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干了什么?
于倾心实在看不下去裴正博的畜生行为。
不把女孩子的命当回事?
就这么踢死了怎么办?
裴惊远的手掌滚烫有力,声音低沉却像是命令,“你要是去了,讨不到好还惹一身骚。”
话音刚落,小雨就跳了起来,打了裴正博一巴掌。
裴正博本来就怒火中烧,被打了脸那还得了,一张脸瞬间扭曲成一团,抓着小雨的头发就是一顿狂揍。
小雨被打得惨叫出声,挣脱不开。
那撞击声触目惊心。
于倾心实在不忍心,挣脱裴惊远走了上去。
“打女人算什么本事!”于倾心拉着小雨,一把推开裴正博。
谁知道裴正博那么不经推,往后踉跄一个脚步,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小雨刚还在哭,一看裴惊远摔倒了,撒着泼吼于倾心,“你推他干嘛,你神经病啊!”
说完就赶紧爬过去,查看裴正博有没有受伤。
于倾心站在原地,看着鼻青脸肿,却很卑微的小雨,再也没有了同情心。
她苦笑一声,在心里骂自己活该。
她回头,看见裴惊远就站在身后,他早就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面目平静。
于倾心耸耸肩。
裴惊远道,“她能看上裴正博,就证明他们俩半斤八两,这点道理都不懂?”
于倾心抿了抿唇没说话,越过他走了。
他话说得没错,她也唾弃自己,确实是太容易心软。
外面裴正博跟小雨吵闹,闹得裴惊远的心情不悦,打了个电话让人来处理。
来人是裴惊远私下的亲信,叫霍弥。
霍弥干练老成,留着粗糙的胡渣,肌肤黝黑,宛如忠犬的化身。
裴惊远站在那,如帝王般扫了眼裴正博,“手脚不干净,路上给我处理了。”
霍弥懂他的意思,随即就去办。
裴正博前脚走,裴惊远就让女佣把家里上上下下打扫消毒,不留一丁点关于他的痕迹。
今晚的于倾心不太开心,给住院的外婆打了许久的电话,熬夜到很晚。
次日醒来时小炀炀已经被月嫂抱走,她身边空落落的。
她鲜少睡这么久,昨晚上小炀炀也没吃,胸口涨得厉害,于倾心起床吸了一大瓶,打算下楼让小炀炀吃。
于倾心瘦,奶水却十分充足,吸完之后整个房间都是浓郁的奶香味。
拎着奶瓶下去的时候,正好碰上裴惊远。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瓶奶,奶香味在鼻尖晃悠。
于倾心自然而然的打了招呼,“早。”
“不早了。”裴惊远淡淡道,“你才起床?早餐没做么。”
“我儿子都没得吃,轮得到你?”于倾心觉得好笑,“自己点外卖吧,不然让女佣做。”
裴惊远喜欢吃热乎的早餐,不爱点外卖。
女佣的就更不用说了。
他坐在椅子上,“那你动作快点。”
于倾心听不得使唤,没搭理他。
裴惊远饿了,等不了,但不是于倾心做的他又不爱吃,于是报了菜名,说道,“孩子给我,你去做。”
于倾心回头看他,他身高体长的坐在那,一脸严肃,无法想象抱着孩子喂奶是什么场景。
她好奇,笑着说,“行啊。”
小炀炀就落在了裴惊远的手里。
小炀炀很胖,又爱动,在裴惊远的手里却很老实,嘴边亮晶晶的,一动一动的瞧着裴惊远,像一只嗷嗷待哺的小羔羊。
裴惊远动作生硬的拿着奶瓶,喂给他。
于倾心提醒道,“你摸摸奶有没有凉,凉了得热一热。”
裴惊远赶紧又收回来,喝了一口,味道并不好,他嫌弃的蹙眉。
月嫂在旁边看得哈哈大笑,“先生,不用尝,你挤一点在手背上就能知道了。”
“……”
他沉着脸道,“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小炀炀咬着奶吃得噗嗤噗嗤,裴惊远觉得这个小东西身上的味道跟于倾心一模一样,他就不反感了。
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裴惊远点了外放,裴夫人道,“惊远,你赶紧回来一趟吧,家里出事了。”
她的语气很焦急,但是裴惊远却一脸平静。
他仿佛猜到了是什么事。
“没空。”
“回来吧,妈求求你了,你就回来说句话,澄清这件事不是你干的就行。”
“为什么要澄清,本来就是我干的。”
电话那边顿时就沉默了。
好几秒后,裴夫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斥责又传了出来,“惊远,你怎么那么傻啊,都是一家人,你怎么能这么狠?”
“我什么性子你不是不知道。”
“但你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你还像以前那么放肆,你以后会吃很多苦的!”
裴惊远面目平静,仿佛一个旁观者。
他像以前那样?
不?
他一直都这样。
这两年家里的风波平静,只是他专心治病而已,治病可不代表他死了,随便什么烂鱼烂虾都能掌控一片海。
小炀炀吃饱了,不想再吃,发出呜呜的声音,裴夫人在电话那头听见了,不解的问,“惊远,你那边是什么声音,你在干什么?”
月嫂赶紧过来把小炀炀抱走。
小炀炀不依,叫得更大声,裴夫人气急败坏,“你在带孩子?”
“你一个大男人,不去公司你在家带一个野种?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啊你!”
裴惊远觉得聒噪,拿起手机要挂,裴夫人狠厉道,“是不是于倾心那个贱人拾掇的你?”
电话挂了,她的声音消失。
于倾心端着热牛奶出来,放在裴惊远面前。
早餐的香气,暂时抚慰了他的浮躁。
刚才的话于倾心全听见了,她好奇问道,“你昨晚上干了什么?”
裴惊远轻描淡写道,“废了裴正博一条胳膊。”
于倾心微讶。
她不是惊讶裴惊远居然会不顾亲情对裴正博下手,而是好奇,他为什么这么做。
裴正博可没招惹他,只是骚扰了自己。
是在为自己出气吗?
于倾心的心里如同丢下去一颗石子儿,荡起一小层波浪。
吃饭时,裴夫人又反复打电话,铃声如刺耳的警钟,越吵越心慌。
“你妈估计是出事了。”于倾心道,“回去吧,不然等你二叔找过来,又带来一屋子晦气。”
她也想去会会这个嚣张的二叔。