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他靠我吃饭,又看不起我
祁拓吐槽道,“我觉得女人这东西,要么就好好玩,要么就别玩,扭扭捏捏的最烦了。”
裴惊远但笑不语。
“就乔娴这样的,要是释放野性我或许还挺感兴趣,为了迎合你故作矜持,又装不像,这不是膈应人么?”
裴惊远问道,“感情你不瞎啊,我以为你们都无法抗拒她那种。”
“得了吧,我又不是没见过女人。”祁拓道,“我从小就不喜欢乔娴,跟一条蛇一样,一点都琢磨不透。”
说到这,他凑到裴惊远身边,“你跟她做的时候,肯定出血了吧?”
“我没碰过她。”
“反正她肯定做过修补手术,没跑的。”
祁拓是这个领域的专业人士,有些人做过什么手术,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裴惊远淡淡道,“她做什么手术都不关我的事。”
说完,他又阴恻恻的问,“你就这么讨厌乔娴?一个大男人,干起了背后说坏话的事,阴险得像个没人要的老太婆。”
祁拓愤愤道,“我当然讨厌她,她的手段太阴险了,我一个大男人都看不下去。”
裴惊远笑了一声,把酒喝完,拿衣服起身。
“干嘛,这就走啊?”
“该走了,家里还有小野猫没喂。”
祁拓,“……”
裴惊远一走,祁拓也觉得没啥意思,哥们看他兴致缺缺,叫了几个女人,祁拓也不感兴趣。
他离开会所,站在外面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车,心里突然感觉很孤独。
一股前所未有的异样淹没了他。
祁拓叹口气,拿出手机给温佳洺打电话。
温佳洺问,“咋了?”
祁拓吐槽,“老裴约我出来喝酒,喝着喝着他回去陪老婆了,怎么能有这么过分的男人?”
“他一直都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温佳洺听出不对劲,问道,“干嘛,你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唉,我年纪也不小了,我也想结婚。”
“……要不然,咱们俩凑合过?”
“……”
祁拓啪一下,把电话给挂了。
……
裴惊远回到家,才发现于倾心在翻裴家的族谱。
她找的资料很齐全,已经看了大半了。
裴惊远端着果盘坐在她旁边,把葡萄剥了皮塞她嘴里。
于倾心含糊不清道,“你家父亲那一代不是挺能生的吗,怎么到你这就变成独生子了?”
裴章只生了裴惊远,裴钊只生了裴正博。
裴惊远道,“因为他们两兄弟都不是好东西,抛弃原配,找了小三。”
“啊?你爸找过小三?”
“我妈就是那个小三。”裴惊远云淡风轻的说。
于倾心愣愣的看着他。
裴惊远继续若无其事的剥葡萄,仿佛这件事对他来说没有丝毫影响。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裴惊远道,“我从小就被贴上了私生子的标签,已经习惯了谩骂和冷眼。”
于倾心苦笑一声。
她的身世也是波折不断。
于倾心的家庭是做生意起家,母亲大家闺秀,因为年少不懂事,跟父亲私奔来到沪城,靠着她身上的存款在这里成家立业。
母亲生下她之后,身体出现问题再也无法要二胎,婆家不满意,就撺掇着让他们离婚。
父亲想着母亲那点钱,不敢离,但是没忍住在外面偷腥,小三挺着肚子上门,母亲成天成天的哭,最后哭出了抑郁症,像个疯子。
于倾心开始懂事起,就很少见到自己的母亲,她所处的环境逼仄艰辛,所以从小就精明能干,十八岁刚成年,就接管了母亲手里的产业。
母亲失踪了很多年,她已经忘记自己多久没见到母亲了。
她已经死了。
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于倾心道,“我的妈妈就是被第三者逼疯的,但是我不讨厌你,你没有错,错的是你的父母。”
他们其实有一点很像。
那就是不甘现状,折断了翅膀往上爬,就为了逃离现实,不受众人的压制。
出身卑微又如何?
社会上从不缺身份肮脏的人,最缺的是站在顶端的王者。
好在,裴惊远已经上了顶端。
那些看不起他的,都得靠他吃饭,这是最好的报复。
于倾心关掉电脑,盘腿坐在裴惊远对面,“既然你是裴家最有出息的儿子,为什么你父亲还不喜欢你?”
裴惊远冷笑,“因为他靠我吃饭,又看不起我。”
他私生子的身份,曾经让他蒙羞。
于倾心抽了抽嘴角。
有些人,真是恶臭到令人震惊。
裴惊远问,“你突然查这个干什么?”
于倾心淡淡道,“没什么。”
裴惊远看穿了她的心思,“怎么,心疼我被打,想替我报仇?”
“如果是我被打,你会替我报仇么?”
裴惊远抿唇沉默。
“你是我的男人,你被欺负,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于倾心把平板塞他手里,“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慢慢走吧。”
他们那些嚣张的东西,一个都跑不掉。
……
于倾心正懊恼,要用什么方式在裴家露面的时候,机会很快就来了。
这一天,裴夫人又来了别墅。
相比上次的雄赳赳,这一次她像是霜打的茄子,完全提不起精神来。
她坐在椅子上,捧着月嫂给的茶,盯着地板缝隙发呆。
直到裴惊远健完身下楼,裴夫人才打起一点精神。
“儿子……”
裴惊远看她双眼红彤彤的,还有可怕的黑眼圈,就知道她起码有一个星期没有睡好。
“怎么?”裴惊远冷淡的问。
裴夫人似乎崩溃了一般,声音沙哑,“儿子,这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于倾心在楼上趴着,听他们俩聊天。
裴夫人还没有开始说,眼泪就不断的往下掉,她抽抽噎噎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但是碍于面前是自己的儿子,她又刻意隐忍着,说话断断续续,“你知道我的身份,为了在家里有立足之地,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卑微讨好,特别是对你父亲,我矜矜业业的,跟个保姆一样,就为了让你父亲多看我们两眼。”
裴惊远靠在沙发上,架着腿,“没有谁让你去讨好,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你完全可以脱离他,但你舍不得,所以你再委屈也只能憋着。”
裴夫人思想顽固,“你是裴家的种,那是你的根,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说出去让人笑话。”
裴惊远打断她,“所以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