,等我们把你爸妈弄死了,就会马上送你去见他们。”
“他们才不会死!”稚嫩的嗓音充满了愤怒,尖锐得像是一道口哨。
乔娴觉得吵死了。
她吩咐手下,“把他的嘴巴用东西给我塞上。”
手下犹豫道,“老大吩咐过我们,不能伤害他。”
“我又没有伤害他,只是捂住他的嘴而已,怎么,你想天天听他在这里鬼吼鬼叫?”
手下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就用石灰用一块布包着,塞进了于炀的嘴里。
有东西从布料的缝隙里渗出来,钻进了于炀的嘴巴里,烫得他的舌头和喉咙顷刻间就起了一层水泡。
乔娴看着他被绑着手脚,疼得挣扎的样子,露出一个笑容。
真爽快!
现在是于炀,马上就会是于倾心,裴惊远。
他们会跟这个小畜生一样,被活活折磨致死。
乔娴离开之后,手下盯着于炀的一举一动,他其实心里虚得很,一直害怕于炀出事。
毕竟石灰落进胃里,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看着于炀,不敢挪开半分,于炀疼得嘴角冒血,实在承受不住了,昏死了过去。
手下大惊,赶紧去找乔娴。
乔娴却无所谓道,“死不了,就算真的死了,我来担责任。”
手下可不相信她。
如果于炀真的死了,她即使有责任,自己也跑不掉。
手下马上去禀告珑胆。
此刻的珑胆,正在弹古筝。
曲子悠扬委婉,令人心旷神怡。
手下冒着生命危险,打断道,“老大,我有事要说。”
珑胆的手一顿,古筝线当的一声,断了。
手下站在门口,心脏骤停。
他害怕到了极点。
珑胆抚了抚手里的古筝,低声道,“说。”
“抓来的那个小孩,被乔娴往嘴里塞了死灰,现在疼晕死过去了,怎么办?”
珑胆闭了闭眼睛,四十几年的眉眼锋利都好似削铁如泥的刀口,让人望而生畏。
手下缩着脖子,等待珑胆的发话。
珑胆站起身,身影轻盈的往外走。
手下紧跟其后。
走到关押于炀的地方,珑胆看到了昏迷的小孩。
她让人把于炀放下来。
即使昏迷,于炀还是害怕得蜷缩成一团,手里的绳子绑得很紧,几乎要把他娇嫩的手臂磨断,充血充得手指都发紫了。
他一直娇生惯养,被关在这里这么久,还没有屈服,也是铁骨铮铮。
珑胆收回视线,“把他抱到我的房间去。”
手下微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然而不等手下细问,珑胆已经转身离开。
于炀被送到卧室,珑胆看着他脸上那一道鲜红的口子,说,“叫医生来。”
医生给于炀处理了伤口,擦洗了身体,还把嘴巴喉咙里的石灰弄干净了。
这些倒是很配合,但是不管医生怎么矫正,于炀始终蜷缩成虾米。
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珑胆让医生离开,而后,她抱起了于炀。
于炀不吃不喝的,到现在瘦得就好像只有拳头那么大,珑胆抱在手里轻飘飘的,似有似无。
她给于炀吃了药,喂了点东西,于炀慢慢松开眉头,逐渐放松了下来。
珑胆的嘴角总算有了一丝笑意。
她仔细盯着怀里的小孩,挪不开眼。
看得走神时,门外有人进来,是一个身材高挑清瘦的男人,一身漆黑,给他棱角分明的脸添了几分冷漠。
“老大,你找我。”
珑胆让他坐在旁边。
男人代号叫松吏,是珑胆的心脏。
她事事都要跟松吏商量。
比如这一次,她说,“我决定收养于炀。”
松吏垂眸看着,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这是裴惊远的种,你可要想好了。”
“是他的种又如何,身体里也有我的一脉血,被囚禁的那几天,他没有屈服乔娴的胁迫,表现还不错,很适合做我的孙子。”
松吏的表情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