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开车不用嘴
林城脑子嗡的一下,同样震惊的看着裴惊远。
表哥?
这就是章雅兰嘴里一直提起的那个裴家少爷?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把于倾心护在怀里?
章雅兰也咂舌。
裴惊远刚才为什么要替于倾心挡那一下,他们是什么关系?
裴惊远揽着于倾心的腰往后拉了拉,淡声问道,“谁是你表哥?”
章雅兰差点咬到舌头,激动得语无伦次,“我是雅兰啊,表哥你不记得了吗?之前我刚来沪城的时候,来你家吃过饭的,当时小姨可喜欢我了。”
裴惊远面无表情,“不记得了。”
他看向于倾心,刚才还一脸平静的女人,此刻在他的庇护下,突然变得弱小可怜又无助。
她跟裴惊远靠得很近,没有太亲热,却又让人想入非非。
结合刚才裴惊远的袒护,章雅兰不敢相信的开口,“表哥,你跟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啊?”
裴惊远没什么好语气,“你没资格打听我的私事。”
私事?
也就是变相说明,于倾心是裴惊远私下的人?
男女之间,除了那一层关系,还有什么是隐私?
章雅兰的五官都僵硬了,“表哥,你开玩笑的吧,你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会看上她?”
她长得那么丑,还给人生过孩子!
裴惊远疯了吗?
于倾心知道此刻的自己跟裴惊远不搭配,她不想无端惹麻烦,跟裴惊远说,“走吧,我还要回去抱我儿子。”
她说得很直白。
章雅兰就逮着这一点煽风点火,“听见没表哥,她还有个儿子呢!那是她前夫的种,你再有钱也不能给这种人花啊,多不值当!”
她说得很着急,是因为害怕。
她前脚才把于倾心踩下去,后脚于倾心居然就攀上了裴惊远。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怎么可以轻而易举就被这个贱人推翻从来!
裴惊远闻言,清冷的目光扫了林城一眼。
林城知道裴惊远是怎样的存在,刚才的信息早就把他给打蒙了,此刻怂成一团,像个乡巴佬。
他不屑的勾唇,“就他,尺寸小得等同于不孕不育,哪来的本事播种?”
林城顿时脸色铁青。
这男人的嘴巴好恶毒!
于倾心拿着包,被裴惊远给逗笑了,拉着他出去。
章雅兰还不死心想跟上去,林城连忙拉住了她,“还追什么追,还不够丢人现眼吗?”
章雅兰一把打开他,怒吼道,“你现在知道丢脸了,你看看你,好歹是个总裁了,被人骂了居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她恼羞成怒,心里懊悔不已。
当初章雅兰最想勾搭的就是裴惊远。
奈何那会裴惊远生病,情势堪忧,她犹豫了一下,就被林城给钻了空子。
林城手里握着于倾心的资产,条件也是相当诱人,章雅兰就选择跟他联手把于倾心打下台,有了今天。
但是这跟裴惊远想必,还差远了!
于倾心那个丑女人,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勾搭上裴惊远。
林城被章雅兰骂得面目全非,店里还有其他人看戏,眼色都带着鄙夷。
他的自尊,再次被章雅兰摁在地上摩擦。
章雅兰的喋喋不休,让他突然就很想念从前的于倾心,她能干又坚强,从不嫌弃他的出身,处处都替他考虑。
章雅兰永远比不上她。
见林城不说话,章雅兰更生气的,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林城的尊严被这一巴掌给打碎了,他抬起头,眼底黑沉沉的盯着章雅兰。
章雅兰见惯了这种不服气的眼神,不以为然的冷哼,“你少瞪我,我骂你打你怎么了,你活该!”
林城攥紧拳头。
“你可别忘了,当初是你先来讨好我的,可不是我不要脸的倒贴你。”章雅兰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还有你现在的公司,一半的股份全在我手里,你要是敢跟我闹什么花样,我一旦撤资,你可就只能睡大街了。”
章雅兰替林城整理好歪了的衣领,“亲爱的,你辛苦这么久,舍得一夜回到解放前吗?”
她抿着唇笑,烈焰红唇像是毒蛇的蛇信子。
林城的手攥紧了又松开,反反复复,好久之后才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好端端的,说这个干什么,我那么爱你,你打我骂我都是应该的,本来男人就是拿来给女人打的。”
随后,他跟个奴才一样,伺候着章雅兰上车,问她渴不渴,饿不饿,想吃什么马上就能买来。
章雅兰没兴趣了,脱了鞋,把脚放在他身上,“只要你乖乖的,我就能让你风生水起,知道吗?”
在征服林城这方面,她信心十足。
林城离开她可不能活。
林城笑了笑,为了表达诚意,抓着她的脚亲了一口。
要是以前,章雅兰或许还会觉得他宠爱自己,心里感动。
现在不一样了。
刚才见到了病好了的裴惊远,林城这个小白脸一下子就逊了色,她再也喜欢不起来,满脑子只有裴惊远。
她在心里想,裴惊远不过是给于倾心买了个包而已,那又怎么样?
他又没有承认他们有什么关系。
哪怕是真的有什么,她也有机会把裴惊远抢回来,于倾心算什么?本质上已经输了,是斗不过她的!
……
回去的路上,于倾心问,“你怎么知道林城尺寸小啊?”
“目测的。”
“你还能目测?”于倾心失笑。
裴惊远反问,“那我猜对了么?”
于倾心没想到他突然就这么问了,顿时语塞。
她根本没有跟林城做过,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见于倾心表情不太对,裴惊远问道,“怎么了,很难回答?”
“……你这么闲吗?对这种事这么感兴趣?”
于倾心回想起往事,心情不悦,转移话题道,“好好开车吧,别聊天了。”
“我开车不用嘴。”裴惊远手指收紧了几分,有个问题涌到喉咙了,又给咽了下去。
他想问,孩子不是林城的,那是谁的?
她还有几个男人。
这些问题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但是搅在一起,却像是理不断的丝线,绕得他心里烦躁。
他为什么要上心,去打探于倾心的往事。
对他又无益。
她不过是给自己做了几顿饭,临时解决了一个小麻烦而已,还不值得自己对她产生感情。
为了不去想这些屁事,裴惊远吃过饭后就扎进了书房,认真工作。
他是个工作狂。
人的天赋很重要,但是努力也很重要,裴惊远天赋异禀,后天又努力,能病倒好几年还能说起就起,其中不缺乏他日夜煎熬的处理公务。
正忙得不可开交时,温佳洺的电话打了进来。
“看看邮箱,我给你选了几个上好的种子。”
裴惊远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敷衍道,“知道了。”
“你可一定要观摩学习啊,你本来就虚了,只能靠技巧征服于倾心。”
裴惊远的思绪一下子就从工作里拉了出来。
“于倾心说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